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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约么?[修真] 完结+番外 (画染绝)


  傅苍寒没有任何的探究神采,持着本心道:“持恩求报或存报而施恩。”
  殷迟指尖一紧,抓着傅苍寒的手。或许是他一夜秋雨指尖冰凉,竟然在傅苍寒偏凉的手心寻到了一丝温度。透过皮肤游走血肉浸入骨髓。
  心脏不住的颤抖,他无力强壮,嘴唇微颤。“傅......傅苍寒......”
  “嗯?”
  殷迟情绪突然失控,傅苍寒抿了抿出应了一声。殷迟喊了他一声便再没有动过,只是抓住他的手越抓越紧。傅苍寒弯着腰没有动。
  半晌,殷迟的手倏然一松。“哈......”他突然笑了,仰着脸望着傅苍寒,整个人窝在椅子里差些跌下椅子的笑。从声音道整个人无一不在演示着大笑表达着他的欢愉。
  “呵哈哈哈......”
  他眉目飞扬,眼角一点红痣难得露骨透出两分风流艳相。他如同一个多年困锁的囚徒,他终年龟缩在阴暗寒凉矮□□仄的笼子里,在某一个他无法预料的晴天里终于冲破了笼子。
  他松了手却没有放开,傅苍寒便依旧没有动。他看着他笑,目光浅浅,倒映着殷迟欢笑的模样。
  殷迟笑到喘不过气来,他笑到开始痛苦,俊秀眉目纠拧成一团。大概是笑得太久,终于没有了力气,也再没有了逼着自己笑下去的必要。所以垂下了头,像是一只蔫头耷脑的小兽。
  他双手拉住傅苍寒的手掌,将头靠在傅苍寒的胳膊上。傅苍寒微不可感的僵了一下,不太适应突如其来的莫名亲密。
  殷迟低哑的声音通过他的手臂传入耳中。许是声音的震动,使得小臂微微发麻。
  他说:“傅苍寒,多谢你。我啊,终于不用装成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傻子,满不在意的笑了。我阿娘......不,她大概更希望我称呼她殷夫人。我亲娘是淮水边的一个姑娘,不是她。她说,她待我好是要我将之回报给殷进回报给殷府。我听了,也报了整整一十六年。”
  傅苍寒没有接话。许是他明了,此刻殷迟并不需要他多说什么。
  殷迟似乎又笑了一声,心中纠缠他许久的真相与梦魇就这个人面前只然而然的吐了出来。他觉得浑身都轻松了,心脏有些空荡荡的,泛起空洞回响,还是疼啊。他抬起头后放开他的手,仰着脸道:“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傅苍寒颔首。
  “你为什么待我这般好?”
  灯火灼灼,点染殷迟眉目。
  傅苍寒静立片刻,眉峰略略蹙起,第一次带了不确定的语气:“未曾想过,只觉......理所应当。”
  殷迟没有多余的表示。他只是点点头站起身走到窗口便准备离开。他甚至没有留下与傅苍寒说一句再会的机会。傅苍寒拦住他,道:“稍等。”
  殷迟的手按在窗柩上,看傅苍寒找了一把油纸伞。殷迟等在原地,傅苍寒走近他将伞递给他。傅苍寒没有说话,殷迟接过来利落的推开窗,跳上窗柩打开伞。
  他撑着伞脊背略靠在窗子上,回首对着傅苍寒莞尔道:“我似乎忘了明明可以走大门的。算了,我再最后钻一次窗户吧。傅归尘,明日我给你一个答案。”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很轻,风一吹便散在了傅苍寒的耳边。可只有殷迟自己知道那被剥离的身躯心脏再一次被其他东西填满。
  殷迟话一落地便如一只鸟儿般飞了出去,在屋檐上无声的蹿了两下,三两下便消失在了傅苍寒的视线里。
  作者有话要说:
  师父父一直在无意识撩,梦里缺爱的殷迟迟中招~嗯~要出事儿~
  求评论求收藏的小尾巴
 


第38章 第三十七章 幻境前尘(九)


第三十七章 幻境前尘(九)
  殷家是牢笼,天下也同样是绳索。但傅苍寒,若是你为锁,画地成牢,我似乎也心甘情愿。大抵是我终于明白,你待我之心世上再无第二颗。坦然而真诚,不会因任何人而增一分也不会因任何事而少一分。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观天下之大,涉入世之深,竟还能如云海仙人一般,持平常之心,无所扰乱。让我能信你,我信你纵然山海变更沧海成田,你始终如初。我尝过人情寒凉的滋味,也懂得人来人往少不了利益所趋,所以淡薄如你我才堪堪知晓之以心论知交的味道。傅苍寒,傅归尘,输给你大概是我的求之不得。
  殷迟回到殷府时是丑时五刻(晚上两点十五分)。他将油伞收起,站在檐下看着眼角连绵坠落的雨滴,静静的吹了一会儿冷风。身体越凉心就好像越滚烫。他深深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握紧手中的油伞转身进了房间。
  漆黑的房间里他点燃一盏灯,握着伞便在桌边坐下了。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他不准备休息反而是寻了一块帕子将伞面的水珠仔仔细细的擦干。去的时候惶惶不定心绪难宁双手空空,落了一身雨水。回来时心有了定处便不再惶惶踌躇,手中多了一把油伞,不沾水寒。
  一豆烛火散发着己身温度,只是小小的一点,殷迟却觉分外和暖,只看见便有暖意席卷。擦干了油伞,他将之支到一边,自己撑着下巴望着烛火听着雨声,等待天明。
  时间无声流逝,殷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颊边勾出一个笑来,浅浅的,带着烛火的暖意。当一线天光出现在天边的时候他站起来,走到镜子前将披散在肩头的长发束起,在脑后用一枚玉扣固定。他打量了一眼铜镜中的人影,菀然一笑。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他“啧”了一声,轻轻笑起,“意境不对,人也不对。但是殷迟......辞别。”
  一句辞别,好若落花败秋风,凋零异树丛的无声与深重。
  他拿起支在桌边的油纸伞,背对着小小的屋子,迈入苦雨凄风秋意中。洁白的衣袖扬起又落下,不染半点埃尘。
  殷迟走过回廊,路过花园,檐角边的灯笼还散发着微弱的光。整个世界处于黑白参半的浑浊色彩中,偌大的殷府却已然全全苏醒忙碌起来。
  殷迟走得很慢,一路上遇到不少仆人,收灯的,打扫落叶的,奉茶端菜的。他们遇见殷迟口中称呼“二公子”,殷迟未来得及答应他们便脚步匆匆忙碌着自己的。殷迟抿着唇笑,只是这笑同往日又不一样。往日的笑是装傻充愣,装作自己满不在乎的苦涩。今日的笑是蓦然回首,恍然放下的释然。
  殷迟的脚步很慢,慢到足够他将路过的一树一景铭刻在心,他时不时会停下脚步望着一株花一片叶出一回儿神。大概是不小心又或者是任由自己走入了回忆里。但是不过片刻他就会回头走出来,回过神继续向前走。
  他的时间算得很好,来到大厅时殷季柳正好与殷进殷袖冬用完了早饭,坐在一起喝茶。也对,今日难得父亲与殷进一同休沐。殷迟来到门口便被管家拦了下来,里头不知道谈到了什么,殷季柳一阵朗笑,其中夹杂着殷袖冬与殷进的笑声。
  殷迟闭了闭眼睛,冲着管家温和一笑,道:“劳烦李叔通报一声,便说我有事要同父亲说。”
  李管家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殷迟,心下讶异他今日的模样与往日格外不同,望着甚为沉稳儒雅。只是里头的气氛正好,若是进去通报殷迟要见老爷,难免坏了主子心情。李管家道:“不知二公子有何要事要同老爷商量?可是账房那便惹了二公子不快,不若交由小的处理。”
  殷迟望着他,忽而笑了。眼落星辰,温文如玉。这位老人家在殷家呆了一辈子,忠心耿耿全心全意都是主子。其实,他待他也是不薄。譬如月例花销上他从未亏待了他,偶尔遇到了两回无礼的家丁也都是他处理打发。
  “李叔,您同父亲说一声,便说事关我殷家门楣。今日,非见不得。”殷迟略低眼眸,将细碎心绪掩藏。声音温雅中含藏一分叹息。
  他站在台阶之下打着油伞,李管家站在屋檐之下望着他。年迈的管家退让了一步道:“二公子您先进来吧。”
  殷迟道了声“多谢。”,收了伞上了台阶。
  李管家又望了一眼大厅里头,小声道:“老奴替您问一问,您莫急。”
  殷迟刚要答应,里头殷季柳的声音便传了出来,“李忠,谁在外头?”
  李管家连忙跑进去,他望了一眼喝茶的殷进,小声的附在殷季柳的耳边道:“回老爷,是二公子。”
  殷季柳蓄了长须,五官端正颇为儒风,身居高位已久威严日重。他蹙了蹙眉,道:“他来做什么?”
  李管家有些为难,殷迟的回答还真是不好直面告诉老爷。他顿了顿,还是如实说道:“他说是有关于殷家门楣的大事要同您说。”
  殷季柳的眉峰立时蹙得更紧,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殷进放下茶杯,问道:“爹,发什么了什么事?谁来了?”
  殷袖冬也放下茶盏望向殷季柳。殷季柳甩了甩袖子,对着李管家道:“让他进来。”
  李管家答应了一声,殷进与殷袖冬见管家的模样心下隐有猜测。在看到走进的雪白人影是,殷进神色比殷季柳还有沉下三分,转过头去端起茶杯用杯盖拨动茶叶。殷袖冬困惑中忧着心,不晓得殷迟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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