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泽抿着唇,如若朗星一般的眸子眼风凌厉。
随意一扫,旁边几个正要鞠躬的差点直接往地上歪去。
丝毫不掩饰的磅礴龙气在他上界的第一刻就惊动了所有殿室。
一些从没有见过池泽真身的仙人不自觉瞪大了双眼,站在原地瑟瑟发抖地目送着这个男人一路闯向玉帝的大殿。
与其说闯,到不如说他就是这么冷漠却淡定地走进去的。
力量上的绝对压制使得根本没有人敢站出来拦他。
大殿里原本正襟危坐正商议着事务的几个人,在池泽气势汹汹走进来的瞬间就停止了说话。
“哟,老君。”池泽的嘴角抬着抹假笑,“忙什么呢。”
“池泽你怎么来了。”老君笑着站起来,“坐?”
“不坐了不坐了。“池泽双手拢着袖子,挑了挑眉。
“我就来问问,天庭是不是没人了,搞得那帮子活腻歪了的傻逼只能来找我们黎榷?”那兴师问罪的架势,特别像自己孩子受了欺负的幼儿园孩子家长。
“池泽你坐下,我们好好说…”
“不说。”池泽皱着眉头摆摆手,“有点责任心的都被你们挑着挨个儿使唤完了,这会儿还打算压榨到底了是不是。”
“之后有什么破事儿放着我来,你们再敢让黎榷听到一点风声,别怪我不念着之前喝你们茶水的那点情分。”
刚说完,还没等坐着愣神的人有点反应,池泽就转身走了。
黑袍猎猎在空中翻飞,只给其他的大神小神们留下了一个疾速消失的背影。
“刚才…你们是不是看见了池泽的法器了?”坐在原地的星君眯着眼睛,似乎有些不确定。
“啊…好像是的。”
池泽其实也是有法器的。
只不过杀伤性十分之强,自从世道太平了之后,别人就再也没看见过。
我携此石归,袖中有东海。
池泽持着的那枚石头,别说是东海了,掀了整个人界都不是问题。
只不过池泽现在没心情理会这些。
他刚下手有点儿轻,他家宝贝儿这会儿好像醒了。
果然,等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就见黎榷已经靠坐在了床头,听见动静转过来,在看在他的时候笑了笑。
绸缎般的长发散在雪白的床单上,在阳光下折射出诱人的光芒。
大约是睡得还算舒服,他的领口微微敞开,坦出锁骨和下头小片的胸膛。
池泽咽了口口水。
只见床上的人放下了手上拿着的已经泛黄了的古籍,修长玉白的手朝他招了招。
池泽丝毫不受控制地跟着他的手,往黎榷那边走去。
单膝跪到床上,池泽从上往下看着黎榷。
“去哪儿了?”黎榷抬着头,用鼻尖蹭着池泽的嘴唇。
“去…管一些原来从没想管的事。”池泽叹了口气,双手捧着黎榷的脸,两个人交换着彼此的呼吸,“但感觉好像,还不错。”
池泽腿上一用力,整个人带着黎榷一起倒在了床上。
去揽下原本你肩上的责任,在所有人面前宣告着不准欺负我们家小朋友。
池泽的手探进黎榷的里衣里,笑着咬在他的鼻尖上。
只是这个小朋友还是不愿意让他一起分担。
不听话的孩子,夜里是要受罚的。
☆、解毒了解毒了!
“我把敖斐他们都安置去麒麟那儿了,他们往后的事,都由我来接手。”池泽的手游走在黎榷的腰间,手指划拉着那人如凝脂般的皮肤。
自从上次夜里不留神摸到一把之后,池泽早就对那把触感念念不忘。
但无奈于之前一直害羞着要脸,他也就一直只敢想想。
但现在看着黎榷缩在自己怀里低着头,发丝凌乱,露出来的耳朵红了一片的模样,池泽只觉得自己原先的那点矜持真是见鬼。
“如果以后那些傻逼公务员再来找你,直接回了就是。”池泽的手见见向上,环住黎榷的肩胛骨,“你再敢见,小心我把你锁起来。”
“你怎么老是动不动就锁人的…”黎榷的衣服已经被扒了个大概,上半身陷在松软的枕头里,肩膀从水红色的袍子里滑出来,像是个等着被拆掉包装的礼物。
他仰头看着上方的池泽,眼神已经不甚清明。
大概是刚和谁发了脾气回来,池泽这会儿的神态和往常温柔体贴傻乎乎的样子截然不同。
霸道狠厉,但眼底却藏着总能被他发现的无奈的心疼。
黎榷抬起手,食指的指腹点在池泽的眼前,能感觉到他眨眼时刷过自己手指的温暖触感。
“别人金屋藏娇,我金笼子锁凤凰不行?”池泽看着黎榷还没恢复血色的嘴唇,心疼地用指腹揉上他的唇角,“把你锁着,你就不会天天出去逞强了。”
虽然黎榷的实力毋庸置疑地站在神的顶峰。
可哪有所有事情他都能独自妥善解决的道理?
上次也是,这次也是。
黎榷每次都是那样不舍又眷恋地看着他,仿佛要把他镌刻进灵魂的最深处。再接着,转身就打算和他说再见。
池泽这人的某些第六感准的要命。
他觉得不对的时候,一般都会出点事儿。
从敖斐恢复之后,池泽就觉得自己心悸得厉害,再看到黎榷的样子和上了南天门找到老君之后他们的表情,池泽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对。
要是哪天真的能把黎榷锁起来,池泽觉得自己一定会非常安心的。
再不用怕那人口是心非地每天说着我没事我一切都好,然后一个不注意就跑到了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折腾自己。
再不用担心,自己好不容易圈进怀里的人要被别人抢走。
想到上次黎榷纤细精致的脚踝上绑着金链串珠的模样,大颗艳丽的宝石缀在他雪白的皮肤上,池泽觉得自己深夜收到照片的那种冲动又回来了。
甚至比那夜里烧得更旺。
星火燎原。
池泽只觉得下腹的那点火正在飞速地吞噬自己的理智。
偏偏底下的人还无比配合。
在黎榷那双长腿勾上自己的腰的时候,池泽脑子里那根弦儿终于崩断了。
单手一挥,室内原本勾着的窗帘纷纷落下。
窗户猛得关上的动静惊得外头一片寒鸦纷飞,墙角的香炉里点着的鹅梨帐中香甜腻又缠绵的香气随着空气的流动渐渐萦满了整个房间。
可在黎榷最要命的时候,池泽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黎榷全身上下皆盖着一层薄汗,颤抖着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上方的人。
“为什么都这样了,我还是探不进你的内丹呢,恩?“池泽低头,在黎榷的喉结上咬了一口。
看到黎榷突然的颤抖,池泽非常满意。
“为什么呢?”他再问。
黎榷难耐地摇头,绸缎般的头发有几缕黏在汗湿的胸膛上,配上他紧实的肌肉形状,显得莫名的妖冶。
“你不说,咱们今天就别继续了。”池泽装着非常可惜的样子,耸了耸肩,“灵肉灵肉,咱灵都不行,肉就还是算了吧。”
说着,他竟然就真的要从黎榷身上下来,拿着旁边的被子盖上打算无缝切换到纯洁的午觉形式。
黎榷觉得自己就像呆在蒸笼里的一屉包子。
眼看着所有准备都做好了,火也已经点上了,眼看着就要完工了。
结果这人说不要就不要了。
做人哪有这样的??
踢掉池泽身上的被子,黎榷已经冷却下来的身子在空气里显得有些瑟缩。
他强硬地把自己塞进池泽怀里。
“你探就是…都给你看…”
“都给你…”
池泽眯着眼睛,勾起嘴角。
随着黎榷低声的喘息变成了一声骤然拔高的呻.吟,池泽也顺利无阻地打破了黎榷内丹外头的阻隔。
一抹龙气顺利地混进了磅礴浓郁的凤凰力量里。
可这儿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和黎榷表现出来的也完全不一样。
混乱,甚至带着点残破。
随着黎榷的每次动情,内丹里头赤金色的气息和一抹不知哪来的乌紫的力量都会纠缠在一起,然后再从内丹通向他的五脏六腑。
池泽和黎朔交过手,情敌的醋意让他对那抹既难看又恶心的力量的记忆格外深刻。
我去你妈的黎朔。
竟然敢对黎榷的内丹下手?
可凤凰不该是能净化自身的么?
黎榷还帮着敖斐解决,老君还打算送更多的人过来呢。
为什么黎榷自己的内丹里却还有毒?
难道是他自己没发觉到?不应该啊…
听敖广说,这毒见鬼的很,他家为了装逼能死撑着的儿子都撑不下去了。
黎榷只觉得池泽的动作变慢了。
还以为能藏久一点的。
结果不还是上赶着给人家看了。
真是越来越矫情了。
“宝贝儿。”池泽俯身趴下,嘴唇贴在黎榷的耳边,“等会儿要是疼,忍着。”
“什…什么?”黎榷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自己身体里一股强大的力量不断注入自己的体内。动作霸道灵力,丝毫不拖泥带水。龙气拽着黎朔下的毒疯狂撕扯着,三股格格不入的力量在他的内丹出形成巨大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