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如果他再仔细想想,明明昨天小泽还好好的,再多问这人两句,也许就能发现端倪,改变他们二人的命运。
☆、枪伤阴嘉城
到达许家之后,江十安一进大门,就感觉到了客厅内的气氛不同以往。
“逆子,还不快跪下!”早早到达的江父看到江十安后,眼睛里全是怒火,正在熊熊燃烧着。
江十安心中一紧,再看看往日里最疼自己的许老爷子听到江父如此,竟也只是依旧端坐在正位,一言不发,江十安开始有些慌了,但还是乖乖跪在许老爷子面前,轻声糯糯的喊到∶“姥爷?!”
“嗯!”听到江十安如同撒娇祈求般的声音,许老爷子叹了一口气,终是自己疼了这么久的孩子,也狠不下心来,道∶“好了,别跪着了。你还小,什么都不懂,和那人搅和在一起也不完全怪你。只是,从今以后,务必和那个人断了就好,姥爷会派几个警卫员好好保护你的,别怕!”
江十安原听到许老爷子的前半句话,膝盖已离开地面,正要起身,但听到他的后两句话,心猛地跳动了起来,但还是毅然决然的再次跪下。
许老爷子看到江十安的动作,额头的青筋瞬间暴起,低声喝道∶“怎么,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答应?还是无声的抗议?”
“姥爷,你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十安不明白!”江十安没有丝毫躲避,直视盛怒的许老爷子。
“呵,逆子,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还不是你干的好事,我问你,你是不是和金则楠搞到一起去了?”江父听到江十安居然还敢反驳许老爷子,不由大声喝道。
搞到一起,这四个字深深刺痛了江十安他原本也想象过家人知道后的盛怒,他们的言语不善,他们的大加刁难,但这一刻真的来临时,江十安还是被这四个字说的心痛不已,他红着眼睛抬起头,看向江父,沙哑却坚定着说道∶“我和金则楠是在一起了,堂堂正正的在一起的!”
“你!”江父被江十安这副样子气的气血上涌,但心却猛地一跳,恍然大悟,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了解,他的性子一向善躲避,处事有些消极,能躲则躲。今日,不说自己的态度,光许老爷子那阴沉的脸,若让往日的江十安看到,一定敬而远之,乖巧讨好,但这次,因为金则楠,他却敢如此,看来,他们是都小看了这个金则楠对他的影响了。
“堂堂正正?”许老爷子听此,不由满脸不屑,嗤笑一声,继续道∶“且不说你们俩都是男人,光看金则楠那人的身份,你也敢说这四个字吗?”
“怎么不敢?!”江十安带着哭腔大声反驳,眼中,是被泪水模糊的倔强。
“呵,你敢?!他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一个黑道,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人家都避之不及,怎么到你这儿反而成了香饽饽,还要觍着脸往人家身上靠呢?!”许老爷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谁说他烧杀抢掠了?你看见了?他虽是黑道,但通过这么久的相处,我相信,他一定是个好人?!”江十安心中也满是怒火,不断反驳着昔日高大威严不可侵犯的偶像的话。
“我没看见?别以为苏素的事我不知道!我问你,苏素死在城郊的一处废弃山庄的地下室,有没有你的参与?”许老爷子怒目圆睁,恨不得抬手打醒江十安。
“您说苏素啊,我告诉您,那件事不光有我的参与,还是我主使,是我对她用刑的呢!”江十安看了看江父的表情,大声喊道。
“你看看你,还说金则楠是个好人,你才和他相处几天,他就把你带成这残暴嗜血的样子了,若真叫你们一直在一起,你是不是一不高兴,就要提着刀出门砍杀无辜的市民了?!”许老爷子看着往日乖巧的外孙成了这副鬼样,痛心的质问道。
“呵,”江十安被许老爷子无端的假想给气的半死,反问道∶“为什么苏素可以那么设计陷害我妈妈,我就不能以牙还牙,将我这些年的所有痛苦都还给她?”
“你还好意思提你妈妈,江十安我问你,你还记得你妈妈是怎么死的吗?当初开枪打死她的,又是什么人?”许老爷子问道。
“我当然知道,但黑道又不都是一样,金则楠他虽也是黑道,但,帮我查清妈妈的死因的是他,帮我融合人格,治好精神分裂症的还是他,每日尽心竭力的照顾我,在我最伤心最无助时第一个出现的还是他!他对我那么好,为什么您就一定要抓着他的身份不放呢?”江十安说罢,眼泪终于突破眼眶,止不住的落下。
许老爷子和江父听到后,心中俱是一震,他们还不知道江十安的精神分裂症已经好了,但现在听他所言,金则楠确实也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江十安的话,堵的众人一阵语塞。
诺大的客厅内,只能听见江十安的抽泣声,良久,许老爷子叹了一声,正要先叫江十安起来,却见管家着急的递来电话,说是医院打来的。
许老爷子眉头微皱,接起了电话,随着那边的说话声,只见老爷子脸色越来越差。
“什么?”只见许老爷子不知听见了什么,瞬间暴走,一把将电话狠狠的摔在江十安的脸上,对着他大声喝道∶“还说金则楠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医院刚刚打来电话,你姐姐找到了,但是那个阴嘉城,却被金则楠打了一枪,现在正在抢救,生死未卜!”
因许家向来封建,一直都是许老爷子一人做主,所以就连电话也是按照他的喜好,样式是传统的金属外壳,且许老爷子以前上过战场,力气自然不小,又正值他盛怒,江十安被他那么一夯,身子都抵不过惯性,向后挒去,脸更是迅速的肿了起来,白皙的皮肤上瞬间显出黑青。
江父见此立刻向前冲出一步,却在看到许老爷子的脸,不得不停止了步伐,只能用眼神暗示江十安别在胡闹。
江十安忍不住痛哼一声,但听到许老爷子的话,马上不敢相信的摇头,崩溃的喊道∶“不可能,不可能,金则楠和那个阴嘉城只是一面之缘,我了解他,他是不会无端的伤人的,我不信!”
说罢,江十安就起身跑向门外,势要找到金则楠问问真假。
可许老爷子却大喝一声,让警卫员按住了江十安,下令将他关到小黑屋内,就起身准备去医院一探究竟。
江父看着许老爷子离去的背影,对着江十安劝道∶“你还是先安省些吧!我先跟你姥爷去医院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别闹了!”说着,又吩咐人给江十安买些消肿药敷上,就跟着许老爷子,直奔医院。
☆、猜测经过
江十安现在所在的屋子,说是小黑屋,其实就是一间正常的客房,桌子床铺一应俱全,唯一不同的是他的通讯被完全切断了,就连金则楠给他的通讯耳钉也不行。
门外,两个警卫员笔直的守卫在门口,严厉监视着任何一个走近这间屋子的生物的一举一动。
桌子上,还摆着江十安平时最爱的瓜果零食,不过,现在却没有人有心情品尝它们的甘甜。
看着窗帘下掩盖的被焊死的窗户,江十安心中不由一阵烦闷。
说金则楠开枪打阴嘉城,他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别说阴嘉城和自己表姐的关系,就算阴嘉城是个陌生人,江十安相信,金则楠也绝不会滥杀无辜。
难道,是阴嘉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江十安不由想到自己身上,是不是他将自己有系统的事告诉金则楠了?
不对不对,这想法刚从他的脑子中蹦出,江十安就马上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自己把这件事告诉表姐时,他们已经闹掰了,中间那段时间,他们更不会有闲心思聊自己和金则楠之间的事。
等等,江十安突然想起了刚刚姥爷说的话,心跳迅速加快起来。
刚刚姥爷说,表姐已经被找到了,且之后马上就说阴嘉城受了伤,现在在医院生死未卜,那么很有可能,他们两个是在一起的。
且,阴嘉城在医院抢救,姥爷跟着去探望,他俩无亲无故,只有表姐这一层关系,那么,就是说,阴嘉城是因为表姐受的伤吗?
在这八月初,依旧炎热的天气,江十安的手脚逐渐发凉,如果按照他所猜测的继续推理,那这一切,都可以说的清楚了。
金则楠找到了表姐,表姐告诉金则楠真相,金则楠一气之下要杀了表姐,射向表姐的那枚子弹却被阴嘉城挡下!而这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就是自己。
自己因为要保命,怀着不良的意图接近金则楠,让他情根深种,却没考虑,金则楠到底愿不愿意接受这份掺杂这么多附加因素的爱。
就好像你花了最上等的价格,满怀着各种期待,却买来一份残次品一样,如今,金则楠就是用全心全意最彻底的爱,却交换了自己这份掺杂这么多东西,可以称得上残次品的爱。
看来,终究是自己骗了他,他不愿再做这场不平等的交易了。
只是,他,还会再回来,还会再要自己吗?
江十安想着那微不足道的可能性,不由试想那以后没有金则楠的漫长生活,这一画面刚一浮现,就被心脏处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所惊的自己眼泪直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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