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师傅说得对。反正以前我都不认识她,知道也没意义。都不重要!”
静桐欣慰地拍拍对方的脑袋,有慧根,孺子可教。
“镇上可有趣?”静桐记得小家伙在地道的时候就嚷嚷着要出去走走,快小半年了,才让她如愿。不过应该比不上月城,说完,南宫翧葶果真先嫌弃地啧了下,不是她不喜欢这个地方,而是想起了那个讨厌的死孩子。
“碰到了个小破孩,师傅,我发现我碰到的小孩都是那种不会领情的坏小孩,之前那个也是。气得我!”
“发生了什么事?”
“小事,我现在就是觉得小孩都不招人喜欢。”
小孩不招人喜欢吗?静桐看着面前的人,她不觉得呀。
作者有话要说: 错字啥的,之后再改!明天还是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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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拜托呀!
第22章 劝她回头是岸
段一凡在铸心山庄住下后就丝毫没有要离开的迹象,他每天吃好喝好,庄子里四处闲走,一点没有把自己当外人。南宫正的二叔他们一家子时不时地跑来讨好段一凡,许平知父亲心下不悦,主动提出他可以陪着那个段盟主。如此解了南宫正一忧,他那二叔一直对他掌权铸心山庄颇有微词,怪他年少轻狂,早早离家,大哥走后,他老爹就把庄主之位丢给了他,继承得太容易了,那会儿论铸剑术当然比不得他表哥南宫炼,二叔为此阴阳怪气了很久,不过他爹南宫蕴是个臭脾气,他拉下脸把他弟弟狠狠骂了顿,后来也就不再念叨过这事,山庄很大,彼此住得又远,吵架后那么多年就算过年都不会聚一起吃饭。关系很淡了,现在听说武林盟主来了,他们走得那叫勤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嘛。
人难免有些小私心,许平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首先他怎么都不可能让二叔公他们如意。
“你爹让你来的?”
“不,我自己要来的。与盟主作陪,是许平的荣幸。”
段一凡在许平的眼神里看到了不小的野心,只是他是南宫正之子,可能都不用等到他父亲百年后,这大好庄园就会交托在他手里,还是说年轻人现在都那么心急,等不了,要真是那倒有趣。
轻摇折扇,段一凡笑着说,“你小子,说的话我爱听。来坐,和我饮上一杯。”
许平斟满了两杯酒,起身端起酒杯,又讲了几句恭维的话,博得段一凡一笑,“哈哈,好啊,来,干了!”
“你个小子我挺喜欢,比你父亲可爱多了!”
“盟主谬赞了。”
酒过三巡,相聊甚欢,许平觉得现在是个好时机,“借酒壮胆,盟主可愿与许平交个朋友!”
话音一落,气氛下去了。
“你要明白我和你爹都不是朋友,说严重点,我们之间是有仇的,而你想和我做朋友,年轻人你想明白了没?”段一凡收起了笑,酒也不喝了,“还有你觉得自己够格吗?”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拿捏不了分寸,他南宫正的儿子不过如此。
“是,我现在什么都不是,可是你要做的事我爹不会同意我可以帮你!”许平目光坚定,他相信段一凡是可以带他走上一条捷径的。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有意思,真有意思,段一凡假意劝道,“年轻人呀,你胳膊肘往外拐,你爹娘知道了,会打得你屁股开花的。”
“我娘早就死了,我爹也不会打死我的,这我很确定。”
破釜沉舟,许平直当当的接了自己的底,他想段一凡能相信自己的诚心了吧。
呵!原来是私生子啊,也对,南公正年轻时是俊朗侠客,风流之事传闻也不少,段一凡心里痛快了,他以为他比自己好多少,也不过如此。
段一凡敬了许平一杯,“行,先说说看,你要什么?”
“来年的少英会,我想参加。”
“行,名次会给你安排上的。”心照不宣,两人又碰了个杯。
冬季来临,临川已经下了好几场雪。大清早的窝在胖婶儿的厨房倒也暖和,熟能生巧,南宫翧葶的拍菜功夫驾轻就熟,菜洗干净后全部倾倒在大铁锅里,倒了油,先简单翻炒一下。
小丫头有两下子,又有恒心,不怕吃苦,胖婶儿都看眼里,对她是越来越喜欢,烧菜的技巧没少传授给她,学得也快,有悟性的孩子就是让人省心。
“丫头,你不是老想学我那一招,卸鸡刀法,今儿教你。”说着,先丢了几只鸡到水炉里,大火烧得旺,很快煮熟了。
“看清咯!”
一共十八刀,不过速度太快了,南宫翧葶看不透彻。
“其余几只鸡就给你练手,切不好不碍事,拌了酱照样好吃。”胖婶儿递着刀子给南宫翧葶,让她放心大胆地试,胖婶儿发话了,她接过刀,甩起了鸡,咔咔咔,三刀,将整只鸡分成了三分,皆不均等。胖婶儿拿出她的大剪子,剪了几下,一碗鸡肉不就有了,“继续练!”她说。
好!再来,某人斗志满满。
卸鸡刀法练得快走火入魔,睡梦中,南宫翧葶的小手还在挥来挥去,小脸皱一块儿,思考怎么刚好切到十八刀。
“一二三四五六七……啊!差一点!”
“再一次,再一次!”
“一二三四五六七……十十一,可恶!”
静桐进来,某人拿着她的小匕首,切胡萝卜切得正投入!
“师傅!你怎么来啦?”
南宫翧葶不好意思赶紧收起桌子上大把的萝卜片,马厩里的马儿又有口福了。
“你看外面的天色。”静桐打开了窗户,夜已经很黑了。
糟糕,她练功练得忘了给师傅去送饭了。反而让师傅提着食盒来找自己,南宫翧葶不出现,静桐就会想到她犯寒症的那个夜晚,免不了担心就亲自跑一趟,小家伙以为在房里燃着暖炉,就可以穿那么少了嘛!
呀,师傅一定是生气了!南宫翧葶牵起静桐的手,浮夸地贴在自己脸上,“翧儿错了。”
“你知道错了?”真的知道?
“嗯。忘了给师傅送饭,翧儿不肖啊!”扑通跪坐下去,抱住静桐的腿,“原谅我,师傅!”
南宫翧葶可以去唱大戏,静桐又气又恼又忍不住要笑,“松开我,成何体统。”
“不要不要,师傅身上好香哦。”
“南宫翧葶,你真不是只小狗,对气味那么敏感。”
“才不是!我只喜欢师傅身上的味道。”
“又胡说。”静桐稍一用力,蹬开了某人,“吃饭!”
饭后,南宫翧葶迫不及待地又切起了她的胡萝卜,十四十五,总差一点点,坐在旁边一直安静看着她的静桐发话了,“腕部是关键。”
受静桐一点拨,南宫翧葶醍醐灌顶,十六十七,十……唉呀!
“再练个几天,你就能成功了!”
“嗯。”南宫翧葶丢下匕首,后抱住静桐,“师傅,先别走,你忘了一件事了。”
薄唇轻触脸颊,“晚安,师傅。”
晚安
连着几天下暴雪,晨练取消了,大家围坐在食堂,聊天吃热食,新年将近,现在就有点年味了,胖婶儿把南宫翧葶打发出去,你说她一小年轻老是待在厨房,非得要她跟外面的姑娘们一道吃东西聊天去。
拗不过她,南宫翧葶自动将厨房交还给胖婶儿。
小欧拍了下旁边的位子,“快来,这边儿。”
南宫翧葶坐过去和大家挤到一块儿,往汤锅里夹起一块儿鲜嫩牛肉,整片吃进嘴里,心底满足的一声叹息。小欧调侃南宫翧葶现在是大厨了,过年的时候一定要为大家伙多烧几道菜,还起哄问大家说好不好。
“小翧,小翧,小翧!”所有人都用筷子敲着碗边,喊着她的名字,少有的,南宫翧葶的脸红了,她站起来,拱了拱手,“承蒙大家厚爱,定不负众望!”
小欧哇的一声又带头拍起了手,南宫翧葶装腔作势地要打她,小欧十分配合,装起了娇弱姑娘,“哦,人家好痛!”又引得满堂喝彩。
雨竹和秋茉在一桌,坐得有些远,杯里的茶冒着热气,秋茉笑看了会儿大家伙的热闹,歪头妩媚地望着领座的人,“我们是不是老了?”
年方十九,怎么就老了。只不过比起她们是要大上个六七岁。
雨竹摇摇头,吞了口茶,好烫。
笨蛋,懂不懂品茶啊。
“真羡慕她们,可以无忧无虑的笑,真的好!”
“年底了,你要去扫墓,对吗?”
只有雨竹和师傅清楚自己的过去,秋茉笑着点点头,“你要陪我去?”
“好啊,你愿意的话。”
出乎了秋茉的意料。
舌头还被热水烫得有些麻,顿了下,雨竹又说:“你之前治了我的伤,欠你一次。”
“难为你了啊,不过,答应了就不可反悔。”
屋顶地面的积雪未融,迎着月光,如白昼一般明亮。静桐想要熄灭油灯,却听到了屋外地面簌簌地作响,是人踏在雪地上的声音。脚步声很熟悉,是她。
拉开房门,静桐没有猜错。
“姑娘,你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