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不要让为师对你失望!”帝羽在少年额间烙下如羽毛一般的亲吻呢喃道,那张俊美的容颜却不如他的声音一般平静,满是隐忍压抑。
话落,帝羽立时松手,任少年无力地落在床铺之上,墨色的发丝铺散在赤色的床单之上,香肩半露,檀口微张,轻轻吐息,极是销魂。
面对如此诱人的美景,帝羽看都没看一眼,利落地起身提起裤子,草草一系,拢起挂在臂弯间的松散衣衫,披在肩头,袖底下的手背青筋鼓起,大步流星走向外室。
听到门扉被合上的声音,白羽松了口气,他师父的惩罚终于结束了,但他似乎还在气头上的模样。
对于刚才破廉耻的行为,总感觉没脸见人了,白羽抬起胳膊盖在眼睛上,如云般轻薄、冰凉层层叠叠花瓣状的宽大衣袖将他的发烫的脸颊轻轻覆住,感觉舒服了许多。
想起刚才用嘴碰到的东西,心底泛起不舒服的感觉,白羽吐了几口唾沫,用衣袖将嘴擦了又擦。
嘴里并没有什么难以忍受的感觉,反而残余着一种难以用言语描述的香味,白羽想起刚才那种说不上来不受控制的感觉,他极为清醒又有些恐惧地道:“系统,我觉得我不可能是基佬。”
“哦,宿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系统极为善解人意地包容道。
白羽皱着眉头,猛然想到他之前被他师父抓住那脆弱的要害,那在脑中捕捉到的念头。
“系统,我这具身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十七岁多竟然连血气方刚的黑化男主都不如。”白羽犹豫着,说出口简直难以启齿,坑坑巴巴地道:“连一次晨勃都没有,师父他那样弄着是有些爽,但是——”
“宿主,请继续。”系统像是一个耐心倾听的知心大哥哥一般鼓励道。
“我小弟弟根本就是软的,站不起来,这具身体不会是先天阳痿吧!”有肾甚至觉得自己的肾很好的白羽一口气将其全部说出来,心底有些忐忑,毕竟是从乱葬岗捡来的辣鸡身体,还有这样一个让他时刻在刀锋上作死的辣鸡系统,有这样不可治愈的毛病也不是不可能。
“宿主,会不会是你本来的问题呢?在你重生在雷文这具身体之前,你确定你没有男科方面的疾病吗?”系统循循善诱地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男人的难言之隐,晨勃绝对有,欲望虽然不频繁比较少,但我有撸过,器大活好各种正常!”白羽斩钉截铁地反驳。
系统清冷的声音有些阴郁,“宿主,你在撸的时候想的谁?”
“反正不是你!”白羽冷漠地道。
“宿主,你不说不会是真不行吧!”系统幽幽地道。
“没有丁丁的你才不行!当然是我自己,对着照片和镜子撸啊!”被侮辱了雄性能力的白羽理所当然地道。
系统轻叹了气,一副果然如此的的口气,清了清嗓子后,一本正经地道:“宿主,请不要怀疑最爱你的辣鸡,我为你找的绝对是世间最好的身体,不行什么的,是你这具身体根本没成年!未成年做那种事情不利于身心健康,修道者清心寡欲为好!”
在未成年之前确实保持处子童身对修为的提升极为有益,一般修者在成年之前皆会清心寡欲谨守元阴和元阳,甚至许多修者孑然一身、洁身自好不沾染尘缘独寻大道也不在少数。
白羽觉得他外表温柔实则无情无欲的师父便是不沾染尘缘独寻大道中的一员,他同样认同清心寡欲方能成就无上大道的理念,未曾想与他人行那欢好之事,真正介意的却是男人不能不行的问题。
白羽摸了摸自己腰间的肾,感觉非常好极有生机活力,他确实还没有成年,对自己不行的怀疑逐渐淡去,心中释然了许多。
帝羽靠在墙上俊美的面容上有些失态,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出了那间房,天知道他用了多强的自制力才强迫自己目不斜视地离开,没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男人面色隐忍而性感,狭长的眸子微眯,额间的汗水顺着脸颊淌下,晕染在赤色的长裤上,溅开一团深色的阴影。
男人不再用强大的意志力压制身体的本能,下身那沉睡的巨龙猛然抬起龙头,将有些松的裤子撑起高耸的山峰,布料紧绷。
“真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帝羽拉开披在肩头的衣襟,左胸上那颗红豆色泽更为鲜艳,被咬破了皮,溢出些许艳丽的鲜血,他笑骂了一句,眸色暗了暗,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挑战过他,还让他还真的不能拿他怎么办!
修为被封的身体极易疲乏,白羽从床上醒来陡然坐起来,发现自己就着昨天那样让人羞耻的姿势睡着了。
帝羽穿过纱帘走进内室看到的是刚刚睡醒还有些迷糊的少年,裙摆被蹭到大腿根部,两条白皙而笔直的双腿没有自知之明的叉开一点都没有危险认知,半个胸膛露在外面,其上的樱红美好如花朵。
白羽飞快地整理衣襟,条件反射地把脚塞入裙中,昨晚被挠脚心挠地够呛,笑得他差点哭出来。
“师父。”白羽有些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这个男人,简直没脸见他,绷着一张平静的脸,竭力维持镇定,低着头极为老实恭恭敬地唤了一声。
“还在怨为师?”帝羽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好师尊模样,缓步走到床前,“小羽心里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为师就在这里,气也好,恼也好,既然做错了,就要有接受惩罚的觉悟,这点不变,其他都好说。”
他的养父母对他基本是放养政策,从小到大基本没怎么管过他,也不会插手他的事情,他是养父母眼中的乖儿子,老师眼中的好学生,从来不需要养父母操心以及老师忧心,他需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本分,成为他们眼中的骄傲而已。
从来没有一个人会真正从心底关心他在想什么,像是把他捧在心尖上呵护,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捧到他的面前,会为他的成长和教养而烦恼,白羽闷闷地道,“没有。”
“那小羽在闹什么小脾气,是想打为师两巴掌还是想撕为师衣服?”帝羽弯下身子轻声询问道,极为纵容、宠溺地笑着。
白羽白皙的脸上蹿起红色,却仍维持着脸上淡定自持的神色。
帝羽瞧着只觉得有趣至极,怎么都看不够,“既然小羽不打也不撕,为师的惩罚还没结束呢!”
白羽淡定的神色猛然崩裂,讶异地抬眸直视帝羽。
“还不起床吗?”帝羽微扬着嗓音道。
离开床就好感觉安全了许多,白羽从床上飞快地下来,他皱着眉头,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屁股疼?”帝羽温柔地询问道。
白羽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他屁股肯定还肿着,修为被他师父封后,连伤都不能快速地自愈。
“疼也受着,你才会长记性!”帝羽冷声道。
“坐这里!”帝羽指了指梳妆镜前垫着软垫的凳子,白羽老实地坐下。
身后的男人如之前两人相处时一样,为他梳发,但镜子里面不对的是——
那个一身女装梳着漂亮的女式发髻毫无违和感活脱脱一个绝色女人的人是谁?
“师父,你是不是梳错了,这是女人的发髻。”白羽指了指自己头上那被一根纤长华丽刻着金色纹路的白羽绾起的高髻,他提醒道。
“怎么错了,没错!”帝羽笑着道,“这不是很漂亮吗?小羽不是喜欢扮女装,为师就让你这样打扮个够!”
待洗漱完毕用完早饭,白羽和帝羽一起走出这间再也不想来的房间,这层楼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走到楼梯前,整个人像是穿透了一层水泡一般,底下的喧闹声与欢笑声传入耳畔。
白羽发现自己太天真了,他师父太老辣了!
数层楼皆是莺莺燕燕起舞,一派歌舞升平之象,男客云集,左拥右抱,再怎么粉饰太平,也改变不了这是勾栏院的事实。
“小羽还敢背着为师再到这等烟花之地来吗?”帝羽笑容极为温柔,语气却不容反驳。
“不敢,再也不敢了。”白羽扯着自己亲手绣的黑莲花裙子极为别扭地道,早上他师父就给了他裙子里面层层叠叠用来内衬的花瓣百褶裙,没给他裤子穿,裙子底下光溜溜的一片。
不愧是人族最美如烟如云的布料和轻纱,就算是被压着睡了议案,仍然十分飘逸有形,连一个褶皱都没有,穿上还像没穿一样的感觉,白羽只觉得心塞。
帝羽轻笑一声,神色平静地朝楼下走去。
白羽朝他师父靠近了些,迈着小碎步害怕裙底走光,总觉得底下凉飕飕的。
帝羽唇角勾出一抹清淡的笑容,让人看不分明。
出了烟花之地,白羽顺从地跟在帝羽身后,裙摆很大,像花瓣一样地铺在地上,走起路来轻轻旋动着十分漂亮,白羽压着裙子走路一边担心走光,另一边担心踩到裙摆摔跤,各种心累,偏偏他师父还走的很快。
没有修为的白羽累的气喘吁吁,在后面追赶着,却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帝羽走出很长一截会停下来等身后的人追上他,正午时分,等身后穿着裙子迈着小碎步走路姿势别扭的白羽赶上来,他笑着问道:“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