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顺儿一笑,极为不屑,抱臂居高临下看着她,“你今天来不会是……”说着倾身过来,凑到玄
歌耳边轻轻说道,“那两人刚刚还在这里卿卿我我。”
玄歌立刻警觉起来,轻声道:“真的?在哪?在哪?”说着猫着身子前后左右偷偷摸摸地查看,猫顺儿勾住她肩膀,走到一处竹子密集的地方,猫顺儿指着这里,“就是这后面,就是这后面,
你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
玄歌睁大眼睛,伸着头一个劲朝里看,“猫顺儿他们都做了什么?”
猫顺儿捂嘴偷笑,一会儿轻咳一声,“还能做什么?就是拉拉小手,亲亲小嘴而已!”
“啊!都这般豪放了?之前只看两人牵手而已。真是的,小小年纪怎么能这样呢?”说着轻轻蹲下身,声音小的不站在跟前绝对听不见。
猫顺儿跟着她蹲下,随着她偷看的方向看过去,“这都不算什么,我看啊不用多久,他们可能连小孩都能生出来!”
玄歌一惊,“他们还那么小,怎么懂得如何生小孩?”
☆、偷窥2
猫顺儿笑得小腹酸痛,一下子没蹲稳,屁股着地干脆坐在地上大笑起来。
猫顺儿越笑越感觉不对劲,毕方在他肩头吱吱地叫起来,侧头一看心里一惊,脸上收了笑容,缓缓起身。
玄歌还在聚精会神地偷窥,拍了一下猫顺儿,“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邹屠真的亲她了吗?”
猫顺轻咳一声,立刻上前捂住玄歌的嘴,玄歌扯他的大手,两人拉扯着站起身,待转过身来,玄
歌不由后退三步,若不是猫顺儿扶住,怕是要跌坐在地上。
邹屠站在他们三步之远,冷冷地看着她。
玄歌白了猫顺儿一眼,心下懊恼也不知道他们的话邹屠听了多少。
邹屠猛然向前走一步,吓得玄歌后退一步,回过神来又觉得实在丢人,挺身昂头假装自己一点都不心虚。
“你经常来这里……看吗?”
玄歌看了他一眼,咬着唇,啐道:“看什么?谁稀罕!”
猫顺儿看这虚张的声势支撑不了多久,拉住玄歌左手,“你不是要跟我去一趟离瞀山吗?走吧。”
刚走出两步,邹屠坚硬的手锁住她的右手臂,“有些话,我想和她单独说。”
猫顺儿拉着玄歌让她靠近一步,冷笑道:“邹屠,不要仗着几分本事就欺负人,若是你敢欺负她我……”
猫顺儿还未说完,玄歌立刻怂了,“猫顺儿,你去那边等我,一会儿我就过去。”
她倒不是真的怕他,只是邹屠和猫顺儿住的很近,虽然并不热络但相安无事,她可不想因为这件事,两人闹起来。
虽然不怕但是理亏,可她偏不想在他面前矮半头。
猫顺儿冷着脸不打算放手,玄歌扯掉邹屠的手,走到猫顺儿身边,在他耳旁说了几句,猫顺儿看了邹屠一眼,放下玄歌手臂,“那你小心,有事叫我。”
玄歌点点头,转过身对着邹屠的背影撇开眼看向别处,问道:“要说什么?我可什么也没看见,就算你问我也是白问。”
邹屠握紧拳头,猛然转过身,那双明亮的双眼此刻像要迸出火来,直直地瞪着她。
玄歌虽说吓一跳,但鉴于刚才那般丢人,她强撑着面上不动声色,看他未有动作,轻轻向后挪了一小步,站直身子,挺胸抬头直直地瞪回去。
须臾,邹屠躲开了玄歌的不同寻常的凝视,向左瞟了一眼,接着低下头,“我……我……其实……”
邹屠支支吾吾,最后再次握紧拳头,毫无预兆地转过身大步走开,一步一步异常沉重,落地有声,一步一步走得很快,似是每走一步便是一个沉重的决定一般。
玄歌只呆呆地看着,满心疑惑,她已经准备好接受一番腥风血雨,可他到底想说什么……
没想到这些令人疑惑的细节会成为日后玄歌靠近真相的蛛丝马迹,只是此刻她但凡聪明些,就会发现些什么,关于邹屠从头到尾她一无所知。
见邹屠大步走开,猫顺儿跑过来,拉着玄歌问道:“没事吧?他跟你说了什么?”
玄歌摇摇头,忽然想起正事,“折腾大半天都忘了问你。”
“问我什么?”
“你知道一种叫水晶兰的花吗?”
“知道啊,那不是你舅舅最喜欢的花吗?”
“这你都知道?”
猫顺笑道:“还不是听山里的人老说,那时候还没你,很多仙子精灵常常送花来,那水晶兰并不好养,不少女子为了讨音寻开心不远千里送过来。”
“你知道哪里有水晶兰吗?”
“你也要送给你舅舅?”
“是啊,他难得喜欢一样东西。”
“那水晶兰在腐叶中生长,北边的雪山脚下,融雪的水流经山脚,落叶层层腐烂,水晶兰就生长在那种地方。”
玄歌甜甜一笑,“好,我知道了。”
“你要去雪山?那里可不太平,而且一来一回要好几天。若你真要去我陪你去。”
“我还没想好,嘿嘿!到时候再说吧。好了,猫顺儿谢了”说完不待猫顺儿开口转身走了。玄歌心下有了决定,她不想让猫顺儿这么冒险,毕竟是自己的事。
听了猫顺的话在心里细细盘算,缓慢的步子漫不经心往回走,出了竹林到了青碧河边,看见一抹艳丽的背影,在青山碧河间似一团火。
玄歌自然知道是何人,屏住呼吸转身朝竹林中躲藏,再绕道回家。
“阿妙!”
玄歌一喜,原来等的是别人,步子加快些。
忽然感觉背后一阵疾风,那团火落在眼前。
一双凤眼笑意盈盈,玉面含媚,艳丽如虹,耀眼夺目。
“阿妙!怎见了我就躲?”
“谁是阿妙?你怎么给人乱改名字?”
“哈哈!适合你啊!你也不必谦虚。”
“我可不稀罕。”言毕玄歌转身便走。
凤珏轻笑,对玄歌嗤之以鼻的态度不甚在意,缓缓道:“不知谁要去雪山,难得这洪荒沧海中还有我这种日行千里的仙君。”
玄歌打心底不想和他有过多牵扯,可听到此话不由得被深深吸引,若是他能带她去雪山脚下摘来那水晶兰赶在舅舅生辰之前送他该多好。
凤珏眼看玄歌停下,笑得更得意,上前说道:“那雪山也没什么好看的,去了几次就看见皑皑白雪中几株梅花,委实没什么意思。”
玄歌看着他,正色问道:“你当真去过?”
“又不是什么风水宝地,去过那里又算得了什么?”
“你这人,方才偷听我们讲话。”
“我又不是想听,你们要说我还要捂着耳朵吗?阿妙,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只有我才能带你雪
山。”
“你……会带我去吗?”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为什么要帮我?”
凤珏朗声大笑,玄歌静静地看着他,他行事一向怪异,随心所欲,也没指望他能吐出什么正经答案。
笑毕,眼中因笑意泛起星光,缓缓走过来,“我凤珏,情愿的事谁也拦不住,不情愿的事刀架在脖子上不会动摇半分。”
玄歌看他难得认真的表情,不由追问:“你为何对我去雪山的事如此情愿。你我只有几面之缘。”况且她并不如何待见他。
凤珏不以为然,“情愿这事一定要找个理由吗?”
玄歌被问的哑口无言,想了想似乎也有道理。
凤珏看她想的入神,勾着食指刮了下她的脑门
玄歌摸着脑门,这才回神,凤珏浅浅一笑转过身,“明日辰时出发,到不了日落时分便可回
来。”丢下这句话不见了踪影。
玄歌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白了一眼,心道你情愿带我,我也未必情愿就跟你去!
这件事必然要回家好好想想。
回到家穿过绿茵茵的菜圃,她每次去找束止从不敲门,总是突然跳进去吓唬他。
她蹑手蹑脚挨到门前,透过门缝望去,束止的房间空无一人,她悄悄关上门,转身顺着走廊走到尽头,那是束止的书房,里面全是他的宝贝。
书房内执笔的束止嘴角浮起浅浅笑意,听着玄歌轻手轻脚的走过来就忍不住笑,从小便是这样。
他提前将笔在砚台上抿了抿,待玄歌进来他不会把笔墨染在纸上坏了这副画。
玄歌将门敞开一条缝,看束止在桌案前执笔作画,白衣胜雪,玉面温润,像从天边的明月剪下一抹皎洁,动若清风,静似闲云。
澄静如清泉的双眼盯着桌案上的画作出神,这次她舍不得吓唬他,只悄悄踏进来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看见铺展在桌案上的宣纸上一位青衣少女在青碧河畔木棉树下舞剑,木棉树上一个青衣男
子慵懒地倚在树上假寐,青碧河畔一位白衣垂钓的背影。
画作上三个人的动作非常传神,几笔流畅简约的线条把每个人的特点呈现出来,虚景浅淡,近景重墨晕染,尤其三个人的身影,还有漫天艳丽的木棉花瓣在风中缱绻,如此层次鲜明,一笔一笔,浅浅淡淡,浓淡之间皆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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