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司命君在人间殒命之后元灵确实回归了天界,但并没有和另外一部分凝合,而是跳入命盘投胎转世了。由于身份特殊,投胎的时候更没走寻常路,这一跳便跳进了异时空,成了后来的陆拾遗。
正如司雷殿说的那样,因为司命君的私自下界引发了众多人命数的改变,为了不让天帝察觉异样,司雷殿必须拨乱反正,帮他排除所有隐患。事关妖魔之流他尚能独自处理,可宿遗祯的灭门之仇却是难办,看起来事小,实则关乎冥界秩序,不好遮掩。
威逼利诱之下,司雷殿安排他留在苍铘宫,一是为了完成宿遗祯的遗愿,消解冤死之人的怨念,二也是为了帮司命君了却同苍铘的这一段情缘。命轮难以逆转,但因果却可变化,若在经历这一切之后能叫他恢复记忆,堪破情劫,自愿回归天界专心司职也算造化,免得今后再次以悲剧收场。
宿遗祯听得离奇,心道这天界的人心思都是九曲十八弯,比猪大肠还曲折迂回。他挖苦道:“司雷殿啊司雷殿,那你看本君现在可有堪破情劫的迹象?”
司雷殿:“主君恕罪,若您堪不破情劫,也算成全了前世未了的情缘,这也是天界那位的意思。”
宿遗祯翻着眼睛往天上看了看,道:“你是说我的另一部分元灵希望我留在人间和苍铘在一起?”
司雷殿点头:“主君性情洒脱向往自由,从来都不甘于寂寂此生,那时候谁都没有想到您的元灵回归天界之后,竟然宁肯跳入命盘也不愿做回司命君。现在的您是司命君最本真的一部分,也是承载了司命君全部情感的一部分,我们纵然想把您找回去,却也不忍心见您永世凄苦。”
宿遗祯被苍铘用力顶了几下,顶得他连喉头都觉得堵得慌,忍不住哼了两声。司雷殿问:“主君怎么了?您今天看起来像是发烧了,脸色红得异常。”
宿遗祯摆手:“没事,不用管这个。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苍铘失去龙角就会死?”
司雷殿:“主君,龙失角固然不死却会失去半数神力。东天际妖物已起,极北冰原的魔流又有卷土重来之势,苍铘执意不肯封神便永远得不到天界发兵支持,将来的一场大战无法避免,龙若失了半数神力还能镇压得了这些妖魔吗?”
宿遗祯忽然想明白了些,顿时怒发冲冠:“还敢撒谎!真是打的好算盘,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其实主要还是为了让苍铘镇妖伏魔!天界利用了苍铘一次,还想利用第二次!你们既希望他出面镇压妖魔,又怕他醒来之后再成天界一大威胁,便将我从异时空抓来牵制他,这才是我被安排进苍铘宫的主要原因。司雷殿,还不说实话!”
他这一怒颇有当年坐镇命司时的威严,司雷殿吓得一哆嗦,跪在地上连说好几遍:“主君明鉴,属下万死不敢!”
宿遗祯懒得跟他计较这些,冷哼一声道:“我再问你,苍铘的苏醒真的是因为忘却了前缘吗?我瞧他根本没忘干净,上了天界刚看见那张脸就记起了陆拾遗,他到底是怎么醒过来的?”
司雷殿压低了脑袋,银冠差一点就要触碰及地,既快又稳地答道:“主君息怒,苍铘就算没在百年前醒来也会在百年后醒来,不过早晚的问题。但那东天际的镇妖封印恐怕等不了了,所以,属下在天界那位的授意下使了点小手段,把他叫醒了。主君,这既是为您也是为他,更是为黎明苍生,请主君饶恕属下隐瞒之罪。”
宿遗祯眯了眼,被顶到舒爽处便轻呵了几口气,口干舌燥地舔舔唇,复又正了音色道:“司雷殿,这些都是及早想好了来应对本君的说辞,自作聪明也该有限度。”
司雷殿:“主君明鉴,属下句句肺腑之词!”
宿遗祯:“少给我打太极!苍铘既然是你提前叫醒的,那宿遗祯一家人的性命便该由你来负责,你强行把罪名扣在本君头上,以此为借口将本君困在苍铘宫,还敢说得这般冠冕堂皇,你安的是什么心?”
司雷殿:“属下知错!纵然方法有失偏颇,属下的忠心确实是不掺假的,请主君明鉴!”
宿遗祯:“嘴还真硬。纵然冤死之人需要平息怨愤,大可把实情告诉苍铘叫他妥善处理,至于要你来操这份闲心?你说是宿遗祯不甘心苍铘渡劫飞升才主动引雷,其实是你故意将苍铘的渡劫雷引给宿遗祯的,对吗?”
司雷殿抵死不肯认:“主君明鉴,确实是宿遗祯主动引雷。”
宿遗祯:“好,我瞧你也不像能担得起这罪名。那就是你花言巧语骗得了他的同意才叫他甘愿让出肉身,可就算是这样,为什么一定回到十四年前?你曾经说过,宿遗祯在江湖上号称‘雾面人’,苍铘根本没见过他的真容,十四年后的宿遗祯直接投奔苍铘宫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司雷殿,事到如今你还不肯坦白,非得等本君亲自揭发?!”
他这段是临时起意想诈一诈司雷殿,谁知司雷殿竟然听得冷汗淋漓,少顷答道:“主君英明,属下知道瞒不了多久。主君,按照命谱指引,您确实该在宿遗祯死的那天回归天界,属下之所以把您送到十四年前,是因为......”
宿遗祯没听清他后面讲什么,苍铘这色龙故意往要命的地方狠狠折腾了一阵,就在这种严肃的气氛中把他给弄高|潮了。宿遗祯快乐得要飞起,饶是猛地捂住了嘴,还是没压抑住一声:“嗯......”
司雷殿立刻叩拜:“谢主君谅解!”
“......嗯?”宿遗祯红着脸,声调转了个弯,“嗯,不客气。”
妈的,便宜这老小子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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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种马
但他想想这厮撒谎骗人竟能把事情编得这么圆溜,一时不解气就猛地抬脚将司雷殿踹翻,惊喜地发现此刻竟然能踹到实体了,终于满足了当初要把司雷殿胖揍一顿的愿望。
于是他毫不留情地又补了一脚,道:“你好大的胆子!本君才算是真正的司命君,竟被你们玩弄于股掌之中,该当何罪?!”
司雷殿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刚才不是已经说原谅了么,怎么又翻脸了。他不敢直说,只得唯唯诺诺地应承:“是,主君踹得好。”
就在此时,宿遗祯听见苍铘的声音传入耳鼓:“确实踹得好,再替我补两脚。”说完又持续深入。
余韵未消,宿遗祯经不住这一番强烈的刺|激,不禁心跳加速,面红耳热,无处撒气便又过去补了两脚:“还敢骗我说我是司命君的叹息,叹息,叹息你大爷!害我自卑了好久,一度沉浸在自己不是人的痛苦中......混蛋!”
司雷殿非常识时务:“主君息怒,是属下的错,都是属下的错,那是为了尽可能的把您的真实身份往司命君这儿靠拢,也好方便后面解释嘛。”
宿遗祯:“真他妈狡猾!直接告诉我真实身份会死啊?影响很大吗?”
司雷殿:“是是是,那不是怕直接告诉您的话您接受不了么,您的脾气太大了,万一再一个哄不好就跳了命盘,那,那属下还得再费好大的功夫去安排一切。而且,属下也怕您,怕您飘。”
宿遗祯给气笑了:“我飘你妹!我就说什么人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叹一口气还能吐出这样优秀的男球来,算他祖坟冒青烟了。”
司雷殿嘤咛:“是,天帝也吐不出您这样的奇葩来......”
宿遗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司雷殿忙应:“属下不敢——”然而又是一脚迎面踹了来。
苍铘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刚才杜若来敲门,问这边是不是有啄木鸟在敲窗户,吵得他睡不着。吾妻,他要你管一管,你管还是不管?”
宿遗祯:“......”
啄木鸟,呵呵。凭这条龙能有那样的频率?切!
宿遗祯的这点小心思不知是怎么被苍铘知道的,身后的动作霎时变得更粗暴了,连眼泪都快冲破最后一道防线决堤倾泄。没办法,宿遗祯只得不告而别,脱离了虚无之境。
醒来以后,苍铘抱着他亲了亲耳垂,说道:“我竟不知你还有这么多秘密,宿遗祯?”
宿遗祯哂笑:“这也不能怪我呀,是他威胁我,他把我命根子拿走了,说不完成任务的话就不还。”
苍铘伸手握住,语气不善:“他拿走之后放在哪儿?”
“这......这我哪知道啊......”宿遗祯清了清嗓子,“可能当什么稀世珍品供起来了吧,毕竟这尺寸也不是人人都有的,不得瞻仰瞻仰?”
苍铘没说话,兀自冷哼一声。
宿遗祯从他这声哼里听出了多重意思,可能是嘲讽,不屑,不认同,也可能是威胁,恐吓,暗示有不好的事将要发生,再或者......他觉得大有什么用,还不是用不上?!
想到此处宿遗祯登时不淡定了,他挣扎了起来,说道:“苍铘,你也该让我上一次了,是时候向你展示宿爷的雄风了!”
“嘘,”苍铘一指封住他的嘴,接着顶弄起来,说道,“你仍然没告诉我那棺材到底还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