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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客堪看客 (事后疯烟)


  ‘撕拉’一声,衣服被一分为二,在肌肤与空气亲密接触到的那一刻,我冷得打了个寒颤。
  可能是觉得再挣扎也无济于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也可能是愤怒将仅存的一点理智淹没,使得我比他还要疯狂;也可能是拉扯间我的身体已背离我的初心,被感官所驱逐;总之局面转变成我与他互相撕扯,疯狂之态不亚于那日在祭台前。
  我咬上他的喉结,原本攥着他衣襟的手渐渐松开,接着我便攀上了他的脖颈,将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不同的是我已寸缕不挂他还的衣服却还纹丝不动。
  身体里的欲望如同骤然点着的干柴,瞬间将我的理智淹没,可就在这把火烧至最旺的时候,他猛的一把将我推开,冰冷的眼神提醒着我方才那刻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他的视线停留在我左胸口的胎记上,那是穆央亲手留下的,过去了五百年它还是如染了血一般,此刻随着我剧烈起伏的胸口时而绽放时而收扰,像是注进了生命一般。
  我凄然一笑,并一下一下戳着自己的胸口:“怎么,是不是想到穆央了?看见它是不是恨不得杀了我?”
  他举起右手,已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我恶狠狠的看着他:“你来啊,将它挖出来扔了喂狗,杀了我啊,来啊……”
  可就在我做好准备要承受剜心之痛的时候,他高举的右手闪现出一道金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是一件金色的袍子。
  由最开始的惊愕到情不自禁,再由情不自禁转化为被拒的挫败,最后才是此刻的茫然。我茫然的看着他抖开长袍,看着他沉默不语的为我穿上,再是极尽温柔的为我拨开碍事的头发,覆满厚茧的手不经意摩擦到我的脖颈,如狂风过境后的安抚,将一阵阵浪潮轻而易举的击退。
  我问他:“这是什么?”
  紧张的气氛荡然无存,空气里充斥着诡异的温情,他垂着头,一丝不苟的为我系好腰绦,动作轻柔至极,使我不禁觉得之前那个蛮横粗暴的人不是他。
  他自顾自的将一切做完,整个过程都是一言不发的,接着便转身而去。
  推开牢门后顿住片刻,他头也不回的说:“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再次行刑的时候锁在我旁边的是洌罗,他一见我就问:“你身上的衣服是哪儿来的?”
  我想着应该是他觉得这衣服好看,于是就照实说了。
  他啧啧两声,一脸的意味深长。
  风口启动前,一贯上演了先前的戏码,几百个受刑者同一时刻拼着命嘶吼,震得人头皮发麻。我还未感受到疼痛就止不住颤抖起来,洌罗却镇定得多,冷冷的扫了一眼他旁边的人,有些嗤之以鼻的意味。我却没有他那么淡然,将身子尽可能缩拧到一起,做着徒劳的盾护。
  “诶诶……你都穿上这个了,还抖个什么劲?”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我穿什么了?”
  他揶揄道:“哟,想不到阎王爷竟还是个做好不事不留名的主儿。”
  我欲开口问他时,地狱最深处的风带着千军万马的声势汹涌而来,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等着痛楚降临。
  那些带着利刃与冰霜的恶风迎面扑来,却没有感受到料想之中的疼痛与寒意,我缓缓将眼睁开,看到了还是先前的那副景象,耳边是夹杂着风声与叫声。这时,洌罗的声音清晰无比的传了过来:“我说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犯得着他为你这么费尽心力的?”
  身上的衣服亮起阵阵的金光,无形的风在这金光下废然而返,未曾伤到我半分。
  此时我已有些明白,便忙扭过头去问洌罗:“我身上的衣服,有什么玄机?”
  洌罗穿的是一身白袍,泛着比金色略逊一筹的银光,他似有些不满我的懵懂,一脸鄙夷的说:“你身上穿的衣服,乃是用金龙一族的龙鳞制成,要知道这金鳞可比我们银鳞要坚固得多,别说这小小的狱风奈它不何,哪怕是扔进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也烧它不化。”
  见我已全然呆愣住,他又说:“现今在天界能见到的金龙无非是三太子和玉帝,我料想他泱濯也没那个胆去拨玉帝的龙鳞,估摸着是三太子遭了他的毒手。”
  我满心茫然,他何致于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洌罗仍旧自顾自的说:“我就想不通了,他怎么就老爱同我们龙族作对,先是找茬放我的龙血,损了我几百年的修为,如今又为了你去得罪金龙,真是够能折腾的。”
  “诶……我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和他究竟什么关系?”
  我一脸凄惶的看着他:“我害死了他妹妹,又让他的弟弟魂飞魄散,你说……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张大了嘴,一脸惊愕。
  回到牢房后我略小憩了片刻,醒来后便思量着要如何将这衣服还回去,奈何来时一身多余的衣服也没带,也没法将它换下。
  总不能光着身子去受刑吧!
  隔壁的洌罗已敲了好半天的墙,并不停追问我与泱濯的事,在我拒不理睬的回应下,终于还是消停了下来。
  地府的鬼差果然如蒲苇说的一样,对于这个西海三太子是能优待就优待,他说要换牢房也立马的给他换了,并且是换到我的对面。
  隔着牢门,他一脸兴奋的朝我挥手,我被他缠得没了法子,便没好气问:“你就那么好奇?”
  他忙不迭的点头。
  我将背影留给他:“那你就慢慢好奇吧!”
  洌罗的求知欲并非是锲而不舍的,问了几天见实在撬不开我的嘴便消停了。可漫长的牢中生涯总得需要什么来打发,隔着两道牢门,他开始与我推心置腹,先细说起泱濯当年是如何放他血的——
  “就没见过他这么求人的,要小爷的龙血还摆起一副死人脸,即便是先礼后兵那也有个礼在前头,他倒好,二话不说就将小爷给捆了,扛着从东头飞到西头,再从西头飞到南头,足足放了我四次血才肯罢休。”
  说着他举了举自己的手腕,指着那几道已看不太清的印子说:“看到没,小爷的一世英明就毁在这几道疤上了,我父亲得知此事后,不仅不心疼反倒骂我没用,说我堂堂银龙后裔,竟被一凡夫俗子任意摆弄。”
  我苦笑一声:“他泱濯哪能是凡夫俗子,他可是几百年前活埋了尤国四十万人马,鬼见了都要发愁的修罗,若不然也当不了这地府的阎王。”
  隔着牢门,我与他各自盘腿而坐,他一拳砸上门柱:“就是这么说啊,四海里那么多银龙他偏偏盯上了我,只能算我倒霉呗!”
  “嘶……”忽而他摸着下脸,一脸神秘的问:“你说这尤国得是与他有多大的仇,才能招得他下这么狠的手,那可是四十万人啊,光是挖坑都得活活将人累死。”
  我往后一躺:“你问我,我问谁去?”
  心底却是风起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泱濯来的时候我正在与洌罗推杯换盏,说的却是我先前在人间的风流韵事,他唤来鬼差将牢门打开,硬生生将美好的气氛破坏殆尽。
  洌罗隔着牢门对泱濯吼道:“我说你个阎王爷没事老往牢里钻干吗,要是喜欢这里索性同小爷换喽,既遂了你近水楼台的愿,又称了小爷的,何乐而不为……”
  泱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你是想换牢房?”
  洌罗立时将嘴捂住,拎着酒坛闪进了我看不到的地方。
  说起泱濯最不讨人喜欢的地方,就是他的沉默寡言,来了之后是一如既往的相对无言,他自顾自在桌前坐下,弄得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良久之后,他说:“出去走走。”
  若是我理解得没错,他的意思应该是叫我同他出去走走,可我如今是囚犯,谁见过囚犯在服刑期间能四处走动的,于是我说:“岱书如今可是戴罪之身,阎君就别说笑了。”
  他发问似的看着我:“去,还是不去?”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一咬牙:“去。”
  对面的洌罗时刻注意着这边的一举一支,见我跟着他出来,便敲打着牢门问:“你们这是要出去?”
  我点点头。
  他央求道:“能不能也带上我?”
  我指了指泱濯:“你问他。”
  前面的泱濯似什么也没听见,只自顾自的往前走,我爱莫能助的看了一眼洌罗,接着便跟上了他的脚步。
  身后响起洌罗徒劳的挣扎:“好你个泱濯,等小爷出去了定要向玉帝告你个徇私枉法,你滥用死刑,你草菅人命,你残害忠良,你弃我于不顾……”
  古语云:不读书丢死人。
  七界之内但凡是由天庭掌管的有司衙门,都会有特派的官差监督执政,地府自然也不外如是。两名看守风狱的仙差见我也跟了出来,自然不会视而不见,他们将泱濯拦住,指了指我道:“冥主,这是何意?”
  他面不改色:“叶掌书先前的公务尚未交托完毕,以致于地府诸多事宜停滞,待他交托完了,我自然会将他带回。”
  能将谎撒得这么冠冕堂皇的,泱濯他当属第一。
  两个仙差面面相觑,似有些为难,可见他一脸义正词严又不好再问什么,只叫他在下次受刑前将我带回,若误了时辰他们还是要照例向天庭回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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