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猛烈的撞击和抽送好几次妄尘都生出一种正在诶人狠狠进入的错觉,这种错觉让妄尘惧怕不已,可叫嚣着渴求更多快感来填平肉欲的身体却不由颤抖着发出渴望。
他趴在铺着自己僧衣的草垛上,整个身体像一艘巨浪中的小舟一样晃动颠颤,而他身前那物也在那人配合着律动爱抚的手掌下,隐隐露出即将到达顶峰的趋势。
可就在妄尘和身后那人都几乎到达极点的那一刻,那人猛地将趴跪在身下的妄尘翻了过来。
“妄尘……”
那人轻声说道,随后在妄尘的目光中握住自己的昂扬之物,将那蓄势已久的火热如数洒在了妄尘白净的胸膛,有几滴甚至溅在了妄尘的下巴和唇角。
那人舒爽至极般的长叹一声,随后俯下身去吻上妄尘唇,将粘在妄尘脸上的污浊之物一滴不漏的全部舔净。
“不要怕……”
那人又说,妄尘只觉得自己身下倏地一紧。那直窜脑髓的快感如一道惊雷,竟见他生生从那梦境中拽了出来。
妄尘猛地睁开眼,却发现竟真有人在自己身上,而自己身下那处要害也正落于人手。
妄尘被眼前这抹艳红吓了一跳,再加上方才梦中还未褪尽的快感,他在惊吓之中竟就那么在对方手中泄了出去。
稍息片刻,一股淡淡的腥膻之味飘散在这座陈旧的老庙之中。
“虽说是个佛修,可到底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昨儿个是,今儿个也是……”
鬼收回自己手,神色暧昧伸出舌头将那充斥着妄尘阳气的白浊之物舔去,“你这夜夜春梦,该不会是被什么狐媚花精给缠上了吧?”
妄尘一张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他飞快的合拢了自己凌乱的衣物后抬头,却正看到眼前这鬼舔食着自己阳精一幕。
“你、你、你这色鬼!!”
鬼虽然被那紫金钵砸个正着,却难得的没有生气。他顶着一张青了眼角的脸,咧嘴邪肆一笑后扑过去将妄尘压在草堆上。
“你个假和尚好不讲道理,我是看你被梦魇住了才好心唤你醒来。你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骂我色鬼,合该给我赔礼道歉才对。”
妄尘恼羞成怒,也顾不得什么口恶之忌张嘴就骂:“放屁!分明是你趁机对我行不轨之事!”
鬼低下头在妄尘鼻尖狠狠咬了一口笑道:“你倒是会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在梦里不知道梦了些什么犯戒的美事。我才伸手一握你就出了精,却还要我替你背了那思色的锅?妄尘小师傅可真真不讲道理的很吶……”
妄尘气的几乎背过气去,他二话不说拽过手边那许久没有什么动静的紫金钵,狠狠砸向眼前那张堪称绝色的脸。
许是两人离得太近,鬼竟然没躲过妄尘这一砸。
“砰”的一声鬼的脑门被妄尘砸个正着,鬼嗷的一声起身去揉,在松开手时额头上已然是一块显眼的青紫。
妄尘看着鬼那张堪称角色的脸上被自己砸出一大块青紫半点都没觉得惋惜,反而觉得有些好笑起来。倒是那厉鬼的面子下不去了,他脸色一黑又扑向妄尘,按住他就在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嘴。
“好啊!不给点颜色你倒是胆子大起来了!假和尚!看我怎么收拾你!”
作者有话说:
☆、师傅,我好像心动了!
江余清在房间里小心的往铜铃上刻着一圈又一圈精巧又反复的法阵,可心中阴暗的情绪却愈发汹涌。
许是夜里身上的魔气无法被压制的原因,他一起白天妄尘在小巷中对他的回避和拒绝,心中的邪念就不可抑制的壮大起来,就连眼中也隐隐露出几分血腥的颜色。
守在药房的黑子白许是察觉到了江余清气息有些紊乱,他在药房网设下重重禁制后来到江余清房中。
初一进门,黑子白的表情就变得有些诡异起来,他看着江余清手上的铜铃思索了片刻,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啧啧啧,我当初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是个情种啊?你可知这春情阵一旦在梦中被反噬,你的神魂也会受损?”黑子白毫不留情的嘲笑道。
江余清脸色一黑,飞快的将铜铃收进怀里后瞪了黑子白一眼。
“你不去守着你的药房到我这来干什么!”
黑子白耸耸肩说道:“你当我爱来?这不是看你气息紊乱怕你生了什么意外。好歹我也是你师傅不是?”
“我没事,你回你药房去吧。”江余清垂着眼敛去眼中的异色,冷冰冰的说,“今夜李家的事我去处理,你在府里等着。”
黑子白一脸意外的看着江余清,自从妄尘来到临仙城后,这种手上沾血的事江余清大多不愿亲自下手,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可是当黑子白看到江余清脸上那抹几乎要藏不住的戾气时,他知道自己这个徒弟大概是遇到什么心事了。
可怜了李家一族,虽然横竖都是要死的,可死自己手上总比死在江余清手上要痛快的多。
黑子白可从没忘记,自己这徒弟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煞星,天生命格孤苦薄情寡义。成了魔修之后更是掩不住他身上那分煞气,报复手段残忍到黑子白都为之咂舌。
往日能以那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示人多是靠着那叫妄尘的小和尚在他心中留下的一点善念。可如今那抹善念变成了爱恋,爱恋又生出了执念。
若那妄尘无法应了江余清这份情,怕是往后……
黑子白暗叹一声,摇了摇头后回到自己的药房。他看着药房中被自己护在阵法中心沉睡的人,对着他那张与记忆中完全不同的稚嫩面容自言自语了起来。
“白芨,你说我这次是对了,还是又错了?”
妄尘被鬼缠着闹了一整晚,两人本是在斗嘴,结果后半夜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教一写的状态。妄尘看着眼前抓着笔一笔一划的写着字的鬼,揉着自己之前被他咬疼的耳朵。
要说起来,这鬼不露凶相的时候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在妄尘看来,鬼那双手比起挥舞凶器更适合握笔。
虽然鬼笔下的字实再丑的不忍直视,鬼这字和他的脸完全就是两个极端。妄尘觉得哪怕是十年前的自己写的都比这堆鬼画符似的玩意儿强不知道多少倍。
“等等,那是两点,不是一横……”妄尘抬手指了指鬼刚刚写的错字说。
鬼烦躁的用手里的毛笔把刚刚写的错字涂了个大黑坨子骂骂咧咧的说:“啧,长得不都差不多么……”
尽管嘴上在抱怨,可他还是按照妄尘刚刚说的从重写了一遍。
妄尘看着鬼一脸认真学字的模样,不知不觉的将之前那个尴尬的梦抛之脑后。
“你怎么会想学认字呢?”妄尘终于问出了这个困扰了他几天的问题。
鬼拿着笔的手一顿,那明明走势不错的一横突然往下拐了个奇怪的弯,鬼烦躁的将自己又写坏的一张纸揉成一团丢开后说。
“突然一下有兴趣而已。而且,除了你之外我也找不到别人来教我。”鬼自嘲的笑道,“那些人光是看见我都吓得一副屁滚尿流的模样。”
他的精魂是由怨念凝聚而成,初一诞生就魂魄不齐,再加上身负怨念的缘故,除了成为鬼修外别无他选。所以单凭他那一身的鬼气怨气,就算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看见都会被他吓跑。更不要说那几个家族中,身负修为可看出他底细,又心中有鬼的人了。
可妄尘不一样,他虽然和别人一样惧怕着鬼,却没有选择逃避。他反而迎面直上,不惜以自己作为筹码与人质相换。这让一直以来都有些瞧不起人的鬼来了兴趣,几番逗弄和试探下,两人之间竟然渐渐生出一种诡异的平衡。
且不论鬼在那个紫金钵下吃了亏的事,鬼觉得和妄尘在一起非常有趣。不光是妄尘身上充裕的阳气吸引着他让他想要亲近,更多的是妄尘对待他的那种不卑不亢的态度。
那让鬼觉得自己确实是存在的,而非一个只能出现在夜晚的幻影。
他喜欢这种感觉,非常喜欢。特别是当他来寻妄尘,在桌上看到的那张特意为他留下的纸条时,那种被人等待的感觉叫他非常满足。
所以鬼那一夜才会不顾那股逼人的魔气,为了妄尘和一个自己明显敌不过的魔修大打出手。
可之后鬼渐渐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满足于妄尘对自己的注视和等待。
前一夜,他本是来寻妄尘继续学字的,却不料刚巧撞见了正在做着春梦的妄尘。鬼看着妄尘红着脸缩在被子中,是不是低哼出几声。那双腿不老实的踢开了一截被角,露出一只光洁却带着一层薄茧的脚。
那一刻,鬼看着双颊泛红眉头微拧的妄尘,心中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随即他像是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一样,面色一沉飞快退出门去。然而到了门外,他却偏偏抬不起腿离开。
于是鬼翻上屋顶,静静的听着庙里妄尘的低吟,直到他彻底睡去后才带着一身燥热离开。
离开老庙的鬼并没有走太远,而是徘徊在老街上的男风馆,寻到一对奋战至深夜的小情儿后,匿了气息偷偷看了一场活春宫。只是他发现自己越看,越不由自主的想将妄尘代入那个身处下位的柔弱男子。
鬼忍不住想,若妄尘坠入情欲后承欢与人身下,该是比自己刚刚看见的那一幕还要诱人吧?说来妄尘那头乱发虽短,但手感却十分不错,若是留长了定是好看得很。还有那双脚,虽然带着些许薄茧,但形状却是数一数二的漂亮,小小一只就算握进手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