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翧葶像个长者一般的,拍了拍静桐,语重心长,“好啦,师傅。我都懂得,听你的话,我先走一步啊!”套上静桐给的棉大衣,脖子缩在里面,活像个肉圆,总觉得她话里不对,静桐未及深想,已被南宫翧葶现在的样子给吸引住了。
“别送!”
根本没人要出来送她,南宫翧葶小幅度的挥舞双手,机智地化解尴尬。
没有立即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偷溜到厨房。胖婶儿做饭,饭量菜量从来都拿捏得精准,每天吃的是新鲜的,几乎不会有剩余,翻找了一遍,就发现了个硬如石头的白馒头。南宫翧葶嫌弃地放回了原位,抱了几根柴火进来,看来今晚就得自己动手。
她先和了个面,把面团搓成个长园条,揪成面剂子,然后擀皮包馅,记得胖婶儿提过包馅时要用手挤饺子比较好吃,最后南宫翧葶把挤好的饺子码入盖帘,放入锅中,就等开锅了。
“扣扣扣”
静桐开了门,门口的某人一脸傻笑,“我可以进来了吗?”
“你不是回你自己的房间了吗?”
“嗯……回房的路中,不突然想起来我们还没吃饭呢嘛 ,就去厨房做了碗水饺,一起吃吧,师傅!”
双手乖巧地拖着碗,头还是缩在大衣里头,没人能拒绝这么“可爱”的人是吗,静桐低头一笑,“你进来吧!”
“看,还是热腾腾的呢。我端着它,一路跑过来的!”
第一回 做东西给别人吃,南宫翧葶有点兴奋有点期待,吃之前没少夸赞自己的手艺,说得天花乱坠的,她用自己的筷子夹起一个饺子,沾了酱,喂到静桐嘴边,静桐还是很给她面子的一口吃进嘴里。
“会不会有点烫?”
是有点烫,静桐点点头,不过真的挺好吃的。
“味道挺好。”
“那师傅你多吃几个。”
“你自己怎么不吃?”
“我不饿,我看着你吃。”
“你不是才说你饿了吗?”
哎呀,某人夹起饺子,恨不得把所有饺子都喂到静桐的胃里,看着静桐一个又一个地吞下自个儿做的水饺,南宫翧葶心里满满当当的成就感。
“我真的不能再吃了,太饱了。”大半夜吃那么多罪过啊,静桐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张嘴!”
嗷,师傅是要喂她吃,某人又荡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如约更文!我们的翧儿真的是很乖哒,对不对!
明日还会有一更哦!
今天去欢乐谷玩了,虽然阴天又赶上学生们旅游,不过玩了蓝月飞车,也算不虚此行了!很久很久没有出去玩过了,挺开心的。只是回来的路中,差点和一辆横向冲出来的车撞到,遵守交通规则太重要,别害人啊!----某默的碎碎念
第24章 亲一下伤口(倒V开始)
吞下剩余的几个饺子, 南宫翧葶打了个饱隔, 她总觉得忘记了什么大事。眉头不展, 直到静桐用手戳戳她,要赶她回房, 她才想起来,南宫翧葶一把撩开静桐的衣袖,她雪白的小臂上有道细长红色伤口, 伤口处理过没有在冒血了。心又咚咚跳得很快, 是难受的感觉。望着静桐的手臂发了好一会儿怔,“还疼吗?”话说出口, 南宫翧葶也知是句废话,谁被割一刀都得疼啊是不,可是,她又还能说什么呢, 不问一问心里也堵得难过。
“不疼。”
南宫翧葶将脸凑近伤口,“我给你吹吹。”
皮肤上感觉到了暖暖的气息, 静桐有些不好意思, 想要收回手,南宫翧葶有些霸道地不放, 她不轻不重地在静桐小臂的伤口旁吻了一下, 亲的时间有点久, 静桐实在觉得这样不好, 她硬是撤回了手, 一用力, “嘶!”
“师傅!”
“你不能老是这个样子。”静桐总觉得是自己在纵容南宫翧葶,又说不出到底在纵容她什么。
“小的时候我调皮,尤其夏天,两条大腿总是摔得伤痕累累,爹娘每次都会亲吻我的伤口,说这样会好的快一些。”
“我不是小孩子,我是你的师傅。”
“那有怎么了,我就是希望师傅好。翧儿见不得师傅受伤,亲亲师傅,翧儿心里会好过点。”
南宫翧葶一片真心,眼神澄净,静桐对上她的目光,就觉得是她自己多虑了,小孩总是简单又直接,她又忘了某个小家伙来年也要成年了。
“好啦,师傅也没有别的意思,夜深了,回房早点睡吧。”
“晚安,啵~”
某人亲完溜走的背影,有些滑稽,脚底一滑,险些摔了,一个扭身,挽救了会摔倒的惨状,心跳加速,这一回不是难过,南宫翧葶清楚!
摸着额头被亲过的一处,又一次让某人得逞了!
第二日面对厨房的狼藉,南宫翧葶百口莫辩,洒了一桌的面粉,大锅也没清理干净,昨夜和师傅共享完宵夜,又亲了她两口,南宫翧葶美滋滋地睡大觉去了,完全不记得要去收拾厨房。
偷用厨房,且偷用后还不收拾的结果是很可怕的!
南宫翧葶被罚半月不得踏入胖婶儿的厨房,只允许在外面帮忙劈柴火。另,她的伙食减半,胖婶儿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劈柴没南宫翧葶想像的那么简单,开局不利,柴劈不掉,手臂却震得生疼,想来问题出在斧头上,冲里面喊了句,“胖婶儿,斧子生锈了,砍不动啊?”
一刀又一刀,砧板上的大肉被剁成一块一块的,胖婶儿将它们扔到水盆里,背对着南宫翧葶,“谁说它生锈了,劈柴就和剁肉一样,一刀下去快狠准,我这一天天用得顺手得不得了,丫头,别找借口,干不了以后就别来了!”
杀手锏啊,南宫翧葶不再多言扛起斧头,继续劈她的柴。
天真烂漫的少女有了心事,脸上笑容不在,小欧十天没有踏出过这个屋子,将任何人都拒之门外。她蜷缩在床上,头深深地埋在双臂里,一下出现个亲姐姐,要让人怎么接受。
“嘿!”南宫翧葶蹦跶到床上,她拉起小欧,刚砍完柴火的手,冒了些汗,“我好久没见到你了。”
“出去!”手被甩开,南宫翧葶主动地又靠了过去,“下午,去果园摘果子,你去不去?”
“我让你出去你听不懂吗?”小欧吼得满脸通红,这人为什么就那么烦呢,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样?怒目瞪着自己,南宫翧葶依旧没皮没脸地靠着小欧,“我前几天用枝条做了个蹴鞠,我们找人一块去玩,好不好?”
“滚!”
南宫翧葶被推下了床,小欧下意识想去扶,又生生地收回了手,“你走!”
爬起来,脸上挂着笑,拍拍手上的灰尘,“我就不走了,你打我啊?”
“你别逼我!”
“你来呀。”说着,把脸凑上去,一拳,南宫翧葶的脸撞到床柱上,嘴角都是血,她无所谓地擦了擦,“切,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一点都不疼。”
小欧跳下了床,一把将南宫翧葶推到了地上,反应迅速,她手一撑就站了起来。小欧就像发怒的小牛,横冲直撞,南宫翧葶躲得快,她就更生气,拳头挥得更猛,肚子挨了一拳,饭都要吐出来了,南宫翧葶一慢,下颌被小欧一记上勾拳,整个人正面摔了下去,小欧骑在她身上,勒住她的肩,“你,服不服气?”
“不服!”
南宫翧葶使出全力,翻身把身上的人压在下面,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累了,停下,两个人脸上身上都挂了彩,双目一对,同时笑逐颜开,伸出拳头,“你好点了吗?”南宫翧葶问。
两拳一碰,“谢谢你!”小欧的心里觉得畅快多了。
“她是我姐姐,她是这么和我说的。”
“我是不信的。”
“可她说出她的妹妹脚上有一个红叶的刺青,又说她妹妹小时候身上的肚兜绣着她的生辰八字,还有一个欧字,问我还有没有?”
小欧一点一点说给南宫翧葶听,南宫翧葶不插嘴不发表意见,就是这么看着她听她说。
“我其实有些害怕,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的,要真出现个姐姐,我该何去何从呢?小翧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那夜,欧兰就提出了要带小欧走的想法,她失而复得的妹妹,理所应当要和自己在一起,是静桐先阻拦了,小欧要去哪儿只有她自己能做决定,姐姐也好,师傅也好,都不能做主。
“放心,你不想走她还能强逼你不成,别说是你姐姐是你娘都没用!”南宫翧葶先安慰一句,接着又说,“没什么不好啊,大千世界还有一个你的至亲,那么多年,她都能一眼认出你,说明她一直记挂着你,你姐姐她很爱你啊。”
“是……么?”
“是啊!”两颗脑袋靠在一起,南宫翧葶坚定地说出。
“可是,她是个杀手,她杀过很多人,她现在还想要杀师傅。”小欧还是纠结。
“你是她妹,又是师傅的徒弟,现在她哪能再杀师傅,感激还来不及,至于以前,一定有苦衷吧!”
“真的吗?”
“嗯,真的。”
欧兰讲述小欧身世的时候,故意略过了最关键的环节,她们到底是为什么才会失散的。欧兰的爹是个赌鬼,好好的房都赌没了,那些讨债的找上门一个个凶神恶煞,小时候她和她娘就过着担心受怕,风餐露宿的日子。有一日,他们又找来了,小小年纪的欧兰为了保护自己和她娘亲已经练就了些本事,她双手握拳,同样凶狠地看着她们,原来她爹欠了地下钱庄一笔巨款,无力偿还,就说自己有个女儿,姿色不错,卖到青楼能值不少钱,天下父母心,各不相同。欧兰的娘亲为了自己的女儿和那些人推搡之间,头磕到了石板,当即昏厥过去。大街上拿起肉摊老板的刀,欧兰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将他们砍得血肉模糊。她也浑身是血,抱着母亲的身躯,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