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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仙 (一壶花雕)


  那姑娘身旁的青绿裙子小姐接腔道:“是呀是呀。我听爹爹说,京城有些脸面的人物都爱养男宠,这可算是一种风雅。”扬手一指方延:“依着我猜,这白衫的时刻留意照看着蓝袍,姿容又如此出众,指不定……指不定是那个……”
  粉红小裙的姑娘急道:“哪个呀?”
  青绿裙子的小姐咬唇:“就是那个……给人养的兔儿爷呗。”
  粉红小裙的姑娘对此并不赞同:“未必未必,要我看呀,这两位各处都是顶顶的好,保不住是情投意合,门当户对。”
  青绿裙子的小姐很是不屑:“咄!你懂个什么,你看他们身上穿的都是名贵布料,若要情投意合,就一定是两个都很富贵的公子,富贵人家都很讲究开枝散叶,不会允许自家孩子白吊在一个男人身上的。”
  粉红小裙的姑娘恍然拍手:“啊,正是这样,芜儿你好聪明!”
  ……
  钱三两抖抖脸皮,转身换了个方向,继续听。
  右边儿,街头卖茶水的小贩道:“搁大街上眉来眼去,啧啧啧,如今的年轻人,浮躁,忒浮躁。”
  他身前那个喝茶的客人便反驳:“人俩个情真意切拉拉小手,不偷谁不抢谁,怎的就惹着你了?”
  茶水小贩翻白眼:“我就是看不惯这样,就是看不惯,两个大男子这样,究竟成个什么体统?!”
  客人笑了笑,忽的起身凑过去,迅速在茶水小贩脸上偷了个香:“就是这么个体统。”
  “你,你你你——”茶水小贩猛的涨红脸,顾忌街上人多不敢声张,憋屈的厉害:“王八小五!你不要太过分!”
  客人眯着一双细长眼睛逗他,手中茶碗转来转去,转个不停:“你昨天晚上用嘴喂我毛尖儿的时候,可没这样说……”
  钱三两咂咂嘴,转了回来。
  可算知道什么是人言可畏了。
  但是,方延与鳞苍,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钱三两忍不住仔细回忆起来,似乎是前天……不,应该是大前天,对,大前天,那天鳞苍颠颠的跑去问方延:“迟舒,你要不要和我一块泡泡温泉,或者逛逛窑子?”
  当时他钱三两也在场,看到方延好像是笑了那么一下,而后正色道:“大热天儿的泡温泉容易虚脱,我陪你逛逛窑子吧。”
  鳞苍得了答复,十分欣喜:“那你要去哪个窑子逛?不瞒你说,我这还是头一回逛窑子,很不熟练,所以迟舒你给我说说,逛窑子这种事,究竟该进屋脱了裤子喝酒吃瓜果,还是该喝过酒吃过瓜果,再脱裤子?我听钱三两说——逛窑子需得脱裤子。”
  方延瞟了钱三两一眼,笑道:“这种事情教不得,顺其自然最好。”
  之后,自打他俩一块从窑子里回来,就变成如今这种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奇怪样子了,鳞苍更是直接性情大变,由很不平易近人变得很平易近人。
  其实,钱三两曾深切担忧过鳞苍的贞操,但据鳞苍亲口描述,他与方延只是坐在一个屋子里聊天儿,并且聊的很高兴,反倒忘记脱裤子这事了。
  钱三两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方延会和鳞苍聊什么。
  想不明白,便只好不了了之。此后的一日复一日,钱三两眼见着方延对鳞苍越来越体贴,眼见着鳞苍跟在方延屁股后面晃来晃去,越愁越上火,越上火越愁,烧的舌头上起了个泡,喝水都疼。
  钱三两觉着,方延这是在和他憋大招了。
  钱三两担心了好几天,直到今天早上,六月初六,方延提议带鳞苍看大象。
  钱三两还记得这个所谓的洗象节异常热闹。每年的此时,皇室都会遣着训象师敲锣打鼓,带许多大象到南边的护城河洗澡,这些大象都是经过训练的,性子温顺,披金戴银,还会做很多表演。大象是稀罕物,是以百姓们总会提前等在街头巷角,就为了看看这稀罕物,许多小贩还会在路边摆摊,卖些糕点肉干之类的吃食,一天下来人挤着人,比庙会还有趣。
  钱三两站在后面,瞧着方延一会搂搂鳞苍的腰,一会摸摸鳞苍的手,抽了空还回头看他钱三两一眼,顿时很揪心。
  方延这熊孩子,究竟想干啥?
  咔!咔!咔!鸣锣,百姓避让,大象一头接一头的走过去,鳞苍看的很得趣味,偶尔与方延耳语两句,言笑晏晏。
  回去的路上,方延特意把鳞苍带到一处树荫下,郑重其事地自怀里摸出一块刻成小鲛人模样的青玉,斟酌道:“鳞苍,与你相处这一个多月里,我想了很多。”
  鳞苍茫然地接过白玉,再茫然地抬头看方延:“你想什么了?”
  方延道:“我想到,其实很多事情都是缘分,缘分到了就要接受,譬如你我。”顿了顿,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今天晚上,我给你看你想看的,至于那十万功德……不要也罢。”
  方延对鳞苍说的这些话,钱三两也听的很清楚。彼时,他正游魂似的在两人周遭晃来晃去,再晃来晃去,但那两个正主儿却都没空搭理他。
  方延正情深脉脉地望着鳞苍,鳞苍正满眼茫然地望着自己手中那块白玉,脑子尚未转过弯儿来。
  想看的……他想看什么来着?哦,他想看方延的屁.股,鳞苍慢吞吞地想到。太好了,终于能认恩人了,终于能做个了结了,他鳞苍——鲛族千年难遇的天才,终于可以修成仙了!
  方延得空瞥了钱三两一眼,满脸俱是得色。
  钱三两默默摇头,唉了一声。
  不是,他怎么就看不明白了,方延这崽子,究竟是在得意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哟,感谢28062862的票票~
ps洗象节是真的节日,古时候的,被我修修改改拿来用啦

  ☆、第十二次解释

  这一刹那,鳞苍脑子里募的弹出一行划重点加粗烫金大字:迟舒说晚上能看屁.股了能看屁.股了看屁.股看屁.股看屁.股……
  鳞苍感到很激动,目光灼灼地盯着方延道:“当真?”
  方延猜不透鳞苍在想什么,但他对后者此时的反应很满意,便顺势温声哄道:“当真,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鳞苍笑了笑,盯着方延的表情活像在看一块红烧肉:“怎么忽然承认了?”
  方延再瞥钱三两一眼:“大约是缘分到了吧。”
  钱三两垂下眼皮:“无量天尊。”过分了啊!这个真的太过分了!住他的房,花他的钱,居然还要泡他的鱼!真是……也不低头看看自己是公是母。
  不得不说,此刻,这三人各自都转了许多心思,但很不幸的,都没转到一个频道上来。
  忽的起了阵凉风,几片叶子簌簌落下,于半空中矜持又缓慢的打了个旋儿。方延勾唇笑笑,伸臂虚环住鳞苍的腰,低头凑近再凑近,周遭适时地响起一片倒抽凉气声,连绵不断。
  方才那睿智的青绿裙子小姐抽气抽的最狠,她一面攥拳一面小声嘀咕:“呀,亲了亲了亲了,再近一点,就差一点了……”
  事情似乎真的开始奔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了。
  鳞苍依然笑吟吟地看着方延,不躲也不退,眼看就要与后者唇齿撞上,人群忽然一阵骚乱,有人尖声叫道:“快跑啊——大象发狂了!大象冲到这边儿来了!!!”
  这一嗓子的威慑力甚大,大伙儿纷纷回头望去,见一大一小两头象正不顾训象师命令,闷头往人群方向冲,耳朵大张,尾巴乱摇,俨然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牙齿也咬的紧紧的,紧到象牙周边的肌肉都鼓了出来,似乎随时要发动攻击。
  鳞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唬住,愕然回头,堪堪避过方延带了些凉意的唇。“……什么?”愣神的功夫,众人俱作鸟兽散,热闹也顾不得看了。
  鳞苍做妖怪做久了,倒是不怕这两头来势汹汹的象——虽说对方大了点,但只要他想,顷刻就能变得比它们更大——所以鳞苍只是有些不明状况地挥了挥手,试图在身前召唤出一个水帘,护住他和方延。
  手伸了,决掐了,水帘没有召出来。
  鳞苍彻底懵了,伸手再试,依然是徒劳。
  两只象越跑越快,所到之处人仰摊翻,放眼望去,肚子大到仿佛十月怀胎的王员外跑得最慢,不幸被象脚踩住袍子,二话没说,转身就把方才还可劲炫耀的“上好苏绣锦缎”给撕了,连滚带爬地轱辘到路边儿去,瑟瑟发抖。
  鳞苍试了三次,皆不灵验,抬头看到大的那只已然冲到他眼前来了,当即被吓回原型,本能地揪起方延衣领晃啊晃:“拦住它!快拦住它!要命了要命了要命了……”
  方延看着揪在自个衣领上的手,皱一皱眉,依言竖起指头遥遥对大象额头的方向一点,这凶兽便立刻安静下来,顿在原地踌躇着卷起鼻子。它身后那只小点的象未料到自家长辈会忽然停下,躲闪不及,一头撞到后者屁股上,也跟着顿住了。
  霎时,以方延和鳞苍为中心,人群像个漩涡似的举着脖子看过来。钱三两怀里抱着一个险些被踩踏的孩子,绝望了。
  个倒霉孩子,躲头象而已啊!管他是闪身还是逃跑,这是在京城,知道京城是什么地方么?至于用这么拉风的法子么!至于么!至于……咦,不远处穿着训象师衣裳,正往这边走的那个人,怎么瞧着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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