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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仙 (一壶花雕)


  漂亮姑娘……哦不,阮阮这几句话问的很诚恳,一时间,其他人都忍不住转头看向钱三两,有惊有怒有敬佩,神色不一。
  莫名其妙变成一个活靶子,钱三两急了,再也顾不上对方是个小姑娘,说话开始不留情面:“你这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说话怎么没谱?现如今都是这么随意认夫君的么?你睁眼仔细看……哦,你看不见,你用心仔细感受一下,我真是你口中的那个夫君么?”
  边说还边大大方方的凑到阮阮身前去,张臂往那一站,大有身正不怕影子斜,脚正不怕鞋歪的意思。
  哪知道,本是几句被逼急了的玩笑话,奈何这位阮阮姑娘的理解能力异常优秀。她听了钱三两的提议,立即深刻认识到自己盲眼的不足,竟然真的准备再认真郑重地感受一下。
  阮阮先是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而后小手轻轻扒住钱三两的衣裳前襟,低头贴近嗅了嗅。
  鳞苍:“……”
  方延见势头不对,一把抱住鳞苍开始前后摇摆的鱼尾,苦口婆心地劝:“师娘,师娘您冷静,我跟随师尊许多年,真的不曾见过这女人啊!”
  鳞苍冷淡地往下瞥了一眼。
  方延眨眼:“……就算是私底下的,那也是遇见师娘您之前的历史遗留问题,历史遗留问题能算作问题吗?师娘您信我,师尊真的没有和她藕断丝连啊!”
  鳞苍朝天翻白眼,尾巴却不再折腾了。
  真是服了,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真心诚意的帮别人说好话,结果越说越欠揍的蠢材。
  方延依旧努力眨着他那双无辜的大眼睛,不断地替自家师尊打包票,钱三两听得头晕脑胀,使了巧劲把面前的阮阮推开,转头对方延怒道:“快闭嘴吧!崽儿!你这是换了一种报复为师的手段吗?你是打算用自己的愚蠢气死为师吗!”
  师尊发话,方延这才委委屈屈地松了手,却没站起来,独自一个蹲到犄角旮旯里画圈去了:“……还不是师尊之前不干好事,总要叫人误会,如今怎么还怪我。”
  钱三两:“……”行了,什么都不用说了,自从这个小徒弟被雷劈过一次之后,真的是越来越蠢了。
  不过,这样蠢得可爱的方延才该是记忆中那个活泼的小徒弟,前些日子那个总是拐着弯算计人的,实在很不讨喜。
  虽然现在也没讨喜到哪去就是了。
  这一瞬间,无论是敌方的强大,还是友方的帮倒忙,都让钱三两有了一种忽然大彻大悟的感觉——做人呐,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以及……凡是都要靠自己。
  正焦灼着,阮阮却是忽然开了窍,皱眉轻声道:“不……不是夫君。”
  “虽然的确有一些夫君的气息,细想却大不相同,你的“气”是暖烫的,只有表面沾着一层“冰冷”的气,你一定见过阮阮的夫君对不对?求你告诉阮阮,夫君在何处?”
  几句话就把钱三两给无罪释放了。
  阮阮低头,撅着小嘴泫然欲泣——就是不知她那双“窟窿”还流不流得出泪水来。
  变故太多,钱三两靠一己之力勉强压制着恶鬼和药力,身体已然有些撑不住,他抬手捏了捏鼻梁,疲惫地道:“阮阮姑娘,至此刻为止,你说的话,其实我一句也没有听懂。”
  “可……”
  “不过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地从头开始细谈。”阮阮正要接话,钱三两又挥手打断她,继续道:“不过,在那之前,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阮阮愣了一下,仿佛这时才终于从她自己的世界中走出来,双手抱住头:“唔……阮阮……在一个很黑的地方……”
  “阮阮的夫君……眼珠……唔……好痛……”
  只是几句前言不搭后语的浑话,阮阮使劲敲着头,仿佛正陷在什么可怕的回忆当中。钱三两盯着她看了好一会,顺手一模袍袖,沉默许久,转头对蹲在角落里的方延道:“崽儿,关于赢鱼和人面鬼蛛的事,魇灵君还和你说过什么?”
  方延啊了一声,茫茫然摇头:“只有这些,怎么了?”
  钱三两眯起眼:“没有怎么,只是我忽然想明白了——之前咱们在好运摊上买到的赤茧,根本不是什么蚕丝,而是由蛛丝结成的封印。”说着话锋一转,伸手牵起头疼到将将蜷在地上的阮阮,温和笑道:“阮阮,我这便带你去见你的夫君,可好么?”
  钱三两面对阮阮的态度转变太突然,一旁的鳞苍终于忍不住插话:“自家事还没有料理清楚,就急着给自己揽差事,哎,我怎么不记得你之前有这样喜欢助人为乐?”
  “这不是助人为乐。”
  钱三两敛起笑来,缓声道:“我帮她,也是为了更好的料理自家这些事,还有……为了你的仙道。”

  ☆、六十二次解释

  “人要找,但当务之急却不是这个。”钱三两一脸的欲言又止,犹豫老半天,还是从衣袖里摸出块帕子递了过去:“虽然很失礼……但是阮阮姑娘,为了不让你的夫君再被吓死一回,或许你可以考虑把眼睛蒙上。”
  阮阮稍微地沉默了一会,接过帕子:“阮阮的夫君……已经不在人世了么?”
  钱三两略微沉吟片刻,“应当是已经死了。”
  阮阮不再说话了,慢吞吞地把帕子系上。
  碧琅左右看了看,当机立断抱起自己的妹妹,先行撤退:“那什么,没事儿我就先回了啊,你们聊着,我带碧环去醒酒。”话毕几步蹿到门外,想了想,一只脚又折回来:“嗳,那小和尚……”
  方延:“我不是和尚!”
  碧琅摸一摸鼻尖:“……那秃毛小道长,一起走么?”
  方延便一身正气甩袖子:“你自己走吧,我还要守着师尊。”
  走是不能走的,先前便是太过放心,一时不查,才叫师尊着了别人的道,险些被恶鬼夺去身躯,虽说师尊现在已经恢复神智,有惊无险,但吃了教训,日后也要小心防着。
  方延模样很坚持,碧琅没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心说那祸害哪还用你守?再说如今木已成舟,连赤珊长老都已黑着脸退了下去,也就剩你没有眼力见——现在人家两口子明显是想关起门来解决自家问题,你一个外人,非得死皮赖脸贴在这儿用你那颗小秃头可着劲的发光发亮,也不怕招人烦?若非这两天本王和你混了个脸熟——当谁乐意管你?
  还有碧环……这丫头究竟是不是和他一个爹的亲妹妹?好家伙,她究竟吃什么长大的,脑子不大,体重不轻。
  碧琅随手把碧环抱紧些,探头对方延继续使眼色:“一块走了吧,我看你受伤挺重,不如到我那去拿些补药。”
  妖族民风一向都很剽悍,碧琅又是出了名的看热闹不嫌事大,所以,尽管他现在算是被好兄弟退了亲,打了脸,但比起“自己兄弟被男人睡了”这种有趣的热闹,碧琅觉着,或许他可以先将心中的憋屈与愤怒放一放,专心把热闹看完,再发作不迟。
  当然了,如果这热闹特别好看,不发作也是可以的——反正他妹妹生的漂亮,最重要还很缺心眼,将来不愁没有妹夫掉进他们家这个坑里。
  碧琅越想越欢乐,恨不能立刻就把这间屋子留给钱三两和鳞苍折腾,让他俩隔天再弄出点更大的热闹供自己娱乐,心里一激动,就差冲上去把方延也顺手抗走。“你看你脸都白了,还是跟我去拿药吧。”
  方延没有读心术,所以他不知道碧琅心里这些小九九,只是对碧琅忽然亲近自己这件事感到有些奇怪,偏头狐疑地瞧了对方一眼,诚实地道:“你看错了吧,我没受伤。”
  碧琅:“……”怎么办,有点带不动。
  眼见着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没完没了,钱三两用力按住太阳穴,余光瞥见身旁鳞苍越来越黑的脸色,沉声下起逐客令:“还废什么话,赶紧走吧。”
  方延立刻帮腔道:“就是,还废什么话,你们这些妖怪就是事多,看把我师尊都气的头疼了,赶紧走吧。”
  碧琅:“……呵。”
  钱三两默默地把头转向方延:“……也包括你。”
  鳞苍则抽着嘴角捂了脸,一时间,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说一千道一万,自己之前那眼神到底得有多不好,才能把这人认错,还觉着他深不可测?
  这不就是一个在用生命模仿自家师尊的熊孩子么?
  尽管不愿意,方延还是委屈巴巴地跟着碧琅一块撤了,屋里又只剩下钱三两和鳞苍两个人,还有一位不知是人是鬼,是仙是魔的傻白甜盲眼姑娘。
  鳞苍抬头看了看,然后被就头顶的一片碧蓝色给晃了眼。他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说点什么,神色些微尴尬。
  多了位姑娘,少了个房盖,视野果然又开阔很多。鳞苍想。
  房盖是在大伙儿打架那会被炸没的。
  但,总这么僵持着不是回事。鳞苍咳了一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低沉平稳些,随手一指阮阮:“打算怎么办?”
  “还要劳烦你为我护几日法,我得出远门,很不想在回来的时候见到自己的肉身被当成一个死人埋了。”钱三两也看出鳞苍不想再提醉酒的事,索性就借坡下了驴,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还记得么?我曾与你说过,我生来便与旁人有很大不同,不仅在修炼之事上天赋异禀,梦时,魂魄更可随意通行六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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