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别担心,一定不会有事的。”龙溪伸出一只手握住君无渊的手,另一只捂在了君无渊微红的耳朵上,“师尊,你还疼不疼?”
“不疼了,放心吧。”君无渊笑了,揉了揉龙溪的小脑袋。
夜追&九微,“…………”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多余。
……
重邪彻底清醒过来之后,也听说了君无渊联系不上玄清的事情,和白珩商量之后还是决定去九重天一趟,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到了九重天入口,重邪在路过几个守卫时,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们一眼,最后走出没几步又调头回去,义正言辞地说道,“魔族不得不防啊!别因为是我,你们就随随便便放我进来!出了问题怎么办?好歹得盘查一下吧,搜个身什么的!”
说完,重邪还配合地张开了双手,示意他们快点搜,搜完了他再进去。
守卫们,“…………”帝君那眼神都快将我们千刀万剐生吞活剥了,我们哪有胆子敢搜您的身啊!!
可白珩不开口,重邪又一副你不搜我我就不走了的模样,几个守卫面面相觑,最后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上前,用剑鞘十分敷衍地点了重邪的胸口一下,然后郑重其事地开口道,“啊,您什么都没有带呢!简直不要太安全,您请慢走呀,小心不要滑倒哟~”
重邪,“…………”敢不敢再走点心。
“行了,重邪,先去临清宫一趟。”白珩握住重邪的手腕,阻止了他还要说些什么的想法,拉着人就往里走。
先弄清司命的事情要紧。
等二人到了临清宫,才发现从徐府一别,司命居然一直没有回过九重天,临清宫的仙婢们都只当司命星君与帝君一直在一起,也没任何起疑。
可如今才发现,他们的司命星君好像突然间失去了踪影。
“我记得玄清有一面铜镜,可留在临清宫里?”先前在将军府狩猎大赛时,玄清就是用那面镜子带重邪找到了白珩的方位,所以重邪想,这次说不定也能用这镜子找到玄清。
仙婢们听了之后连连点头,答道,“有的。”
随后便去将铜镜取了来,重邪接过铜镜,凝神想象着司命的样貌,铜镜中先是一阵黑暗,而后渐渐清明了起来,露出了魔君殿的样貌,只是要再进一步时,铜镜突然“咔咔咔”地几声,四分五裂。
重邪皱眉,“司命怎么会在魔君殿?”盗走星罚刺杀白珩一事,重邪本就怒火滔天,如今司命出现在魔君殿,十有八|九是重恶干的!
重邪发现,他当真不了解自己这双胞胎弟弟到底想干些什么。
“重恶不会伤害司命的。”白珩拍了拍重邪的肩膀,示意他别太紧张。白珩知晓一些重恶与司命的事,虽然可能不会对司命太好,但是绝不会杀了他。
并且司命消失了这么多天,铜镜还能探测到他的方位,便是还活得好好的。
“为什么?”重邪不解。
“因为重恶喜欢司命。”
重邪瞳孔一震,显然被吓了一跳,不明白怎么的重恶就与司命有了交集,还是这种交集……可这也不代表重邪会因此放过他,重恶既然做出了这些事,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启程去魔界。”
“还有。”重邪顿了顿,神色复杂,“世间最后一块七星木,在重恶的脖子上挂着。”
先前恩怨,司命,七星木,全都指向了重恶,这魔界,非去不可。重邪与白珩都不想再耽搁,于是抬腿就往外走去。
刚走到临清宫的门口,就见一人凭空出现,一身银白色长袍,眉眼间透露着七分正气,恰好挡住了重邪与白珩的去路,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封信,递给了自己身前的白珩,“帝君,这是我父君留下的。”
这封信是御泽写给御洵的,也是御洵前些日子才从书里发现的,白珩将信打开,只见上面写到:
洵儿,
吾这一生,忧虑得太多,知晓重邪与白珩之间的羁绊,却在重邪死的那一天,没有出手相助。
白珩守护吾四万余年,吾却未曾为他做过一件事,吾曾找人算过一卦,天下必有一乱,请你无论如何,无论白珩做出什么决定,都要相信他。
若重邪真能复活,勿阻拦他们在一起。神与魔,并非生而为敌,魔尚且有此觉悟,我们为何不能?
是吾对不起白珩,不求他原谅,愿你能尽你所能,助他一臂之力。
谨记。
白珩将信看完,折好后还给御洵,他也曾怪过御泽,甚至想过只要杀了御泽,禁锢便自然而然消失了。
可平心而论,御泽没有做错什么,设下禁锢的人也并非是他,而三界之中,他唯一剩下的亲人,就只有御泽了,白珩抬眸看了一眼御洵那张与御泽有几分相像的脸,淡淡道,“我不怪他。”
“叔父,九重天。”御洵退后一步,朝白珩微微行了一礼,“永远站在你们这一边。”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更,后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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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艺的营养液+5
七星木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魔君殿前,两个孩童手牵着手站着,他们的相貌差别不大,唯一不同的是,其中一个孩子的眼尾有着一点诡异的红痣。
魔族祭司跪在魔君身前,额头正中央已经磕出了血,手指指向那个眼尾带痣的孩子,“魔君,此子不祥,放任其长大,必定祸害魔界!请魔君尽早杀了他!”
不祥?祸害?杀?
年幼的重恶将他这话反复咀嚼了好几遍,才大概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就是他生而不祥,为了以后危害魔界,最好扼杀在摇篮里。
为他还没有犯过的错而承受惩罚。
重恶眨了眨眼睛,看着魔族祭司因为激动而看起来有些狰狞的脸,心中只觉得一阵好笑。
再将视线转向那个站在自己身前,穿着绣金黑袍的身形高大的男人,重恶有些好奇,这个男人会不会杀了自己。
魔君将手背到身后,回头看了重恶一眼,“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会亲自杀了他。”
说完这番话之后,魔君伸手牵过重邪,对重恶说道,“你犯了错,留在此面壁思过。”
魔君牵着重邪越走越远,重恶轻轻笑了笑,果然还是偏爱哥哥的吧,犯了错?
不过是砍了一棵树罢了。
重恶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不知发了什么疯的魔族祭司一把扑了过来,手指掐住重恶的喉咙,将他腾空按在柱子上,“君上不肯杀你,那就我来!”
“咳咳咳!”窒息感在重恶的全身蔓延,看着面色扭曲的魔族祭司,重恶缓慢地抬起手,黑气在掌心凝聚形成一只巨手猛地插入祭司的胸口,随后扯出了一把匕首。
刀光起,祭司的本命武器深深刺入了他的心脏,鲜血溅在重恶的脸上,祭司松开了手,重恶立马跌落在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平复之后再爬至祭司的身边,将那把扎在祭司心脏上的匕首一下拔出,冷笑道,“我没有杀过人,你是第一个,我最讨厌你这种,随便给人定罪的人。”
刀起刀落,猛地刺入祭司的喉咙,祭司的身子抖动了几下,像一只垂死的鱼,最后归为平静,只剩下一双眼睛瞪得极大,看来是死不瞑目。
一团黑气从重恶食指上的戒指里飘出来,围着祭司的尸体转了好几圈,带着诡异的笑容,“桀桀桀,干得不错,小重恶。”
黑气张大了嘴,将祭司整个人吞噬掉,还有滋有味地吧唧了一下嘴,“啧啧啧,就是老了点。”
重恶站了起来,将手中握着的匕首一寸一寸震碎,而后舔了舔指尖染上的鲜血,垂眼冷笑,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说的交易,我同意了。”
……
午夜时分,魔君殿。
“呼——”重恶长呼了一口气,缓慢地睁开双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里赤着身子,白皙的皮肤上遍布红痕的司命。
房间里旖旎的气息还未消散。
重邪用指尖轻轻划过司命的脖颈,而后很明显地感受到了怀中的人颤抖了一下,但实在太累而没有醒过来,只低声呢喃了一句“不要闹”,就继续睡了过去。
不闹是不可能的,重恶翻了个身,从抱着司命变成了将他压在身下,在他脖子上狠狠一咬,浸出了颗颗血珠,司命被痛得瞬间清醒了过来,心里怒火冲天,却只能咬着牙轻声道,“重恶,你干什么,嘶!”
重恶舔了舔那血。
一股电流划过全身,可司命实在提不起什么力气推开重恶,只能任凭他用舌尖舔过自己脖子上的血迹。
重邪低声一笑,“重邪要回来了,你猜一猜,这次,我会不会真的让他魂飞魄散?”
“重恶,他从未对不起你不是吗?”司命微微偏过头去,企图想要阻止重恶再次要咬破自己脖子的嘴,然而又被重恶一个手掌拉了回来,认命地再被咬了一口,“嘶,你究竟为什么非要和他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