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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书 完结+番外 (南南落乔木)


  茶水喷到唇边又被我使劲忍了,呛到了嗓子眼里,本仙君颇为失仪地惊天动地咳了一阵,险些把鼻涕眼泪咳出来。照着淇梁说的想了想,长辞不好意思的样子,本仙君有些坐立难安。真不知是他自己以为的,还是真是那样。
  “司簿怎的了,”淇梁终于被我这动静吸引了注意,又道。
  “不小心卡在嗓子里一片茶叶而已,”我将茶盏搁到一旁,又咳了数声,方喉咙舒服了,“少族长与二殿下说了何话,竟能叫二殿下有此反应。”
  淇梁毫无避讳地直白与我道:“说我在涂山见他一面,便念念不忘,宴上一见,又是神魂颠倒,再一见更是不能自拔。不过他听了很是不好意思,还很是激动,我拉了他一把,他手上力气太大,便是这样了。我说得未有何不可入耳的罢,那些话本上不皆是如此说的么。”
  我庆幸自己此时未喝茶水,不若又不能避免要狼狈一遭。我迟了好一会儿未说什么,因实在想不出什么话说。
  “这些话,少族长不是当与帝姬来说才是么,”我做出深思熟虑的样子,与他道,“少族长对帝姬情深义重,我等也看在眼里,帝姬也当是极为感动的。”
  淇梁瞧着极为认同我的话,一手拍了桌子道:“那是自然,我与你们帝姬自是不必说的。不过嘛,这是两码事,你这位子,瞧得书不少,怎不能懂那般风流么。”
  “风流?”我一时未反应过来,顺着接了两个字。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淇梁眉飞色舞地与我道,“能长情如许,也能一夜露水,岂不是风雅之至。”
  本仙君有些想骂他,想一想也知晓他如何想的这长情与露水。可他究竟将长辞当做了什么,难道真如那魑族少主一般,可为他折辱一遭的。
  “若我未会错意的话,少族长是想与二殿下……一夜风流?”我平了语气,“但或许二殿下并不懂这般风流。少族长寻个能懂的,怕是更好些。况且若是帝姬知晓了,少族长于她哥哥存了这般心思,哪里还可与少族长再续长情。”
  淇梁神色认真起来,又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回头我问一问铃央如何想。”
  我清晰地觉着额头青筋迸裂了出来。这少族长,真是朵奇葩,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一朵奇葩。我平缓地吐息一口气,连他为何来此也未顾得上问,赶紧赶出去才是。
  “怎么,你与司簿也有话可说,”厅门口笑吟吟的一声,我转过头去瞧见了扶霖。他慢悠悠地踱了进来,本仙君只顾着恼火,未追究为何云显没通报,他便进来了。
  淇梁一手扶了把椅子站了起来,嘴边瞧着要咧出笑来,又抽了抽,只得极为别扭地道:“坐了一阵,我倒是也忘了是为何来找你们这司簿了。等我记起来再来一趟罢,不过你来此做什么?”
  扶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又瞧着淇梁道:“你们两个是说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么,你脸上又是如何弄的,莫不是司簿无礼打伤你了?”
  淇梁面上的那道口子十分立功地叫他立时说出口,我截了话头道:“我岂敢对少族长无礼。殿下来我这处,不知是何事?”
  “前日忘了与你说,酒没了,所以来你这处取一坛杏花酒,”扶霖略一停顿,也未接着问,接着我的话道。
  “诶有好酒,分我一坛如何,”淇梁眼睛亮了亮,看看扶霖,又看看我。
  本仙君不胜其烦,只望着他赶快离去了才是,不过一坛酒,没什么小气不可给他的。我应了声:“殿下与少族长在此稍后,等我去取来。”
  我转去书房,拎了一瓶酒,走到一半又想起该拎两瓶,但实在不愿再回去取,便先予了淇梁。我先下手为强道:“一时只寻得一坛,少族长是贵客,便先与了少族长,回头再与殿下找。若无事的话,少族长慢走,小神便不送了。”
  淇梁笑得龇牙咧嘴地去了。
  我转身瞧着桌上那方才为他沏茶的杯子,有心想扔了出去,但杯子是无辜的么,本仙君便又有些犹豫。
  “可是他与你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怎么看着你这般生气,”扶霖瞧着我道,“他脸上的伤不是你使的坏罢?”
  我盯着他奇道:“好端端的,我与他使坏做什么。”
  “他真个调戏你了?”扶霖眉挑了挑,“难不成你叫他占了什么便宜。”
  “你料得不差,他是去调戏二殿下了。脸上是二殿下练剑时‘不小心’脱手划着了,胳膊么,是二殿下听了那话不好意思用力过猛了,”我照着原话声情并茂地与他说道,“喔,你未进门来时,他还与我说,想与你那饕餮都奈何不得的弟弟……一夜巫山云雨。”
  扶霖脸上难得这般精彩,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张了张口,半天,说了一句:“他倒是很实诚么,还与你说一说。”
  本仙君心情像是喝了一口掉进老鼠屎的汤,非要比一比的话,估摸着与我那时在人间被一泡鸟屎砸了差不多。我又道:“你交识别的仙家,也要瞧一瞧德行罢。存了这等心思,一边与你勾肩搭背,一边想与你弟弟有不堪事。为贪欲昏了脑子,这魍魉族落在他手里,将来也可想而知是什么出息。”
  “不是什么交识,说了是浅交。但不妨碍时,也不用树些什么敌人。妨碍着了,自会叫他让开,”扶霖笑了一声道,“他们那一族,总是有些不大正常,你也不用这般恼。他存了什么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长辞的性情,哪里就能得逞了。”
  “叫你气成这样,你倒也不考虑我如何想,”扶霖过了一会儿,瞥了我一眼,又转身坐下了。
  本仙君此时没兴致与他争辩,只也坐下了:“你来我这里,当真是取一坛酒?”
  “不然呢,”他笑道,“你想着我来找你是作何的?”
  什么好端端的话也能叫他说得带些旖旎浮想,然本仙君见惯了大风大浪,此时也没什么惊讶的,更没理会他这话里的调笑意味。
  “我本想着得空时与你送去的,”我瞧着桌上的茶盏,又一阵哀愁,这茶盏,到底是丢了好,还是不丢,“你今日来了,书房里的却没了,改日我再挖出一些来,与你送过去。”
  “也可,”他又善解人意地没作什么难,点头应了。
  我瞧着他的表情,问了声:“你见完帝君了?”
  “看在问的这一声份上,我便不计较你闹什么气了,”他转过头看我,又笑,“见了,其实也未有什么事情。我不知父帝要说些什么,也懒得去想他要说些什么。”
  “总是说了几句话的罢,难不成你干站着,帝君干坐着,相对无言什么都不说?”我无聊地接了话道。
  “说了与没说无甚分别,”扶霖兴致阑珊的样子,“他若是想说什么话,等到此时来说,不觉着太晚了么。都到此时了,难不成他觉着我还是那个不懂事的孩童,我真是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你因为帝君说的那些话其实动摇了些罢,”我看着他,认真道,“虽则我不知他与你说了什么。”
  “没有,”他一只胳膊支在我与他中间的桌面上,撑了脸侧,没犹豫地笑着道。
  “你若不是因那话心里烦恼,怎会来我这处,”我离得近些,轻声道,“其实也没什么,能缓和一些也好,我也不愿见得你总独个儿撑着。”
  细想来,我至冥界之后,其实并未见着冥帝如何为难他。抛却他小时候那幽冥血海的事,此时瞧不出冥帝如何苛刻,但如他所说,过了几千年,实在是太久了。他长这般大,怕是心里也攒着些怨念,只是不曾表现出来。
  到底还存着一些儿时的委屈,有时候或者一句话也能化解呢。
  我定睛瞧着他,瞧着他伸出手捏住我的下颔,凑近脸,也轻声道:“我知你在想什么。但你想错了,我未期许过什么,也不在意。毕竟,那些感情都太软弱了些,没什么用。”
作者有话要说:  跟师尊大人说,觉得委屈。
师尊大人说,你失恋还是失业了,难道是失贞了?
……
任性地委屈,实在木什么办法,只能解释为,嗯,我又中二病发作了……

  ☆、岁岁波澜(二)

  我拖了两日,才从东墙根刨出一坛酒来,抹净上头的泥,又仔细擦了盖子边缝里藏着的土,拎着与扶霖送了去。
  一路上未见着那少族长,本仙君很是舒心。至了扶霖那里,又扯一些闲话,一时坐了懒于起身。他接了那坛酒,又启了封,倒了两杯出来。
  “也不知省着,若是又喝完了,谁来了你怎好拿那些苦茶出来,”我说出口,方觉着不慎多说了什么。
  “谁来了,也只得苦茶,”他并未觉着我说漏了嘴,顺手搁下了酒坛,“你可曾见过有客至了先取酒的。”
  门口忽然一阵急促脚步声,我转过头去,便看见了大步迈进来的华颜。
  她进了门,却又扶着门框没动,脸绷得极紧,还红了眼睛。本仙君瞧着真切,华颜虽然眼睛红了,却并未带泪,先放一放心。但是也有些奇怪,自那一次之后,我便未怎么见过华颜。想来若是她主动来找叫她受气的扶霖,更是不大可能。现在她这模样,我着实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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