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嗯。握着我手,会好些。”
临渊将紧握着陈吟臂腕的手松开,重新握紧陈吟的手,还为陈吟施咒净身以解汗意。临渊另一手轻按在陈吟□□的胸前,陈吟因突然接触与自己体温相差太多的温度而闷哼一声。
临渊:“片刻即好。”
临渊以接触陈吟的手为桥接,将毒渡化给自己,还将几分真气传与了陈吟。
渡完毒,临渊便瞬时觉得周身热的很,浮躁的很。他忙坐在榻边,运气压制媚毒,临渊运了许久,直至觉得身上再无热意才站起身。
他看着陈吟仍然紧握他的手,默默出神。
整夜,临渊都未曾松手,任凭陈吟握着,直至凌晨陈吟身上的热完全解了以后,临渊才陈吟汗津津的手拿下,摆在身体一侧,再次为其施咒净身。
陈吟第二日醒来,榻前空无一人,但他却是记得的,那人可是被他握着手握了一整夜。
听闻陈吟已醒,众人均纷纷挤入屋内前来探看。陈吟在众人七嘴八舌中听明白自己昨晚原是中了媚毒啊!这…这媚毒,那呆子怎么给他解的?!他握了他一整夜,自然不是那…般解的,那只有可能是这毒根本就没解,而是被转走了。
疑虑间,临渊端着白粥翩翩而入,径直走到陈吟榻前,开口:“可还有不适?”
陈吟抬头看着临渊与往常无异的神色,摇了摇头。
众人见陈吟要进食,忙叮嘱了几句就散了。
屋里只剩他们二人后,陈吟从一脸平静的临渊身上瞧不出一丝异样,疑虑道:“你将毒引到自己身上去了?”
临渊不置可否。
陈吟思忖:“你不觉得有什么不适?”
临渊:“以灵力压制,便觉不出。”
陈吟细细思量着,面色凝重。
临渊见状开口:“你身上的媚毒实则为上境中玄雀的诡技。此族多惯用媚术,以香气在所选目标身上做标记,日后再根据香气寻他。”他敛了敛目:“此毒需与下毒之人行房才可解…”
陈吟通透了许多:“也就是说中了此毒必定死路一条,即使那玄雀同中毒之人行云雨之事,也是为了摄他魂魄,可对?”
临渊点了点头。
陈吟又接着问:“那你接下来可有何打算?”
临渊:“等那玄雀自投罗网。”
陈吟点了点头,抬首,眼中含着疑虑:“你当真无不适?”
临渊道:“嗯。 ”
二人均沉默了片刻,临渊觉得陈吟可能要自己休息一会,就要转身走开。
临渊都要走出门外了,陈吟倏地下床,走上前扯住了临渊的手腕,十分正经地开口:“你…你若有觉不适,可来找我…”
此话的含义二人皆知。
陈吟说完便松开了抓住临渊的手,腾腾地往回走,转身时还说了句“你走吧。”
陈吟速速回到榻上,听得临渊的脚步在门前停留了片刻就渐渐远去了。
他的心疾疾跳着,似在提醒着他方才做了何事。
不是他想管闲事的,只是他怕是今生今世都会记得昨晚之感,那感觉猛烈迫切,似是要迸发喷薄而出,他的渴望好像到达了巅顶,唆使他引诱他想去干些出格的事,不得不说他十分想要对眼前人做些什么。
然而那时,临渊触碰着他,似是给那无边的欲望了一点回应,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体内的渴求才变得沸腾,他将他所有的欲求都发泄在与临渊交握的手上,他紧紧握着那双天生便带有凉意的手,体内的沸腾之感似是能得到释解。有一瞬他睁眼看着临渊垂着眼帘与自己双手交握时,他顿时觉得他渐渐平息的渴求又立刻放大了几百倍,他好似要就此沉沦……
所以,他不确定现在的临渊是否也处于这种感觉中,同为男子,陈吟自知这感觉十分不好受。
这一日,陈吟都没再怎么看见临渊,只远远地瞧见过几眼,他不是在与青司木华说话就是在与难民们说话,陈吟摸着下巴,想道:那呆子因为今早的事难为情了?故意躲着他?
陈吟问了木华,以担心中毒为借口想去看看临渊是否还好,木华告知他临渊就在泉边。
陈吟往泉边走着,其实担心中毒也不是借口嘛,他就是真的担心啊。
他本以为临渊会在泉里净身,还打着非礼勿视的念头,结果还未走到泉边就看见临渊正襟危坐在地上,双目阖着在运气。
许是听见了陈吟的脚步声,临渊缓缓睁开了眼,直直地盯着陈吟。
陈吟试探地开口:“可还好?”
临渊道:“嗯。”不知是陈吟的心理作用还是别的,他觉得临渊未睁开眼还好,睁开眼后不论是看他眼神还是回应他的语气间都有种热意。
陈吟:“为何在此处运气?”
临渊有些答非所问道:“今晚我便要在此处降化那玄雀,你好好待在屋内,我会让木华与你一处护你安危。”
不晓得陈吟听见没有,他径自走近临渊,弯下身,伸出手指,在临渊额间抹了一下。
陈吟细瞧着自己指尖上的水珠,讶道:“你竟是出汗了!”
临渊吞咽了一下,阖上眸,似是从鼻息间发出声,“嗯。”
陈吟继续问道:“那业火岂不是可灭了。”
临渊:“嗯。”
“你早有此打算了?”
“嗯。”
“那何时布雨?”
临渊此时缓缓抬眸,轻言:“陈吟。”
陈吟楞了一下,“嗯?”
临渊垂下眼帘,抿着唇:“离我远些…”
陈吟似是大梦初醒般,顿时明白过来为什么临渊要在此运气,为什么他睁开眼后是那样的神情,是毒发了吧。
他不得已回忆起昨晚自己毒发时的所感所想,浑身一麻,觉得自己现在还是赶紧消失的好。
但他在走前还是确认了一下,“不要我帮?”
临渊此时又闭上了眼,语线微颤:“嗯。”
然后陈吟就立马消失了。
天色渐浓时,众人一听说是白公子要施法捉妖皆是躲在屋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陈吟倒是和木华趴在窗前,仔细观察着窗外的动静。
片晌后,陈吟猛地转头看着木华,开口:“那玄雀可是闻香而来?”
木华被突然动作的陈吟着实吓了一跳,“是。”
陈吟:“媚毒毒发时才可泛香?”
木华:“是。公子要……”
还未及木话说完,陈吟又抢先问道:“那你们神座现在岂不是正毒发着等那玄雀而来了?!”
木华怔然点着头,“是...是啊。”
陈吟一副死灰状,抽动着嘴角:“那玄雀一族不会多是女子且都容貌不错吧?”
木华:“正是如此啊。”
陈吟真想给那呆子鼓个掌啥的,一个中了媚毒,一个下了媚毒,按照媚毒的解法而言,若要解毒本就该这两人行周公之礼,且那玄雀,女的,好看,这事还应有什么第二种可能吗?
木华说完便瞬即明白了陈吟话语间的意思,公子是怕神座胡来啊!
其实,他们神座只是将香气发出来了而已,至于这媚毒的其他毒象他自然是给压制住了。木华有些心惊地想道:莫不是这公子与神座暗通心意之后比较介意这事?
木华对自己细致的观察颇为满意,微笑道:“公子放心,神座自是顾着你的,万不会胡来。”
陈吟张着嘴做出“啊?”的表情,这小子在胡说些甚啊?那呆子干嘛要顾及他?
陈吟刚要问木华所言何意,只觉腰间的手珠似是又有异动,他低头一看,那手珠隐隐闪着红光,自腰间落到了陈吟手上。
陈吟握着手珠,抬头与木华四目相视,“看来那玄雀是来了。”
顷刻后,陈吟听见了似是银铃的声音,像是伴随着某人的迈步而一阵一阵发出声响,在银铃声中还夹杂着窸窸窣窣的媚笑声。
陈吟回头见厅内的众人皆不像是听见了这般动静的样子,问道:“你可曾听见铃声和女人的笑声?”
木华点了点头,开口:“来自那玄雀。”
陈吟指了指身后的众人,“他们听不见?”
木华顺着陈吟所指看去,“凡人自然听不见。”
陈吟又指了指自己:“那这个凡人如何能够听见?”
木华皱着眉思忖,“许是公子腰间之物的缘由。”
只觉那铃声与笑声越来越近,陈吟手上的手珠也越来越红。可是那玄雀毕竟是循着香味冲着临渊所在去的,因此那声音又渐变的疏远了,手珠的红光也渐渐淡去,安分了下来。
没了那玄雀的声音,四周只剩下众人低声交谈的声音,陈吟本还以为能从本不远的泉边听出些什么动静,结果竟是消停的很。
约莫半柱香后,忽的闪开几阵白雷,天上顿时轰雷掣电响成一片。陈吟在窗边,恰好看见了那几道十分有气魄的雷形,想起这招雷之人,他似乎在云层之上看见了那条白影。待雷声停后,大雨滂沱而下,比之前几次的雨更要猛烈一些,还带着几分迫切的情绪。
那雨下了许久,厅内有人惊喜道:“快看啊,那火龙留下的火苗灭了!”
众人也不再顾及外面的雨有多大,纷纷出屋,欢欣雀跃地庆贺着,之后又皆跪在地上,感恩天降神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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