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濯,你别太过了。”
郁至严肃了脸,上前脱下外套披在叶软的肩上。
“郁至,是兄弟,就别管。”程子濯还沉浸在教训了叶软的得意中,听不得任何人的教训。
他想,大概是自己太惯叶软,才让她这么目中无人。果然还是冯丘说得对,女人就是缺管教!
郁至没搭理他,他注意到了叶软的不对劲儿。
女生脸颊通红,不像是被气的,眼神没有以往的冰冷,而是一片茫然无措。
“叶软,你没事吧。”
“她有事个屁!”冯丘大着嘴巴不悦的叫唤。
“嘭!”
话音刚落,包厢门被重重踢开,一道高挑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没事,你们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
地锦:爬山虎
啦啦啦,禾清要发火了,禾清发起火来,我这个亲妈都怕。
第18章 打爆你狗头
包厢的灯光闪烁,打在女生的侧脸上泛着莹白的光。
女生眉眼精致,俏生生的立在那里,周身却无端透着冷意。
禾清几步上前,看着叶软狼狈的模样,心里一抽。后面跟着的保镖会意,递上了一块干净的毛巾。
禾清拿过毛巾,细细擦拭着叶软头发上,脸上的酒渍,也不在意会不会蹭到自己身上。
“别怕,我来了。”禾清安抚的拍了拍女生瘦弱的肩膀,眼里满是柔和。
清冷的嗓音传进叶软的耳中,她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女生,鼻子突然一酸。明明被几个男生那样折辱,她都能保持镇定,可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满腹的委屈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叶软眼睛湿漉漉的,她小嘴一扁,一把勾住禾清的脖子,整个人都窝进了女生的怀里,连肩上披着的衣服掉了都不管。
“禾清,他们欺负我。”
声音有些沙哑,似是委屈极了,尾音都带着丝哭腔。
禾清的心脏又是一软,但转念一想,觉得有些不劲儿。这感觉怎么这么像小孩子向她告状。
她扶正叶软摇摇晃晃的脑袋,这才发现叶软的脸颊有些不正常的红晕。她探了探女生的额头,触及是一片温热。
难怪,难怪叶软这么不对劲儿,原来是发烧了。不过还好,不怎么严重。
“阿华,你把叶软带去医院。”她来收拾他们。
“小姐...”保镖阿华有些为难,虽然他的任务是照看叶软,但毕竟禾清才是他的小主子,怎么能留她一人在这儿。
“不要,我要跟禾清在一起!”一听要被带走,叶软搂着禾清脖子的手更收紧了一点。
她不要和禾清分开!虽然意识有些朦胧。但身体的反应告诉她,呆在禾清身边会很安全。
不会再有危险,也不需要谨小慎微。
禾清一愣,有些好笑。这样的叶软是她不曾见过的,女生的撒娇让她的心都软成了一滩水,怎么还能忍心说出一个“不”字。
“好,叶软乖乖的,我速战速决。”本来还想好好修理一下这几个渣渣的。
“嗯。”叶软乖乖点头,也不等禾清动作,自己就站好了身子,缓了一会儿就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的一个小角落,双手搭在膝盖上。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禾清,一脸的乖巧软萌。
禾清抿了下唇角,克制的回头,不再看撩人却不自知的某人。
她视线扫向面前的四个男生,眼里方才的柔意彻底湮灭,化为了寒意凛然的利刃。
“谁倒的酒。”
自禾清进来后,冯丘几人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清醒了些,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了,这才没敢开口。
虽然家里有点钱,但远远比不上禾清家世的背景。
“我倒的。”程子濯倒是无所谓,他微抬下巴,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模样。
“怎么,你想倒回来”
禾清微微挑眉,对着程子濯淡淡一笑,又摇了摇头:“怎么会泼你酒呢,我只会...”
禾清迅速伸手,一把薅住程子濯的头发,硬生生的将他扯到自己的胸前。
“嘶!”
程子濯只觉得头皮都快要撕裂了,可还没等他挣扎,禾清就一个提膝,狠狠击中他的胯/下。
“咕咚。”
保镖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下面有点凉飕飕的。
“啊——!”
一声惨叫,程子濯捂着下面,痛的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俊脸因过度的疼痛扭曲起来,甚至有些狰狞。
冯丘和段金岩看得目瞪口呆。
不是,程子濯你好歹也是云高数一数二的校霸啊,怎么就这么轻易被/干翻了?!
面子呢?云高校霸的面子呢??
然而在接收到禾清的死亡凝视后,两人默契的做了同一个动作:捂住了自己的宝贝。
禾清扯了扯嘴角,轻轻提起桌上的酒瓶,在众人的惊恐的目光下猛地砸在了程子濯的脑袋上。
酒瓶碎裂,顿时酒香四溢。
“明明只会砸爆你狗头而已。”
灯光下,女生笑容越发明媚,可下手却狠辣得不似人样。
“啊啊——!!”女郎们吓得花容失色。
“给你们三秒钟的时间离开哦。”禾清被尖叫声刺激得额头青筋猛跳,强忍住揍人的冲动,一脸好脾气的看着女郎们,温馨提示。
下一秒,女郎们忙不迭的冲出了包厢。
妈呀,她们遇见疯子了。
“你,你这个疯子...”程子濯一摸脑袋,翻手一看,全是血。他咬牙切齿的盯着禾清,眼里尽是狠意,却偏偏有气无力,只能憋屈的怒瞪着这个嚣张的女人。
两次了,已经两次了。
禾清让他丢了两次脸,还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他不要面子的吗!
“程哥!”冯丘还是有几分小弟的样子,连忙上前搀扶起程子濯。转而朝禾清喝道:“你居然打程哥,程伯父是不会放过你的!”
禾清嗤笑:“被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打成这幅熊样,好意思告诉家长?啧啧啧,原来你的程哥还在读幼稚园啊,被欺负了是应该告状呢~”
“你!”
“而且...我有说放过你们吗?”
看着禾清微笑着将长发扎起,冯丘和段金岩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三分钟后,禾清靠在沙发上,揉搓着双手。叶软被从吧台拿的毯子包裹得严严实实。
叶软像小猫似的窝在禾清怀里,头靠在女生的胸口处。她的头发还没干,禾清也不嫌弃她,只是将一块毛巾贴在胸口处,免得叶软靠得不舒服,硌得慌。
叶软仰头看了看禾清,又看向玻璃桌旁喝酒喝得面红耳赤的两人,有些好笑,心里又有点快意,头一次感受到被人罩着的滋味。
心里还挺欢喜的。
想到这儿,她不禁晃了晃脑袋,连动着蹭到了禾清的胸口,像是蹭进了心里,带着一丝莫名的痒。禾清按住她的发顶,低笑:“别乱动。”
叶软不动了,乖乖的就这样靠着。
一旁坐着的郁至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觉得牙有点酸。
也得亏他秉持着不对女生无礼的绅士风格,不然搁那儿灌酒灌得生不如死的一员也有他了。
段金岩喝到脸色发白,他捂着嘴,胃里一阵翻涌,实在是忍不住了,猛地冲进卫生间狂吐。
包厢此时安静的很,倒显得卫生间里呕吐的声音格外清晰。冯丘听着胃里也起了反应,要不是他喝酒喝得算多,早就狂吐不知道多少回了。
可是,看着桌上码了半个桌子的酒瓶,他崩了。
这喝完,那还不得胃出血。不仅要喝完,还有时间限制,这些暂且不说,还他妈全是白酒。
“禾清,不,禾姐,禾哥,禾爷!我错了,真错了,我向她道歉,饶过我吧,真不敢了!”
禾清微微一笑,一派和善:“还有十分钟哦,我很乐意亲自喂你们喝呢。”
一听这话,冯丘哪儿还敢求情,只好拼命的灌酒。
笑话,让禾清喂,他只会死得更惨。
没看见倒在地上,到现在还晕厥着的程子濯吗,没看见他冯丘俊脸上惨不忍睹的淤青吗?他到现在浑身都酸痛不已。
禾清是个骄矜的大小姐,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除了那张脸别无他处的花瓶?!
到底是谁他妈造的谣!让他知道的话,看他不把那个人揍得爹妈都不认识!
郁至叹了口气,禾清的战斗力他可清楚得很,可怜了这几人把煞神当做了弱不禁风的小姑娘。
虽然说是可怜,但从郁至上扬的嘴角来看,他可没有一点儿担忧同伴的思想。
禾清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笑的一脸“猥琐”的郁至,一本正经嘱咐叶软:“离那个男的远点,他看着脑子有点不正常。”
叶软:“好哒。”
郁至:???
这么明目张胆的说他坏话,当他是不存在?
虽然禾清很想亲自喂这几人酒喝,但是她也没这个时间去等了。这时候的叶软乖是乖,但也怕她烧坏了脑袋。留下保镖在这儿看着,禾清便带着叶软离开了。
当段金岩第五次去厕所吐完回来,看见那个煞星不在了,差点喜极而泣。
段金岩: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