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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海志 (棠栗)


  景宁似乎也注意到了,朝着那个方向笑了笑:“小睿。”
  众人一瞧,大笑:“那个小火夫又来送花了,真不知天高地厚!”
  那个名叫小睿的少年似乎习惯了,只是憨憨地笑着,景宁不太高兴:“家规第三章 第四条怎么写的,不以出身论高低,一个个都忘了吗?盈素,将刚刚嘲笑的人都带下去!”
  人群中素衣红带的少女抱拳:“是,大小姐。”
  几个人不敢吭声,老老实实下去领罚了。
  弥之在暗处拍手称快,景宁走上前去,接过那少年手里的花束,笑着:“今天怎么这么早,人家笑你都不跑了!”
  那少年红了脸:“我····我怕你回来忘了,没敢放在原来的地方。”
  “我不会忘的,你放心。”景宁依旧十分温和,“我出门这几天你都还好吧,有没有人欺负你?”
  “没有,没有,我很好的。”少年连连摇头,弥之听得出,他最多也就十六岁。
  “那就好,过两天我再教你些剑术,你慢慢练,不着急,总会学会的。”景宁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枚贝壳,递过去,“我出海的时候捡的,怪好看,就寻思着带回来给你了。”
  那少年喜出望外,不停地道谢,弥之心想,大概这就是情窦初开吧,别人随便给的东西都能当个宝贝似的供着。
  “宁姐姐,你腰上的瓷瓶里,装的是什么?”少年似是不经意的一问,然而弥之却不由的打了个寒颤,非常犀利的视线,仿佛要将他整个看穿,不过,还没有恶意。
  “没什么啊,装了些风海山的泥土,就当祖父留给我的念想了。”景宁说的十分在理,可是弥之并没有感到视线的退去,反而更加迫切起来,可是景宁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大概还没有察觉。
  “嗯,那宁姐姐我先回去了,你忙吧。”少年似乎在笑,很快,脚步声就远了,弥之松了一口气,他那时候并不知道,这是他与后来雄踞一方的邹家始祖邹睿的第一次见面。
  景宁照旧去给父母问安,询问了家中事宜,寒暄一番后,就回了屋。她先是将花束放好,端详了好一会儿,才去沐浴,换了身衣服后,坐在梳妆台前与弥之说话。
  “小鬼,你伤的不轻,要我救你,以后你就得听我的话,不能闯祸,知道吗?”景宁说话总是很轻,这让弥之听得昏昏欲睡。
  “好。”小山神迷迷糊糊地回答着,他实在是没有能力再多说一句。
  景宁吩咐下人说,自己要休息了,命人锁好门窗,开始给弥之医治。她是族中公认的最优秀的术师,原本这点事情是难不倒她的,然而不到一炷香的工夫,景宁就发现了问题。
  “你的三魂七魄怎么少了一半?”景宁奇怪,“而且,这种伤痕,我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弥之缓缓道:“被吃掉了。”
  “吃掉了?什么东西?”
  “太复杂,景姑娘就不要管了,我少了一半魂魄不要紧,只是要麻烦姑娘替我缝合伤口,不然,可能真的就要死了。”弥之说一半,停一半,气若游丝。
  景宁蹙眉:“好,不过这种术法需要费些功夫找点材料,我先给你安个镇魂符,你暂时休养一下。”
  “好,那多谢姑娘了。”弥之说完这句,就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他实在是太累了,完全无法思考。
  其实景家最近有大喜事,景宁还不能明目张胆地去找,只能私下委托盈素去找。
  “大小姐为什么要找这个?”少女并不能明白,“无酒很难养的,黑市上都不一定有得卖。”
  “所以才要托你去打听打听嘛!”景宁笑着,揽着她的肩膀,“我的好妹妹,你就帮姐姐这一次,好不好?”
  盈素犹豫许久,问道:“那小姐要这个做什么?”
  “救人。”
  “谁?”
  “你找到就知道了。”景宁并不想隐瞒盈素,这个孩子追随自己以来,忠诚正直,是十分亲厚的伙伴。
  盈素垂下眼帘:“好,我回一趟津门,你在这儿等我消息。”
  “谢谢盈盈啦!”景宁说着俏皮话,当夜两人就分别了。可如果景宁再深入了解一下周围,她就会发现,其实自己身边是有人会养无酒的,只是那个少年,她实在是过于表面地疼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哇,努力填坑,因为我好想开新坑哦=。=


第76章 雨夜
  景宁的表兄晏楚将于下个月初八迎娶李氏嫡女李薰,这对于南北两派势力,都是举足轻重的大事。
  天下修仙人,三分归景氏,如今这个家族也到了盛极之日,需要再进一步地计划往后的发展了。
  景宁提了一壶老酒,去看望在家的表兄晏楚。记忆中那是个爱憎分明,有勇有谋的男人,眉眼犀利,尤其是瞪着人的时候,跟个活阎王似的,吓得人完全不敢动弹。
  景宁又想想未来的嫂子,她跟随父母去提亲的时候,见过一两次,美则美矣,就是性格火辣了点,也不知道将来和表兄生活在一起,会不会幸福快乐。
  然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横亘着家族利息,怎么说都该维持表面的和平。景宁考虑到自己的未来,难免惆怅。
  “宁儿来了?”晏楚正在练剑,声音洪亮,身量魁梧,景宁老远就有点发抖。
  “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似的,见着我就害怕?”晏楚大笑,景宁手上一甩,就把老酒坛子丢了过去:“给你的,当是妹妹我提前祝你新婚大喜,百年好合!”
  晏楚稳稳地接住那坛老酒,笑着:“借你吉言!今天要不要和哥哥我练练手?”
  “不了,你下手可没个准数,我还等着你大婚那天好好吃一顿呢!”景宁远远地和人呛声,就是不上前,“你练你的,我玩去了!”
  “小丫头!”晏楚的话还没说完,景宁就跑远了,她今天本就没有多话的意思,纯粹找个由头出来透透气。
  沧浪因为晏楚的大婚而比往常更热闹些,景宁却不得闲,她是父母唯一的女儿,这时候更要担起责任来。弥之也因此跟着她到处走动,他与世隔绝太久,任何东西对于他来说都是新鲜的,如果那个少年不每天来献殷勤,他大概会很高兴。
  “宁姐姐,那个小哥哥是什么来历?”弥之因为那人的眼神而惴惴不安,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是说小睿?”景宁正在打理今天的花束,并没有将弥之的问题放在心上,很随意地回答了一句,“他是我叔父门下的一个小学徒,资质不高,人也呆了些,但心肠不错,很可爱的孩子。”
  “是这样吗?”弥之并不信,景宁却理所当然的模样:“是啊,我先前路过教习场,看见他受欺负,就顺手帮了一把,结果这孩子每天雷打不动地给我送花来。”
  景宁笑着,似乎想起了很多好玩的往事,弥之咂咂嘴:“你也不过比人家大了两岁,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
  “是吗?”景宁却只是笑笑,没有往心里去。
  这天夜里,沧浪城忽然下起了大雨,雷电轰鸣,风声凄厉,卷着厚重的土腥味,令人恐慌。空无一人的大街小巷,时不时传出幼儿的哭声,一个少年披蓑戴笠,顶着狂风赶路。泥水湿透了他的裤腿,一抬脚,鞋里的水便直往外冒。可是邹睿并不介意,他的花儿,不能有损伤。
  风雨中,一人一灯,显得十分单薄和弱小。雨中那个若隐若现的轮廓,忽而笑了。
  邹睿紧赶慢赶,终于感到了城郊那破败的土地庙中。因为年久失修,周围灌木丛生,土地庙便显得十分隐蔽,这恰好为他养育无酒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邹睿解下蓑衣,从怀里掏出油纸包,取出蜡烛,点亮,四周一下亮堂了起来。娇嫩的花朵垂着,枝叶毫无生气,邹睿心疼死了,赶紧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两滴鲜血在上头。
  “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那个小鬼还等着你呢!”邹睿心疼地从腰间的葫芦里倒出些肥料来,碎碎念着,“我用百足尸体磨成的粉,还有子夜午时凝成的露水,你一定会喜欢的,要好好长大,知道吗?”
  无酒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垂下的花骨朵终于有了抬头的迹象。邹睿欣喜地笑了,年轻的脸庞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十分单纯。
  可惜,这份欣喜并没有维持太多时间,破庙的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影子,邹睿心中一凛,火速烧了一个咒符,将无酒藏入怀中。
  “谁?”邹睿很清楚地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敌意,这让他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你猜?”玩世不恭的声音传来,邹睿就知道,这人,很不普通。
  “你身上的气息,不像个人。”邹睿蹙眉,“可是说鬼,也不像。”
  模糊的身影从暗处走出来,身高七尺有三,腰间别着一把折扇,折扇的尾端垂了一枚玉佩,邹睿此时蹲着,接着昏黄的烛光,也只能勉强看到一个“五。”字。他在脑海里飞快地盘算着,然而并没有对的上名号的人物。
  “你是不是在想我是谁?”那人的声音清亮,听上去年纪不大,可是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邹睿不由地捂紧了怀里的无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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