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故事是真是假,我倒更加纳闷那个兽人,为什么要骗那少年。若不是他那句达不到的承诺,那少年或许一辈子都会忍受着痛苦默默守护他,给他希望又让他失望,就像戏弄一个无关轻重的玩偶,却不知那达不到的承诺是压倒濒临破碎少年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么深爱自己的人,究竟要多冷漠才能装作看不到。究竟要多冷血才能接受对方的给予,转身却漫不经心的把人送下地狱,终究少年是爱错了人啊!
“都看着我干嘛?!”雷毅被几人注视得窝火,“又不是我说的!”
“哦,原来他爱的人一直不是你啊?”
雷毅倒是很想反驳,但不可否认除了前面那一些片段他有印象外,中间开始那些片段就不属于他了。所以那些究竟是虚构的还是说,让那少年爱得如此深沉惨烈的人不是他。只要一想到有后者的可能,他便觉得莫名的恼火,就像是一个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被人抢走一样,让他很想把那个对手找出来好好教训一顿。
若说观众中有谁哭得最惨,那非属莫老爷子不可,别人只是感伤同情揪心而心疼少年流泪时,莫老爷子的哭声却撕心裂肺让人忍不住动容。同样都在哭,可莫老爷子的哭是因为音乐,又不仅仅是因为音乐。
如果说今天之前莫老爷子,虽然怀疑夏锦年是自家失踪多年的大孙子,却没有证据时,这场演奏毫无意外肯定了这换了躯壳的少年,就是自家的小离。从演奏开始前那自成的一个世界,到轻抚摸过琴弦缓缓闭上眼眸演奏,直到演奏结束才睁开的眼,这些细小的习惯跟小时候的小离,完全重叠在了一起。而那一刻自家儿子儿媳临走前的嘱托矛盾也都迎刃而解,因为他们亲眼看到了小离,才会临行前也不忘嘱托自己好好照顾他。
见自己的安慰没用,莫老爷子反而哭得更加伤心后,夏锦年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从一米多高的舞台直接跳下,在众人纳闷不解的目光中奔向了痛哭流涕的莫老爷子。
“爷爷不哭,这都是假的,都不是真的。”夏锦年慌乱的掏出手帕给莫老爷子擦眼泪,“爷爷你别伤心了,要不我再给你演奏一曲《爱的欢乐》或者《淘气精灵舞曲》《四季》?您想听什么自己点怎样?”
“小..孩子,”莫老爷子终于明白自己太失态了,拽过自家孙子递过来的手帕不拘小节的一抹,随手把手帕丢掉后紧抓着夏锦年的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些年苦了你了,我苦命的孩子。”
左手中的小提琴应声落地,夏锦年震惊而怔愣的看着莫老爷子,“爷爷你在..。”
“别跟爷爷装傻,爷爷还没老眼昏花。”莫老爷子故作生气道。第一次是我没注意,而后来你都故意在老头子我身后演奏,想必你老早就知道自己是你爷爷,却一直不愿意多说甚至还想着隐瞒。一想到这个莫老爷子就火大,儿子儿媳知道实情却不说明,这个同样知道实情的孙子同样也不明说,还得靠他这个老头子自己去查探证实。
坐在莫老爷子旁边的男子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莫老,这位..是您孙子?”不是说这少年姓夏吗?莫老最小的孙子也比这少年要大,那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没错!他可是我亲孙子,以后有人要是想欺负小年,也得给我好好掂量掂量!夏锦年可是我莫家罩着的!”莫问并不在意他这话让礼堂内多少人变了脸色,相信今晚以后整个亚斯兰蒂斯,都会知道夏锦年是他莫家罩着的,而对于这样的结果莫老爷子表示很满意。这是自己失而复得的孙子,他就是要昭告世人这孤苦无依少年的背后有莫家撑腰,让那些对小年不怀好意的人打消那些个不该有的念头。
周围人确实都错愣不已,最开始坐在莫问周围的人们,虽然纳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莫老爷子,为何会出现在这学校。也在夏锦年熟练的过来坐在莫老爷子旁边时好奇,但谁也没把夏锦年放在眼里,关注度自然也不高。直到这少年一曲惊艳四座后,礼堂的人们才正视这个夏锦年,然而还来不及探听他的背景,便被莫老爷子这一番言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可是亚斯兰蒂斯,多少人上赶着巴结讨好的莫老爷子,可他却说那个夏锦年是他莫家罩着的,是他的孙子。不管别人最开始心里怎么想的,也不管夏锦年以前的身份背景,但从莫老爷子这话后,所有人都打定了注意,要让自家的孩子都跟那少年接触。就凭莫老爷子这话,就凭莫老爷子大老远到这小小云樱来,不过是为了观看这夏锦年的表演,就凭莫老爷子对少年的这份重视,他们就必须重视巴结这孩子。
“爷爷..”夏锦年知道这是自家爷爷在给自己撑腰,也明白这段时间的自己太过锋芒外露,若有心人一查肯定会招来麻烦。亚斯兰蒂斯从来都不缺少有才能的人,但有才能没背景的人大多命不长,但有爷爷这话想必以后那些人都会掂量掂量后在行动。所谓艺高人胆大说的就是夏锦年他这种人,若莫老爷子今晚没当众说这话,夏锦年一定会凭着他的实力来解决那些麻烦。
“好了,乖孙我们就回家吧。”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在偌大礼堂后面不起眼的位置,有一双绯红如红宝石般漂亮又危险的眼眸一直盯着夏锦年,在别人都沉浸在音乐中感动不已时,他却愤怒得眼眸都变了颜色,“祭奠与新生,希望你真的如你所说的能够做到。”
第15章 第十五章 金狮
夏锦年没想到校庆过后,自己周围总会出现一些不认识,却对自己散发着好意的学生。,突然被如此关注夏锦年,倒是没什么特别反应,反正当初的他早就习惯了那种种关注的视线。可让他觉得烦躁的,却是他被原身喜欢的人缠上了。
虽然夏锦年一点面子也不给,坚定的拒绝了雷毅。可雷毅却像豁出去一般不管不顾,继续天天按自己的意愿追求着夏锦年。那副恨不得全世界人都知道,他在追求夏锦年的模样,让夏锦年觉得自己被一只总在叫的蚊子盯上了。夏锦年想若是原身,看到喜欢的人回头倒追自己,一定会迫不及待的答应。就像曾经的他一样,可现在的夏锦年早已不是曾经的夏锦年,他一眼就看出了雷毅对他的追求心思不纯。
别看雷毅似乎对自己百般讨好,但雷毅却只是按照他自己的喜好意愿追求着夏锦年。夏锦年能够清晰看到他眼中的兴趣跟势在必得,在被他多次漠视冷酷拒绝后,雷毅还是能什么都没发生般‘追求’自己,莫老爷子那话占了很重要的一个原因。
而剩下的一部分是他确实对现在的自己感兴趣,只是那人态度放得再谦卑,骨子里依旧是高高在上的雷家少爷。所以在被自己下了面子后,他眼中会有自己不识相的恼火,也有那仿佛自己就本该属于他的势在必得,却终究没有爱。对于这种仿若游戏般的追求,夏锦年觉得烦人的同时,也知道对方这耐心并不会长久,他只要长久以往的忽视下去,雷毅总会彻底恼怒不再骚扰他。
赫连姗姗每次看到雷毅追求夏锦年,却被夏锦年冷着脸忽视,不屑一顾离开的模样。便不由总是感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曾经的画面像是倒过来,因此闲得无聊的三人此刻在打赌,看雷毅要多久才能拿下夏锦年。
“我赌三个月,雷毅一定会拿下夏锦年。”赫连姗姗虽然觉得现在的夏锦年变化很多,可曾经的夏锦年却更是深深的印在他的心里,他自然知道那少年对雷毅用情有多深。因此现在夏锦年的拒绝,在赫连姗姗的眼里不过是欲拒还迎,吊雷毅的胃口罢了。
“我赌一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雷毅肯下功夫总有抱得美人归的一天。”前提是在那之前,雷毅对夏锦年还感兴趣。
“我倒觉得雷毅追不到夏锦年。”司徒姚烁说着却并没下赌注,倒不是怕输而是觉得必胜无疑,这样的事情拿来打赌也没意思。或许骄傲的雷毅还没发现,夏锦年看他的眼光早已没了曾经的恋慕,只剩下毫无感情的冰冷宛若陌生人般的漠视。
普通而平凡的一天,夏锦年在皇浦莎的研究室离开后,困倦的伸了伸懒腰。原身虽然熟记各种药剂的配置方法,却终究因精神力等级太低而不熟练高等级药剂的炼制,夏锦年这一周便跟着皇浦老师,在他的工作室内学习炼制中等级的药剂。值得欣慰的事,现在的夏锦年已经可以熟练的炼制出五阶药剂了,想着自家爷爷十阶的风系异能,夏锦年掰了掰手指莫名觉得还需要一段不短的日子,才能炼制出能给爷爷服用的药剂。
看着每次从自己这里淡定走出去的夏锦年,皇浦莎简直不知道该欣慰还是羡慕嫉妒。如果说以前的夏锦年精神力低得可怜,现在的夏锦年精神力却高得吓人。药剂炼制每高一阶消耗的精神力便翻倍,就连皇浦莎他这七阶炼药师一天炼制五阶药剂,最多也只能是二十支。再多精神力便会涣散,就算炼制出来药剂纯度也不合格。
可是夏锦年从跟他开始炼药起,他便没见那少年有精神力消耗过度而虚弱的时候。就拿今天来说,他一下午的时间便炼制了五十支属性不同的五阶药剂,而下午更是说要熟练炼制药剂的步骤重新炼制了三十支药剂,坑爹的是药剂的纯度都是百分之百。后来六阶的药剂炼制也炼制了二十支,纯度再低的也是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皇浦莎觉得如果可能他都想拜夏锦年为师。若不是他虽然熟悉公式却不太熟悉药材搭配顺序,皇浦莎觉得眼前这人,是风靡亚斯兰蒂斯两位S级巅峰大师之一的一个也不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