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无法潜入埋伏,但是却安排许多人藏身在天琴阁外,等到天琴阁撤退时,一拥而上。
苏裘虽然内力了得,但是一拳难敌四手,很快落了下风。更何况,他身中的羽箭还带着毒。
苏裘带着天琴阁人苦战到底,渐渐被逼之悬崖边。
少谷少尹猛地抽出剑,“生死何惧,既如此,便与他拼上一拼!”
苏裘未及阻拦,众人已混战为一团。苏裘一咬牙,直对上武威。
但是很快,苏裘便发现他不是武威对手,不仅他,天琴阁均不是对手。
天琴阁已被逼入绝境。
正当天琴阁众人准备赴死时,却见武威突然停了手。他将众人围困在悬崖边,却不再进攻。
“你想要他们活下去吗?”武威冷笑着站在苏裘面前。
苏裘咬唇,“这是自然。”
“可以,只要你跪下求我。就像当初你想救你的猫儿一样,跪下求我,我便放他们一条生路。”
苏裘眸子一颤,“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武威却笑起来,“不知道吗?我的长生,你背叛了我,你居然逃出了武家,你忘了你的身份了吗?就算你学了琴,当了阁主,你还是武家的一个奴隶。”
少谷站在一旁,抹掉嘴角的血,呸了一声,“你算什么东西,阁主的威严,不容你这样的宵小侵犯。”
“是吗?”武威望向苏裘,“你的答案也是如此吗?”
他说着,眼睛划过剩余的几人,抽出立在地上的刀,寒光在刀刃上划过。
苏裘手中的剑颓然滑落,跪在地上,“我求你。”
武威笑起来,“你求我什么?”
苏裘握紧双拳,“我求你放了他们。”
“好好,你还是如此乖巧啊,我的长生。”武威抚摸着苏裘的头发,双眼蕴含温柔,像是在看可爱的宠物。
正当苏裘要松口气之时,却听武威收了笑。
“可惜了,我不想再对你仁慈了。”
话音一落,两道寒光闪过,染血的人头滚落到苏裘眼前。
苏裘瞳孔猛地一缩,心中悲痛愤怒郁结一起,骤然吐出口血来,“武威,你……你……”
武威却笑得甚是高兴,“如何?痛苦吗?这是对你昔日背叛我的惩罚。”
他放在苏裘头上的手突然用力,硬压着将苏裘按入沙地中,“我倒是没想到你的手,居然如此适合弹琴。被人尊称为天才的感觉如何?这十年来,你有没有再想起过我这个曾经的主人?”
天琴阁百余众,如今竟真的只剩苏裘一人存活。昔日师傅将天琴阁交于他手时的信任,他到底还是辜负了。
苏裘手撑住地,挣扎要起身,“你,该死。你,注定坠入无边地狱,被恶鬼分食而死!”
武威死死按住他的头,拇指擦过他的脸颊,尽管听着他恶毒的诅咒,却丝毫没有怒意。
“说得真好,现在的你,心中只有我了吧。”他让人按住苏裘的右手,“既然如此,我也是时候给你的好朋友准备一份大礼了。”
十指连心,刀刃切过手指的疼痛使苏裘痛呼出声。但还未结束,武威的刀提起又落下,第二根手指也断落。
苏裘面色惨白,趴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
武威的刀贴在苏裘脸上,轻轻地滑动,留下细密的伤口。
他哈哈笑起来,“长生长生,无了我你怎能长生呢?你的命是我的,但你却背叛我,既然如此,那便带着对我的憎恨,去黄泉吧。”
他大笑着,一脚踢在苏裘腹部。武者的力道瞬间让苏裘飞了出去。
身后便是万丈悬崖,苏裘感觉到瀑布的水花落到了脸上,轰鸣的水声震得他耳朵痛。
他意识渐渐模糊,看着悬崖边的武威,他突然扬起一抹笑。
记着你去黄泉吗?不值得,他的心中,只要记着江慎,就算今生无缘,黄泉之下,奈何桥边,他也会记下去,等下去。
“哗”地一声,水花四溅。苏裘感觉到没入耳鼻的水,苦笑一下。到底,见不到凤羞花了,可惜……
·
而江南岸边,一排竹楼之上,悠扬的琴声正倾泻而出。楼上童子无一人说话,生怕打扰竹楼主人的雅兴。
琴声渐入高潮,正在喷发那一刻,“哐当”一声,竹门被猛地推开。
琴声戛然而止,林默书看着冲进来的童子勃然大怒,还未及训斥,就听童子大喊一声。
“苏公子死了!”
林默书愣了一瞬,猛地起身,一把将琴掀翻,“胡言乱语。”
童子们见他已经连琴都不顾了,顿时吓得都跪在地上,“少爷,苏公子他……他真的死了。”
“我不信。”
林默书说完,甩袖就要离开,却见另一人又冲进来,“少爷,香山寄东西来了。”
林默书忙打开匣子,却见其中放着个软垫,上面搁着一截断指。
林默书一眼便认出手指主人,心中大恸,喉间涌上一股腥甜。他扶住桌子,撑着身子,“去,去告知师兄,邀师兄前来商讨苏裘一事。”
“不必请,我已来了。”
林默书闻言望去,却见师兄红着眼,手中亦捧着个红木匣子,顿时内力翻涌,一口血喷出。
第43章 不风流的四十三天
拥挤的街道上,穿着各色服饰的人肩挨着肩走着。一个小男孩抱着花篮,正在叫卖。
“卖花,卖花,送给情人的定情花,凤羞花要吗?”
江慎站定在小孩子面前,伸手掏出几个铜板,“这些够吗?”
“够啦够啦。”小孩接过钱,将一盆花送到江慎手中,“花还没开哦,你可以不那么着急。”
他说着还对江慎眨了下眼,以为江慎是纠结等着暗恋人回复的傻小子。江慎看着手中的花包,眼睛弯了弯,“我大概送到他手里就可以了。”
小孩愣了一下,看看手边的花,“那我给您换一盆?”
江慎揉揉他的脑袋,“不用了,这样正好。”
小孩挠挠头,看着这个奇怪地客人骑上马离开了。
江慎快马加鞭地赶回香山,手中的凤羞花自离开了北疆的第一天,开了花。
马蹄声在树林中有些突兀,像是打破了这其中的宁静。江慎眉头一皱,动动耳朵,察觉到周围气氛的不对。
前面的路上突然出现几个穿着藏青色衣袍的人,他马上拉住缰绳,“不知诸位拦我的路作甚?”
对面一个人冲他拱了拱手,“请问您是江慎吗?”
“我是。”
几人礼貌地鞠了一躬,“我们有事想要问您,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可以吗?”
江慎看了看小心放在胸前的凤羞花,还有三天。他声含歉意道:“在下亦有急事,恐怕不行,等我完成了事情,再来找我可好?”
穿着藏青色衣袍的人抽出剑,“抱歉,我们的事情关系人命,恐怕要您现在就走一趟了。”
江慎眼色一寒,脚一夹马肚,横剑要冲过去。正当他冲入人群中之际,树林中又响起一阵琴音。
江慎皱起眉,手掌扯住背上伏着琴匣,“请诸位让开。”
那些人自然不可能听他的,琴声混杂着剑刃相撞的声音,响彻树林。
陵柏骑着马,晃晃悠悠地和薛易潇两人走在一起。两匹马靠得很近,薛易潇的腿总是会蹭到陵柏的腿。陵柏将缰绳往一边牵了牵,避开他。
薛易潇马上不动声色地踢踢马肚,将马向那边挪过去。陵柏已经退到路边了,无奈地看向薛易潇,“公子,你不要总是挤我,那边路宽敞着呢。”
薛易潇打着哈哈,“我没挤你啊,这马关系好,总往一块凑,你把马往我这边拉拉家就好了。”
陵柏瞟了他一眼,转过头就这么沿着路边慢慢走。
突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落在马前。陵柏的吗顿时受了惊,还好陵柏骑术不错,及时拉住了缰绳。
“这人……是谁?”
薛易潇下马将人翻过来,见人已经晕了过去,直接扔到了马背上,“是江慎。”
他翻身上了陵柏的马,和他共骑一匹马,手中牵着自己那匹马的缰绳,打算用马将江慎拖回去。
两人正要走,树林中的树叶簌簌地响起来。一群人落在两人周边,看到薛易潇愣了一下,随即看到马背上的江慎,咬牙道:“请将马背上的那位交给我们,我们有事要找他。”
薛易潇并不认得这些人,闻言搂住身前陵柏的腰,笑道:“怎么?你们有事找人就是这么找的。”
那人有些尴尬但还是不肯退步,薛易潇微微眯起眼,突然一甩马鞭,两匹马顿时冲了出去。那些人想拦,但是薛易潇却已经翻身下马,执剑站在他们面前,和他们缠斗起来。
打了半晌,薛易潇向后一闪,笑道:“马已经跑远,诸位还要和我打下去吗?下面我可不会再留手了。”
那些人愤恨地咬咬牙,“撤。”
薛易潇看着他们都走远,才顺着自己留在陵柏身上的香味,寻他们去。
陵柏骑着马,带着江慎到了一处破庙前,看他伤口有些严重,便将人拖到庙中,帮他处理伤口。
期间,江慎迷迷糊糊醒了一次,似是要挣扎起身。陵柏急忙按住他,“你别起来了,身上的伤太重,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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