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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平 (日最野)


  “听墙角。”
  容繁回道:“哦…那都是碰巧罢了。莺莺燕燕,也没什么好听的。”
  “是么。”沈昀似是自言自语,声音轻柔得像是搔过容繁什么舒服的地方,一双眼懒懒地半睁着。
  “若是这女子的孩子是你的,你还是用这法子赶人走?”沈昀的声音像是催眠一般,让容繁困意更甚,就这样枕着胳膊趴睡在桌子上,嘴里还在小声说道:“我没…和她做那档子事儿…孩子如何…是我的…”话音越来越小,容繁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
  睡梦中,听见有人轻叹了声,自言自语道:“若你今日允了她,这姑娘怕是你是再也见不着了。”
  再次醒来之时,容繁发现自己睡在从前住的这间屋子的榻上。坐起四周环顾了会儿,看不到沈昀,便又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
  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却又说不上来。这时候庆贤笑盈盈地进了门,说道:“少爷,你醒啦?”容繁应了声,从未觉得这榻如此舒服,动都不想动,只出了声:“那姑娘如何了。”
  庆贤说道:“少爷果真厉害,那桃儿竟是不再闹了,一个人回到柴房思过去了。”容繁听不得庆贤拍马屁,说道:“行了行了,少拍马屁。沈昀呢?有看到他么。”
  庆贤疑道:“沈公子?他不是一直在院子里吗?我一直在外边候着,没见着他出来。”
  这就该容繁奇怪了,这院子就这么点大,难不成沈昀还可以飞出去,越想越不对。这时,院子外忽然闹了起来,有个小厮急匆匆跑进屋子,叫道:“少爷!不好了!那桃儿死了!”


第3章 非初见3
  容繁一惊坐起身来,又因为起身太猛差点趴在地上,幸而有庆贤扶住才没丢这个脸。容繁问道:“怎的死了?死在哪儿了?”小厮支支吾吾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这回倒是容繁心急了,道:“带我过去看看。”
  小厮引了容繁往那柴房去。待容繁到时,柴房外挤满了来看热闹的小厮和小婢。看到容繁来了,才给人开了条道。一个与桃儿相熟的小婢双眼哭的红肿,抽噎着道:“少爷,你要为桃儿做主啊!”容繁本就被桃儿哭了许久,现在又被着小婢扯着袍子哭,又开始头疼起来。
  好不容易才脱了小婢的哭丧,容繁进了屋,掀开覆在桃儿身上的白布,心下蓦地一惊。
  那桃儿身上的衣裙都被血濡湿,鲜红一片触目惊心。桃儿身上的血污从左脸自上而下流出,右脸确实半点血丝都未沾上。容繁看了血流出的地方,目光向上移,定在了耳朵上。“该不会是…”容繁低语着,手上的动作验证着自己的猜想,轻轻拨开桃儿的耳廓,看到耳后的那一片皮肤被人割了下来。
  “……”容繁还未来得及出声,便听到身后的小婢尖叫了起来:“是是是采花贼!是那个言卿!他来我们这索命来了!”容繁听得脑仁疼,说道:“好了好了。庆贤,把桃儿安葬了吧。”庆贤应了声好,刚要叫人来抬尸体,便听到柴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群眉清目秀的白衣少年晃得容繁眼皮一跳,后边追上来了个守门的小厮,小跑着到容繁面前解释道:“少爷,这仙君我是怎么拦都拦不住啊…”容繁缓缓看向为首的那一男一女,正是上次止住其中一个小仙人和容繁起冲突的那二位。
  容繁下意识地偏了脸,有些心慌。又想起当时的相貌和现在的相貌还是有些不同,便迫了自个儿放下心。听见其中一个小仙人语气不善:“容家该不会是心中有鬼,才不想让苍山弟子入内吧。”
  容繁心里呸了一声,面上却是笑吟吟的:“小仙君哪儿的话,他只是尽己之责罢了。”说罢,便坦然无比地站出来。
  为首的木云向前走了一步,恭恭敬敬地问道:“请问公子是?”容繁抽了抽嘴角,拱手笑道:“在下容繁。”木云了然地微笑着,回礼道:“方才师弟不明事理,望容公子海涵。”
  容繁干笑了声,心想,这哪是不明事理。这一句话说的容繁自个儿都莫名的心虚。不过,自己也是才从小厮这得的信儿赶过来,苍山弟子又是如何得的消息。
  容繁眼中的意味深了些,对着木云一行人假笑着:“仙子想在宅子里查些事情大可放心查,有什么需要尽管和小厮提便是。容家会尽力配合的。”木云赞许地点了头:“有容公子这句话,木云相信很快就能捉到凶手。”
  木云让资历较浅的弟子四处查看,容繁觉得没自个儿什么事儿了,低声吩咐了庆贤几句就去了书房。
  容繁翻阅着一桌的纸张,皆是他托人四处查到的有关言卿此人的消息。江湖流传言卿入世已有二十余载,师承何人未可知,只知是苍山少有擅药石之才,因何事入世也不知。
  想着这言卿入世二十余载,加上他于苍山也应该有些年头,粗略算来言卿这人应过不惑之年。不惑之年的登徒子,想想就让容繁头皮发麻。
  这时,庆贤敲门入了屋,说道:“少爷,延生师傅托人叫您过去一趟。”说罢,从怀里掏出了块布帛递到容繁手中。
  容繁不言语,只接着布帛,细细看着,上面写道:“沈昀重伤,急药救命。”容繁一愣,收了布帛急忙进了暗道把可用的药粉放进筐子。眼睛瞟了一眼昨日沈昀予的灵草,咬咬牙也捎上了。
  快马加鞭,容宅虽与草屋不远,这路途却着实让容繁心焦。容繁站在木门外怔怔地看着门上的血迹,进了草屋,又被里屋的场面惊的目眩,浑身发僵。
  延生正给沈昀擦拭身上的血污,见容繁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急道:“将药拿来。”容繁回过神,将这一篮子的药罐都给了延生,自己呆呆地站在一旁。延生把沾了血的布帛放在容繁手上,说道:“赶紧帮他清理干净。”随后,开了篮子去翻找能用的药材。
  容繁手上沾了血水,眼睛一刻也不敢往沈昀身上瞧。延生见他还不动作便又催了催,抬眼竟看到一直以来治病救人处事不惊的容繁开始微微的颤抖。手中忽然摸到柔软的绸子,延生小心拿出摊开一看,轻叹着道:“他竟是连这等好东西都不吝惜,皆予你了。”
  不知延生是何意,容繁知道这伤口不能再拖,便迫着自己去直视沈昀身上黑压压的血洞。这一看起了疑,那令人惊心的伤口旁浮着浅浅的一道暗纹。沈昀似乎的模样像是睡着了一般,如玉的面容一丝痛苦未见。记忆中的沈昀似乎一直都是眉眼带笑的,此时昏睡着也依旧带着笑,只是,这眉眼中的笑却让容繁觉着莫名的苦楚。连这份苦楚,都似曾相识。
  容繁不知自己是如何帮沈昀清洗伤口上的药。最后是延生实在看不下去他手忙脚乱的模样便将他赶了出来煎药。容繁握着蒲扇对着眼前那团火苗发愣,直到延生站在他身后敲了他的脑袋将他指责了一番才回过神。延生的白胡子被吹的一翘一翘的,对着容繁骂道:“这灵草都要被你给糟蹋了!”
  “……”容繁无言,被赶到一旁巴巴地面对篱笆蹲着扯那开的极好的藤萝,模样十分委屈。容繁抱着膝,闷闷地出了声:“师傅,是谁伤了沈昀。”空气中溢着沉沉的药香,平日里喜这味儿的容繁此时却没有半分愉悦。
  延生扇着药炉下的火苗,淡淡道:“不知,见到他时已是重伤,趴在木门边上就剩了半口气儿。”。
  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那一篱笆的藤萝竟被生生扯秃了一块,延生心疼的不行,站起身来无比灵活地拿着蒲扇把容繁抽出院子去,骂道:“别扯我花花!容繁你个兔崽子今天是想把我气死吧?”
  容繁只觉得自己当初是瞎了眼才觉得延生有那么些仙风道骨,如今看着却更像个在巷口摆摊儿给人算命的糟老头子神棍,说不定之前那一身仙气就是装的。容繁心不在焉,想进屋看看沈昀被延生拦住,想煎药延生又不给扇子,蹲着扯花会被延生抽出去,容繁有些绝望。
  延生翘着胡子盯着容繁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一进屋就会不小心把半死不活的沈昀给彻底弄死。
  天色渐渐沉了,庆贤骑着马来到草屋催容繁回宅子。延生巴不得这祖宗赶紧走,嘴上催着人赶紧走,端着煎好的汤药进了里屋。容繁也想进去,被延生一脚踢了出来。
  山上的路不算好走,加上天色渐暗,容繁与庆贤骑着马更是小心翼翼。沿路的树木生长的甚是高大,夜色中显着些许张狂。
  许是今日近了十五,月格外明亮,却因今夜云重,遮去不少月色。
  庆贤骑着马跟在容繁后面有些怕,话都不敢大声出,只紧着嗓子低低问着:“少爷,这天这么黑,会不会遇见什么…”
  容繁清了清嗓子,打断道:“不会,莫要胡思乱想。”话音未落,就看到不远处两个浅色的身影迅速地朝自己袭来。
  “啊啊啊!”庆贤的反应像是见了鬼一般,惊叫着,马惊得蹶了蹄子,容繁拉住自己马的缰绳向后一转马头,伸手扯住庆贤骑的马的缰绳,庆贤险些被撂下地,幸而容繁止了马惊。
  两个浅色身影忽然停下了脚步,停在不远处的树下。容繁看不清楚那二人的面容,只靠着身形依稀辨出两个身影是一男一女。容繁壮着胆子向前面大声问了句:“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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