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没有玩出来,不过有趣的小东西倒是碰见了一个。”银澜松开自己的手,翻过身躺在躺椅上,勾起嘴角看着天际。
“什么”银涟被银澜突然的转变弄得好奇起来,问了出来。
银澜转过头看了银涟一眼,笑的眯起了眼,道了句:“不告诉你。”
“……”
“现在你倒是悠闲的来我这儿,等你到了庭园遇到你那一小只,你就有的急了。”银澜一脸看好戏一样看着银涟,眉眼之间满是嬉笑,仿佛已经看见了银涟着急的模样。
“……”
“不过你要是搞不定,我允许你来找我,我可以给你出主意,保准你马到成功。”银澜侧过身子,单手撑起头部,一副“我有经验”的表情看着一旁不想说话的银涟。
银澜修长的身子侧卧在躺椅上,更显得身子修长匀称,还多了几分清媚,一头银丝散在铺满白色毛绒的躺椅上,绝美的容颜不可谓不吸引人,那双栗色的眼眸不如银涟金色眼眸那般神秘,可也是韵味十足。
但是配上那眼底的神色,银涟觉得自己怎么看怎么……猥琐,于是他默默的别过了头。
但银澜却以为银涟是不好意思,眼底的得意愈发明亮。
第29章 二九、无旁人亦无我
飘雪半月,山间早已积雪,一眼望去,雪原无涯。
加亭冷眼瞟了一眼倒地不停抽搐的魔兽,又收回眼睛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短匕,眼底尽是疑惑。
这时,身后草柠之等人追了上来,草柠之一脸焦急的拉过加亭,“亭,你怎么跑那么快?若是那魔兽突然暴动,你一人怎么斗得过?”
“头儿,你一个人干的吗?居然可以一个人将魔兽搞定,真是太牛了。”身后一名男子惊呼道。
草柠之这时才看向倒在地上已经翻了白眼的魔兽,一看也是十分惊讶,身为加亭的最佳搭档,加亭的实力他再清楚不过了。
加亭实力出众,一人单挑众人或许没有问题,但是独自一人面对较高级别的魔兽还要将其杀死,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亭,……”草柠之正欲询问,却从另一方传出粗鄙的大笑声。
“哈哈……,亭不愧是第一组织的老大,这身手说是第一也不为过啊!”
来人一脸糙汉模样,一身壮实的肌肉,在这严寒的冬日穿着简薄的背心,露出岩石般的手臂。
一双黑眼将加亭从头到脚打量着,越是往下看,这眼底的神色便越是淫_靡与猥_琐。
“天虎?”加亭皱起眉头唤道。
“就是我,原来你还记得我啊!”天虎见加亭叫唤自己名字,整张脸笑的浮现条条皱纹,露出一口大黄牙,眯起的眼有意无意的瞟向加亭的腰际。
“……”加亭不想多言,转过身便走。
但天虎一步上前,扣住加亭的肩,急急说道:“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我还没有把话说完呢!”
“有什么好说的?我们认识吗?”加亭连鼻子都在嗤笑,毫不留情的抖掉放在自己肩上的粗手,又同时对一旁己方的人说道:“把这魔兽抬回去,撤人。”
天虎被当面拒绝,一张粗糙的脸上红了又黑黑了又红,好不精彩。
待加亭等人走出不远,天虎立马变脸,粗哑的叫骂道:“摆什么谱儿,不就一个甘亦和玩儿烂了的破货嘛,就这么个破货还敢在我面前装大爷。”
越想越是生气,但又想到了自己刚刚看见的那腰,天虎朝地面吐出一口浓痰,叫唤道:“等那天我把你弄到了我的床上,叫你哭着求我。”
天虎嗓门极大,隐隐的声音传到了前方加亭的耳中,加亭紧紧捏住了手里的短匕,嘴唇紧紧地抿着。
草柠之适时一把按住加亭的手,加亭看向一边的草柠之,草柠之只是摇了摇头,于是,扭住短匕的手又垂下来。
待回到洞窟洞穴中时, 加亭闷闷的坐在床沿上,一句话不说,看得出来,他脸上的表情极为难看。
草柠之探看了洞穴之外,确定毫无一人,便坐在加亭的身边,轻揽过他的肩,“亭,我知道你愤怒,但现在不是和天虎开战的最好时机。”
加亭扭过头看着草柠之,慢慢松懈下身上的肌肉,微微垂下头。见此,草柠之凝重的解释道:“我不是怕你敌不过,又或者是害怕什么组织纷争,只是最近庭园会有大事发生,戒备森严,守卫异常之多,若我们因为此事发生组织纷争,我们将会十分危险。”
“何事”难得见草柠之凝重一次,加亭也不免收起自己那点私人恩怨,严肃的问道。
“你可知这旧帝退位,幼帝帝掌管分权,新帝上位之事?”
“这个倒是知晓一点点。”
“这就是了,这次离我们极近的庭园便来了一位幼帝。” 草柠之点了点头。
“我前几日得来消息,原庭园的大人为迎接这幼帝专门举办了一个三日庭园宴会以欢迎。而且全庭园守卫增加,连我们洞窟都派了守卫巡视,可见这位幼帝身份不同寻常,所以我们必须得小心一点。”
加亭听后,也是微微皱眉。庭园向来不管他们洞窟之内的事情,这次却派来了守卫来巡视,难得一见的重视,确实不容小看这件事。
“我不会去找天虎的麻烦,但前提是他不要再来惹我,否则……”加亭眼底闪过一丝狠色,
“这个我当然不会阻止你,只是在这个阶段,我们得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免得引起不必要的争端,也浪费我们的时间。”草柠之揽住加亭肩膀的手轻轻拍了拍,小圆脸上扬起颇有深意的笑容。
“嗯,我知道。”
“知道就好,我就怕你冲动。”草柠之笑了笑,随后沉默着看着加亭的侧脸,犹豫一番还是开了口,“亭,你也不要太过于在意这些事情,都是几个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不要在意?什么大不了的”加亭疑惑地看着草柠之,“你在说些什么?”
“额……”草柠之面色有些发窘,摸了摸自己秀气的鼻尖儿,“我这不是怕你太在意你和甘亦和那档子事嘛,开导开导你呗。”
“……”加亭愣在原处,看了草柠之半响,看得草柠之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所以你以为我和甘亦和那什么了?”
“你们……你们没有吗?”草柠之一脸惊异,瞪大了圆又亮的眼睛。
“是你太随便还是我太随便?”加亭定定着看着草柠之惊异的脸,好不严肃的说道。
“我哪有随便?”草柠之炸毛的跳起来,一脸通红的看着加亭,大声嚷嚷道:“我活了这么久也就那么……”
“也就那么什么……”加亭眯起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憋的喘不过气来的草柠之。
“也就那么洁身自好了。”草柠之生硬的接过话,转过身子不再去看加亭,眼神闪躲着。
“算了,不和你多说了,省的你胡思乱想,我去工作了。”说着,草柠之飞快转过看了加亭一眼,装作随意的走出了洞穴。
“到底我们谁胡思乱想了?”加亭笑着摇了摇头。
草柠之羞涩逃跑后,加亭独自一人抽出腰间的短匕,拿过一旁的一块毛巾擦了擦上面未干的血迹,想着今日听见天虎说着那些话,眉宇紧锁。
“别要我再见到你,否则叫你……”加亭如是说道。快速擦净短匕上的血,放回一边。
短匕十分普通,黄铜色,有些许重量,端着久了,一点感觉也没有,刀锋迟钝,不是很锋利,不过在庭园摊贩那儿买来的便宜货。
加亭想到了另一把短匕,外貌也是这样的普通,看着一副廉价模样,但是内里却截然不同,刀锋锐利,轻轻挥力都可见血,拿着也极其顺手,仿佛有灵气一般。
眨了眨眼睛,加亭沉思着看向石床上的枕头。伸手拉开枕头与床单,露出几块木板,加亭撬开一块木板,木板下方出现一个约有三十几厘米的洞口,那儿躺着一只黑色的短匕鞘。
加亭审视了它几秒,颇显烦躁的盖上木板,拉整齐床单,又整理好枕头,快速的躺了下来深呼吸好几次也未能平息。
“不知道那个来庭园的幼帝是谁会不会……”加亭轻轻呢喃着,当意识到自己在说些什么之后,瞪圆了眼,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侧过身子,将整张脸埋进被子里。
“我在想些什么啊?…………”
“多去逛逛,不要总是闷在宫殿里看书什么的,那样你永远见不到你那一小只。”银澜在水晶球一方长篇大论道,一张绝美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笑意,栗色的眼底亮晶晶的。
“嗯。”而与这边的银涟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记住了,脸上依旧一片清冷,金色眼眸微微疑惑着。
“我说涟,有事没事你也笑一笑嘛,不要总冷着一张脸,会把人给吓跑的。”
“有何好笑的”银涟抬起眼不解,看着水晶球里倒影出来的银澜笑的明媚清和的脸。说到这笑,其实他很是不解,为何银澜总可以笑意迎人,无论自己开不开心,而他即便是心间愉悦,也做不出一派明媚。
“就这样笑啊!微微的弯起眼角,勾起嘴角,对着他人笑。”银澜一边说着,一边做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