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人心之道》乌邦那
文案
段十六看着白泽越来越近的脸,心想,妖物要是都长这样,人心大约灰都不剩。片刻之后,段十六脑中一瞬间清醒,略微尴尬的问道:“你确定咱们不换一下……?”
“嗯?为何要换?”
“陛下如此风姿……”
白泽在他嘴角轻轻一吻:“你自己定的位置呢。”
“什么时候?”
“你不是一直‘在下’、‘在下’的称呼自己吗?”
“……这是两件事。”
白泽点点头,低笑“放心,你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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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文案~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奇幻魔幻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段十六、白泽 ┃ 配角:元衡、无生、苏如月 ┃ 其它:
第1章 引章
天界。
迦衍站在十方殿破损的结界旁,看着尚未干涸的血迹,不知道为何,想到万年前的大战。
那一次,他参与围剿妖王白泽,亲眼看到他横扫千万敌人,最后力竭被俘。
只是那样惨烈的战争,为何会被眼前这片血迹提示出来?
迦衍说不清楚,但佛家讲究心相,既然想起,他不敢停留,匆匆封好结界,朝外奔去。他一直跑到天界与人界的交接处,那里有一片无人知道也无人踏足的广袤空间,对人类来说,这里是世界尽头,供生命之树栖息,是万物的起点。
他站在离生命之树很远的结界外,看着亘古不变的风景,微微松了口气。
无需再靠近,他也能看到树下的情景——妖王白泽被重重封印,困于那里。
但是迦衍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想起那一场波及天界、佛道、神族和妖族的混战,想到妖王白泽。
他还记得当时的情景。
在那场将天地都卷进狂啸战风的神魔大战中,魔王与神主两败俱伤,群魔与天将杀得天空如血;而另一侧,佛道弟子浴血数日后,终于把妖王白泽暂时困住,群佛封印层层叠叠,让他暂时动弹不得。
妖族数万大军在战场外严阵以待,因为妖王“不许参战”的命令而焦灼不已。
当时,迦衍就在最靠近白泽的地方,他看见对方正斗得兴起,游戏一般,丝毫没将封印放在眼里,妖气腾起来的时候,封印震动,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突然,一个人不知从哪里出现,朝白泽冲了过去,他出现的一瞬间,白泽在嘶鸣的妖气里安静下来,他盯着那人,脸上终于变了神色。
而迦衍瞥到那人的时候,只看到他手握匕首朝自己的心脏刺去,妖气同时炸开,那瞬间,妖王似乎也捂住胸口,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迦衍心中震动,还未反应过来,那人已经到了封印中心,将一颗元丹放在了阵眼之上。
这个场景发生得太快,所有人不约而同屏住了呼吸,而那个突然出现的人,若非有血从身上流下来,几乎像是幻觉。
接下来的事,迦衍历历在目,瞬间的寂静和屏息之后,一声巨响传来,妖王在巨响中抓住那颗元丹,将妖气爆发到极致。
足以席卷天地的妖气奔涌而出,迦衍首当其冲,他被扫出去的时候,听到妖王对那人说了一句话。
“你赢了。”
至今,迦衍都不能确定那句话真实存在过,他当时看到的真实,是那颗元丹碎在空中,而那个人在妖气里魂飞魄散。
他后来知道的真实,是那人放在阵眼的元丹早已破损,经不起任何攻击——所以它轻轻落在那,以命相胁。
你赢了。
迦衍皱眉,那一场仗没有赢家——神主殒命,魔王沉睡,而妖王被三道封印捆缚于生命之树下,与世隔绝。
直到今天,无人知道妖王在这里,他身上的封印也绝无可能被打破。
所以迦衍很疑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因为十方殿那片小小的血迹,想到这么久远的事情,他也很快就放下了这个念头,静静离开。
对他来说,解决十方殿的事情是当务之急。
他走得匆忙,没来得及感受风从生命之树那吹过来,仿佛带着数百年前的残像——那时,有一个男人站在生命之树下,垂下眼睛轻轻说道:“你的提议,我接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云起江心》签了阅文所以优先把那40万字弄完了,这一本断断续续,改来改去,看哭我所有盆友,终于觉得可以见人了(真的觉得我好闲哈哈),最爱荧惑和苏守言~~全文会系统自动更新。
看过草稿的65位盆友(笑)之前到寄意篇的时候已经看完大部分了,就差一个冥府篇和几个番外,等全部传完再看吧~
这两本写下来,确实学到好多,以后都会写完、改完再传,所以~读者不要放弃我,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PS:搞cp让我开心,希望你们也看得开心。
第2章 红尘篇 (开篇)
四百年前,段十六站在生命之树下对白泽说:“你的提议,我接受了。不管要多长时间,我一定解开你的封印。”
风吹过来,白泽的声音隐约带笑:“即使这会让你脱离人道,枉顾苍生。”
段十六心里浮出类似疼痛的哀伤,他沉默片刻:“即使枉顾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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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永远在一起,这样的心情在天地之间究竟有多少呢?
无生不知道。
她只知道,一百年前,自己从十方殿里掉落,遇到了段十六,于她而言,不过是一次救与被救的巧合。
只有段十六知道,巧合的背后,是自己费尽心机的算计,以及谋杀。
第3章 空山一梦
弥国三十九年,当朝□□开国已近四十载,励精图治,国泰民安。□□行武出身,却十分喜欢字画,尤其着迷于前代隐士尼方的作品,自即位起便开始收集,世人都说,□□已经有了尼方所有作品,唯缺一副《空山图》。
据传,那是尼方某一次入深山取材,不慎迷路,第二天清晨朦胧醒来后,看到的“平生唯一风景”,此画之后,他很少作画,偶有新作也被他撕毁,长叹“余一生画过数百幅,若论有一丝灵气的,唯《空山》而已,然终此一生,也不过此一丝而已。”
没多久,尼方离世,《空山图》不知下落。□□不甘心,恨不能倾举国之力寻找,甚至派出无数密探,但三十年来始终一无所获。
因□□毫无掩饰的喜爱,弥国上下皆以尼方画作为上,文人画师也皆以擅临尼方而自豪,其中有一位叫宝尘的居士,不但精于作画,尤其擅长评点尼方的摹本,在弥国名声突起,只是他自幼皈依,极少与人来往,得知自己名声在外就立刻隐居起来,时间久了,几乎和当年的尼方一样神秘难寻。
十年前,宝尘偶然认识了一位年轻画师,画师功力远超常人,宝尘忍不住攀谈起来。二人惺惺相惜,引为知己。
一年前的冬日,二人在宝尘居所畅聊至天色将明,画师却突然望着宝尘窗外的山景怅然叹息。
“只叹此生不得见《空山》…”
宝尘默然半晌,突然问道:“见得《空山》又如何?”
“自然是了却生平之憾。”
看着画师迷蒙的侧脸,宝尘突然觉得十分寂寞。他走入内室,打开衣柜里古老的木箱,一层层腾出各种事物之后,拿出一个暗哑的、剥漆掉色的长条匣子,慢慢走回画师身边。
画师看着宝尘,又看着他手中的匣子,迷蒙又平淡。
宝尘叹了声,“余乃尼方第四代旁系,人丁稀落,竟承担起保管这《空山》的重担。”说着,他打开匣子,取出一轴泛黄的画卷,徐徐展开。
《空山》就这样映入画师眼帘。
画师哭了,啜泣之声发自肺腑,让宝尘觉得有一些温暖取代了原来的寂寞。他看着画师突然起身,连拜三次,蹒跚而去,未发一言。
第二日,内廷理事出现在宝尘居所,拿出圣旨圣谕,径直取了匣子扬长而去。宝尘跪拜在地,沉默无语。
□□此番了无遗憾了,宝尘想着。然后他又想到友人啜泣的声音,枯坐整整三日,最后笑了笑,悬梁自尽。
《空山》现世的哗然掩盖了宝尘轻飘飘的性命,□□将画作带在身边,时时观赏。
数月前,□□驾崩,责令将所有尼方真迹一同陪葬,《空山》终于成了真正的传说。
和《空山》一起隐秘流传于市井的,还有继位仅一个月便消失的新帝。
新帝乃□□第二十子,贵妃所出,书画双绝,和嫡出六皇子并为□□属意之人。在□□漫长的病痛生涯中,二人明争暗斗时有发生,满朝皆知。
后来,□□传位于皇二十子,只是他登基一个月后,突然风云变色,直到六皇子重新入主皇宫,贴出皇榜,世人才知新帝私掘□□庙,盗走《空山》不知所踪,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人猜测,新帝到底不敌根基深厚的嫡出皇子,名为失踪,实为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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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梓英醒来的时候,茫茫然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他四处望了一眼,瞥到极远的地方,隐隐有山的形状。
想到山,他心里一痛,觉得还不如死去。
风吹过来,送过来清冽如水的声音。“来者是客,喝杯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