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瞧过不少女孩子的胸部,像这么有料且内涵丰富的类型,实属千年难得一见的极品。
忽然那两团白肉像自己靠近,红菱伸出水葱似的手握住敖棠的爪子,柔声道:“你叫作甚么名儿,说来给我听听。”
“敖棠,南海未来的龙王。”这话不知怎的回事便从敖棠嘴里说出,他感到自己得脑子渐渐混成一团浆糊,而眼前只有那两团白花花的肉在晃啊晃。
“敖棠!”
冲上前的吴秦本想将敖棠拽回自己身旁,可无奈还是晚了一步,这个魔女早就将敖棠搂进怀中,一手掐住他的咽喉,对吴秦笑道:“去给我把追风叫过来,不然我就叫他死在你面前。”
☆、第二十五回 孤江水底悟真情
早在天帝在魔界建立起傀儡政权伊始,魔界四下那些曾经倒戈的家族血脉抑或是牵扯几代几世的恩怨便开始恣意野蛮生长,天帝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未必管得着这些事情,于是千万年来这些原本不堪一击的弱势力在底下逐渐壮大成一股难以抗衡的神秘组织,从魔界开始逐渐向外亮出爪牙,万年前的朱颜仙子便是死于一场由魔族挑拨起的浩荡下,而万年后,这个组织里的成员,站在面前的魔女红菱,再度来到了终南山脚下。
吴秦也只略略听闻过她的嗜血成性,未曾想过有一日她竟真站在自己面前,而且还是被辞镜快捅了个半死的自己面前。打,肯定是打不过的,虽说师父将自己从鬼门关里拽了回来,可这几日吴秦的内力还未完全恢复,伤口也是隐隐作痛,常弄得他夜里辗转反侧就是睡不下觉。
于是,吴秦拔腿就朝山上跑,先是从屋子里揪出准备洗脸困觉的追风,再去般若房里叫她赶紧去通知师父,自己带着追风一路拼了命的往山下跑。
“你小子可以啊,甚么时候跟魔族扯上关系了?”吴秦手指着吴秦骂道,“她此番前来的目的你可还晓得?”
追风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吴秦当即住脚,在半山腰看着一脸疑惑的追风。
万年前师父从山脚下声称拾来的这个孩子,如今已经出落成为一名天界响当当的有为青年。吴秦也只是在天宫代替师父他老人家暂时担任授业讲师的职位,而追风现今已经混到讲师资格证了,更让虚舟子感到欣慰的,是天帝曾亲自同虚舟子谈起,有意将自己的小女儿嫁给追风。
而这么些年来,吴秦看着追风一路顺风顺水在天界博得一席之地,作为同门师兄他心里自然是高兴不过,毕竟这孩子是他从小奶到大的,可欣慰的同时,吴秦心中却萌生出一丝忧虑。
因为太顺了,所以总觉得哪个环节有点奇怪。
“敖棠被那妖女挟持了,届时你必须给我引开她,确保敖棠的平安,明白么?”
刚从洗脸盆里被揪出来的追风总算是将进耳朵里的水给倒了出来,这才强作起精神问道:“你确定那是红菱?”
“你当我眼瞎。”吴秦一扇子敲在追风头上,一路念叨着,“你跟她的事情早就传到西天雷音寺了,这次她亲自找上门肯定没安好心。”
追风一面将脸给擦干净,一面又打算开口反驳他四师兄这句“你跟她的事情”,甚么事情?就连他也不晓得究竟是甚么事情,眨眼吴秦就带着他来到了山脚下。
红菱掐住敖棠脖子的那只手骨节分明,更重要的是,吴秦在她另一只手上看到了又细又长的指甲,而被她挟持住的敖棠,不知是中了甚么邪术,那原本扑闪的眸子失去往日的明亮,变得异常黯淡。
“敖棠!”吴秦试图通过声音来唤醒他,但是很明显,只是徒劳,“追风我已经给你带来了,你该放了他吧。”
那魔女见追风真的下了山,果然喜笑颜开,可手照旧没离开敖棠的脖子,只笑道:“只怕不登时虚舟子便会带着他的徒弟赶过来,到时候事情可就麻烦了。”
吴秦念及带追风临走前通知过般若一声,心下一拎,随即亮出手里的扇子,直指着红菱道:“你别给我玩黑吃黑,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追风我他娘的给你带过来了,你还想怎样?真以为我不敢动手?”
一旁追风可是头一回见师兄吴秦这般恼羞成怒,以往在追风印象里,吴秦可是经典的温文尔雅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的形象,如今终于撕破脸开天窗说亮话,他心里那是美的很,美的很。
“跟我打,请问就你吴秦现在的功力能有几成胜算?”红菱笑得甚是开心,尤其是在见到了追风以后,这媚眼儿和暗示就没少过。
见敖棠脖间青筋都被她给掐了出去,吴秦一着急干脆一脚将身旁的追风给踹了过去,喊道:“想约会去半山腰的竹林里,虚舟子那儿有我给你们挡着行了吧。”
这话说得总算令红菱满意,这才将手从敖棠脖间移开寸许,只这寸许的刹那,吴秦的扇子已经飞出去一道利光,将红菱与敖棠生生切割开,然后快速移步至敖棠跟前,将其一把捞起,只是往后退时重心没站稳,一个踉跄再一个脚滑,连吴秦顺捎着敖棠一块跌进孤江水里头。
本来吴秦计划得好好的,扇子飞出去之后就赶紧带着敖棠跑路,可偏偏红菱来之前灌下不少酒,这一刚使劲酒气便冲上头,搞到后来他估算错了距离,那扇子差点没砍死敖棠不说,自己走路也脚下生风,冲刺过了头没能及时刹住,麻溜地栽进了水里头。
“噗通”一声,坠落得干脆又利落,已经很久没有切身过感受到孤江水的冰凉刺骨,吴秦还想着上一回就这么任由身子沉入水底时,是在得知辞镜成亲的消息后,他看着水面上摇动的月亮,终于明白这万年来所爱不过是一场虚无。
他甚至在想,做人也好,神仙也罢,无论在三界之内的任何一个角落,可还有甚么是可以一直存在着让他去寄托的,当凡事都变得有期有限,他发现这几万年的岁月也不过弹指一挥间,太快了,快到当他想去抓住些甚么时,才发现,回忆不具备任何力量,却可以轻易在某个瞬间涌上心头,让他措手不及束手无策。
也许再过个千百年,他吴秦就不存在于世了。
怀里的敖棠像是一块巨石带着吴秦一块朝江底下沉,吴秦忘了念避水诀,而敖棠依旧被勾了魂似的神志不清。
吴秦先是用力甩了敖棠两巴掌,见这家伙嘴里愉快地吐出一连串的气泡后,幸福地又向江底坠去。
水里隔音效果太好,在几度张口被水给填满之后,吴秦终于费了点力气将敖棠从江底拎出来,直到站在一片浅滩里,吴秦在呼吸到一阵新鲜空气后,忽然想起以敖棠海龙的身份是淹不死在江里头的。
那自己方才还为甚么如此心急火燎地去救他呢……吴秦后悔了,此时此刻地他很想一脚再将这龙崽子踹进江里头去。
“小倩呐。”敖棠一个嗝从嘴里打出,笑眯眯地伸出双爪,十分精准地按在了对面吴秦的胸口处。
那里,隔着湿透的衣料,吴秦的心狠狠一跳。
“要是你的也有她那么大就好了,摸上去感觉一定非常非常舒服。”龙爪着重在吴秦胸肌这块儿使力抓了抓,敖棠猛然发现居然感觉出乎意料的好,虽然没别人家的大吧,但是又结实又富有弹性,可以说相当满意了。
左胸口处的伤口因为浸水然而微微泛出些红来,那块也是火辣辣的刺痛,吴秦不禁下意识捂住伤口,直到手掌盖在龙爪之上,将其缓缓从胸口移开。
红菱给敖棠布下的魔障是他们族群特有的摄魂术,用来对付敖棠这种三脚猫功夫的瓜龙正正好,而想要将他从摄魂术里唤醒,则需要对方花一些代价。
其实有很多种办法,类似于将他从一场虚无的梦里叫醒一般,吴秦可以抬高音量吼敖棠几句,又或者伸手扇上几个巴掌,再不济就干脆扔这儿不管不问,反正过了时效自然就会醒来。
可眼下吴秦的心正在有力跳跃着,冲动促使着他很想来搞一次不一样的噱头。
尤其是在他和敖棠一同坠入孤江的那一刻,吴秦忽然意识到,原本孑然一身的自己身边忽然多了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瓜龙。
那条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瓜龙。
吴秦注视他的目光变了味,见他眸里依旧灰暗一片,将他搭在自个胸上的两爪掰扯开,然后弯腰对着身下的敖棠吻了过去。
纯粹出于好奇的态度,吴秦在吻敖棠的过程中照样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没过多久双颊烧起一片绯红,眼睛里也恢复起先前那股激灵劲儿,可吴秦的唇还是落在他的唇上。
只是嘴唇与嘴唇的轻轻贴合。
可敖棠却等了好几万年。
像是做了个湿漉漉的噩梦,猛地挣扎起身时,敖棠终于反应过来吴秦这是在对自己做甚么事情时,一爪子推在吴秦左胸口的伤处,连连后退,还不忘冲吴秦嚷道:“你……你想干甚么!”
吴秦见他还象征性地拢了拢衣裳,觉得好笑:“怎么了,比这更离谱的事情你不也还做过么?”
那日在客栈的顺藤摸瓜吴秦可没忘记,最重要的是次日清晨这家伙就忘得一一干二净了,吴秦觉得这回是个很好先例,至少这厮不会再忘了,不然他心里那叫个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