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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他被我养死了 (观颐)


相仪神色淡淡道:“还好。”又道:“既然姤使不便,二位神君又方到位,不如明日再议吧。”
原汀当然是应好,相仪走后,我又絮絮叨叨地问了原汀几个问题,他也都一一地答了。
我问原汀:“这位相仪武力如何?”
原汀道:“约莫是仙天的东君…泽灭木时候有位一刀当关,你听过没有?”
我:“…呃…听…过…?”
原汀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认命解释道:“泽灭木波及两重天,战况最激烈时,战火甚至蔓延到了小重山。小重山南接仙天,北连人界,越过一道鹤飞岩,就是人间五十州,而泽灭木战时的哪怕一道普通风诀,落到人间,都是生灵涂炭的大灾难。仙天相仪就是在那时,孤身带刀,一刀当关,斩退了所有踏足鹤飞岩的叛军。”
连接天人两界的所在…我似乎曾经听过:“小重山北,是振州…?”
“嗯。”原汀道:“相仪不过差在不得泽息,无法成神,否则,泽灭木之后的论功行赏,东君名号归谁还不好说。”
我又疑道:“既然同是杀煞,为何相仪不必入轮回洗罪?”
原汀道:“一者,相仪一刀当关,护佑五十州的功德足以抵消杀孽;二者,相仪身在仙天,泰恒塔在神天,二重天从来只能下行,仙君不得上神天,泰恒塔又怎么关得着仙君?”
我“哦”了一声,道:“既然如此,有了这位相仪大人,想必此行万无一失了吧?”
“你是神君,当得你一声大人的屈指可数,慎言自重。”原汀敲打完我,才道:“相仪自泽灭木遗失佩刀以后,已有百余年不曾出手了,如今也不知水平几何,万事依旧小心为上。”
我感叹了一句原汀懂得真多。
原汀道:“我又不是你。”
???为什么突然又针对我了???
我转移话题道:“相仪为何失落了佩刀?”
我原本以为会有个或壮烈或悲情的故事,结果原汀给了我一个朴实至极的回答:“一刀当关之后累极失力,刀脱手掉了。”
我惊了:“掉哪儿了?”不会是我想的哪里吧…?
果然有些事就是那么不幸,原汀说:“从鹤飞岩掉下去了。”
天界据人界约有三万丈,我上天后第一回下凡,就是因为路过腾蛇门时掉了个东西下去,我原以为就那瓜子大小的物什,找起来肯定要废一番力气,谁知道刚一下界,就看到妫州东北凹陷了一个巨大天坑,毫无疑问是我那瓜子大小的失物砸的…也幸亏妫州地处蛮荒人烟稀少,这才没酿出什么祸事来…
而仙天相仪掉的却是一把刀,就拿云中君来做比,最普通的直刀也有三尺长,寸余宽,近十斤,就这么直挺挺地落下去,怕不是要把半个五十州都砸进瀚海里…
原汀说:“仙天相仪的佩刀长七尺,重五十斤。”
五十州还好好的存在着,可真是奇迹啊…
我问:“那为什么不捡回来?”比如我就去捡回了我的瓜子儿。
原汀摇头:“天界落物,降临凡尘,就是人间的东西了,轻易不能寻回。若是落地时无人注意,还可趁着无人察觉去取回;若是被人发现了,这东西就彻底地归属人界了,再带上天界,也不过是被天道碾碎罢了。”
我心道居然还有这样的规矩,我也当了几百年神君了,却从来都不知道…
想想我又觉得不太对:“但我不也带了全副家当上来了?”
原汀道:“你是特例。若论算,你也是凡物,不开个便门,你也活不到今天。”
我脱口而出:“怎么说话呢?我是物吗?”
“嗯。”原汀波澜不惊道,“你不是东西。”
我:“???”怎么说话呢?
原汀对我伸出手:“走罢,暮深了,明日才是正式会见仙天众的日子,两重天已经许久不曾来往了,何况此番是我神天理亏在前,恐怕不能善了。”
我没有接原汀的手,而是一个人在他身边慢慢地走:“仙天据说遭屠泰半…他们也会回归天道吗?”
“不会。”原汀淡淡道,“仙体没有泽息,无法成为天道的寄托。仙者不属于天道,更无法回归天道。”
“那么他们入轮回?”
“也不对。”原汀说,“仙者没有泽息,却有一魂胎光,和一魄非毒。若说神者无魂无魄,寿尽只能算灰飞烟灭的话,仙者的寿尽,就是真正的魂飞魄散。”
胎光为天魂,可通天;非毒为爱魄,有人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如人具有健全三魂七魄,也不似神天生无魂无魄的仙者,是真正介于天人之间的存在,难怪仙天与人间能够接壤。
但介于人神,非人非神,就注定仙者不能如神归天,也不能如人入轮回,只能独自魂飞魄散,在浩茫广宇间不能留下半点痕迹。
仙天折损了大半仙者,却还是一片祥和,没有哀仪,没有挽歌,若不是随处可见的坍落倒塌的建筑,谁也不会知道这里曾发生过什么惨案。因为死亡不在这里留下半点踪迹。
我突然觉得有一点难受,问原汀:“我们明日就去剿灭麒兽吗?”
“是抓捕。”
“为什么?”
原汀叹了一口气,道:“你不懂…休息去吧。”话落,原汀手在我的后背一推,就把我推进了恰好走到的房间门内,还帮我带上了门。
“不要胡思乱想。”
第64章 清风半夜鸣蝉
观颐
翌日我和原汀到乾部时,昨日见过的相仪贯鱼,屯使既鹿,并其他一些昨日不曾见的仙者都已到场了。
原汀说了几句来晚抱歉之类的,那边就道不晚不晚,两边客套了一下,就开始进入正题。我是已经被原汀放弃了的,在一边捡了个椅子,自己坐下,似懂非懂地听。
坐下不多久,就觉得有人在看我。我顺着视线的来源望过去,是一个面容俊秀,气质温柔的青年,我心中直觉就有了猜测:“姤使?”
青年眉眼弯弯:“在下含章。”
我招呼他过来坐下,姤使显然也听不进那边的讨论,落座后就和我小声说起了话。
我问他看我做什么,姤使道:“神君…很奇特。”
“我姓楼,名岚起,号云中君。”
“但天界不行姓制…?”
我点头表示肯定:“我由人成神。”
“唔…”姤使说,“那倒是好机缘…后天神君似乎从前也有一位…”姤使说着,话音戛然而止,生硬转道:“姤使可见万物生机,神君身上却竟然生机全无。”
我奇道:“那我为何还在这里?”
姤使解释道:“生机不单指生气,还有万物的生欲,若失去生欲,即便生气犹存,在下所见也是生机全无。”一顿,又犹豫道:“在下冒犯…”
我语气淡淡地“嗯”了一声,并不说话。气氛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姤使颇有些不安,忐忑又道:“神君佩刀上有两道生气…”
“别枝?”我脱口而出。
我解下云中君递过去:“劳烦详看,生机在何处?”
姤使并不接刀,只就着我的手看了一眼:“一道在天界,具体看不分明;一道却在人间的荣州…小寒巷。”
我攥紧了手中云中君。
姤使低声道:“相仪大人还要些时间部署,神君…快去快回吧。”
我无心追究他是怎么看透我内心想法的了,我收起刀,起身出门。原汀在后面叫了我一声,我没有应。
在我那个年代里,荣州最有名的是二十四巷,以二十四节气为名,分别住着荣州二十四姓有头脸的人家。小寒巷当时姓薛。
而四万年后的黄金台时代,二十四巷不变,巷里早已经换过好几轮主人。小寒巷如今姓叶。
“你是何人?!”我的突然出现吓了叶柳氏一跳。叶家人丁单薄,这一代只有一个叶柳氏腹中怀着一名男胎,那是我的越别枝。
我一翻手,手中就出现一个黑色木盒,我把木盒递过去:“这是严霜木珠,令郎降生后让他随身携带,可保康泰。”
叶柳氏失声道:“您…您是仙人?”
“便是吧。”我说,“严霜木阴寒,孕妇不可用,稍后遣人收了吧。”
临走以前,叶柳氏用努力鼓起勇气,却还是带着颤抖的声音叫住我:“可否请仙君为我儿赐名?”
“赐名?”我脚步一滞,“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不如就叫叶鸣蝉。”
叶柳氏喜道:“多谢仙君!”
若缩地成存,从荣州到澶州,也不过是一步。
我到达澶州,却只发现转朱阁人去楼空。我问了一个路人,才得知转朱阁早在三月前关门闭户,裴氏兄弟已然回了老巢。
我不及再再澶州少做逗留,看望故人,而又是一步,到了渡荆门所在的平州。
我上天一趟再回转,人间已然过了年余时间,惊鹊如今也该有九岁了。
九岁的孩子还是小小的一个,惊鹊大病一场,脸上的婴儿肥已经消去了,更显得身形单薄,孤苦可怜。
我到的时候,惊鹊正和衣在床上睡着。分明已是初夏时节,他却还盖着锦被,点着火炉。人常说的“孩童身上三把火”,意思是小孩子生机旺盛,身上容易发热,所以并不畏惧寒冷,而惊鹊分明还这么小,身上的火却已经熄灭了。
严霜木性寒,惊鹊如今气虚体弱,自然是用不得的。我手边没有温阳的东西,想了想,我把云中君的刀鞘摘了下来,云中君刀极凶煞森寒,刀鞘能压住刀上怨气万年,想必也该对惊鹊的虚寒体质有压制效果。
我夺门而出的动静太大,太引人注目,与会众人都知道我中途离场,为了神天的颜面考虑,我不能再在人间久留。我把云中君的刀鞘轻轻放在惊鹊枕边,惊鹊发出一声梦呓,似乎是要醒来,我不敢多留,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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