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21:00.
已经在回来路上的月月,提前给温墨发微信,告知左谨快到酒店,可以掐点做饭啦。
房车内的助理月月,刚想将手机放下,就收到一条提示音,点进去一看,是以前合作过的某个制片人。
高制片:【你好,麻烦向左老师转告一下,我手里的项目筹备得差不多,女一角色,想请左老师出演。】
助理月月:【不好意思啊高制片,谨姐近期都没有时间】
自从前几天在微博公布解约信息,很多之前被身价吓着的导演、制片,纷纷找过来。
高制片:【没关系,我们可以等,听说左老师在拍的剧,在八月末或是九月初会杀青,我们可以等的】
助理月月早已得到左谨的吩咐,所以,这些事情自己就做主处理,不用询问,直接给回绝:
【谨姐入戏太深,这部戏拍完之后,估计会有一年半载的调整期。下次时间合适,咱们再合作】
高制片:【好,下次再合作】
另一边的温墨得到月月的信息,便着手开始做饭。
从冰箱里取出前两天熬好的猪油,一眼看去,是雪白滑腻的油膏,类似于凝固的奶.汁,用它做出的饭菜,最是美味。
现代社会,除了农村过年杀猪会熬猪油,搁在城市里,已经很少有人吃到过猪油炒的饭菜。
今晚上,左女士想要吃蛋炒饭,温墨就做了两份。
一份就是如街边小餐馆,不走心的蛋炒饭:白色的米饭没有完全散开,粒粒粘结成块,黄色的鸡蛋也没几块。
吃起来,干、涩,毫无味道可言。
另外一份是有格调的餐厅出品,色香味俱全:香糯的白米饭粒粒分明,裹着一层诱人的金黄,它的伙伴儿有香甜的玉米粒,颗颗红色的胡萝卜粒,以及翠绿的豌豆粒,伴着鲜嫩的虾尾。
白色圆盘上,点缀着过水熟透,却依旧保持姿态的西兰花。
吃起来,自是口感与营养齐飞。
回到酒店的左谨,并未去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站到温墨的房门前,抬手敲了敲。
一旁的助理月月,也不急着将出工箱送进左谨的房间,她在等,等温老师送饭出来。
已经在心底暗暗决定,若是温老师不会贿赂自己,以后就不给她传递消息。
好在这次,温墨已经从做早餐的习惯上,多做一份。炒了一荤一素的小菜,加上米饭装在饭盒里递出。
成天惦记温墨饭菜的月月,扬着笑意收下,道了谢,刷开左谨的房门,将出工箱、休息椅给放进去。
回到房间的温墨,拉开椅子,莞尔而笑道:“请坐,我的左女士。”
“谢谢!”左谨迤迤然入座,鼻翼微微颤动,黑如墨的眼眸横波荡开,其间光亮,犹如阳光照射下的溪面,波光明净,“这是猪油炒的。”
说得肯定,语声里都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鼻子很灵哦!”温墨从大理石厨台上端来两杯温开水,“前两天熬的,今天第一次拿出来做饭菜,你快尝尝!”
左谨拿起搁放好的小勺子,舀半勺品尝,倏然间,眉宇犹如有烟花璨然绽放,“没想到,温女士连这样的地气都接了,精髓学得十成十。”
左谨首先尝的,是如街边小餐馆做出来的蛋炒饭。
被夸的温墨瞬间就眉眼弯弯,坐在一边喝着温白开,笑而不语的样子,含着几分小得意。
视线移啊移,无声地催着她尝另一份,期待着被心爱的人,大夸特夸。
瞧见温女士的小眼神,左谨忍着笑意尝了另一份,层次丰富的口感在舌尖上跳舞,真心实意夸赞:“温女士是被演戏耽误的厨师,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蛋炒饭!无与伦比。”
“我做的,自然是不同!”温墨心里快要乐开花,同她一起吃着蛋炒饭,似不经意地问着:“你最喜欢哪一份?”
话是这样问的,心里实则是在想:我做的饭,每一份你都要说好吃
左谨端起长玻璃杯喝了一口温水,黑眸眨动间思考,须臾回着:“一份是刻在记忆里的味道,一份是温女士的爱心营养,都喜欢,因为,是你做的。”
“那你多吃一点。”温墨将盘子往她面前推,人也跟椅子移过去紧挨着。
两人你一勺我一勺,两份蛋炒饭很快被分食干净,最后是一粒米饭都没剩。
这次左谨抢着去洗碗,温墨就巴巴地跟着挤进开放式厨房,洗着饭后水果,刚洗出一颗樱桃,就递到正在洗碗的左谨口中。
被一颗接着一颗投喂的左谨,用最快速度洗干净两个盘子、勺子,似逃般快步走出厨房。
再待下去,她觉得自己咽下的速度,要赶不上温女士投喂的速度。
在会客厅沙发上坐着,抬手看看腕表,时间正好是晚间新闻22:00.
取过圆形茶几上的遥控器,调到央视晚间新闻,熟悉的前奏传出。
听到声音的温墨,侧目瞧了一眼,随后将洗好的水果切成块摆盘端出,坐在一起看新闻。
边看边吃,在瞧到因各地暴雨连连,山区有山体滑坡灾害发生时,温墨感叹着:“住在山区的人也太危险,这白天黑夜,也不知什么时候两眼一闭,没了睁开的时候。”
单单其中报道的山区,滑坡体量到达200多万方,造成21栋山民房屋被埋,眨眼间带走条条生命。
左谨侧头瞧着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去握着她的手。
温墨一愣,知是左女士想岔了,却也没多说,而是转问着:“听说你推了许多工作?”
左谨盯着电视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想着何正华的短信,温墨心里是喜忧参半,靠在她肩头,幽幽发问:“你不工作,还怎么做慈善?”
左女士关注这些新闻,自然心里是有要救助个别的想法。
“有多大能力,做多大的事。”说着话的左谨,侧头以唇角贴了贴她的额头,“不要多想。”
“我没多想————”温墨咕哝着,在裤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塞到左女士手心,“我养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手心握着那带着暖暖体温的薄卡,左谨紧紧地握着,笑她:“你是不是傻啊,就不怕我只是看上你的卡,然后携财跑路?”
一听这话,温墨直起腰身一旋,长腿一跨就坐入她怀里去,纤细的胳膊圈着脖颈,挑着眉哼哼一声,道:“这天下比我有钱的人多着,你也没看上不是?所以,你就是看上我的人,每时每刻都琢磨着偷香窃玉,对不对?”
左谨下意识稳住她的纤腰,手心不可控地微微研.磨腰侧两下,随后拿出坐怀不乱真君子的姿态,人不吱声,偏头继续瞧新闻。
表面平静稳的很,实则心里在想:看上人是真,但偷香窃玉却是不存在,反而是温女士,才是真真地引诱自己,就如眼下。
“左女士,我是不是对你没有吸引力啦?”温墨茶色的眸子一暗,荡漾的清亮之色消散,跟此刻窗外的夜色差不多。
凄切的声音,还在继续低低响起:“你是不是厌倦我啦?要对我始乱终弃?”
看她故作凄切,左谨的手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拧着她的细皮嫩肉。
这温女士,是越来越会卖惨,配着炉火纯青的演技,叫人听了、看了,心里抽抽地直疼。
温墨泫然欲泣:“你瞧,你就是对我没有新鲜感了,都会下手打我。”
左谨定定地瞧着她,纤黑的长睫颤了颤,将乱说话的人抱在怀里哄着:“你啊,以后不许再这样说,我不喜欢。”
顿了顿,幽幽补着:“要说没新鲜感,反而是我要担心的,怕哪一天醒来,你就潇洒地转身离开。”
温墨不闹腾了,安安静静地趴在她怀里。良久,极轻地在耳畔说着话:“你今晚趴我身上,我以后都不说了,好不好?”
一句话,成功让强制坐怀不乱的左谨,连着脖子都泛起一层旖旎的绯红,浑身僵硬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温墨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她的耳珠,含糊不清地咕哝着:“左女士连碰都不碰我,难道你是想让别人碰我吗?”
“不是。”左谨这二字接的极快,说完后,面上羞红更甚,小声解释着:“你情绪不可波动太大,咨询过医生,说尽量减少...减少床上运动。”
亲身体验过,在做那什么事情的时候,会被温女士逼得头脑放空、心脏极速跳动,身子更是会……
越想越口干舌燥,便急忙掐断回想。
“是减少,不是不能,你忍心看我难受吗?”说着话的温墨,软若无骨地在她怀里扭动。
以前是无欲无求,不需要缓解生理需要;现在是美人在侧,却是欲求不满,春梦都做好几次!
本就亲密接触的身子,此时更是亲密无间,彼此挤压着温软,透着说不出的喜悦、悸动。
“你...你别乱动。”左谨说话都变得磕巴,觉得自己像是火炉,随时有爆炸的可能,“我要看新闻———唔————”
忽起的嘤咛,自制地戛然而止。
被贼手袭击娇挺的左谨,浑身发软地靠近她,嗔怒起娇语:“你...正经一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