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辞朝着房间努努嘴,“什么情况?”
血蚕扶着她边走边说:“公主身上的布条可以拆了。郡主说她来拆,公主不肯,这不就吵起来了。”
盛辞看着血蚕,“所以你出来是……”
“那她们太吵了嘛。”血蚕委屈。
房间里,江封悯的手在舒云慈身上摸摸索索地寻找布条的末端。
“你要是敢动手就别指望我会理你!”舒云慈现在只能言语威胁。
江封悯终于找到布条打结的一端,伸手一扯,已经扯开了布条的活结。“你干什么这么紧张?血蚕和丝瓶都看过你的身体,为什么我不能?”江封悯有些吃醋地说。
“那不一样。”舒云慈道。
“有什么不一样的?”江封悯低头和她对视,“我不是你最亲密的人吗?”
要不是不能动,舒云慈现在就一巴掌将这个不要脸地拍出去。“你少臭美!”
江封悯笑得有些邪气,“云慈,你这么无能为力的时候我能遇到几次呢?这一次不动手难道还能有下一次吗?”
舒云慈暗自咬牙,“江——封——悯!”
“乖!”江封悯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你要相信,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布条被一点点解开,露出里面娇嫩白皙的肌肤。布条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无声地诉说着舒云慈曾经受过怎样的苦楚。
江封悯的目光落到那血迹上,呼吸都为止一窒,“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舒云慈始终冷冷地看着她,看着她作死。
江封悯被舒云慈这个样子逗笑了。“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之后就算死在你手上我都甘愿,只要你下得去手。”
这叫什么?被爱得有恃无恐吗?
随着布条越解越多,舒云慈美丽的身体也越露越多,当然,舒云慈也越来越能动弹了。
江封悯的手停在了舒云慈的前胸,两人互相
望着,舒云慈用眼神告诉她,如果你敢解开你就死定了!
江封悯也用眼神告诉她,我一向喜欢作死!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织出噼里啪啦的火星子,连空气都变得灼热。
江封悯伸手将舒云慈抱了起来,另一只手一抖,布条一圈圈解开,露出了少女已经发育得很好的身体。
舒云慈被气得胸膛起伏,让那两团白肉更加诱人。江封悯暗自吸了一口口水,急忙将里衣披在她身上,“好了好了,我也就看一眼,真的就一眼对不对?你别瞪着我了,倒像是在勾引我似的。”
舒云慈眯着眼睛不说话,任由江封悯将她全身的布条都解开。感受到舒云慈杀人的目光,江封悯果然规矩了好多,解开臀部的布条的时候她真的一眼都没敢看,直接将被子拉过来盖住,这才抽出布条。
虽然江封悯喜欢作死,但是她是很清楚舒云慈的底线在哪里的。所以她会撩闲,但是不会让舒云慈完全无法接受。
全身的布条刚刚解开,江封悯还来不及说一句情话,就被舒云慈一脚踹出了房间。
正过来送补品的丝瓶见状笑道:“郡主啊,您这又是怎么惹到公主了?”
江封悯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看了丝瓶一眼,“这叫情趣,懂吗?”
丝瓶摇头,她实在搞不懂整天被暴力对待到底算什么情趣?
丝瓶进门,见舒云慈裹着被子呆呆地坐在床上,她过来小声道:“公主,该喝补品了。”
舒云慈伸出手拿过碗一口喝光,那模样霸气十足。
丝瓶后退了一小步,主子这是怎么了?平时可是最讨厌喝补品的。
“过几天我们就回国。看我以后还管不管她的死活!”舒云慈发狠地说。
丝瓶咽了一口口水,主子生气的样子其实也……蛮可爱的。
沐浴过后的舒云慈换了衣服坐在床上,她缓缓地催动内力,开始恢复性练功。
江封悯吃完饭又跑过来撩闲。“你怎么又在练功啊?身体好了?”
舒云慈挑眉,“你怎么还敢跑来?我刚才下手太轻了?”
“别这样嘛。”江封悯坐在床边揽着她的肩说:“咱们也算共过患难。你看看你,再看看我,都是一身伤了就别互相残杀了好不好?云慈,山庄后面有一个深潭,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江封悯身上始终有一股子天真的少女感,仿佛天大的事转眼就能忘个一干二净。这是她本性乐天所致,不过在舒云慈看来,这就是傻,缺心眼的表现。
“别碰我!”舒云慈甩掉了肩头上的手,一脸高冷地坐到了另一边。
江封悯摸摸下巴,好像真的把小公主惹毛了。“你帮我看看我的寒冰诀练成没有。”她将手腕子伸手舒云慈面前。
舒云慈还是比较关心这件事的,伸出手搭在江封悯的手腕上探内息,一探之下她大吃一惊,抬头问道:“怎么会这样?”江封悯的内息极度不顺畅,仿佛有窒碍,还不是一个两个,是很多个窒碍存在。
江封悯耸耸肩,“我猜是竹葵天心藤的原因。那东西可是寒冰体质的大忌。”她一脸“我很可怜”的表情。
舒云慈立刻叫了血蚕过来,血蚕诊完脉也皱起了眉,“你吃了竹葵天心藤居然还能活着?”
江封悯翻了个白眼,“我有你家公主,才舍不得死呢!”
舒云慈踹了她一脚。江封悯摸着自己被踹疼的小腿,依旧一脸得意,踹我你也是喜欢我的。
第44章 养伤的生活
“血蚕, 她到底要不要紧?”舒云慈嘴上说不管江封悯死活, 心里还是担心的。
血蚕看着江封悯那得意的表情,“郡主如此表情,必然是知道这一切并不要紧。”
舒云慈的目光利剑一般扫向江封悯, 江封悯立刻过来拉住她的手,“没事啦,这点阻碍我自己会解决的。”
血蚕点点头。可不是嘛, 这点阻碍身体慢慢会吸收的,何必大惊小怪?
“所以你是故意的?”舒云慈的语气轻柔亲切, 听到血蚕一个激灵, 赶紧跑了。
江封悯一见房间里没人,立刻伸手将人抱住, “我不是想让你心疼我一下嘛。”她将舒云慈还要炸毛, 将人抱得更紧, “云慈, 我终于可以一直守在你身边了。你不高兴吗?”
舒云慈心下一软,手上却用力给了她一拳。“下次再敢用这种理由害我担心,我就派你去边关, 十年不许回来!”
江封悯偷笑,十年呢,怀里这人怎么舍得?
“好,以后我都不会让你担心了。”情话绵绵,说不尽的软语温柔。
舒云慈精神不济,被江封悯嘚啵嘚烦个不停, 最终在她怀里睡着了。
江封悯将睡着的小公主放在床上,细心为她盖好被子,出来去见了盛辞。
盛辞也刚刚服了血蚕端进来的药,她的身体是老毛病,就算无灾无难也要天天服药的。
“靖武郡主。”见江封悯进来,盛辞放下药碗让血蚕端出去。
“四小姐如此身体还要陪着公主长途跋涉,实在辛苦了,封悯在此谢过。”江封悯对着别人的时候,还是很正经的。
盛辞笑了笑,“靖武郡主这谢,我可不敢领。我辅佐公主的人,莫说只是前来凌国,便是刀山火海,只要公主需要,我也一定会去的。这是我对公主的忠心,靖武郡主不要介怀。”
盛辞的意思,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舒云慈,和她江封悯没有任何关系。
江封悯点点头,“我要回王府一趟,处理一些事情。这里就劳烦四小姐照顾了,四小姐还需要什么,我可以一并带来。”
盛辞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靖武郡主,我等来凌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是我写给家父的家书,报平安的,烦请郡主将书信交给信得过的人妥善送回隐国。”
江封悯接过书信揣在怀里,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
血蚕就站在门口,对于房间里的对话,以她的内力完全能够听清楚。江封悯走后,她进来问道:“小姐,为什么不用我们的人传信?”
盛辞招手让她到身边坐下,“毕竟是在她的地盘上,若是我们私下传信,总归是落人口实。既然靖武郡主主动提出来,交给她更好。我们人在国外,事事都要谨慎,防止引起两国争端,害人害己。”她低头咳了两声,“公主怎么样了?”
血蚕摇头,“还需要在静养一段时间才好。不过靖武郡主每天这么闹腾,我看公主也很难安心静养。”
“这件事我来说,靖武郡主是真心关心公主的,道理说明白了,她就不会胡来了。不过这两人……”盛辞有些脸红,这时候谁再看不出这两人的关系,那不仅是瞎子,更是傻子。
血蚕明白盛辞要说什么,“公主一向一意孤行,就算成为全天下的笑柄,她若是想要和靖武郡主在一起,也没人能够阻拦的。”
“她不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盛辞看到血蚕不解的眼神,继续道,“因为她是未来的皇帝。一旦成为皇帝,就算她将郡主纳入后宫,天下人也不会多说什么,这就是皇帝的特权。”
血蚕脑补了一下江封悯进入后宫之后
的样子,吓得混圈一激灵,这画面也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