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脑子糊涂了吗?天辰想。
不一会儿亮光一闪,逆月应召而来,天辰惊讶的张大了嘴,亦然一把将逆月抓住挂在了腰间。
[能、能给我看看吗?]天辰看着亦然腰间的逆月满眼星光。
亦然呵呵一笑将逆月递给了她,然而她却拔不出,亦然又替她拔出了逆月以便让她好好颀赏,她一边抚摸着逆月一边默默道:[灵器果然是吸引灵器的。]
[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
当时的亦然并不明白天辰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天辰给了亦然一些银两告诫他这身衣服很贵的,不要再弄丢了,还是白色衣服适合他,天辰说。
然后她便离开去找锦繁了。
一个月后在被锦繁左推右求之下她又无奈的回来找亦然,她还在镇上买了一坛好酒,想着一会儿和亦然一起聊天喝酒,可是当她再次见到亦然时手中的酒坛“啪”一声掉在了地上,坛中美酒四散而流。
天辰眼前依然是那个白衣俊朗的少年,只是他怀中还抱着一个红色小被裹起的婴儿,婴儿不动,也不哭,身上散发着邪恶的灵气,丝丝幽黑的灵气萦绕在亦然周围,这场景让天辰不寒而栗。
亦然闻声侧身一望,见是天辰微微一笑,这笑让天辰觉得毛骨悚然,不禁后退了两步。
[你来啦。]亦然淡然道,慢步走向天辰。
天辰想再后退两步却走不动,手有些颤抖,不光是因为这邪恶的灵气,她发现亦然的灵力也增长迅速,压的她喘不过气,她不禁想这一个月他都做了些什么,[你、你… …] 你坠魔了… …
在以前,惹她乐正天辰说自己天下第二魔修没有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自己是第一,而如今天辰看着眼前亦然这一身邪恶的灵力本能的想后退。
亦然看了一眼破碎的酒坛,[你是来找我喝酒的?] 他在她眼中看到了惊恐,这让他有些难过,他收敛起周身散发出的灵力,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无意。
天辰双手挡到胸前做防卫姿势。
亦然心头一痛,低下头,转身慢步离开了。
傍晚,亦然抱着怀中女婴静静的靠在林中一颗树下,他有点累,想睡一下,如果在城镇中休息难免会遇到仙修,正在使用禁术的他无法完全收敛周身邪恶的灵气,所以必会引起一战,他若杀了仙修,便会引来更多,锦繁和白纪就会知道了。
亦然双耳灵动,他望向黑暗的密林间,有人向他走了过来,但这脚步声越近他反而越是放下了警惕。
天辰左手拎着两坛酒,右手拎着一只烧鸡走了过来,[干吗不支个火堆?多冷。]
[引人注目。]
[为何如此小心翼翼?你怕是没有敌手的。]她走到亦然对面坐了下来,开始解开手中包裹在纸包中的烧鸡,月光虽明但树林茂密,只能勉强视物。
[能晚拖一时便晚拖一时不让锦繁知道吧。]
[啧,你心里还有锦繁啊。]
[… …]
夜深林黑,即使相对而坐也看不清彼此间的表情。
[多少魂了?]
[128。]
[这么快?]
[嗯。]
这个女婴亦然是在一户大贵人家找到的,他从一个母亲怀里抢走了这个女婴,杀了这个母亲,杀了萦绕在这个母亲身边的另两个嬉笑的孩童,女婴的父亲,女婴的奶奶,爷爷,以及吴家上下所有人一共128人。
[还要继续下去吗?]
[已经开始了,还能停止吗?]
天辰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感觉的到语中的悲凉。
[锦繁还好吗?]
[已经不哭了,醒了就到处找你。]
[白纪呢?]
[听锦繁说也在到处找你。]
[如初呢?]
[你好烦啊,要是这么放不下自己回去看,白轻语不会欺负一个小孩的。]
两人就在黑夜里这么平静的说着话,喝着酒。
突然天辰想到一件事,[我有一事不知该不该告诉你,我没有告诉锦繁的事。]
[你说。]
[我大概知道是谁杀了金叶新。]
亦然一下坐直了身,[谁!]
[苏易文。]
[苏易文?]亦然自认和苏易文并无仇无恨,他为何要杀自己 [你为何说是苏易文?]
朦胧微光下天辰扬起酒坛喝了一口,淡淡道:[因为我想了很久,也去查了一下,当时你们出事的时候苏易文不在太初观,而且修为又高,惯用双手剑又会易容的人我就只能想到他一人。]
[他为何要杀我?]亦然像是独语。
天辰摇了摇头,但亦然并没有看到。[你自己去问啊。]
[好。]亦然轻应了一声抬手将女婴扔给了天辰,天辰被这突如其来之物吓了一跳,酒坛都扔了出去,当她明白自己怀里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亦然已经不见了。
亦然御着逆月直飞太初观。
第15章 并不陌生的
太初观并不大,白墙灰瓦的院落几进几出罢了,可能还不如白龙居大,一切都是那么简单古朴,随处可见的松柏,香炉,有些弟子在院内练着剑。
掌门院靠近最里,倚山而建,院内两颗巨大的松柏分列院内两边角落,粗壮的树根破土而出盘墙面上,苏思影与苏易文正坐在院中的凉亭里下着棋。
很远苏思影和苏易文便感觉到了那如巨山压顶般的邪恶灵气,远望竟似乌云压境。
[乐正天辰?]苏思影似自语又似轻问身边的苏易文。
苏易文摇了摇头,道:[不像,此人灵力远在乐正天辰之上。]
[那是何人?竟没有听说过。]苏思影望着越来越近的乌云说道。
苏易文没有回答他,因为他也不知道,但隐约感觉到一丝不祥。[掌门,快备战。]
苏思影闻言才想起来这人是冲太初观而来,不管为了什么,总之来者不善,他立马召集众人准备迎战。
亦然落在太初观观门之上,冷漠的俯视院内布阵众人,他有点后悔没有带嗯嗯来,嗯嗯,就是他给女婴起的名字,如果带嗯嗯就可以吃掉很多灵魂了呢。
看清来人的苏思影苏易文皆是一脸惊讶,这不是崎山派的沈亦然吗!不过月余没见他怎么坠魔了?而且灵力如此惊人。
亦然面无表情的抽出逆月剑指苏易文。
苏易文一惊,瞬间明白了他是为何而来,[十里外有一僻静山林,小友可否与我一去?]微然一笑。
[为什么要杀我?为何害死叶新?]亦然才不管什么僻静山林,他一分钟也不想再等了。
听他这么一问最为吃惊不过的是苏思影了,他不可思议的看向苏易文,又看了看周身邪气环绕的沈亦然,[沈小道友,怕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亦然斜了一眼苏思影,又看向了苏易文,[初三你在哪里?]
[我在太初观整理观内事务。]
[初四在哪里?]
[去昭天剑城与秦掌门商谈事宜。]
[你可会易容?]
[… …]苏易文犹豫了一下,[易容这个本事不只有我会吧,你不能因为我会易容就将事情推给我。]
[我又没说什么事,你这么着急辩解做什么?]
[ 你此来必是有事而来,难道我不能为自己辩解吗?]
[你可是使用双手剑?]
苏思影猛的看向了苏易文,初三,他去了秦家开会,苏易文说处理观里的事没有陪他去,当天他回来,也未曾见到他,初四他一整天也没有见过苏易文,直到初五的早晨他才见到苏易文,苏易文经常溜出去玩,他并没有在意,易容之事苏易文确实擅长,可最让苏思影怀疑他的是亦然提到的双手剑,苏易文平时腰间只挂一剑,也很少人知道他是使用双剑的,因为以苏易文的修为很少人能逼他使用出双剑,另一把剑一直藏在苏易文的乾坤袖内,不到万不得以他是不会用的,如果对手是沈亦然这种修为的大家,他怎会不用双剑?
苏易文没有看向苏思影,冲房顶上的亦然微微一笑,[我用单剑,世人皆知。]
苏思影面沉似水。
亦然觉得这么问下去没有什么意义,提着逆月便向苏易文刺来。
苏思影挡在了苏易文身前接下了逆月,以苏思影的三百年修为挡沈亦然的剑简直不自量力,当即灭顶灵力通过剑震透了苏思影的五脏六腑,他一口血喷了出来。
苏易文一惊,大喊:[你走开!]
苏思影未动,直盯盯的看着沈亦然,血顺着嘴角往下流,[沈小道友,苏易文乃我太初观之人,还请你给我些时间让我去查证一下,如他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苏思影必会带着他上门偿命,如何!] 他勉强支撑着,如果沈亦然不同意,那么他决接不下他的另一剑。
可沈亦然却轻轻的收了剑,一闪跃上房顶,背对众人,道:[三日后我便再来,等你给我一个答案。] 说罢便消失了。
苏思影见沈亦然走了,心下一松便晕了过去。
[思影!]苏易文接住了他。
离开太初观的亦然并没有走远,他在离太初观最近的城镇找了间小客栈住了下来,天辰跟他说是苏易文的时候他还不太相信,苏易文也算半个熟人,跟锦繁关系更是好,怎么会要杀自己呢?可是提到双手剑的时候,他虽否认了,但苏思影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亦然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扬起手中酒坛喝了一口,现在他的酒量已经很好了,就是喝上几坛也不会醉,原本让他难以下咽的苦涩味道已经变成了甘甜,比起心中的苦,这酒又算什么?他扬了扬手中酒坛,怪不得天辰会喜欢喝酒,大概是因为她心中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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