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抑捏了下他的脸:“怎么这么色?那你看我这皮相还可以么?”
洛凡心认真道:“一般般吧……”
……
入夜,舒洛二人守在附近的一座高塔上等候,百无聊赖中对着舒抑上下其手,舒抑也不阻止,只笑盈盈地任由他乱摸一气。
忽然在手腕上摸到一个硬邦邦的物体,洛凡心抬起他的手仔细看去,原来是一枚鸡心形状的星石,外层光滑晶莹,里面包裹着五彩斑斓的颜色,即使在夜晚也能看到忽明忽灭的亮光,仿佛内嵌了一个小小的星空。
舒抑竟然还喜欢这种女儿家的饰物?
他好奇问道:“郎君,这个不会是要送给妾的吧?”
舒抑没吭声,默默将那星石藏进了袖里。
他竟然还舍不得?!
洛凡心不服气,追着问道:“那是什么好宝贝?有何玄机?还不舍得给我看吗?”
舒抑依旧不吭声,露出一副打死也不从的表情。
洛凡心睁大了眼,强行去抢。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过了数十招,最终以舒抑狠不下心来出重手,被他趁机将星石掳了去结尾。
又仔仔细细将这星石看了一遍,无非就是挺好看的、挺通透的,也没什么好宝贝的吧!洛凡心愈发不解,点了张金羽符出来照亮,将这星石举在亮光中认真端详。
“这里面封的是各色矿粉?这红色的是血丝吗?像是一棵红珊瑚树。”
舒抑不吭声。
洛凡心又道:“倒是挺好看的嘛,红色的枝干彩色的树叶,标新立异,与众不同!好!妙!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特别之处让你这么宝贝它吗?”
舒抑把头偏向一边,任尔狂风骤雨,我自稳坐钓鱼台。
洛凡心揪着他的衣领:“一定有古怪!快说,这到底有何玄机?”
舒抑耳根有点红。
“???”洛凡心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心念电闪,失魂落魄道,“完了,舒抑变心了,这么宝贝的东西,一定是哪个小情人赠的定情信物。我完了,我要被始乱终弃了……”
舒抑转过头来定定望着他,刚欲开口又缩回了壳子里,只一味地摇头。
洛凡心哀怒道:“古来都是痴心女子负心汉,今日洛凡心成了糟糠旧人,竟连舒二公子一句实话都得不到了,可悲可叹啊!既然你不肯说,那我这就扔了它!”说着就抬起手来作势要往塔下扔去。
舒抑赶紧一把抱住他,承认道:“没错没错!是我小情人的东西,别扔!”
“什嘛?!”洛凡心大怒,一边瞪着他一边又扬手要扔。
舒抑慌忙道:“是你!是你!这里面封的是你的处子血!”
“……”
洛凡心怀疑自己是产生幻觉了,或者是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耳朵里扰乱了他的听觉。他侧身弯下腰在一边耳朵上拍了几下,又换了个方向拍了拍,最后使劲甩甩头,认真问道:“不好意思啊舒二公子,刚才我的耳朵好像坏掉了,你再说一遍吧。”
舒抑:“你先把东西还我。”
洛凡心恨恨地将星石塞回他手里,抱着手臂等他答案。
舒抑鼓足勇气:“无忧,这真是你的处子血。”
洛凡心:“闭嘴!简直胡说八道!简直不可理喻!”
舒抑将他拉到自己怀里,轻柔道:“那天在客栈里,帮你清理时发现了血迹,我……我也不知怎的,就是舍不得擦掉,就用了点小法术把血丝封了起来。这星石可是我找工匠特制的,全天下只此一枚,自然宝贝。”
舒抑说得情生意动,洛凡心却无法感同身受,他实在没法想象舒二公子怎么会有这种小家子气的情怀。嘴角抽搐了几下,他拧着眉头运足了真气,刚要怒吼就察觉到附近的树丛里有轻微的动静。
舒抑松开他,二人对视一眼,随即便从塔上跃下。
树丛里的人将信鸽放飞出去,谁知信鸽飞到半空忽然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弹了下来,他心知遇到了埋伏便慌忙遁逃,刚掠出几十步就被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拦住了去路。
这人手中一把折扇摄出耀目白光,纵然一时看不出来是谁也该知道不好对付,此人不傻,二话不说便往树林深处逃窜。
“别跑了,保存体力。”
此人做贼心虚,听见这近在耳边的一声顿时吓得脚软,一个不稳便摔倒在地,呛了个狗啃泥。
说出这话的正是洛凡心,他与舒抑两头包抄,手中还拿着刚才这人放出去的那只信鸽。
物证都已被擒住了,此人也不愿再做磕头求饶的无用功,亮出匕首便冲上前去近身搏斗,好歹眼前这位看起来弱一些,总不至于同拿折扇的那位一样难对付,以命相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谁知他是打错了算盘,匕首反射着月光在这林子里穿来穿去,却没有一招能触及此人,甚至有几次已经划到了此人的颈项上又都被他巧妙地错开了几厘。屡次扑空不说,自己还被他踢了好多脚,脚脚都踢在屁股上!
洛凡心的动作极其灵活,难得他隐灵针已经没了,腿上的经脉灵力得以疏通的轻松感都无处与人分享,这番能尽情“诉说”简直喜不自胜。踢尽了兴,他这才绕至此人身后,唰唰几下点住了大穴。
霍家起风波
五日后,稽水、汾水这条线上南北两岸的七家信息站同时匿迹,变成了普通的食肆酒楼、医馆药铺。霍家接连收不到消息便暗中派人来查看,却发现各处的暗线都已被拔除,就连他们的家人也莫名失踪了。
与此同时,南域一带的大街小巷上到处张贴了一个人的画像,附言“凡提供线索者赏金一千”。然而也没张贴多久,这些画像又莫名其妙地被人全撕了去,最后一张都难找。
洛凡心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手中拿着一张画像细细品评:“画得不行啊,眼神呆滞,面部僵硬,眉毛太粗了,看起来老气横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遗像!”
舒抑看了一眼,表示赞同。
洛凡心:“他们是察觉到本公子来到稽水了?到处贴,官府不管的吗?真是服了!”
正在此时,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走了过来,他伛偻着腰背问道:“这位公子,您手上的画还要吗?您要是随便看看的话看完就给我吧,一张画只能换一个铜币,您二位衣着光鲜,想必不需要这个吧?”
洛凡心果真将画递了过去:“老人家,您收了多少张画了?”
老者笑得满脸褶皱:“嘿哟,一共收了一百多张!先前到处都能找到,现在都被揭完了,只盼着霍家老爷快点派人画,我们好多换点钱!”
洛凡心腹内狂笑,面上依旧温文尔雅,问道:“老人家,您看这画像上的人,找到他的话可以去霍家换一千金呢,怎么不顺便留意一下?”
老者眯着眼睛瞅了瞅画像:“哎哟,哪有那个命,这人要是大白天的出来晃荡那不是神经病么!轮也轮不到我这么一个老头子的,不去操那个闲心!”
洛凡心这个“神经病”被噎了一下,心中忽然涌出一阵冲动,他努力摆出画像上僵硬的表情道:“老人家,您看我跟此人像不像?”
老者果然抬起头盯了一会儿,半晌摇摇头:“不像,一点都不像!”
洛凡心:“……”
舒抑忍不住笑出声,拉着他继续往前溜达,说道:“无忧别执着了,就算像他也不敢说的,怎知你不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安安稳稳撕了画像去换点零钱是最佳选择,一百多铜币省着点用也能抵得上一个月的开销,足够高兴了。”
洛凡心望着他默默叹息:“哎,有钱就是好……”
正午时分,二人去了一家酒楼吃饭,刚尝了几口水产就听见隔壁房间传来谈话声。
“……幸好我们逃得快,不然也要遭殃了,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还说呢,大少爷才死没几天,老头子又发疯了,咱们头顶这片天要塌了呀!话说,大少爷都死了好几天了,老头子这伤心成狂是不是晚了点?”
“什么伤心成狂,没见他掉一滴眼泪,我看掌门是印堂发黑、目泛死气,搞不好是被恶鬼附身了!”
“你们小点声,别被人听去了!不过他这种人满手鲜血,身上的戾气比鬼还重,什么样的鬼能附他的身?鬼也怕恶人!”
洛凡心在竹帘上抠出一条缝,透过窗纸往隔壁看了一下——果然都是霍家的弟子!
“就是,没看见那个后厨的小弟子死得有多惨么,我看那孩子也就十七八岁,就因为小少爷几天前的夜晚偷偷跑出去跟他见了面,这事儿不知道是谁报告给了掌门,真是作孽啊!”
“是啊,听说小少爷跪在外面求了一夜,第二天才知道那孩子是被吊在了沿岸的水车上,稽水可是连着海的,里面有什么成了精的鱼虾蚌蟹的都说不准。反正等小少爷赶去的时候那孩子已经不见了,水车上都是血,绳结上还挂着血淋淋的一只手!”
“这太惨了,还不如一刀杀了痛快!难怪小少爷整个人都魔怔了,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就死死盯着那只手,就连今日掌门得了疯症他都没出门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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