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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不与四时同 (无德无能)



还特地让驼骄太监七拐八绕,佯装出随便走走的假象。

再一个不经意,来到偏僻荒凉的辛者库。

结果……香九不在。

“估摸是某司某库人手不够给借走了,”南叶小心翼翼道,“皇主子,这是常有的事。”

木苏娆心里失落。

像片风中残叶,毫无生气的斜歪在銮驾上。

浑身都笼罩在郁郁寡欢的气息之中。

且这种气息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这一天,是八月初一。

木苏娆秉承着姐友弟恭的原则,循例去上书房考问弟妹们的功课。

一同来的还有太后、皇贵太妃、孟太妃和端太嫔……

这帮寡妇,自打从宫斗一线退休后,都无聊得紧。但凡是热闹,都要来凑一凑。

名义上她们皆是木苏娆的长辈兼母亲,木苏娆于她们挨个问安,方才落坐。

一边品茶,一边瞧着翰林大学士给弟妹们出难题。

题目很枯燥,弟妹们的回答更枯燥。

她听得神思出游。

情不自禁的想念起香九。尤是御花园初遇那夜,香九在澄湍池中沐浴的样子。

白蒙蒙的月光罩着她。人在池中央。影子在池面。

真应了那句诗—— 香脸半开娇旖旎,

当庭际,

玉人浴出新妆洗。

她太过出神,以至于五皇弟木苏庭唤她都没注意。

木苏庭是端太嫔唯一的儿子,十岁不到,心急的想要让木苏娆看看他新练的字。

他性子软,字也柔。木苏娆总说他的字绵弱无风骨。

不过近日他有了长进,先生们都不吝赞许。

“皇姐。”木苏庭等不及,捧着一摞字帖跑到木苏跟前。

木苏娆抽回思绪,笑着将东西接过。

另一边,一在上书房当差的太监捧了一圆木托盘来,盘中间放着一盏茶。

木苏娆伸手端茶,被烫得惊呼一声。

手腕一个哆嗦,满满当当的茶水泼向了木苏庭。

茶盏也摔碎在地。

木苏庭惊叫着哭嚎着,端太嫔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将儿子搂在怀中。

场面乱作一团。

木苏娆被烫得厉害,指腹红肿,不像是普通的烫伤。

南叶心疼:“皇主子!”

木苏娆当机立断,沉声道:“茶杯有问题。”

南叶会意,俯身去捡那一摊碎瓷片。

可惜其早已在一片混乱中,被踢得七零八落了。

.

“听说了吗,皇主子昨个儿在上书房伤了五皇子。”一刚从外头回来的辛者库宫女与好友叽歪道。

好友应和她:“好像是五皇子功课不佳,惹怒了皇主子,便用滚烫的茶水泼了五皇子。”

香九耳朵尖,路过她们时,讽刺道:“皇主子的事也是你们可以妄议的?怕是嫌命长了吧。”

其中一人不服气:“谁妄议了,我们不过是——”

香九逼近她们一步,眼眸喷火。

二人顿时敢怒不敢言,气咻咻的走开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传得最多的就是——木苏娆早对端太嫔母子心存杀念。

无风不起浪,别看端太嫔位分不高,却是先皇最疼爱的女人。

若先皇多活几年,准要给她抬抬位分,毕竟人家生了个儿子,母凭子贵。

而木苏娆既不是嫡出,也不是长女,生母还只是个早早去了的答应。

虽贵为真龙天女,但……总该对端太嫔母子有所介怀。

这些话私底下一传十十传百,有板有眼。

以至于各宫小主们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傻子都知道一个人失落失意时,耳根软心房脆,最容易与人“培养感情”。

眼下皇主子处在此阶段。

后宫竞争激烈,机会弹指一挥间,每个人都使出浑身解数,力争上游。

赶趟似的沐起了牛乳浴,以保肌肤能光滑细腻有弹性。

即便美不过皇主子,也不能输给其他妖艳贱.货。

然后争先恐后的往养心殿去,做那安慰皇主子的贴心小棉袄。

于是乎内务府的牛乳库存严重告急,连送牛乳的人手都有了短缺的苗头。

唯有去辛者库调人。

很不幸,这次被调走的名单里又有香九。

送牛乳是个力气活儿,能把人累成狗,香九仗着“南叶假干儿子”的身份,去找管事太监。

推脱说:“我一个推粪车的去送牛乳不合适吧。”

一身臭烘烘的,弄脏了牛乳,徒惹小主们不高兴。

管事太监说:“你即便是个推粪车的,那也推的是金丝楠木做的粪车,此乃御赐。”

“你现在就是咱们辛者库的门面担当!”

香九:“……”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一贯的风格是轻松中带点沙雕哈。希望各位也都开开心心的,弃文勿告知。







情敌
看着管事太监那张欠揍的脸,香九真想给他一巴掌。

无奈身份悬殊,只能奴颜婢膝的应了。

认命的带着福茉儿去内务府。

路上说起木苏娆坏话,什么狂妄自大,自以为是……想到啥就说啥。

本来嘛,送什么不好,非送推粪车。

迷之审美。

福茉儿不明就里,舔舔小虎牙道:“挺好的呀,推出去多气派。”

气派你个鬼!

香九开始为福茉儿的审美观到担忧。

木苏娆的耳朵没头没脑的发着热,加之胃口平平,便让人把早膳都撤了。

侍膳一直是琼玉嬷嬷负责,苦口婆心道:“皇主子,心情不好也不能亏了身子啊。再吃些吧。”

她以为木苏娆在为端太嫔母子的事烦心。

怎么可能。

木苏娆懒懒摆手,去到外头散口气。

南叶陪她到廊下,那处早已摆好乌木座、小高桌,地毡熏炉也一应俱全。

为图新鲜,南叶还挂了只鸟笼在高处,笼中的金丝雀叫声灵灵,煞是好听。

木苏娆忍不住逗弄它两下,它便轻巧一跳,看也不看她。

木苏娆的性质也就缺缺了,吩咐南叶拿了面铜镜来。

对着它一照:“呀,耳朵怎的红成这样。”

怪不得热乎乎的。

她抬手一摸,弄疼了昨个被烫伤的手指尖,倏的缩回去。

常言道“耳朵发热有人说”,指定是有不怕死的贼人在她背后说她坏话。

试问紫禁城内谁最不怕死。

唯香九是也!

除了她谁还敢三天两头招惹自己。

这个不知深浅的刁奴。

木苏娆把香九的名字咬在舌尖,骂了千百遍。

哼,等着吧,等朕忙忘这头的事,准饶不了你。

正嘀咕的兴起,殿门外有了话音。

木苏娆隔着院子看过去,就见一姿态万千女子在与井喜说话。

一时想不起她是谁。

南叶凑到她耳边:“是阮如歌,阮小主。”

木苏娆当即白眼一翻:“扶朕进殿。”

她将将一动,阮如歌便瞧见了她,娇憨憨的喊了声:“皇主子。”

短短三个字,喊出了千徊百转以及牵肠挂肚之意,情绪饱满,感情充沛。

但木苏娆无动于衷,脚步连一瞬的停顿也无。

南叶斗胆提醒说:“皇主子,阮小主好歹是皇贵太妃的外甥女,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呐。”

养之恩大于生之恩。

皇贵太妃即便不是木苏娆亲娘,那也是尽心尽力将她养大的养娘。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木苏娆以为此话在理,有了妥协,重新回到乌木座上。

与此同时,阮如歌已经袅袅娜娜的来到她身前蹲福请安了。

木苏娆努力变得温和,笑问她:“来宫里这段时日,可还过得习惯?”

阮如歌意外于她的关怀,忙道:“一切安好。”

一来二去,二人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聊了许久。

当然,在木苏娆眼中这不过是姐妹间的寒暄。

但阮如歌显然不这么想。

从贴身宫女如意手中拿过食盒,搁上小高桌。

“臣妾听闻皇主子爱吃点心,亲手做了些荷花糕,想请皇主子尝一尝。”
木苏娆:不,朕不想尝。

南叶赶忙接话:“小主有心了,正巧,皇主子早膳没吃多少,奴才正为此时犯愁呢。”

阮如歌脸上晃过天赐良机的欣喜,将装有荷花糕的碟子轻轻捧出来。

木苏娆不情愿的拾了一块,小小的咬上一口。

唔,味同嚼蜡,难以下咽。

“不错。色香味浓,唇齿留香。”她假惺惺的夸赞道,神色却悄然透着铁青。

阮如歌矫揉一笑:“皇主子若喜欢,臣妾每日都为您做。”

木苏娆脸上的铁青显然加重了一分。

整个世界都沉默了。

阮如歌像是觉出说错了话,扯扯嘴角,又说了两句话便要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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