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双双即将爆发。
“不过!”秦玉真双眸迸发出光芒,“只要你做自己,其实会发现,你没有我说的那么不堪。你是那样的坚强勇敢,自尊自爱。”
双双从愤怒转为一点感动:“小姐……”
“可是酸酸,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个小肚鸡肠,为了三文钱而不择手段的人。”
双双眉头一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嘘。”秦玉真一指抵在酸酸唇上,“你根本不知道我的感受,你冷血、自私、无情,简而言之,你不是人。”
双双即将爆发:“……呵。”
就在这时,秦玉真话题一转,与对面的颜淮道:“你是颜家的公子吧?名淮,三点水的淮。”突然被点到名的颜淮放弃骚扰扶苏,抬头看她,还未开口,秦玉真先一步说道:“我姓秦,名玉真,我们小时候见过面的。我是你……”
“未过门的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压力很大写不出来qwq
☆、闺门怨8
“啊,是吗?”
秦玉真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皱了皱鼻子,敛起了眉毛,一脸嫌弃的模样:“看你这身装扮,我就知道你不是我喜欢的款。”
颜淮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装扮,露出好奇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何出此言?”
秦玉真展开双臂:“你看我的打扮。”
“?”颜淮百思不得其解。
双双为其答疑解惑:“前几日梨园的新戏《良缘·酆都城燃烧的赐福天女》你没去听?我家小姐身上穿的就是戏中女主角良缘娘娘的装扮,而我穿的,是娘娘身边……”
颜淮:“侍女的?”
“错。”双双摇头,“大错特错。”
颜淮:“……那是?”
双双很自豪:“她手中的姻缘簿,当然是拟人化的。我还是头一次扎丸子头穿红衣服呢,这种感觉着实奇妙。”
一直默不作声的扶苏突然开口:“红衣?”
双双不知他为何问起,再一看原来白衣公子目不能视,于是道:“我穿的确是红衣。”
扶苏道:“你不知这半月来发生过的命案?”
“知道是知道啦,只是那女鬼不是找即将出嫁的新娘子下手吗?我一无婚约二无婚期,不必担忧才是。”双双顿了一顿,忧心忡忡道:“我家小姐婚期将至,这次能躲过去,下次可能凶多吉少。”
扶苏略一沉吟,说道:“她今晚前来攻击,大概是因为你穿的红衣。我听说这几条街上的姑娘们,都是在试穿过红嫁衣之后被杀害的,碧落街被杀害的那位姑娘婚期是在半年之后,不是最近。也就是说……”
双双道:“也就是说……是我把女鬼招来的?”
扶苏浅浅一笑:“应该是。”
双双后怕的握了握秦玉真的手,说道:“这鬼新娘到底是什么来路?若不是我看到她那副惨死的尊容,还有在车顶飞了半柱香的时辰,否则真信了官府安抚人心的那些鬼说辞。”
扶苏看起来对此事格外了解,他说:“前段日子恭亲王不是娶了亲?他娶的那名女子不知来路,没有背景,竟能享有风光大嫁的荣光,成为恭亲王府的女主人。你们难道不觉得这其中有蹊跷?”
秦玉真听到这种八卦立即兴致勃勃的披露:“恭亲王前次娶亲是由我做的嫁衣,按理说做嫁衣应该由我去亲手量尺寸才是。到了约定时间,却是一位老妇人拿来了身量尺寸,来时只说王妃身体不好,不便见外人,那老妇人留下纸条就离开了。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从她身上闻到一种熏香的味道。那股味道很熟悉,我却一直想不起来从哪里闻过……”
“熏香?”颜淮想了一下,“寺庙里那种香?”
“不像。”秦玉真摇了摇头。
双双打断秦玉真的思索,好像要营造某种氛围的悄声说道:“先不管什么熏香不熏香的,关于这件事,我倒知道一点小道消息。恭亲王身体一向不大好,又迟迟未娶亲,老王爷心急如焚,时常去良缘庙祈福。后来有一次从良缘庙归来后,就把一位老妇人和一位姑娘带回了家,姑娘漂亮贤惠,温柔善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老王爷一看能成,便为恭亲王和那位姑娘主持了这桩亲事,美名其曰为冲喜。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说是恭亲王的身体愈发强健,而姑娘的身体愈发虚弱,那冲喜的新娘在月余前因病去世,香消玉殒。”
秦玉真道:“事情真像说的那样简单吗?”
“我看未必。”扶苏开口道,“据我所知,近日频繁作案的女鬼不像温柔善良之辈,凶器是一只金钗,有时一血不能封喉,便会连划几下,直到对方死亡方止。而且…她似乎还很记仇,对目击者仍会穷追猛打。”
双双赶紧把绯红外衣脱了下来抱在怀里,汗毛竖起:“这位兄台,不知道你现在感受如何?”
扶苏微笑:“我很好。”
颜淮仍在疑惑,他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么详细的?”
扶苏道:“因为我有一个官员死敌,上次还与你们口中的女鬼有过一面之缘。”
秦玉真和双双紧贴着车壁,露出一个尴尬而僵硬的微笑,指着扶苏道:“兄台,你真的没事吗?”
扶苏继续笑:“没事啊。”
颜淮觉得自己应该有点印象,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更为疑惑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秦玉真道:“叙旧的话留到以后再说好吧。对面的兄台,你确定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扶苏微微蹙眉,反问一句:“有什么关系?”
说着,他手上一用力,将夹在两指间,看起来像没用什么力气,就把已经刺穿木头的金钗抢了过来。在他抢过金钗的瞬间,马车外随即传来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打击声,秦玉真心里不好的预感被证实,霎时间又是哭的梨花带雨,直问怎么办。
双双没跟她一起哭,毕竟心里不怕这种东西,同时铭记着秦小姐做自己的告诫,于是她很冷静的想坐起来去一探究竟,不料却被秦玉真一把锁住,动弹不得。双双只得高喊:“正巧有个野生女鬼,你们快去抓她啊!掐头去尾,蛋白质是鸡肉的五倍。”
秦玉真打了她一巴掌,说道:“就知道吃。”
颜淮双眼放光的问:“可以吃?”
扶苏笑着点了点他的额头,说:“就知道吃。”
颜淮很不服气。
敲了有半个时辰,马车一点散架的迹象都没有,大许是敲累了,嫁衣如血的鬼新娘蹲在马车顶上,听到车里的欢声笑语,甚至还有高歌一曲的,稍稍的,有点忧郁。马车里的两个姑娘由一开始的紧张变为放松,和扶苏探讨着黑无常的木业好,还是白无常的木业好。最终得出结论,白无常也就是扶苏这辆马车用的木头确实不错。
马车在颜府外停下。
搁置在门前的引魂灯徐徐燃起。
颜真早在府外等候多时,她靠在门边直打哈欠,本意是想等打探颜淮消息的人回家,谁知等来了一辆马车和一个罪犯。一见到梦寐以求的犯人,颜真那点瞌睡虫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抽出腰间的软鞭缠住新娘的脚,一把将她从马车顶上拽了下来,那受到惊吓的女鬼不安分的扭动身体,嘴里发出声带受损后的嘶嚎。
颜真一只手擒住她绰绰有余,只是那女鬼死相实在凄惨,生前喉间血管大概全部爆裂开来,染得她一头一身一脚都是。
而且、而且血腥味实在是恶臭。
颜真有点小洁癖,她表示随时都有可能放手。
不期然间,颜真抬头与颜淮四目相对,见到他身边的扶苏时,一整天的担忧都化成愤怒,吼道:“你还知道回家?!”她两手擒住四处挣扎的女鬼,一脚把引魂灯踢给颜淮,说道:“快拿起你的破灯,把它引到忘川!”
颜淮手忙脚乱的拿起灯,问道:“我要怎么做?”
“笨死了!”
颜真脚一跺,整个酆都的地面跟着晃了晃,颜淮一时不慎差点跌倒,被身后的扶苏扶住。颜真一看他俩接触那还得了,恼羞成怒之夏,手上的力气开始控制不住,只听女鬼双脚离地,脖骨咔咔作响,若是活着早就被她掐死了。
扶苏的手覆上颜淮的手背,和他一同拿起引魂灯,一抹烟雾从灯芯冉冉升起,化为锁链束缚在女鬼的双手和双脚。
颜真松开像个小鸡仔一样被擒在手中的鬼新娘,气急败坏的上前去拆散他们,颤抖的手指着扶苏道:“你个死瞎子、臭流氓、负心汉,再敢纠缠我弟弟,我要你好看。”
颜淮:“……”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词语混进去了?
算了,他还是做好当前的事罢。
扶苏头一歪,闪过颜真挥过来的拳头,三米外的参天大树晃了几晃,不堪重负的倒了下来。阿羽默然无语了片刻,说道:“小姐,你负责把树抬起来,再栽进坑里。你这样做害得多少鸟儿失去栖息地,它们不来我们家做客,我又怎么收集得到羽毛…哦不是,如果那些失去家园的鸟儿说颜家小姐是个暴力狂,谁还敢来当咱家的姑爷?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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