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铁不成钢的嗤笑道∶“也许各式各样的人表达爱意的方式各有不同,但,你从金则楠这一系列的表现中,真的看到爱意了吗?”
“不,他不是,他,他是爱我的!”江十安低着头,眼泪一颗一颗的滴落,嘴里仍倔强的呢喃着。
听到这话,许砚姝的怒火再次上涌,她一把抓住江十安,双手的指甲甚至都嵌入他的胳膊,拼命的摇晃着,并声嘶力竭的喊道∶“江十安,你TM能不能醒醒,面对现实好吗?你不信就起来,跟我回去看看,金则楠早走了,而且,还派人袭击了你们的别墅,现在,你们所谓的家,已经被他亲手给毁了!”
最后两句话,终于将龟缩的江十安唤醒,他满脸惊恐的看向许砚姝,双手反扣住她的手臂,不敢相信的重复问道∶“你说什么,我们的家怎么了,那栋别墅怎么了!”
“毁了,毁了!它已经被金则楠亲手毁掉了,那人做的那样狠毒绝情,现在,只有你一个人还傻傻的觉得愧疚呢,还陷在自己幻象的情情爱爱了出不来呢!”许砚姝大声吼道,坚定的语气,将字字如箭一样扎入江十安的心口。
“不可能,不可能!”江十安赤红着眼睛回道,丝毫想让嘶吼声给自己足够的底气,眼中的泪水却再次不争气的拼命掉落,他一手拔掉手被上的针头,踉踉跄跄的就跑向门外。
☆、此生不见
江十安才走到门口,就被门外看守的两个警卫员义正言辞的拦住,他们板着脸,面无表情的道∶“十安少爷,请您先回去输液吧!没有许老司令的命令,我们是不会放您离开的!”
江十安却充耳不闻,憋着气硬往外闯,却被两人毫不留情的推回屋中。连续发烧了两天,现在还十分虚弱的江十安怎么能经受得了两个警卫员的推搡,他一个不察,就摔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是上天和他过不去,还是他最近的运气真的不好,江十安摔倒在地上时,却恰恰是脸先着地的。
原本就肿胀起来的脸,又被生生磨掉了一层皮,看起来就如拿开水烫过的桃子一般,长在脸上,完全失了色泽,只剩惨烈。
“呀,你们干什么,我爷爷是让你们来看着江十安的,可没让你们替他教育我弟弟吧,谁给你们的权利,让你们动手的?!”还在气愤中的许砚姝,看到江十安跌倒在地,也顾不上再闹别扭,忙跑着去扶。
江十安却一把将许砚姝推开,也不管自己脸上的伤势,着了魔般再次向外冲去,却又被两个警卫员推了个跟头。
许砚姝连日的火气立马被点着,他们姐弟两人再怎么闹别扭,终究是骨肉血亲,她怎能看着江十安被外人欺负。
眼看着江十安再次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又要死脑筋的冲过去,许砚姝一把扽住了他,大声对着门口的两个警卫员斥道∶“够了,我现在就给爷爷打电话,让他亲自下命令,你们若再敢动江十安一下,别怪我记仇!”
许砚姝拿起手机,拨通了许老爷子的电话,没说两句,就劝服了他,两个警卫员也得到了命令,马上恭恭敬敬的为姐弟二人让路。
原眼神空洞、正在执拗的掰着许砚姝牵制着自己的手的江十安,突看到两名警卫员后撤,为自己让开了一条路,他犹如看到了绝世珍宝般,眼神中出现了狂热,一把就挣脱了许砚姝的牵制,拼命的向外跑去。
许砚姝也忙将手机塞入口袋,紧跟着江十安跑了出去。
出了门的江十安,仿佛失去了理智,明明看到了他的司机,却没有向那人走去,而是径直跑上了马路。
许砚姝见江十安如此,忙慌张的招手,让专属司机开来了车,顺着马路追了上去。
不一会儿,她就看到了在人行道上狂奔的江十安,忙让司机靠过去,并摇下了车窗,冲着他喊道∶“江十安,你TMD疯了,从这儿到你家,少说也有十多里路,还不快滚上车来!”
可江十安却好似没有听见,依旧仰着脸,直视前方快速的奔跑着。
许砚姝见江十安如此,心中再次郁结,也赌气似的安坐在车内,不再理路上那个神经病似的江十安。
灰蒙蒙的乌云隐隐的遮住了太阳,可它的热量却丝毫不减,夏天好像回光返照似的,大肆在大陆上肆虐,仿佛要拼死一搏。
可秋天却没有示弱,闷热的天气,让人们期待着雨水的降落,赢得了绝大多数民心。
江十安在这时狂奔,不一会儿,他身上的衬衣已经被汗水全部浸湿,半贴在身上,他的速度也慢慢减了下来,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脏,正拼命的狂跳,已经堵到了他的嗓子眼。
可即使再难受,他依然向前奔跑着,没有退路,没有迟疑。
终于,在他自己觉得自己快要挺不住时,别墅区,已近在眼前。
天空也愈发阴沉,连绵数里的乌云仿佛就压在江十安头上,只要他卯足力气一跳,伸手就会摘下其中的一朵。
他停在了一个转角,只要他稍稍往里探去,就可以看到他们昔日的家,可这时,江十安却有些不敢了。
他在这个转角拼命的喘着气,双脚却好像被死死的钉在了这处,无论他使多大的力气,始终抬不起一毫。
“走啊,跑啊!你怎么在这儿就不动了,怎么,是不敢面对了?不是无条件相信他吗?!”许砚姝从车内下来,冲着江十安嗤笑道,并一把拽住江十安的胳膊,不由分说的将他拽着向前。
“轰隆隆~”终于,酝酿这么久的雷声畅快的打了出来,雨点也随着召唤,俯身向大地冲去,噼里啪啦的雨点狠狠的拍打在地面上,衣服上,房顶上和江十安的脸上。
也许是被雨水模糊了视线,江十安揉了揉眼睛,眼前依旧是满目疮痍的别墅。
他仿佛看的还是不真切,吃力的抬腿向前走去。
走入大门,走进满是玻璃渣的客厅,拿起电视旁摆放着的他们的照片,江十安摸着傻笑的两人中间的那个焦黑色的枪眼,他的手好像被灼伤一般,满面狰狞的抽回了手指,另一只手却仍死死的抓着照片,没有半分松开。
他环顾四周,果然,墙上,地板上,家具上均分布着错落的枪眼,密密麻麻,好像一个个黑洞,要将他的灵魂吸走。
也许实在是路上流了太多的汗,他身体的水分已经没有多余的来转化为泪,就这样,江十安将眼前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焦急的跑上了楼梯,直奔他们的卧室。
只见卧室也和客厅一样,但他却没半分停留,直接跑到了床头柜那里,拿出了他们离别时,他给他的留信。
“老公啊,你去哪儿了,我一大早起来怎么没有看到你嘞,唉,真是可惜,今天我起的可是超级超级早哦,看来是你没有福气,看不到这不可多得的一幕呀!
好吧,我老实交代,其实我是十点多起的,嘿嘿嘿。
不过都怨你,要是你还像以前一样,把我亲醒,我不就早起了吗?我虽然一直表面上嫌弃你,但其实,今天没有亲亲,真的还有点不习嘞!
现在,是不是心里痒痒的不行!想飞到我身边要亲亲,好吧,我告诉你,我在许家,有种你就来,只要你敢来,我就……”
看着自己当初为了勾引金则楠,故意写的十分露骨的话,江十安顿时哭笑不得,现在,他感觉自己,就好像台上被众人围观的小丑,他们肆意的对自己嬉笑辱骂,而入戏的,却只有自己。
江十安抱着信件,将纸张贴到胸口,可依旧缓解不了心口那儿传来的撕裂感,他全身脱力,跌跪在地上,膝盖和地板猛烈的碰撞,传来闷响。
江十安仰着脸,发出无声的嘶吼,却突觉喉咙里有东西顶了上来,“哇”的一声,只见江十安跟前的地板,一片血红。
“十安,十安,你怎么了,别吓姐姐!”原一直默默跟着他的许砚姝突看到江十安居然悲痛欲绝,咳出了血,顿时被吓得六神无主,忙去扶已经昏倒的江十安。
随后,江十安被救护人员抬到车上,许砚姝看着他手里的信件,一时不忍,就将纸张抽了出来,折着收好。
江十安这一昏迷,就足足昏了三天,他再睁眼时,只见江父着急的围了上来,眼白里遍布着红血丝,江十安印象中浓黑的头发,已经看到了夹杂着无数的白色。
“唉,醒了!”江父无奈却又充满关怀的声音传到江十安耳中,勾起了他久违的泪意。
“我刚开始利用了他,一直觉得愧疚,无时无刻不再苦苦偿还,终于,毅然决然的走入泥潭,深陷沼泽,到头来,原来,入戏的只有我一个,逢场作戏,我却用心在演!爸,我终究,还是错了!对不起!”江十安语气平静的说着,眼却不断淌下眼泪。
“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吃一堑长一智,只希望你永远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了,但,你要知道,无论你到底做了多少错事,爸爸永远在你身后,我永远都在!”江父拍个拍儿子的头,勾起了嘴角,却让江十安的眼泪流的更加汹涌,“对了,阴嘉城已经抢救过来了,没有什么大碍,你也不欠他们什么的了,放下这一切,我们从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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