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醒来,门前躺着一封没有署名的信,鼓鼓囊囊的,亦然捡起信掂了掂很轻,又透过光看了看,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他呵呵一笑,有递信的本事不如进来拼一把,也许他昨夜喝的很多会很好对付也说不定,苏易文真是~
当他打开信封后却笑不出来了,里面有一片白色的衣角和一封信,亦然一眼便认出了这是崎山派的道服,衣角上有淡淡的桂花味,是锦繁的!因为自己喜欢桂花羹,锦繁总是掏弄桂花,所以他身上总带着桂花香,亦然慌张的打开信,信上只有八个字:鹿凰城等你,苏易文。
看到鹿凰城三个字亦然笑的很大声,自己上辈子不知和鹿凰城有什么渊源,两次差点死在那里,现在怕是要第三次了,不管那里有什么在等着自己,他都要去,如果能换锦繁一命是最好,如果不能… … 他们三人都在那里,也算是同归了吧。
亦然一边御剑飞回鹿凰城一边不禁埋怨天辰,居然保护不了锦繁,也不知她倒底在干什么。
亦然轻轻的落在了城墙之上的大殿内,锦繁被吊在殿中,昏迷不醒,衣服少了一角,苏易文仍然倚坐在那个角落里。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用双剑的?]苏易文平静的问道。
亦然毫不掩饰,[乐正天辰告诉我的。]
苏易文一惊,乐正天辰啊,怪不得,自己与她曾交过手。[你居然认识乐正天辰,也是她带你坠魔的吧?]
[嗯。]
[为了复活金叶新?]
[嗯。]
[那你做了什么使你灵力如此惊人。]
[不知。]亦然怕他不信,又补了一句:[真不知。]
亦然眼神坚定,不像说假话,[把剑扔过来。]苏易文道。
亦然把腰间逆月解下扔了过去,[还要什么?]
[你还有什么是值得我要的?]苏易文反问。
[那你放了锦繁吧,他与你也算是朋友。]
[这个自然,我要的只是你的命而已。]苏易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把他放下来吧。]
亦然走向大殿内的唯一的金銮宝座,吊着锦繁的绳索通用房梁拴在宝座上,他松开绳索慢慢放下昏迷的锦繁,小跑过去给锦繁解开手上的绳索,如果可以,他想在锦繁醒来之前带他离开这里,他打横把锦繁抱了起来,望向平静看着他做这一切丝毫不阻拦的苏易文,他不是要自己性命的吗?亦然不明白他怎么就坐在那里不动,他再不动自己可就走了,没有逆月他还有腿,可以跑的。
他虽不知苏易文在计划什么,但亦然觉得还是三十六计吧,转身就想跑,可是却心有不甘,背对着殿内的苏易文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想杀你的人不是我。]苏易文轻声道。
[嗯?]亦然又转过身来看着墙角的苏易文,[此话何意?]
[我刚好有些把柄握在想杀你的人手里罢了。]苏易文苦笑了一下。
[谁敢威胁你?]亦然不明白何人能威胁到这太初观的大长老?
苏易文轻声道,[你怀中之人。],声音小的亦然差点听不见。
亦然脑子的反应速度没有赶上身体感受到痛的速度快,他怀中之人一跃而出,四只钢针分别钉入了他四个灵脉,亦然当即失力后退了几步,这种压迫感似曾相识啊,亦然苦笑,明白自己被封了灵力,第二次,还是老地方。
“锦繁”对墙角的苏易文道:[你是想提醒他吗?]
苏易文笑盈盈的,像一个被拆穿谎言的孩子,道:[怎么会~]
亦然觉得自己真是蠢的可以,没有不中的计,他瞬间觉得自己就是为中计而生的,苗景平的计,苏易文的计,眼前这人的计,MMP,不过一看眼看这人并不是锦繁他又安心了,想来也没人能在天辰手底下把锦繁绑走,有天辰保护锦繁他就没什么可担心的,如果天辰看到他的尸体该会帮他收尸吧?应该顺手再把自己和叶新葬在一起吧?亦然胡思乱想着。
[哎,我和你说话呢!]“锦繁“颇有些不耐烦,见亦然看向他,他又道:[你说你个呆头呆脑的东西有什么好的?]
[嗯?]这是何意啊?亦然心想。
“锦繁“走到亦然身前捏着他的下巴把他头抬起来,以便让自己看的仔细,[你长的也不如我好看啊。]他语气中尽是不服。
[啊?]亦然满脑子都是问号。
“锦繁“松开捏着亦然的手,嫌弃的拍了拍,[你命真大,苗景平二次都没能杀了你。]
[啊?苗景平杀我也是你指使的?]亦然不明白啊,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是啊,是我散步的谣言让他走到哪里就恨你到哪里,我又给他出了个引蛇出洞之计。]“锦繁“微微一笑。
[那说弈剑阁有苗景平出没也是你的计划?]
“锦繁“笑道:[是的呢,所以才有机会一石二鸟啊,灭了弈剑阁,杀了你,不过死的不是你让我有点失望呢。]
[你倒底是谁啊?]亦然真的不明白啊。
“锦繁“右手在面前轻轻一挥,袖过露出一张亦然并不陌生的脸。
秦木禾… …
[那在秦家开的第一个什么会弄倒了牧云派那个是你做的吗?]
[是的呢。我答应苗景平帮他建派他便出卖了主子呢。]秦木禾扑闪着大眼睛回答道。
[你怎么这么狠啊… …穆昊英好歹也是你岳父。]
[岳父又不是亲生父亲,再说你不觉得牧云派太碍眼了吗?而且穆莫梣确实是做了的啊。]是亲生父亲又如何呢?他没有说。
[那真的苗景平呢?]
[那么没用的东西我留着他做什么呢?你还想知道什么?嗯?]秦木禾道。
[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亦然实再不明白啊,这兄弟这么费尽心机的想杀他是为个啥啊!
[因为薛锦繁眼中只有你。]而我的眼中,只有锦繁。秦木禾不再笑而是冷漠的看着他,眼中尽是若千年寒冰般杀气,[所以我要你死。]
亦然笑了,不知是该为锦繁感到高兴还是难过,叶新居然是因为这种荒唐的理由死的。亦然觉得一切都变得那么好笑,自己被追杀的那么好笑,叶新死的那么好笑,现在自己也要死在这么可笑的理由里了。
秦木禾的母亲原是秦家的侍女,因为生了儿子便被秦怡林收了房,秦家长房是很不乐意的,一个服侍自己的下人现在成了和自己共侍一夫的女人,所以对她们母子很不好,甚至可以说是虐待,支使他的母亲像支使下人一样,冬天他的母亲在雪地里给女主人洗着衣物,夏天在屋内给女主人扇风以便她能安然入睡,深夜还要为那老女人缝制新衣,年幼的秦木禾反抗过,骂过那老女人,用幼小无力的拳头打过那老女人,母亲帮他背了一身的伤,秦怡林则完全当做没看见,在他8岁那年母亲终于病倒了,他哭着跪在地上求秦怡林救他的母亲,磕的头都破了,秦怡林没有空,便支使管家去看一下,管家去找大夫却被女主拦了下来,本就是个下人,命贱,能有什么事,老女人说。
他的母亲在坚持了一个星期后终于离开了他。
他窝在花园角落里的假山洞中哭了2天 ,没有人理会他,没有人找他,唯一爱他的母亲也离开了他。
[你怎么了?]一个温柔的声音问道。
幼小的秦木禾抬头望去,因为哭了两天视线竟有些模糊,眼前是一个穿着白色道服,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少年,白白净净的很是好看,他不知他是谁,并没有理会,把头又埋回了双腿间。
少年蹲在他身边靠着假山,从他双臂与腿之间的空隙递了一块糖到他面前,他疑惑的抬起头看着这个白净的少年,少年将拿着糖的手缩回,包了糖纸又递到他嘴边,盈盈一笑。
幼小的秦木禾犹豫了一下,把糖含在了嘴里,好甜,是颗话梅糖。
少年笑的好看,[我不知道你怎么哭的这么伤心,但是你看这满园的花朵。]少年指向园中开的茂盛的蔷薇,[花朵只能开几日还要努力生长,何况是你,如果你努力去做是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锦繁。]白纪唤他。
[哎!]锦繁听到白纪唤他便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他冲秦木禾挥了挥手,[我师傅喊我,我要走啦,你不要哭啦,哭的好丑。]说罢又丢了一块话梅糖给他,[觉得苦的时候就吃糖,就甜了,我弟弟可喜欢吃糖了。]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
那一年8岁的秦木禾刚刚失去母亲,13岁的薛锦繁陪同白纪来昭天剑城做客。
从那一刻起秦木禾心里就记住了一个叫锦繁的少年,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哭过,努力修练,孝顺他要唤做母亲的老女人,善待众人,最后找人假扮仇家杀了自小欺负自己的长子秦如海,一刀一刀的刮掉了那老女人的肉,废了秦怡林的修为将其软禁,接手过了秦家,帮锦繁杀了穆莫梣,没有什么是努力做不到的,锦繁说。
亦然好想杀掉眼前这面若观音心似毒蝎的秦木禾,和杀人无数的大魔修乐正天辰比起来眼前这秦木禾要更加可怕,他不能让锦繁和秦木禾在一起,他想最后帮锦繁一次,即使死也要和他同归于尽。
秦木禾挥了挥衣袖,和坐在地上的苏易文说:[好了,我先走了,后面的事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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