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今晚燕然做了个梦,浑浑噩噩间,只记得从那书里看来的一招一式都演在了他和华夭身上。记得自己有害怕□□,可华夭一直压着他,翻来覆去,做着不堪入目的动作。
恍然惊醒,直觉下|体有所不适,动了动,就觉一股湿意,燕然不由抓紧了被褥,羞着张脸极慢地拉开被褥,下|体处一片湿迹。
想起昨晚,又记得自己似是为下的,顿时又羞又怒,转头看到枕下露出一角的画本,一阵烦躁羞意,只觉幸好华夭不在。
整日里燕然都浑浑噩噩,脑子里总徘徊着昨夜里梦里的画面,一想便是又羞又躁。
侍候新君的宫女收拾床铺时,自是知道发生了何事,个个羞红了脸,跑去禀告了现已是太后的李蔓。
李蔓闻言自是欣喜,她最怕的便是燕然自小在虚静寺长大,若是不近女色,留不了皇室血脉,到时这皇位怕是要便宜了别人。
李蔓心里计算着该为新君后宫添人了,一面又下令御膳房做些大补之物送去。
燕然虽不再是只吃素,可在吃食上极是偏向素菜,极少动荤食。今日一见桌上尽皆是些肉食,不喜地皱了眉头。
侍候他的太监极有眼色,一见新君皱眉,便小步上前,说了句,“燕皇,这些都是太后吩咐御膳房精心准备的,说是要为吾皇补身子。”
一提补身子,燕然便心生气恼,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到底是未表现出什么来,执了筷,草草吃了几口,便再也咽不下去,丢了筷子,命人撤了下去。
午膳后,燕然一个人去了书殿,他将将继位,多的是事要处理。现在他还不太懂,总是要多花费些时辰来处理。
书殿只他一人,燕然向来不喜有人侍候,研磨也都是自己亲力亲为。所幸,自小末朴师兄有教过他识文断字。
这么想起来,燕然才恍然明白,难怪末朴师兄写的一手好字,原来是教书先生的儿子,想是自己便练习吧。
一想便出了神,一会儿想到末朴师兄到虚静寺之前是什么样子的,又想到不知他那所谓的舅舅到底和末朴师兄是怎样的,真的是那种关系吗?
突觉脸上一凉,燕然一惊。
华夭竟不知何时来了,坏心的用手指沾了桌上杯里的凉茶,一个弹指,凉茶飞到了他脸上,而始作俑者坐在一旁憋着笑。
突见华夭,燕然一阵心乱,又想这是白天,才沉住心思,怒声道,“你做什么!?”
“看你发呆,好玩。”虽说他是飘的,走路不带声音,可只要他到了那里,定然是有阴气的,小和尚感觉灵敏,这次没察觉到他,倒是个例外。
燕然又低下头看起了奏折,认真地圈圈划划,倒是打算不再理会。
华夭顿觉无趣,瘫软了身体趴到桌子上,碰掉了几本奏折,也不去管。
燕然无奈,起身到华夭趴着的一边,捡起掉落的奏折,抚净了上面沾染的灰尘,重新放了回去。
华夭就一直静静看着燕然,看他回头疑惑地看着他,明朗地笑笑,其实小和尚长得清秀俊美,若是以后留了长发,定是更加俊美了,怕是到时候多的是女子要来这岭下皇宫了。
一想,华夭心里烦闷,总觉得小和尚不是他一个人的了,甚至生了一丝妒忌之心。
他陪了小和尚十二年,十二年来,他几乎每天都和他待在一起,他以为他们应是好友,可现在,他却不想这么认为了,他觉得不够,远远不够,他想要的不止这些,从他那天在虚寺见了那两人后,他就知道,不同了,他不想只是什么好友。
不管是小和尚,还是燕然,都应该只属于他,都只能和他一起,别人不能插足,他也不会让别人插足。
是他的,只要是他的。
总觉着脑子里昏沉起来,只剩下要他,要燕然这一个念头。
燕然本是背对着华夭整理书案上被弄乱的奏折,却不想被人一把从身后抱了住,手一抖,几本奏折掉落在地。
本章原为三千多字,未放上的都懂,有需求的可去私信微博@招司zhose“燕然”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正午,头疼欲裂,稍一动,却是全身都痛极了,燕然轻动双唇,扯到唇上细小的口子,又是一痛,嘶哑一声,才发现喉咙也哑了,当真是不能再糟。
燕然艰难起身,虽说出家人不可言粗鄙之语,可如今他也真想来一句,那只鬼倒好,也不知去了哪里。
外边似是有人听了动静,书殿的门从外打开,一众太监宫女鱼贯而入。
书殿内一片狼藉,他身上也未着衣物,先前穿着的还在一边扔着,他周围地上还有点点干涸的白迹,就这么让人看了去,燕然一时羞怒,又慌乱不及。
那进来的太监宫女们却个个低着头,装作什么也未看见的样子,站在一边。
直到平日里侍候燕然的太监挥手吩咐他们开始收拾后,方才动身,麻利的收拾着。
那太监叫小布子,李蔓派给他的,是个机灵的。小布子吩咐完后,取了件干净衣袍过来,低头递给了燕然,一双眼睛规规矩矩地盯着自己的鞋面,说道“燕皇,水已备好,太后娘娘说,待吾皇沐浴过后便去她老人家那里看看。”
燕然接过衣袍的手一顿,费力地披上了衣袍后,哑声道,“朕知道了。”
待他沐浴用过饭之后便去了太后所居的暮凤殿,他所谓的舅舅和外公竟都在。
李大将军一见燕然进来,便重哼一声,瞪他一眼,李蔓的脸色也不是太好。他那舅舅李晋南,倒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对上李晋南的眼神,燕然没由来一阵心虚,避了过去。看向李蔓和李大将军,问了声,“太后娘娘,李大将军,舅舅。”
亲疏立分,他能叫李晋南舅舅不因别的,只不过他是末朴师兄的…那个人便是了,他相信末朴师兄看中的人,定是极好的。
“燕皇,你怎么称呼的,本将军说过你多少次了。”李大将军一听他这称呼,就不喜的皱了眉头,他向来讨厌和尚。若不是燕然有用,真是看都不屑看上一眼。
燕然也不恼怒,他不过算是个傀儡,他那祖父自是不用在他面前低头,更甚至说,只要他那祖父有意,他可以随时把他从皇位上拉下来。
倒是李晋南,听了燕然一声舅舅,甚是愉悦,就想着帮他一把,站在一旁悠悠接了句,“父亲还真是喜欢对些不入流的小事斤斤计较。”
李大将军一听李晋南的话,顿时气红了脸,却也不再说什么。虽说他权倾朝野,可如今他将军府的大半财力兵力都握在李晋南手里,连他也要敬让他这个儿子三分。再说了,近日来因为当年那姓末一家的事,李晋南已对他虎视眈眈,他现下也不敢多抚他的意,这李晋南他最清楚不过了,绝不是善茬,比他年轻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蔓只一瞬便知,现下将军府怕是李晋南做大了,连忙符合李晋南,一副虚假的笑脸,说道,“大将军莫气,不过是件小事,燕皇愿这么称呼便就这么称呼,再说,刚刚燕皇也是叫了晋南一声舅舅的。”
说到这,李蔓掩面一笑,打趣道,“你们俩何时玩到了一起,感情如此好,可真叫我这个做母后的嫉妒。”
李大将军不屑地看了李蔓一眼,趋炎附势的狗东西,之前不还是“父亲大人”,如今就成了大将军,这就想着去攀李晋南那狼崽子了。
燕然对他们之间的暗波涌动一点也不关心,他现下身子仍是不适,站的久了,两条腿有些细微地打颤。
“燕皇坐着吧,今日可有的说。”李晋南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燕然面上一羞,心里却是一暖,这李晋南倒是有些和他末朴师兄想象,一样的细心体贴,只不过表达的方式不太一样。
燕然便自顾自寻了座位坐下,就见李大将军和李蔓都沉着脸色。今日李蔓叫他来是所为何事,他心知肚明,他和华夭在书殿胡弄这么久,定是有风声走漏的。一想到华夭,燕然不禁担心起来,也不知昨日他那眼睛是怎么回事,有没有事。
李蔓见燕然突然走了神,转头一看,她那父亲的脸色果真是黑的不能再黑,尴尬道,“燕皇,自昨日起你一直待在书殿,做了什么?”
“太后应是清清楚楚。”他虽自小在虚静寺长大,不沾俗世,可不代表他笨,今日小布子进了书殿,不管看到了什么都没有吃惊,想是已经知道了。太监都知道了,掌控整个皇宫的李蔓又怎么会不知。
“燕皇,你可知自己犯了多大的错。”李大将军怒声道。
“不知。”在燕然认知里,不过是和自己心上人多待了一会儿,他也没有耽误政务,哪里有错。
“不知好歹!”一见燕然那分毫不乱的脸色,李大将军更是怒不可歇,“你身为一国之主,竟白日宣|淫,且还是个男子!”
燕然明了,想必是华夭不慎现了身,正巧被人偷看到了,也不知被看了多少。正想着又听那边李大将军嗤笑道,“我道出家人多自律,不过如此罢了。”
一听这话,燕然却是皱了眉头,更加不喜这李大将军,更正道,“托你们的福,朕已经算不得出家人了,李大将军又何必提出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