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斐扫了葛夏一眼:“不至于拿不出,实在找不到了,我现场给你炼制一颗。”
葛夏忍不住睁大眼:“你炼丹已经进入元婴了?”
谷梁斐无心解释,也不想再说话。
葛夏却是更加蹉叹。
——
太阳眼看着要落山。
终于有人走上台,将奖品端过来,来人低伏在谷梁斐耳边说了些什么。
谷梁斐的脸色拉下来,而后又冷笑一声,最后扫过主席台,定格在其中一人身上。
大家都在主席台的时候,这人怂恿符杭偷了奖品,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符杭身上的时候,这人却派人跑去武陵的禁地,试图打开武陵至宝。
来人拽了拽谷梁斐的袖子,低声劝道:“我们得先把他们打发走,有外人在,总归不太方便。”
谷梁斐沉声应了。
葛夏一群人刚走,谷梁斐的声音立刻冷了下来。
“如果我没记错,武陵一族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千百年来,上面的人也默认了此条规定,”谷梁斐话语说的缓慢,但大家都猜到了他的意思,心中不由打怵,自从修真天赋的人越来越少,武陵大学内已经有几百年没沾过血腥了。谷梁斐的话虽然说的慢条斯理,但其中的坚定却不容旁人辩驳,“擅自进入后山者,唯死一途。”
谷梁斐轻描淡写的说完了武陵一族的条例,大家的一颗心提在半空,心想,这人到底是不一样,谷梁家这么多年一向宽厚,如何就生的了这么一个混世魔王。
这人颤颤巍巍的,想跑,却被庞大的剑意笼罩,腿脚不听使唤。想哭诉,想求饶逃命,但未等他说出主谋是谁,环绕在谷梁斐周身的黑气便按耐不住,长鸣一声,形成漆黑的剑身,锋利无比,刺穿此人的后背,一击致死。
谷梁斐收回黑剑,轻轻摸了摸黑剑的剑身,心道,剑上的黑气越发重了,浓重的几乎将原本剑身淹埋。谷梁斐有些怀念它原本的颜色,银黄似胧月,朦朦似薄雾。
可惜,这剑在12岁那年,就染了黑,改了色,自此走上了漆黑的道路。
处置完这人,立马有人凑上来问“偷取比赛奖品的那个符杭怎么办?”
“按照规矩办,”谷梁斐冷笑,“这种小事也要请示?”
“是。”
底下的人心想,如果不是听说你跟符杭私底下有什么,谁还特意问这一趟,早就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了。
“王的意思是公开审讯?”负责人躬身行礼,询问谷梁斐的意见,“按照规矩,偷窃族中东西者,废除修为,贬斥凡间;或并入他籍,沦为奴隶。王的意思是——?”
谷梁斐本来想说废除修为,贬斥凡间;但不知为何,想起了符杭一直积极向上的模样,到底是起了几分恶劣的心思,便道:“公开审讯,把人提上来吧。”
“是。”负责人心想,王这到底是不忍心把人驱逐出境啊,只是沦为奴隶,唉,负责人摇了摇头,自去提人。
符杭被抓住的时候,还是懵着的。
拿给他丹药的人跟他说,隐身丹能够保证他不被抓获,不留气息,但需要在特定的时刻拿到丹药。只要拿到了丹药,服食下去,他便能一下突破元婴。
符杭到底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太懂其中的弯弯绕绕,只听凭那人讲,他便也信了。心想,这人若是想害我,一早就害了,哪里还用这么久,给了我假装炼气期的丹药,又给我隐蔽身形的丹药,想来是不会害我的。
谁知道,历来的奖品上惯来刻有搜寻符箓,这人找上符杭,便是打定了让符杭当挡箭牌的主意。
符杭被抓住的时候,还是懵着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审判,6666谷梁斐开始搞事情了!喂妖妖灵嘛,这里有个hentai!
☆、第 18 章
审判进行的很快,谷梁斐坐在主席桌上,饶有兴致的看符杭变脸色,强装镇定,据理力争。
瞧瞧,便是这种时刻,这人照旧一副不放弃希望的模样。
可分明做了错事,他还有什么理由要求希望,坚持希望呢。
谷梁斐半靠在椅背上,望着底下的符杭,讥笑一声,心想,这人哪怕做了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情,这脊背照旧挺的又直又漂亮。可真是有趣。他在偷窃了别人的东西之后,有什么资格继续挺着脊梁呢?
审判没有拖太久,也并未将符杭强行拖进擅自闯入禁地的事情之中,只就事论事的裁判了符杭窃取丹药的过错。
符杭咬了唇,一口咬定自己被人诱惑。
“按照规矩,偷窃族中东西者,废除修为,贬斥凡间;或并入他籍,沦为奴隶。”审判官不紧不慢的说出裁定,“自己选一个吧。”
符杭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怎么判的这样重?”
谷梁斐一直不言不语的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似乎只是来看一场闹剧。
“快些选吧,”审判官催促。
“成为奴隶,”符杭犹豫了一下,“可以自己选择主人吗?”
这是打死都不肯回凡间了。谷梁斐心想,可真有趣,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不一样啊。惜命的很,为了命,宁可弯下挺的又直又漂亮的脊梁骨,做别人家没有人权的奴隶。
真是可惜了这条又直又漂亮的脊梁骨。
“可以,”审判官说,“这是一个双向选择的过程,你选择主人,主人未必肯接受你。毕竟接受你成为家奴,就意味着要承担你的过错,为武陵填补等量亏空。”
“等等,”符杭打断审判官的话,“可我拿走的那颗丹药不是已经被你们讨回了吗?”
“首先,那不是拿,是偷,”审判官一点都不松口,嘲讽的表情挂在脸上,明晃晃的讥笑,“其次,你犯了错,我们追回,你仍旧是犯了错。赃物追回,你的错误却无法挽回。”
“我,我的选择范围有哪些?”符杭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
审判官简单介绍了一下,其中包括几位年岁已大的丹修,还有几位身价丰富的法修。
但没有介绍谷梁斐。
符杭再次试探的询问:“我可以选择谷梁斐吗?”
当场的人全都哗然,审判官也微不可查的愣了一下。
谷梁斐笑着摇头,这可真有趣:“你想选我?”
“不可以吗?”符杭道。
“我跟你说过了,”谷梁斐说道,“有些人未必会为你提供帮助。而我出手的代价,远非你能想象。”
符杭咬唇不说话。
漂亮的唇珠盖在下唇上,露出一点点贝齿,堪称尤物。
“你最好换一个吧,”谷梁斐轻笑,“毕竟,在他们家,你是家奴。可在我这儿——”
“我不怕。”符杭挺直脖子,“虽然奴隶没有人权,但大部分奴隶主还是拿奴隶当人看的,我相信您。”
“呵,”谷梁斐轻笑一声,“这可是本年度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审判官顿了一下,犹豫是否该为符杭解释规则,拯救这个失足少年。
符杭却继续追问:“难道您不收奴隶?”
“收。”谷梁斐靠在椅背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底下的人,哪怕在这种时刻,符杭的脊背照旧挺的又直又漂亮。
“你上来。”
符杭站起身,走到谷梁斐身侧,追问道:“那我为什么不可以?”
谷梁斐捏住符杭的下巴,如同打量货物般左右瞧了瞧,又道:“嘴张开。”
符杭不明所以的照做,露出一口好牙口,谷梁斐摇头啧啧道:“属狗的?”
“我属虎。”符杭口齿不清。
谷梁斐又道:“转过身去。”
符杭也照做了,心想,选奴隶可真麻烦。不过谷梁斐惯来脾气好,又容易说话,在他手下待几年,说不定就能恢复自由了。他忍。
谷梁斐收了手,神色游离。
符杭想了想,小声问道:“您看也看了,摸也摸了,那我可以并入您门下了吗?”
谷梁斐意味不明的笑:“你还真倔强。”
“不成吗?”
谷梁斐笑了声,没回答。审判官见空试探性的开口解释:“我们沿用春秋诸侯制度,在场的所有人严格意义上来讲,都是王的奴隶。”审判官顿了顿,瞧见谷梁斐没有制止,于是便继续说下去,“武陵的人,如果不是王的奴隶,那就是王的奴隶的奴隶。王的奴隶能从这儿排到山海大学去,你的本事当奴隶的奴隶都不够格。”
“那就是不收了。”或许是因为待在谷梁斐身边,符杭底气略微足了些,便转头道谷梁斐,“那刚刚为何要骗我说收。”
谷梁斐轻笑一声,声音轻柔,“你跪下,我告诉你。”
符杭犹豫半天,四下打量,最后按照谷梁斐的说法,跪在地上。
谷梁斐的手落在符杭的后颈,又放在符杭的脊背。
“这脊背可真漂亮啊,”谷梁斐神色莫测, “你瞧,又直又挺,似乎能撑起一片天地,让人忍不住想,打断它呢。”
☆、第 19 章
谷梁斐捏着符航的脊梁骨,手指微微用力,符航吃痛的闷哼。谷梁斐的力道拿捏的很好,不足让符航半身截瘫,却足够让符航疼痛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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