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少年还一无所觉,面上竟然还是一种无辜与疑惑交织的神情。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玩具,他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的发热。许久之后,箫若白才明白,那时的感觉,名为情动。
而此刻的箫若白,则因为少年突然间的起身而微微不满。
可随即,他妖艳一笑:宝贝,主人的血,味道好吗?
不待少年回答,他便伸手压下了少年的身体,使其再一次的与自己紧紧相贴。
少年不满,扭动起来。
可是随即,两人的位置彻底转换。
箫若白将不安静的少年的手,压制在了他的头顶。
又用腿压制住了那人同样躁动不安的双腿。
看着身下的人终于“安静”了,他得意的笑了,舔了舔唇,俯首直接贴上了那人柔软的唇,然后狠狠咬下。
感觉到身下那人似乎是一个深深的,疼痛的闷哼,身体也微微颤抖。
他满足的舔了舔那人的流出了血的唇。
然后转移了阵地,俯首埋进了温热的,最具有吸引力的脖子。
然而,他只是微微用牙齿蹭破了点皮,接着,便像讨到了心爱骨头的狗狗,一次次的,温柔的舔舐着。
仿佛永远也不会满足。而随着他咬破那人的脖子之后,便在那个咬破的地方闪过一丝淡淡的紫色荧光,随后消失不见。
在这之后,镜无竟然隐隐产生了一种错觉,明明他和那人不认识,可是潜意识里,却觉得自己好像是那人身体中缺失的一节骨骼一样。是那样的熟悉和想要亲近。
明明心理无比排斥那人,可是身体却仿佛是那个人的,不是自己的,和那个人更亲近了。
这样的两个人,一个因为咒的牵引,一个因为是对痛感的上瘾和沉迷,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引发了欲,却都不懂。
彼此间的身体因为对方而发热,可是却只能像是搁浅在沙滩上的鱼,彼此紧紧拥抱着大声的喘息……
第24章 计
而这一晚,是第六晚,距离箫若白的诅咒誓成,仅仅相差一晚。只要明晚的仪式顺利进行,那么箫镜无便会真正的成为箫然白的玩具,没有思想,没有自我,只有服从。
可是,这一切,真的会顺利的进行吗?这一切,无从得知。
这一天,箫镜无醒的和往常一样早。
脖子,嘴唇似乎都有些钝钝的痛。
“嘶……”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唇,果然外皮开裂,还有不少被咬伤的新伤口,同时果不其然的,舌尖上传来了淡淡的铁锈味。
“该死的,一定流血了!”他想。又伸出手摸了摸脖子,轻轻按了按,也是一阵阵酸涩的疼痛。
可奇怪的是,脖子上居然没有破皮,或者是伤口。
但是他却笃定地知道,自己昨晚肯定又很倒霉的被“疯子”给咬了。
脑海中隐隐约约想起点什么,几幅模糊的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可是最终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昨晚到底……”他扶着额头,面露不解。
可是越想越是想不起来,反而头开始痛了,心底也不由得涌现出丝丝烦躁,索性不想了。
可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再一次想起最开始的时候让自己讨厌的“神经病”时,他没有那么愤怒,那么排斥了,反而意识深处是一种亲昵,就像是小狗喜欢依偎着母亲一样的那种自然而然。
他甩掉头脑里奇奇怪怪的想法,起身走进了浴室。
却在准备下楼的时候,遇见了箫埃矣。
那个人当时正靠在楼梯口,周身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颓废,伴随着抑郁的气息,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连他下楼了也没有发现,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特地的在等他。
那人身为大家族的贵公子,从来没有以这样的面目出现于人前。
哪一次见他,不是像一个发光体一样,光彩照人呢?
而又有哪一次,他不闪烁着一双桃花眼,像个狐狸似的,满眼精明算计呢?
对比以上,这一切,不正常!极为不正常!
所以说,他到底怎么了?
箫镜无像只猫一样,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的惦着步子,慢慢的向着箫埃矣靠近。
直至他到了眼前,箫埃矣仿佛才发现似的。完全忽略了箫镜无小心翼翼的神态和脸上的不解。
那张布满了疲惫的脸上立即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是春天里的桃树,所发出的第一片新芽。清新,纯粹。
箫镜无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愣住了。
总觉得今天的箫埃矣有些奇怪,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呢!
其实,一切也不过验证了一句话:先爱上的先输!
昨天的箫埃矣对于他,最多是好感,可是今天的箫埃矣对于他,却是纠结痛苦的爱。
因为他的发呆,所以在箫埃矣直接上前拥住自己的那一刻,没有反应过来。
可是这一次,没有等到自己的挣扎,箫埃矣便轻轻地放开了他。
面上微微苦笑,却没有让眼前的少年看见。
“只有这样了”他在心中微微叹息,心脏像是在一个巨炉中炙烤。
看着少年懵懂的样子,方才心底的那一瞬不确定,也立即被坚定信念所代替,毕竟这样的少年才是最开心的啊!
所以所有的痛苦就由他,来承受吧!即使,即使是哥哥箫若白,在丧失了心爱玩具的迁怒!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感觉到整个胸腔都仿佛是在微微发热。却好像永远也看不够眼前的人似的。
“原来这就是心中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他的眼中一瞬间划过迷茫,恍若隔世,及至清明,笃定。
手指轻柔的玩弄着少年耳畔的一缕,不听话的柔软的发,他宠溺的在少年耳边轻轻问道:想不想出去玩?
“啊?”少年瞪着一双流光溢彩的美丽眼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哦,想想想,当然想了!”随即他反应了过来,眼中发出了惊喜愉悦的光芒。
看着满面欢喜的少年,箫埃矣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因为,他自从来到这里,还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虽然,这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他让他在自己的面前展颜欢笑,可是代价却是:离开自己的身边!
想到此,他有点无奈,可是却没有别的办法,因为一旦咒成……
想到此,他都立即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停了停说道:镜无,我要把你送到一个美丽的地方去,但那只是一时的,等我这边的弄好了,我就立即去接你,好吗?
说完,他紧紧地盯着少年的脸,生怕被少年误会是自己抛弃他,不知不觉中,握着少年胳膊的手也不断用力。
“啊啊……疼,松松!”
听到少年的呼痛,他才仓皇的松了手,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他会讨厌我的吧!”他在心中自我厌弃。顿时有些,讨厌自己。
却突然间听到那人说:谢谢你!
“啊?”
这次是换他怔楞了。
却又听少年说“谢谢你送我去那个美丽的地方,谢谢你!”
明明是一次艰难的抉择,可是,看着少年开心道谢的脸,他突然间觉得,一切似乎都值得。
他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极为柔软。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而少年,则是为自己终
于有了可以逃离的机会而欣喜。
两个人,在这一刻,为着彼此不同的目的而开怀。
却不知道,这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开心的聚首。
天快黑了,箫埃矣站在窗前,定定的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少爷,一切都准备好了,启程吗?”身后的影卫恭敬的问道。
片刻过去了,没有得到恢复,正准备再次请示。
却听见身前方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那便启程吧!
“是!”男子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明明是饱含威严的一个人,这一刻,却仿佛有了太多的无可奈何,明明是在屋中,那屹立的背影却无比萧瑟。
随即又想,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尊贵的主子岂是伤春悲秋之人?
其实本该在白天的时候便尽早就走的。可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决心,总想着,再待一下也没有关系。因此一直拖到现在非走不可的时候。
因为,箫家有规定:身为箫家的黑道,永远不得以白视人。即只能永远生活于黑暗中。所以,箫埃矣才信心满满的认为,只要是在天黑之前离开,就可以顺利逃离。
而这也是箫若白,从来没有在白天的时候,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的原因。
可他到底还是大意了,这一代的箫家黑道,除了身份高贵,身为箫家主之子外,同时也是实力最强,还是有最不按常理出牌的诡异性格。
虽然只是暂时的送走,可是不知为何,箫埃矣在这一刻,总是觉得心中不舒服,十分烦躁。
有时候,一刻钟的犹豫足以改变一切。
而另一边,影正准备带着箫镜无按照原定计划走,可是中途却接到家主密令:送离星际空间!
看到家主令,他并没有立即执行。
只因他的主人是箫埃矣,并非家主。
而今天势必要在现任家主和下任家主之间做出一个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