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给自己倒了杯茶来静心,“我在机关上都做了手脚连到我的药房和卧房,只要有机关被触动,就会启动机关,两个房间的铃铛便会响。”
他想到方才睡到一半,耳边突然大噪的铃声,脸色又沉了几分。
薛易潇有些抱歉,“我下次会换个地方让陵柏练弓/弩的。”
谷主闻言,上下打量陵柏两下,“就这样,能练弩/箭?”
陵柏不好意思笑笑,“我会好好练的。”
“真是麻烦,跟我来。”谷主站起身,“谷内有靶子。”
陵柏愣了一瞬,马上高兴地跟上去。到了谷内深处,果然看到一个靶子。
谷主指了指道:“我年幼的时候,师父变回让我来这里练箭。”
他说着走向靶子,给稻草靶子上披上件外袍,又贴了张画像在上面,对陵柏招招手,“可以练了。”
陵柏尴尬地瞄瞄身边的薛易潇,“那个……好像是公子的衣服,画像好像也是……”
薛易潇:“……没事,练吧。”
努力微笑,绝对不能和谷主打起来。
第41章 不风流的四十一天
陵柏试了试弩/箭,虽然杀伤力大,但是后坐力也一样很强,陵柏总是会因为这股力道射偏。
薛易潇看了看弓/弩,将东西又拿回来,“既然这样我再改改,等到改好了再拿来给你。”
陵柏刚要点头,就见谷主直接将弓/弩从薛易潇手中抽走,递给陵柏,“这弓/弩已经做得很好了,再改也没什么用,与其有改的功夫,不如多练练。”
陵柏脸色一红,摸着弓/弩道谢,“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练的。”
谷主一脸算你识相的样子,又拍拍他的肩膀,“我和你说,不要事事都听你家公子的。你这样,日后如果你们两个掰了,你岂不是很惨。”
薛易潇急忙争辩,“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和陵柏分开。”
谷主瞄了他一眼,“不要狡辩了,以后会如何,你又如何得知?”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日后会和他分开?”
谷主双手抱胸,“看,你居然会这么问,肯定是有这样的想法。”
“你……”薛易潇气得说不出话来。
陵柏无奈地插入两人中间,“行了行了,我相信公子,公子不要吵了。至于谷主说的,如果真走到那一步,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届时也肯定不会要死要活的。”
薛易潇闻言,马上补充,“肯定不会的。”
陵柏连连点头,扯着他往靶子那边去,“公子快点教我练弩/箭吧。”他又望向谷主,“谷主眼睛都有血丝了,赶紧回去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谷主打了个哈欠,摆摆手,“罢了罢了,你们自己乐意就行。我就是不想我好不容易救活的人,莫名其妙就又死了,那岂不是白白浪费我的心思,太过分了。”
薛易潇在一旁直接伸手捂住陵柏的耳朵,“你不要咒他,陵柏肯定能长命百岁的。”
谷主不屑地瞄了他一眼,“用了我配的调养药方,活得长命百岁,简直轻而易举,还用你来说?”
眼看着两人又开始拌嘴,陵柏只能无奈地扯扯薛易潇的袖子。薛易潇冷哼一声,搂着陵柏,和他去瞄准靶子练习。
练了一会儿,薛易潇松开陵柏,拿出笔,将画像上的人涂掉,在背面画了个新的人,正是谷主。
陵柏回头一看,果然谷主应该已经回去了。他看着薛易潇幼稚的举动无奈地叹口气,“公子何必如此。”
薛易潇愤愤不平地将画像贴回去,又拉着陵柏的手教他练弓/弩。
就这样练了几日,陵柏的水平明显上升许多,已经开始换移动的靶子来练习了。
而相较于他们拌嘴练习的平淡生活,苏裘那边就惨了许多。他本来因为和武林盟主决裂受了伤,却又被人给缠上了。
当他再一次被人叫山门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江慎看他揉揉太阳穴,低头拿笔在纸上写下治头痛的药方,打算一会儿让小童去取药来,他煎药给苏裘喝。
苏裘看到他在写写画画,也凑上去看,而是抱上自己的琴,去前面应付。
正常情况下,苏裘并不需要出面。天琴阁并不是吃素的,其中不乏用琴高手。苏裘只要在后面的曲水阁上坐着,起个威慑的作用,而天琴阁中的弟子和护卫用琴音震退敌手即可。
但这次,在对方领头的人一出现的时候,苏裘便绷紧了身体。强烈的杀意席卷而来,天琴阁众人都不由神情一凛。
此人,很强。
天琴阁中人知道决不能让对方抢占先机,先下手为强,阵阵琴音相互应和,顿时回荡在香山之上。
围攻的人在琴音起的一瞬,也都想冲上前,但是周身内力却只能勉强保住自己不被琴音击溃,寸步难行。
而深受苏裘忌惮的那人却冷眼旁观,明明是一伙人,他却对一同上山的人不管不问。
在这密集的琴音下,那人居然还从容地向前走来,手中提着的刀直逼天琴阁中人。
苏裘眉头紧锁,手指按在琴弦上。等到那人走入山门的那一刻。他手指一动,一股浩然之气自琴中迸发而出,直逼来人。
来人手中刀一横,猛地一挥,砸入地面,发出一阵巨响。内力顺着刀刃席卷而来。
苏裘倒是轻易化解,但是山门处的几位年轻弟子却都没忍住呕出口血来。顿时琴阵已破,外面的人都要冲进来。
苏裘手按在琴弦上,又是一股琴音缓缓流出,这次不是方才的强音,而是及其柔腻的声音,像是有万千柔丝,缠住人的手脚。
领头提刀的人还是不屑地笑笑,踏步往前走。他一动,曲水阁上琴音再次变化,如同万千张大网,向他笼罩而来。
那人冷笑一声,将刀指向阁子,“长生,你不敢出来见我吗?”
苏裘手指一颤,网中出现一个漏洞。他咬牙稳住,重新将网铺开,将整个山门笼罩住,困住那些人。
但是破绽已出,整张网便有了弱点。正当那人要再次破开苏裘的琴阵时,就听见远处的楼台中传来另一种琴音。
这琴音清脆又浑厚,像是滴在山间的水滴,又好似这水滴已沉淀万年。
苏裘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是江慎在配合他。这琴音如同水滴,但水滴石穿,看似清脆弱小,实则直击人的心房。
而这琴音却像是和他的琴网融为一体一样,见缝插针,一攻一缚,默契异常。
果然不出片刻,攻山之人便忍不住吐血,看起来内伤不轻。
“武少爷,太多人受伤了,今日怕是……”
武威一扬手,止住他的话。他不甘心地忘了眼曲水阁,可上面放下了层层叠叠的厚帘子,他什么都看不见。
他不甘心地咬咬牙,愤然道:“回程。”
苏裘看到人已经下山,紧绷的身体才微微放松,他舒出一口气,随手按住额头,却摸到一手的汗。
他眼睛微颤,最后攥紧了拳。武威,竟然是你。
苏裘在曲水阁中待了片刻,等到颤抖的手重新恢复平静,才起身回去。
江慎还坐在之前的位置上,手边放着医书,和刚才走时一样。只是身旁的琴匣却打开了,古琴被放在琴匣上。
苏裘叹口气,对他道谢,“多谢你方才出手,不然我还真应付不过来。”
江慎丝毫不客气地接受了他的道谢,点点头,抬眼望了他一下,又极快地低下头,“你身体还没有好,应付敌手还是太过勉强了。”
苏裘则只是笑了一下,“这次来的人太厉害了。不过,你方才用的什么招式?为何同我的琴音如此契合?”
江慎将琴放好,重新弹了一遍刚才的曲子,只是未掺杂内力,并无杀伤力。
苏裘仔细听了一遍,不由更加惊叹。这曲子是完全独立的,但是每一个曲调都可以和他方才弹的曲子应和上。他不由更加好奇这曲子的来历。
江慎道:“这是我父亲写的谱子,也是他教给我的。”
苏裘了然地点点头,“我的曲子是我师傅教的,如此看来,这两首曲子应该是一同作出来的。”他瞄了眼江慎,笑问,“只是不知,你父亲与我师傅究竟是什么关系?怎么没听师父谈起过啊?”
江慎摇摇头,“我也不知,只知道父亲曾经在中原游历,遇上了一个打不败的高手,随后一生练琴,为了赴二十年后的约,可惜……”
苏裘知晓了,垂下眼,“可惜只能让你来完成心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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