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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仙 (黑麦)


  这种清净的环境并没有让佘月的情绪好转,太清净了就连迁怒都没有理由,反而更觉得一腔怒气无处释放。吓得鵷雏见了佘月都开始绕道飞,绝不会靠近佘月三米之内。
  花九戚那边暂时没有消息,花容和时暮也不好行动,顶多在京城走走,专往人多的市井集市以及消息灵通茶楼酒肆钻,什么半真半假的风言风语都能听上一点,了解京城的时局,届时好随机应变。
  只等着给花九戚作打手,都不用怎么耗费心神思前想后。
  这么着,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对花九戚的盲目信任了罢。
  花九戚的确是个有主意,且足够缜密的人,不然也不会假死了那么久都没有被发现。
  如此看来,花容和时暮的日子过的反倒比他们往日还要清闲几分。
  只除了……
  时暮觉得从那日的亲吻之后,花容越来越喜欢做些小动作。
  不管走到哪里都牵着他的手不说,更重要的是,亲吻都变得频繁起来。
  花容好像尤其喜欢这样的动作,完全不害臊的样子,老练得紧。
  而对时暮来说,他并不讨厌这种亲密,说实话,也十分享受。
  不过时暮只有罕有的几次可以想起来不能被花容牵着鼻子走,霸气地同花容争夺主动权。大多数时候,时暮还是不知不觉地就被花容抵在墙上,或是压在榻上,被动地承受对方的亲吻,甚至爱抚,最后浑身发软无力地喘息……
  可时暮还是一如既往地害羞,完全没有变得习惯亲密的迹象,这点根本就比不上花容,更别说想要压制花容了。
  这让时暮稍微有些郁闷,却也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得跟着花容的步调顺其自然。
  便又是一日清晨。
  花容为了修炼一夜未眠,却正是精神奕奕。
  呼出一口浊气,黑暗从房中淡去,日光穿过窗框,时暮同时将将转醒。
  眉头皱皱,眼珠在眼皮下动了几动,时暮感受到阳光的刺激,橙黄色的光芒已经透过眼睑。
  突然时暮的眼前又一片黑暗。
  花容伸手替时暮挡住阳光,轻声问道:“要起了吗?”
  时暮还迷糊着,只从鼻腔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呢喃,就是花容也不明白时暮的意思。
  指尖勾住时暮的下巴,花容俯下丨身在时暮唇上印下一吻,边说着“提前的早安吻,困的话就再睡一会,我把帘子拉上”,边把床边的帘子散下来。
  花容刚要转身去把窗边的帘子也拉上,就被榻上伸出的素白的手给拉住衣角。
  “你又是一夜没睡罢,”时暮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陪我……再睡一觉。”
  “窗帘……”
  “无碍了,快点!”
  时暮都这么说了,花容也只得听从。把外衫脱了放在一边,花容便撩开帘子,时暮早就自觉地挪到里侧,把边缘的位置空开。
  花容躺上去,抓住时暮的手揉了两下,也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变得规律而绵长。
  时暮这时却睁眼了。
  除了刚从长眠中醒来,还不甚习惯凡人生活那段时间。时暮对睡眠早就没有那么热衷了。
  仙人本身也不需要那么久的睡眠,不过是看这人完全不顾及自己,白天和他出门,晚上又整夜练气,完全不把自己当凡人看。就算练气能够强健体魄,反倒让人精神抖擞,到底不如好好睡上一觉,时暮只能变着法的让花容休息。
  反正他再清楚自己怎么说花容不会拒绝不过了。
  不过时暮说是让花容陪自己睡一觉,但确实是睡够了,此时半点睡意也无,索性半躺在床上撑着脑袋看花容的睡颜。
  总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
  花容的睡相十分规矩,不像时暮,睡着了还会乱动,睡觉前还在身上的被子睡醒后就被压在身下。花容只是平躺着,除了起伏的胸腔,浑身上下便再无动作。
  这时的花容,面上是一丝表情也无。闭上眼睛,看不见花容黝黑深邃的眸子,只有垂下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打下一片阴影,缺了平日那份慑人心魄的惊艳,却同样然人移不开眼。
  之前的花容并不是个爱笑的人,睡觉的时候这一份特质便完完全全显露出来,唇角平平,像是没有任何事物能改变他的表情,淡漠的紧。
  时暮情不自禁地把眼神落在花容唇角。
  淡薄的弧度,淡然的颜色,单薄的形状。
  只有品尝过的人才知道那有多么柔软温柔……
  “还满意吗?”
  这声音突然响起,吓得时暮差点手臂一抖,这才感受到手腕一阵酸麻。
  “什么?”
  “我的容貌。你看了多久了?”
  “勉勉强强罢……你才睡了多久还问我。”
  “哦?”似是调侃又似是怀疑,花容示意时暮看看窗外。
  时暮扭头,窗外已然太阳高悬,恐怕再过一会就西行薄暮了。
  “看来我睡的时间不短。”
  花容这话,和说时暮看他的时间不短没什么两样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
  时暮没有否认,只是眯眼笑笑。
  说话间,花容已经坐起来,说:“这个时间正是人多的时候,你还睡吗?要不出去一下,还有好些地方没去呢。”
  花容下了床榻去拿放在一旁的外衫,指尖刚触到衣领,整件衣服便消失在花容眼前。
  花容想也不想就往榻上看。
  不知何时时暮已经打理好自己坐在床边,胳膊上还搭着花容的衣服。
  ——这屋子里只有时暮能有让东西凭空消失的手段了。
  “过来。”
  花容尚不知道时暮打的什么主意,还是顺着时暮的意走过去。
  时暮已经站在榻上,硬生生高了花容一节。
  “再过来一点。”时暮说着,仗着高度的优势直接按住花容的肩膀把人拉到自己正面前。
  衣服在空中抖开,发出“嘭”地伸展的声音。
  时暮便就这这样的姿势给花容穿上外衫,交叠领子,又束上四指宽的腰带,给花容仍别上那根墨玉簪子。
  时暮挑挑眉,对自己的杰作满意极了。还用指尖挑起花容的下巴,低头吻了下花容的唇,说:“收回前言,你的容貌当真是万里挑一。之前那是提前的早安吻,这个是现在的。”
  花容笑笑,不置可否,又理了理腰带说:“夫人真是贤惠又热情。”
  “嗯?”时暮威胁地眯起眼睛,“听话,叫夫君。”
  花容从善如流:“那我们走吧,夫君。”
  时暮话说得大,真听了这“夫君”觉得自己耳朵都酥麻麻地,忍不住揉了揉。时暮跳下床,把停在窗边的鵷雏招过来,嘴上还不服输地说着:“走,跟你娘亲出门去。”
  “好的,娘亲!”鵷雏看着时暮。
  时暮瞪它一眼:“看后边。”
  鵷雏扭头,后边是还紧闭的房门。
  “我说我后边。”时暮索性拉住花容的手,在鵷雏眼前晃晃,“这是你娘亲。”
  “我知道啊,娘亲笨笨。”
  鵷雏还是只看着时暮。
  “我看你才笨死算了。”
  时暮气急。
  花容反拉住时暮走出门,说:“别挣扎了。再等天就黑了。”
  “对了,“花容突然说,“孩子是不会说谎的,你说是吧,夫人。”
  “还不是你教的。”
  “是是是,是我教的,”花容笑笑,“就随它去罢,反正无伤大雅。”
  “当然了,便宜都给你占尽了。”
  “生的好看的才是夫人呢。我可没有占到便宜。”
  “真是诡辩!”

  ☆、野兽

  待花容和时暮终于出了不俗,外头早已日上三竿。
  惯例往城中人多的地方走,花容和时暮这次是向着皇宫的方向。
  花容也是头一回来这地方。
  正经的天子脚下比之皇城各处可真的要肃穆多了,便是人来人往也不显得喧嚣嘈杂,花容想着今日应该是打探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便放下心来悠悠地走。
  可人算不如天算,花容将将放下心来,街上又突然有了变故。
  先是远处传来低低的议论,前面人群渐渐密集起来围在一处,骚动渐起,不说发生了什么,倒是先有了几分闹市的感觉。
  这般反常,引了更多人围过去,花容和时暮也不例外。
  两人走近了,就听见有人在悄声说着“死人了”之类的字眼。
  ——死在闹市可不多见。
  不必费力挤进去,有时暮在,自然有办法让人群自己开辟出一条路,是以两人很轻易地就走到里面。
  人群内是衣着华贵的成年男子倒在血泊中,伏在地上纹丝不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沾着血,四肢也是奇怪的弯折着,像是被猛兽袭击了一般。
  可这皇城里哪有猛兽?
  有人大着胆子上前把倒在地上的人翻过身来,想知道这人是不是真的死了。
  花容摇摇头,那人早就死了,尸体都凉了半截。
  本以为又会看到血呼啦的一片,人群中甚至有人闭了闭眼不敢看,却又不愿离开。
  花容和时暮就看着倒在地上的死人被翻过来。
  没想到那人的脸倒是出奇的干净,没有伤痕不说,甚至连血也没有沾上,只染上些尘土的颜色,完全遮掩不住那人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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