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衣袖下的手指被他捏到骨节泛白,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在听到羽师弟无意发出的那声呻吟时,坚硬如铁的心猛然溃散,不可自抑地心襟动荡、浮想联翩。
申屠天稷喉结上下滚动,似乎有些想明白自己对那个少年存在的真正渴望与情绪,俊朗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将其忽略和压制,这太可笑了,绝对不可能是这样,申屠天稷勉强镇定下烦乱的心绪,他一定要将羽师弟从那男人的魔爪下揪出来,他不能慌,更不能急躁。
只有他能帮羽师弟,想到这申屠天稷心情好了许多。
明媚的屋后,暖风轻拂在脸上,一片晶莹剔透的七瓣雪花从窗口飘摇而落,在半空中富有韵律的起舞。
帝羽挥袖打散了那片雪花,冰雪消融无一丝存在过的痕迹,他将坐在他身上的少年抱起,站起身来,掏出一张软垫放在椅子上,将其轻轻放上去。
“小羽,你先吃,为师有些事情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帝羽温声交待道。
白羽点了点头。
帝羽揉了揉白羽的脑袋,从窗口离去,红色的身影倏地消失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客栈内的伙计鱼贯而入,将一叠叠精致的菜肴呈上,简要地介绍菜色后恭敬地退下。
申屠天稷仔细听了一会,发现那个男人是真的暂时离去,看了一眼桌上价格不菲高级灵食所做却一口没尝的菜,他没有一点胃口,眸中闪过一丝肉痛的神色。
还是将羽师弟救离苦海的正事要紧,申屠天稷悄无声息地摸到帝羽所在的那间雅间外,待所有伙计从里面退去,闪身进入屏风之后。
提起筷子刚要吃饭的白羽被那突然闯进的人所打扰,他抬起头看到进来的人是伪男主,顿时什么吃饭的兴致都没了。
白羽保持着一个陌生人应有的态度,冷淡而疏离,神色不悦地道:“阁下如此冒昧地闯入——”
申屠天稷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打断了他的话,“羽师弟,你受苦了,我都知道了,你不用瞒我了,我不会嫌弃你的。”
白羽愣住了。
伪男主的神情毫不作伪,完全是真情演绎,白羽一头雾水地看着伪男主沉痛难言的表情,“系统,伪男主脑补了些什么?”
系统冷笑两声。
“羽师弟,那个把你当禁脔的男人暂时不在,我是来救你的,你快点跟我走吧。”申屠天稷神情急切,上前几步抓住他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就要拉他离开。
禁脔!白羽气急反笑,骂了一句,“神经病!”
“羽师弟,你听我说,我么那必须马上离开,你有什么怨言待会再说,就算没了修为我也会照顾你的!就算你当过别的男人的禁脔,我保证不会嫌弃你的!”申屠天稷苦口婆心地劝道。
白羽身上没有修为挣不过申屠天稷,他抓着窗户框硬是不走,两个人拉拉扯扯的若是被他师父撞到就麻烦了,想起上次乐正辰和他自己的下场,再也不想再经历一次。
伪男主还有与黑化真男主相爱相杀的巨大意义,白羽一点都不想伪男主提前出意外,被他师父发便当或者弄傻了,只能这样了。
白羽蓦地松开抓着窗户框的手,申屠天稷眼中泛起喜意,他的劝说有效。
白羽抄着圣经的手飞快地给了伪男主一下。
不出意外地申屠天稷晕了过去,毕竟是黑化真男主都不能抵挡的砸人神器,系统出品绝对精良!
白羽手脚麻利地将人从三楼推下去,碧绿的湖水溅开巨大的水花。
“小羽,你在做什么?”
身后传来帝羽的声音,白羽蓦地转身,挡在窗前,极为镇静地道:“看风景。”
帝羽唇边的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轻轻地吐出一句,“是吗?”
在那样幽深醉人的目光下,白羽有些心虚,总觉得他师父似乎已经看破了一切,知道全部一样。
“站在窗边不是看风景还能是什么。”白羽唇角轻掀,将刚才把人砸晕投湖的事直接跳过,笑容清浅,像是不经意地道:“师父这么快就忙完了吗?”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帝羽随意地道,将窗边的少年拉上坐在自己的腿上,“不是说让你先吃吗?你修为被封住肯定是饿了。”
这样的姿势极为别扭,尤其他还穿着女装,刚才确实饿了,但被伪男主的禁脔打搅了吃饭的兴致,顿时没了胃口。
“师父,我不饿,我们还是回去吧!”白羽一点都不想以女装见人,遇到熟识的人简直太尴尬了。
“系统,我这样像我师父的禁脔吗?”白羽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曾经,黑化真男主才是你的禁脔吧!你这样的充其量只是情趣!”系统懒散地道。
“不要总提醒我对黑化真男主做了小黑屋囚禁的事!”白羽冷漠地道,黑历史不想提,随便找个用来小黑屋的地方都能遇上仇家,导致现在惩罚还没结束。
“既然不好好吃饭,为师喂你好了!”帝羽舀了一勺汤递到白羽的嘴边,亲昵而温和地道:“小羽乖,张嘴。”
“师父,我都不是小孩子了,这样被人看到会笑话我——”白羽不满地抗议道,话还未说完,嘴被汤匙堵住。
“不是小孩子还不好好吃饭!”帝羽宠溺地刮了刮白羽的鼻尖,语重心长地解释道:“为师封住你修为并不只是惩罚你,而是帮你稳固的修为最近不能动用,否则就会功亏一篑回到之前的状态,你年纪轻容易急躁,为师还是亲自看着你的好!”
“我自己吃!”白羽夺过汤匙抱着碗飞快地坐到旁边的凳子上。
帝羽失笑,眸中漾着隐藏极深的款款深情,捻起赤色的凤凰花瓣在澄澈的酒液中晃了晃,少年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簇他怎么也看不够,端起手边的酒杯浅啄。
酒不醉人,那人却让他早已醉了。
用完饭后下楼后,帝羽的脚步放的很慢,牵着旁边走路走的很小心的少年走在宽阔的街道上,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午后的阳光微熏,时光静谧,仿若他们能一直牵着手走下去,帝羽脚步停了停,在一只是普通凡人所售卖的小摊前,上面的东西并没有出奇之处,只是些银铁之物。
“公子,这是您夫人吧,您看看这只银鸾花钗,像您夫人这般美丽的人,她戴上一定很漂亮!”摊贩卖力地推销着,打开一个木盒。
帝羽笑着拨了拨那只极为普通的银鸾花钗。
“公子,你再看看这个,玛瑙手链,还有这个珊瑚珠串,都很适合您夫人。”摊贩又拿出许多用盒子装着的东西,“这些都是稀世珍品,一般人我还不拿出来呢!”
白羽在听到您夫人三个字时顿时被雷住了,等他回过神来,看他师父还在摊上挑拣着那些女子用的饰品。
“夫人喜欢哪个,一定要好好与为夫说?”帝羽唇含浅笑,狭长的眸中满是戏谑的笑意,微微低头附在少年的耳边道,夫人和为夫二字特意加重了语气。
白羽顿时明白,他师父是在拿他寻开心,带着酒香与花香的热气喷吐在他脸上,白羽有些失神,感觉自己也要醉了一般。
白羽别过脸,不自在地扯了扯帝羽的衣袖,却也不再外人面前拆帝羽的台。
“公子,您和您夫人感情真好,看上去似乎是新婚的样子,祝你们早生贵子,白头偕老!”摊贩十分讨喜地恭贺道。
这样的话让帝羽十分受用,面上却不显,扔下数枚银钱,未曾拿任何物品,拉着自己身边不满的小东西离去。
早生贵子,白头偕老什么的,白羽再次被天雷劈中,神色微妙。
“师父,你喝醉了吧,就知道拿我寻开心!”待离开那处小摊,白羽方才开口。
“为师早就醉了!”帝羽意有所指地叹了口气。
“我们回家吧,师父。”白羽几乎是以迫不及待的语气道,穿着女装在外面晃还被人叫夫人简直是太羞耻了。
帝羽抓着白羽的手紧了紧,笑容温柔到能将人溺闭,“好,我们回家。”
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花,白羽发现自己躺在寝殿内十分熟悉的柔软大床上。
室内一片黑暗与静谧,眼前是透明的穹顶与星光点点的金色细辉。
“翻个身,把屁股撅起来!”帝羽摸出一盒清香扑鼻的药膏,打开精致的盒盖,里面是透明的脂状半固体。
“师父,我自己来。”白羽伸出手坚持道。
帝羽不为所动,站在床边盯着那个躺在床上的少年,“你自己能擦到后面吗?。”
白羽先败下阵来,趴在床上,将屁股撅起来。
帝羽将少年那层层叠的繁复裙摆撩到腰间,用手沾了透明的膏脂描绘那肿胀到像是熟透了臀瓣。
药效十分好,被抹到的地方立时消肿恢复成白皙、圆润的原状。
擦过药的地方凉凉的,火辣辣的疼痛立即消失,只是那手指划在皮肤上痒痒的,挠的心里怪怪的,白羽不自在地动了动屁股。
“别动。”帝羽眸色幽暗,声音有些沉,又给了那小东西的屁股上一下,没用力,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
白羽闷闷地趴在被子上,“师父,我在你心里是多少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