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繁轻轻推开掌门房左侧雕花门,映入眼帘的是满屋的画卷,挂在墙上的,整齐码放在地上的,还有铺在地上没画完的,无一画的不是他,微笑的他,睡着的他,喝茶的他,舞剑的他,抚琴的他… …
眼前这一幕让他不寒而栗,本能的想退后,却有人轻轻的环上了他的腰,将他整个拥入了怀里。
[被你发现了~]秦木禾一早就感觉到了酒中有异,根本没喝,全部掩袖吐掉了,锦繁将他放在床上给他盖上被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暖暖的。
锦繁动也不敢动。
秦木禾嗅着他发间淡淡的桂花味微醉,[你把我灌醉是想找什么?嗯?]
锦繁脑子飞速旋转,想着如何脱身。
秦木禾吻上了他的脖颈,语中尽是温柔,[你想要什么你说,我什么也给你~]
锦繁让他亲的身子一颤,继而软了下来,有些撒娇般道:[什么也给?]
秦木禾眼前一亮,将锦繁反转过来,抓着他的双肩,使劲的点了点头,[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他知道锦繁来找他必是有所求,他不管他要什么,只要能留住他,即使要他性命他也愿意!
锦繁微微一笑,双手环在秦木禾的脖子上,他如此痴迷于自己,不会杀了自己的,[我想要你手上的4把钥匙~ ]
秦木禾把自己手上所有宝物都想了个遍也没想到他想要的是钥匙,因为他不觉锦繁是想要那半块玉,对于锦繁来说那半块玉没有任何用啊,[你想要墨灵??]
锦繁轻轻的点了点头,靠秦木禾近了一些,秦木禾可以感觉到锦繁呼出的气,[秦掌门舍得吗~]
被锦繁一撩,秦木禾哪里还坚持的住,他一把打横把锦繁抱了起来,[你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给~]他轻轻将锦繁放在贵妃榻之上,秦木禾伏在锦繁身上,又怕压到他,双手撑在锦繁身侧的床上,便吻了上去。
锦繁闭着眼回应着他,秦禾禾左手撑着床,右手隔着锦繁的衣衫从腰间摸到胸前又摸到脖子处,轻轻的抚摸着锦繁那并不明显的喉结,顺着脖子处衣衫开口伸手而入,锦繁肤如凝脂,柔软有弹性,秦木禾将锦繁衣衫撑开露出右侧的肩膀,顺着脖子一路吻了下去,吻过喉结,吻到锁骨,在肩膀上咬了一口,锦繁微一吃痛,轻哼了一声,在秦木禾听来却满是□□的□□。
秦木禾看着眼前的锦繁,锦繁双臂微微撑起上身,脸色潮红,发带凌乱,露着半个白皙的肩膀,肩膀上还有自己的咬痕,他从8岁开始就喜欢上了眼前这个人,虽然他心里那个人不是自己,可那有什么关系,反正那个人已经死了,只要自己能够留住他,他心里迟早有他。
秦木禾离开贵妃榻走进满是锦繁画卷的屋子,一会儿又走了出来,他重新坐在贵妃榻上看着锦繁。
锦繁不解的看着他。
秦木禾伸出右手将一支金黄色的钥匙放在锦繁眼前,[这是你想要的钥匙。]
锦繁一把抢过钥匙坐直了身,看着他这么紧张这钥匙秦木禾心里是不好受的,因为锦繁是因为钥匙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不是因为他,如果他没有钥匙,锦繁还会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锦繁眼眶湿润,将钥匙紧紧攥在手中,[谢谢你,木禾。] 他抬起头主动吻上了秦木禾。
这是锦繁第一次叫自己名字,他心头一软,因为钥匙又如何,至少自己对他还是有用的,他闭着双眼深深的吻着锦繁,伸手去解他腰间的束带,束带轻轻落在地上,外衣便松垮下来,秦木禾轻轻一拨,锦繁便□□上身躺在他身下,他曾无数次在梦中见过此场景,如今竟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秦木禾退却自己的衣衫,今天他要定了这个人。
几缕微红的朝阳爬上昭天剑城巍峨的殿宇之上,弟子们纷纷起床做早课,道童们或端着水盆或端着早茶或清扫落叶,秦木禾怀中抱着熟睡的锦繁,昨夜他把锦繁折腾的不轻,而让秦木禾一夜未睡的是锦繁表现出的轻车熟路,昨夜明显不是锦繁的第一次,他恨沈亦然,恨那么轻易的就杀了他,应该将他千刀万剐,锦繁应该完完整整是他的,是他的!
锦繁轻嗯一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秦木禾立刻闭上眼装睡,锦繁看着眼前的秦木禾,轻轻的抚上他的脸,如果眼前这人是亦然该多好,可惜不是,但现在自己必须把这人当成亦然,要不他怎能忍受,锦繁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穿好衣服,又帮秦木禾把被子掖好便出门去了。
秦木禾不知自己当了亦然的替身,只当锦繁真心对自己好,他嗅着锦繁留在被中那淡淡的桂花味,觉得就算此时死在这里也心满意足了。
不一会儿锦繁端着一盆热水进了门来,秦木禾正在穿衣,锦繁便放下盆走上前去帮秦木禾穿衣,在以前他经常帮亦然穿衣,因为亦然总是不会穿,嫌这里麻烦那里要系,后来亦然长大了便不要他帮忙了,不过近些年他又有机会帮他穿衣了,亦然静静的躺在那里让他穿。想到亦然锦繁哭了,秦木禾一下慌了神,紧紧的抓着锦繁为自己穿衣的双手,[锦繁你怎么了?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哭,我以后不欺负你了。]
锦繁脸上挂着泪水,抬起头看着秦木禾盈盈一笑,[没事,就是觉得你对我真好。]
秦木禾一把把锦繁拥入怀中,抚着他的背,[我会一直对你这么好的,你不要哭。] 在以前他哭的时候,亦然每每都会慌张的安慰他:你别哭,别哭,有我在呢。现在那人再也不会说话了。
此后锦繁便住了下来,秦木禾一共给了他两把钥匙,第一把是在第一夜,第二把是在锦繁为他抚琴。
眼看和天辰约定两月之期要到了,锦繁便对秦木禾说要回躺崎山,秦木禾想相随,锦繁便撒娇似的对他说:你还怕我不回来了吗?秦木禾对这样的锦繁最是没有办法,便也就同意了。
锦繁一路很谨慎,确定秦木禾没有跟着自己,还特意绕去了崎山一次,取了些桂花,他在崎山见到了喝了烂醉的白纪,他将白纪背回床上安顿好才走。一路飞驰飞往鹿凰城,他已经两个月没见过亦然了,不知他的灵魂还好吗?
锦繁回到鹿凰城小院时天辰已经等在那里很久了,她正对着亦然发牢骚, [你躺在这雨淋不着风刮不着的,我哪!蹲在太初观外面两月连个掌门人影都没见着!你看我这衣服都脏成什么样了!]她冲亦然扯着自己的衣角,[等你醒了得赔我一身衣服再赔我几坛好酒!]顿了顿,[还得陪我喝!]
锦繁温情一笑,如果亦然醒来,自己加亦然再加上一个天辰姐姐,是那样美好。
天辰注意到锦繁回来了,略有愧疚,低下头扯自己衣角,[那个… 那个… 我… …] 两月了,我连太初观的门都没进去… … 她,乐正天辰!一个说出名字就能吓光一城人的大魔修!两个月!连个破门都没进去!真丢人啊… …
太初观经沈亦然一事后,掌门苏思影现在还未恢复,苏易文怕再生事端便封了山,他更是足不出户,一心照顾着苏思影,只是苏思影对他的态度却再不是以前般明月清风。
锦繁进门前就听到她冲亦然嚷嚷了,轻轻挥了挥手,温柔一笑,[没什么,我也没拿到,咱们还有的是时间,别急。魂取来了吗?]
[啊,嗯。]天辰忙从乾坤袖中取出一只锁灵囊递给了锦繁。
锦繁坐在床边,伸出双手置出胸前,补灵这件事他做了7年,但是每一次引丹出身的痛并没有减弱,每一次有如慢慢将心脏挖出般痛不欲生,但他从不哭喊,在以前,他总是哭,亦然不在了,他不想再哭了,为了救亦然他愿意付出一切。他颤抖着双手将内丹引出,冷汗顺着他鬓边发丝滴落在床上。
天辰看着锦繁为亦然修补了7年的灵魂,看着银丝慢慢爬上了他的头,看着他每一次为亦然修补灵魂后的虚弱不堪。如果她以前想把锦繁抢过来而故意拖着,那么,现在她真的想去救活亦然,她要亦然去偿还他欠锦繁的!她要沈亦然用一辈子去偿还!
修补完灵魂锦繁无力的伏在亦然身上,汗水打湿了他的额发,他大口喘着,眼神望向站在一旁的天辰,[还,还差一束,你再去找一束吧。]
[不行!]天辰很坚定,[你看你都什么样了,还想修,就差一束了,你着什么急,就是修好了也醒不来。]
锦繁眼神略显暗淡,[万、万一能醒来呢。]
[不可能。即使他是墨灵,也只是半块!]天辰才不要锦繁去冒险,他为亦然做的太多了。
墨灵,是天地万物百灵之魂,即使只有半块,也是百灵之魂,其实从很早前亦然就已经有意识了,只是不能动,不能说话,也看不到,但他感觉的到,他每每可以感觉到支离破碎的灵魂被人抽出,而回到自己体内时灵魂都会完整一点,回到身体内的灵魂上有陌生灵魂的味道,还有锦繁的灵力,这灵力让置身虚无黑暗中的他格外温暖。
席地而坐调息的锦繁睁开眼,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我要回昭天剑城了。]
天辰反坐在木椅上,将椅子翘的老高,[哦,这么快就要走啊。]
锦繁整了整衣衫,[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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