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这种对上也太畸形了!宿遗祯,快清醒吧傻猪!
......
就在他自导自演的一幕对手戏唱到矛盾制高点时,忽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异常的声响。
接着房门被敲响,宿遗祯立即开了门,问道:“出了什么事?”
焦武气急败坏道:“你快、快去看看,马出事了,马全跑了!”
宿遗祯:“飞霜也跑了?”
焦武:“飞霜没跑,整个马仓里就剩飞霜一个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全都挣开了绳子,绳子原本都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挣得开啊......”
“别啰嗦了,”宿遗祯迅速穿好鞋子,对他道,“你去再找人帮忙,我先去拦截。”
作者有话要说:
【小短软】
风荷:我是男人。
宿爷:别闹。
宿爷:我才是男人。
苍铘:别闹。
*最近天天发烧,写得不好请包涵哦,欢迎小可爱们留下爪爪印*
第13章 无面
宿遗祯骑着飞霜穿过放马场,竖起耳朵仔细去听马群的动向,发现马群已集体往野林子里奔去。好在飞霜速度快,追了一会儿真给他追上了。
还未到跟前,宿遗祯瞧见领头的一匹马竟像是从没见过,他仔仔细细回想了几遍都不记得有浑身全白的马匹。
这匹马异常,肯定就是它带走了马群!
宿遗祯策马追赶,忽然听见野林子里传来了犬科动物的低吼声。
他听几个小弟子叨叨过,说这附近的山坳里近来多了不少豺狗,通常都是在夜里出来捕食,没想到被他给碰上了。豺狗啊,是最野蛮的一类犬科。
不妙!十分不妙!真他妈邪门到家了!
炸|药包炸|药包,没有炸|药包有个火把也好啊!尼玛,有手电筒也行啊,现在谁能给老子递来一个手电筒老子就跪下来给他磕头!宿遗祯再一次亲身验证了原始人生存环境的艰苦。
他绕至马群外圈把马往放马场上赶,抽几个空子往野林子里看了看,一些眼睛或红或绿地闪着,在黑漆漆的林子里格外恐怖。他驱策飞霜追上了白马,企图拉住白马的缰绳,然而那白马根本没有缰绳,果真是一匹外来马!
他暗骂一声,扬起马鞭朝白马屁股上抽去,白马蓦地回头。
“我的妈耶!”宿遗祯好没出息地又一次叫了妈,只因为那白马根本没有脸!
“什么鬼东西?!你给老子把马带回去吧,跪下来求你好不好?!”宿遗祯见那白马义无反顾,咬咬牙往它身上一跨,转而对飞霜道,“飞霜啊,你可给哥哥长点脸,别跟着往林子里跑,不然美人儿要跟我玩命!”
他强行压抑住对白马为什么没脸这件事的思考和恐惧,用马鞭往它脖子上绕了一圈攥在手里,费力地控制白马的前进方向。可这白马像是铆足了劲儿要把马群送进豺狗的嘴里似的,任凭抽打就是不转向。
眼看着豺狗群的红眼睛绿眼睛已经逼至近处,宿遗祯使劲勒紧了白马脖子,只要它还往林子里窜就使劲勒,相反,只要它肯扭一下头就放松力道。
没多会儿宿遗祯的血管青筋全都爆粗,白马终于服软,开始往放马场方向跑。
“好马,继续跑!”宿遗祯转头去看飞霜,飞霜正在最后面驱赶其余马匹。真是一匹有灵性的马!宿遗祯老泪纵横,然而还没来得及感动就看见豺狗们已经窜出林子追了上来,跑得最快的一只几乎要咬到飞霜的腿了。
“飞霜,弹死它!”宿遗祯不敢怠慢,勒着白马拼命往前跑。飞霜果真弹起后腿将那只豺狗踢飞了出去,可第二只、第三只又接连补替上来。
宿遗祯往白马屁股上狠狠一拍,对它道:“给我接着跑,你丫的要是敢回头,老子一定把你的马头给切下来!”接着便踩上马背一路跳过去,最后跳到了飞霜的背上。
他用马鞭不停地抽打追上来的豺狗,飞霜也时不时弹几腿,且渐渐放慢了速度吸引豺狗群,掩护了其余马匹越跑越远。眼见着马群安全,宿遗祯总算稍稍松了口气,驱策着飞霜吸引豺狗往另一个方向跑,抄近道进入结界区域。
结界近在眼前,就在飞霜纵跃的瞬间,一只豺狗不要命地扑了上来。宿遗祯转头,猛挥手中的马鞭,这只豺狗被抽开了,然而另一只豺狗却咬住了他的手腕。
飞霜已经跃进了结界,嘶鸣声响彻放马场,宿遗祯却摔落在结界之外,大声道:“飞霜,接着跑!”
飞霜闻言扬起前蹄,嘶鸣了一声便毫不犹豫地朝着苍铘宫飞奔而去。
“你还真丢下我就跑啊——”宿遗祯的声音也响彻了放马场。
豺狗群围了上来,宿遗祯成了被分食的猎物。他的功夫还算有点用,大喝一声竟爆发出一股强悍的能量,将豺狗都震开了出去。只是这一震只能管一瞬,豺狗群立刻又围了上来,他再想来一嗓子时这能量已经使不出来了。
原始人的内功靠不住,还是中华武术博大精深!
宿遗祯和一群豺狗拼起拳脚来,他动作够快,可豺狗胜在数量上,细嫩的皮肉不断添新伤,一会儿是手臂被咬,一会儿是小腿被抓,还有个可恶的竟然挠在了他的屁股上。
老子今日要丧命于此了!“风荷大人救命啊——”宿遗祯大喊。
“来了!”
是风荷来了吗?宿遗祯惊喜回头。
“来了来了来了!大佬撑住啊你撑住啊,我们来救你了!”
宿遗祯顿时失望,一听这么多声“来了”就该知道准是啰嗦鬼罗未已。
说话的确实是罗未已,但救他的却不是。只见来人率先落地,将他从豺狗的包围圈里一把拎起扛在肩上,接着还未看清出的什么招,凶神恶煞的豺狗们就全都被扫了出去,足飞了丈远。
罗未已问:“这些东西怎么处理?杀光吗?要杀光吗?”
“杀,”一个声音轻浅却冰冷,“一个不留。”
宿遗祯双脚落地,看见发令之人正是风荷。他一阵激动,刚想冲上去抱一下却看见刚才扛着他的这个人面色不善,立马止住了脚步。
此人身材高大,相貌英俊,表情萧肃,莫非就是苍铘?
嗯,十有八九!
宿遗祯立刻单膝着地,低眉顺目道:“宿遗祯见过尊主。”
此人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衣衫,沉默着转身离去。
“什么意思?”宿遗祯仔细瞧了瞧他的衣衫——没毛病。
风荷道:“你认错人了,他是江上弦。”
哦,想起来了,司雷殿确实说过苍铘只穿青衫。江上弦,那就是苍铘的右护法。
宿遗祯龇牙咧嘴地起身,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势,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只见衣服上已经沾满了血,他很确定这些都是他自己的血,因为刚才他赤手空拳,根本没能把那些豺狗打出血来。可恶了,狂犬病隐患啊,原始人根本没有狂犬疫苗啊,未来的某一天他很可能会变成一只疯狗到处咬人,最后被人用铁叉叉着脖子乱棍打死啊!
宿遗祯转头,面目狰狞地对罗未已说:“把我的野味留着一口气,老子要亲自剥皮拆骨,给你们做一顿全狗宴......”
罗未已擦擦剑:“晚了晚了,你早点说哎,现在全都死光了。”
“......真够快的,”宿遗祯叹了口气,“罢了,都是天意。”虽说豺狗跟那些可爱的毛茸茸的宠物狗不是一回事,但虐杀行为在法治社会仍是被禁止的,权当又积了一德。
风荷问:“你怎么样?”
宿遗祯立马恢复了伤患该有的娇弱,扯着红袖泫然欲泣:“风荷啊,我不太好,我刚刚为了救飞霜被豺狗咬住了手腕,可能会失血过多而死。在我们那边啊,有好多人生活不如意就会选择割腕自杀,就和我现在的状况是一样一样的......对了,飞霜还好吗?其余马匹都还好吗?”
风荷在他流血的地方封了穴,简单道:“都好。”
“都好就好,只要飞霜没事,我受点伤不算什么。”宿遗祯指了指屁股,“后面也被刨了一下,好痛,屁股开花了。”
风荷有些犹豫该怎么下手,迟疑片刻之后终于拿起宿遗祯的手,引导着他往穴上点了两下,稍稍止住流血之势。他问:“还能走吗?”
宿遗祯:“可能走不了,好痛。”
风荷对罗未已道:“你来背他。”
“不用了!”宿遗祯紧急刹住,“我坚持一下就好,不劳烦罗师兄。”
......
事实证明,被豺狗咬伤真不是开玩笑,痛得要死。待他一瘸一拐返回住处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即使上了药也没能遏制住毒物内浸。旧病添新伤,宿遗祯半夜发起烧来,伤口都开始红肿发炎。
“没有抗生素,没有狂犬疫苗,真的要死了,这次是真的要死了。”宿遗祯呵着发烧的热气可怜地嘤咛,“还没能完成任务,还没能学会武功,回不去了,要死在这儿了......”
他费劲地撑坐起来,又费力地爬进了棺材里,在棺材盖上敲了十五下。
司雷殿现身后被他吓了一跳,慌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把自己玩成这样了?”
宿遗祯虚弱道:“我要死了,我完不成你的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