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调子,再次随着强劲的钢琴音转入高潮,投入的人愈发地痴缠、追逐,在得到之前,旋律却骤然结束在激昂之中,共舞的人还意犹未尽,已是曲终人散。
永远的只差一步,徒生怅然若失之感,萦绕在心头经久不消。
这次左谨忍下羞意,主动带着温女士移到床边坐下。
微垂首轻解腰间系带,颤抖的指尖早已失去控制,连带着心头都在颤动酥麻,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啃噬。
左谨是温柔的,亦是坚定的,没有半道儿逃走。
白如雪的浴袍从肩头推开,缓缓滑落,尽显曼妙美景。
此情此景,饶是温墨也双臂环胸,不知是该直视左女士,还是该撇过脸去。第一次手足无措,只得茶色的眸子半阖,低垂着脑袋怂了。
对面的左谨比她还紧张,整个人跟泡在热水里似的,话也不成调,颤得很:“我...我一会儿会轻一点点 ,你...你别紧张。”
双臂环胸的温墨低垂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说完话,左谨就没了动静,人在那儿蠢蠢欲动,却又不知该如何下手,兀自在脑海中演示百遍,就是没有付诸真真切切的行动。
最后还是温墨等急了,怕她反悔溜掉,手指在雪白的被褥上移动,一点点地接近,倏地抓住左谨的手,将人吓得一哆嗦。
左谨:“抱歉,我...我有点紧张。”
温墨顺势挪过去,“要不我先...再示范一次?”
说着话,人已经贴上去,酥软的细腻之感,俱是让二人颤栗着,低低娇喘细密地呼出。
探索彼此身体秘密的事情还未做,情.欲如暴风雨中的浪潮,汹涌澎湃地掀来,将二人彻底地吞没。
“我可以的。”左谨的手攀爬上她的纤背,像羽毛一样拂过,极好的触感,让人上瘾。速度渐渐快了,力道也渐渐重了。
同时提前叮嘱着:“医生说你不能太受刺激,我会轻慢一点,你也...你也克制一下,日久天长的,我们不贪于一时,点到为止,不可贪多。”
温墨撇撇嘴,在她怀里不满地哼哼一声,软若无骨地蠕动。
耳鬓厮磨里,是左谨小心翼翼却又控制不住的试探。
被浪翻滚,像是起伏的浪花,高低错落着运动,从上到下,吞没了所有。
随着一声难忍的低咛,温墨微微直起腰看她,堪堪停住两秒,人就倏然落回柔软的床上,嘤咛声不绝于耳。
难耐地伸手探入她的秀发,不知是想要将人推远,还是想要将人扣紧。
对于温墨的第一次,左谨怕她疼,忍着羞耻之感,用尽自己能做到的所有取悦手段,想让温女士快乐,因自己而产生的快乐。
半个小时过去,温墨早已双眼迷离,咬着唇瞧天花板,那还没有拆去的夜空,幽静高远。
一小时过去,嘤咛之声透着嘶哑,人慵懒而娇软,长腿无力地踢着纠缠不休的左女士,糯糯之音溢出:“可以了,请停下,我够了——”
左谨这会儿已然魔怔,根本就听不到那弱弱的声音。弱弱的反抗在此时,也是情人的小情调,诱惑得大脑失去思考能力的人,变得更加热情。
温墨的手无力地抓紧床单,随着体内的情.潮涌动,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多出一片片惊人的皱褶。
左谨在学校是个学霸,在影视圈是实力与流量齐飞的视后,在情.事上是个好学生,有了开头的指引,就再也收不住。
将过往温墨用在她身上的招儿,有样学样地一一返还,翻来覆去地折腾。虽说还略显生涩,却也不是温墨一次可以承受得住。
啜泣之音飘出,眼角盛放着艳丽桃色,勾得左谨魂儿都没了,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是觉得怎么都要不够,浑身细胞、条条经脉都充满一股子奇异的力量,促使她一次一次地缠上去。
原来,去占有一个人,是这种入骨的滋味,和承受方一相比,各有各的美妙。
一个是倾向于生理的满足,一个是倾向于心理的满足,后者比前者更能摧枯拉朽地将人拉入堕落的深渊。
三个小时过去,温墨哭哭啼啼地反抗着,连手都没得力气抬起推她。
委屈得要命,微不可听的哼唧破碎地发出。
吃饱喝足的左谨,红着脸将人抱在怀里哄着,可手下依旧没闲着,语声像是能柔出水:“慢慢来,稳定情绪,别太激动,嗯!”
温墨茶色眸子里湿润一片,绯色眼尾泪水漫过,滑入被汗水濡湿的秀发之中。
想要说些话儿,可没得丝毫力气,只能在痛也愉悦的交替中游荡,承受持续不断的酥麻。
这一夜,温墨总算知道什么叫“人不可貌相”,被平日里左女士的姿态骗了,还被欺骗得彻底。
体力好了不起吗?指力、臂力好了不起吗……
在这样乱七八糟的想法里,于天际泛白时,温墨抵挡不住排山倒海而来的疲倦,沉沉地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控制不住地提前发了~~~
第54章
餍足无比的左谨,在温墨沉沉睡去后,才堪堪收住脱缰的情.潮。
轻手轻脚地将温女士身上清理干净,才贴抱着微微贴面一摇,喟叹一声睡去。纤黑的长睫覆下,根根透着满足的气息。
太阳从地平线跃出、上升,耀眼的光透过窗帘,亮光充盈在偌大的酒店客房。
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亮起,无人接听,它们的主人正睡得香甜。
今天,温墨是夜戏,自然不用早起,而左谨上午是有两场,共0.6页纸的戏。
躺在单人床打电话的助理月月,两位老师的手机都没打通,不由“啧啧”两声:看来是通宵寻乐,沉醉美人乡未醒
手机打不通,就歪倒向床头柜,欲要用座机拨到温老师的房间,不小心将喝一半的矿泉水瓶子碰落在地板,发出的声响,让另一张单人床上的安安翻了一个身。
按着房间内线拨过去,等待另一头接通。
座机声,响彻房间,将刚睡去的两人扰醒。温墨实在是太累了,只是眉心烦躁地蹙起,游移在梦乡边缘。
而左谨边伸手接起电话,边安抚性地将人拥在怀里抚着。
助理月月:“谨姐,该起床了,今天楼下化妆间化妆,听演员副导说,外头有粉丝蹲守。”
左谨:“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抬手将温女士眉心揉开,呢喃低语着:“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此番情丝情味,确实易让人缠绵不休,难止!”
声音轻轻的,落在重回梦乡的人耳中,只是下意识地蹭蹭头部,便再也没了动静。
左谨的理智告诉她应该起床,开始一天的工作,可人却贴拥着温女士不想动。
越看温女士,心中越生欢喜。
自己真的是堕落了,堕落成贪欢之人!
渴望再次温存一番,细细密密的吻轻轻地落,似蜻蜓点水一般拂过白净无瑕的脸,惹来娇软入骨的哼哼声,透着被打扰的不满。
天知道,她是费了多大的毅力,才将自己从温女士身边撤开。这就好比是凛冽寒冬的早晨,要从暖融融的被窝中起身,立在寒冷的空气里。
在准备好一切,要坐车出发去片场前,左谨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返回温墨的房间,俯身在额间落下一吻,才恋恋不舍地开门出去。
刚转身,就碰到同层住着的陆洋羽,微微一愣后,落落大方地打招呼:“上午好,陆老师!”
“上...上午好!”陆洋羽的脑袋有点儿懵,视线在左谨和温老师房门间来回移,不由吞吞口水,“你们是在夜读剧本吗?”
左谨避开他的问题,转而说着:“陆老师吃早餐了吗?一会儿让月月买一份给你。”
“不不不!”陆洋羽连连摆手,“左老师你不用贿赂我,虽然那个我心痛得一批,可我都懂的懂的。”
说话时,捂着心口就差来个美男落泪,“我会保密的,这是我和左老师之间的秘密。”
左谨温雅的面容上笑意加深:“谢谢陆老师,一起坐电梯下去吧。”
“好的。”陆洋羽摸着空荡荡的心,跟了进去。在封闭的小空间内,视线游移之中带着好奇,好奇之中带着欲言又止,欲言又止之中带着不敢问。
你和温老师,谁是哪个被压的人啊?
在脑海里一想,两位美人在做快乐赛神仙的事情,陆洋羽就没出息地激动站队了。
暗暗安慰自己:最起码女神的眼光是好的,没选一个比自己差的人,不然自己得气死
酒店门外有粉丝蹲守,并非来自后援会组织,而是自发地寻着地点跑来一睹偶像风采。
酒店的保安队长,在左谨二人一出电梯后,立马通知兄弟们将门外的粉丝隔开,让出通道供人通过。
今天除了左谨的粉丝,还有陆洋羽的粉丝,几十号人围在外面,拿着手机相机尖叫着录像。
【啊啊啊,我终于见到爱豆了】
【天哪,真人比照片更好看】
【谨姐姐,我爱你,快看我一眼呀】
【那是我们的羽羽,天哪,帅哭我了,大腿都比我小腿细,没天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