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孙烈忍不住骂了一声,随后压低声音道:「你们纵︱欲的事已经传到靖王耳里了,不想成为焦点就不要玩得太过火。」
尉迟迥一脸心痛道:「怎会是过火?探子是怎么做事,没看到每次季海都能继续训练吗?」
孙烈被这话气得咬牙切齿,他好心提点,哪知尉迟迥依旧还是吊儿郎当的,正想开口再多骂两句时,却发现对方不知何时摆出正经脸。
「你在靖王府放了分︱身。」尉迟迥用气音肯定地道,不然孙烈不会知道靖王消息。
孙烈没料到自己随口一句,也被尉迟迥发现自己的秘密。起被他偷放分︱身在靖王府,只是单纯的颜控发作,后来尉迟迥成入幕僚,他就不得不开始收集情报以求自保,毕竟在他人眼中他们可是一伙,万一出事,即使是杜蕾也保不了他们。
但在外人眼中,这绝对是胆大包天的监视王府。
尉迟迥见孙烈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便故意用轻松的语气道:「最近靖王都没有叫我们过去,我也担心有事发生,本想着今晚走一趟,但有你那东西在,就省了我爬墙的功夫。」
孙烈沉默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王府能自出自入的地方。
「上次我在靖王书房头顶都没有人发现,就证明我能轻松应付。」尉迟迥挑眉道:「你可以叫你的分︱身查一查靖王最近对安王的动向吗?」
「你什么时候生了我会协助你的错觉?」
「都是同一条船就不要这么自私,你要自保就听我盯紧靖王这阵子的对外动向。」
「你在打什么主意?」
「没什么,靖王也差不多要动手了,盯紧他如何把安王拉下来,我个人不太喜欢事情出现变数。」尉迟迥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完全不像谈论皇族间的撕杀。
孙烈沉默了一会,同意了尉迟迥的话:「那倒是,王爷也应该想动手很久了,只是缺个人把话说出来,你们都说出了他心里话,他不顺水推舟才怪。」
尉迟迥嘴角勾起冷笑,轻轻地哼了一声,免得惊动徐钦。
孙烈见尉迟迥这个样子,忍不住道:「你别看王爷这个样子,他未来可是……」
「一代明君。」尉迟迥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不用你提。」七出边疆把外族打得二百年不敢入侵、改革田制、整顿户籍、发展水利……靖王的丰功伟业绝对是响当当的,虽然因弑兄和设绣衣为后人诟病,但也局限于士人统治阶层内,民间百姓多是赞不绝口。
「既然你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前天王爷跟皇上进言,说安王寿辰将到,安王好猎,提议到天临猎狩场补猎,一显皇家手足情深。」
尉迟迥听到「手足情深」四字鸡皮疙瘩都起了,可是他依然没有错过重点:「天临?那不就是……」
「当今皇上坐上龙位的原因。若不是在那里掘到『新圣将兴』的石碑,他是断不能坐上去的。」他的名就是「圻」,因此此碑一出,人们皆纷纷倒向了他那边,孙烈冷哼一声,人类就是爱信这些有的没的。
「皇上不会答应的。」
「皇上已经答应了。」孙烈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道:「他每两个月就会去一次,安王生辰冲冲了他打猎的日子,王爷这提议省了他不少功夫,就准了。」
尉迟迥挑眉道:「怎么你会知得那么详细?宫中也有分︱身?」
孙烈没有正面回应,只是含糊道:「父亲居然没比帅。」
尉迟迥:……不敢问是不是太子安王惠王那边都有。
猎狩的日子很快就到。
尉迟迥和徐钦以「和徐雁风一起睡」为恐吓理由,硬是逼得孙烈变出三个分︱身,营做出他们在府上的假象。当然这法子绝对瞒不过同样也是妖的徐雁风,但由于这小子最近沉迷撸鸽,因此对他们三人不在便没有太大反应。
「王爷说昨天扭到了脚,今天不宜骑马,只能留守大本营。」孙烈懒洋洋地道,老实说这么刺激的事他是不会参与,但由于要现场直播分︱身收集到的情报,被尉迟迥逼着来。
尉迟迥一早就偷了三套侍卫衣服,三人于是一身劲装坐到树下,看起来像是偷懒的下人。他看了孙烈一眼,问道:「你到底安置了你的分︱身在哪里?」
孙烈罕有地大方公布:「他在当太监,想不到吧?我特意还把分︱身的小哔哔变没。 」
尉迟迥:……
徐钦:……
「……靖王来这么一手,待会发生任何什么都不关他事。」徐钦努力把话题拉回来,道:「现在我们应该做什么?」
「等。我们要知道的,是不经任何掩饰的第一手消息。」尉迟迥笑吟吟道,如果忽略孙烈,他和徐钦此刻就二人同坐一树下,这是多么浪漫的事。
徐钦点点头,不明白获得第一手消息为何会值得尉迟迥那么开心,但仔细一想他身为前绣衣,对八卦想当然尔极度关注,因此也不难理解他这般兴奋了。
二人一妖巧妙地避开了他人,在这猎狩场待了一个上午,终于等到了他们想听的消息。
「安王和惠王吵了起来,二人冲入了林子打算一较高下,惠王的马突然受惊,连人带马冲落了小山崖。」孙烈口述着大本营传来的消息,可以想像那里已经乱成一团。
「突然受惊?」徐钦皱起眉,这下不就是让人知道这是人为的?
「王爷出手应该不会露出端儿,怕是有人为了自保才把事说成这样。」孙烈道。
「哼,慌什么,死不了的。」尉迟迥绝不相信惠王就这样断气,毕竟靖王还要杀他。他对孙烈道:「哪个林子出事?我们去看看。」
到底是王爷的护卫,尉迟迥也花了一番功夫,才在拖着两个拖油的情况下不被发现。三人蹲在树上,看着下头的人乱哄哄的找人。
尉迟迥用眼神示意孙烈:快点闻闻惠王在哪里。
孙烈气得起劲瞪着尉迟迥,他是狐狸不是犬,这副把他当成狗鼻子的眼神是哪门子意思!
徐钦发现底下有人已多次朝他们藏身的地方瞄,便皱眉拉拉孙烈衣角,暗示他赶紧。
孙烈无奈向天反了个白眼,终究还是给他们指了方向,尉迟迥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果然孙烈的分︱身已伸入各个王爷府上,不然他还会这么快就循味道找到对方。
果然颜控是不会专情于一人。
有了孙烈这金手指,他们比其他人较先找到滚下山的伤者,正如尉迟迥所料,除了左脚呈现一种怪异的状态,惠王本身是没有大碍。
孙烈见惠王已晕过去,就从树下跳下来,扫了四周一眼,低声道:「惠王是被人搬到这里的,这里有死士……和泥土被翻过的气味。」
徐钦若有所思地看了孙烈一眼,果然狐狸鼻子就是什么也嗅到。
尉迟迥蹲到地上仔细观察,果然很快就找到孙烈口中「泥土被翻过」的地方。他用手轻轻敲了几下,果然摸到某样坚硬的东西被埋在地下。
「那些人也太不懂事了,就这样放着惠王不顾。」尉迟迥说内心没有生气的假的,敢来动惠王的,说明他们定必是靖王心腹,但这些人居然连基本的环境布置都不弄,这里会发现东西才有鬼。他掦起了不怀好意的笑意,对徐钦招招手,示意他跟过来:「趁其他人未找到这里,我们来帮靖王一把好了。」
徐钦没有作声,他知道这里到处都是高手,生怕自己的说话声被耳尖的高手听到,因此只能点头回应。
孙烈挑眉看着他们二人在惠王搬到埋下东西附近的位置,大脚一伸,把脚上的泥土踢开,露出里头灰灰东西的一角。
尉迟迥适时把惠王摆出挣扎的姿势,一只手臂伸得长长,手掌刚好碰到泥里那硬物,正是一副倒在地上痛得只能用手抓地的样子。
徐钦看着尉迟迥使劲拿着惠王的手指往地上抓,务求令指甲沾上了泥土,虽然知道这是正事,但嘴角却是忍不住上扬。他继续自己再看下去可能会笑出声,便急忙抬眸把视线移去远方,哪知这一抬,居然令他看到意外的一幕。
东南的方向,明明是林子却泛着白光。那光给人的感觉很奇特,明明光是带有阳气的,此刻他却遍遍感到那光散发着寒意,以及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而通常让他感到熟悉的,多半不太会是好事了。
他朝孙烈比划了一下,孙烈顺着他的眼光望去,打量了一会竟然直接黑起脸。
「喂,起来,前头有东西妖气很重,不是活物。」
第94章 永宁二十二年(十三)
二人一妖掩去自己的脚印后,便一鼓作气往前冲。孙烈显然是猜到那里有什么东西,可既然他选择闭嘴不谈,尉迟迥也就没有逼他,反正待会他们也要一睹庐山真面目。
徐钦脑海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非山魂石,但仔细一想,京城哪来的非山?哪来的魂石?
当他们到达时,徐钦心里「咔噔」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是颗手臂般粗壮的石头。
这石头白得通透,像玉似的,它本身没有发光,徐钦刚刚见到的,是石头反射出来的阳光。
「你知道这是什么。」尉迟迥对孙烈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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