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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不要和尚说/佛曰:不可说 (葛伯生)


  三日之后,出塔,将已经清醒的二皇子送出宫,生死不论。
  并昭告天下,立五皇子晏归为太子。
  这似乎是在变相坐实了二皇子一出生,便得国师“命犯孤煞,少子早夭” 之言。
  地牢之中,娴妃跪在皇帝脚前,笑得有些疯狂,“皇上,您终于将那祸害给杀了,皇上英明啊!”
  皇帝皱眉不语。
  娴妃有些执拗,“臣妾啊,臣妾只是让他们掉进水里,一场风寒罢了,谁的小孩没伤过风寒啊!就是那祸害!就是他才让您的孩子一个个都没熬过风寒夭折的啊!”
  “你怎变得如此疯狂?”皇帝道。
  娴妃愣了一下,“臣妾?”
  娴妃哭吼道:“臣妾也是被那祸害给害成这样的!臣妾也是啊!”
  皇帝摇摇头,“不是他,是朕。”
  “是朕,错了。”
  “可知朕为何要留晏奕一命?”皇帝轻声道,“皇后对朕说,晏清生前最后一声喊的,是‘小奕’。”
  “你,又作何想?”皇帝看向不复当初的娴妃。
  娴妃猛然安静下来,好似陷入了自己迷茫又清醒的另一个世界,轻轻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儿,皇帝转身离开了这个阴冷又潮湿的地牢。
  那小调儿很熟悉,是以前,他头疼时,娴妃总爱轻轻哼给他听的,说是家乡一直传下来的小曲儿。
  没有名字。
  但娴妃家住何方,他却模糊了。
  ……
  “后来二皇子被送出宫,跟了许多人,”花子夭轻声道,“最后跟了个奇人,学到了很多。”
  小练早已在花子夭开讲不到一刻钟就呼呼睡过去了。
  因为一开始他闹着要听故事,还要带着诡异欢快风格的,敕若不知道小练从哪里懂得那么多,说了几个地藏自入地狱、佛祖割肉喂鹰、菩提树下苦修的故事,这些通俗易懂,但敕若希望小练能顾自己去领会其中深意。
  但小练十分不满,噘着嘴,从床上滚到地上,站到地上时,又觉得太脏,重新爬回床上,哇哇闹着要听其他的。
  花子夭不胜其扰,随口开始说故事。
  但因为一开始闹得太狠,小练安静下来,就很快入睡了。
  敕若眨巴着眼睛听了半天,最后问道:“那现在你的母妃呢?”
  花子夭故作惊讶,“咦?你听出来了?”
  而后,他摇头,“死了,死在大牢里。”
  “阿弥陀佛!”敕若呼声佛号,“如今你又回到这里,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花子夭摇头,“那不是属于我的,拿不回来的。”
  敕若偏了偏头,他感觉得到花子夭是那样想的,而且如果不是这样的,自己又何必来做引鹤的人质呢?
  花子夭笑道:“对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一般都是硬抢过来,使它属于自己。”
  敕若转头看向花子夭,后者对他一笑,凤眸微眯,像是漾着酒一般。
  只是酒中剧毒。
  闻之甘美香醇,饮之津生味回,而后七窍流血,四肢扭曲,瞬而亡。
  

  ☆、第四十七章

  
  花子夭似乎真的成了暗影里的摄政王。
  敕若很少见花子夭出浣竹宫,即便出门,也只是因为有时候引鹤要见敕若,而花子夭非要跟着去。
  大多数时候,花子夭只是坐在桌前,不停地写着什么,而后摇一摇旁边的铃,就会有人进来拿着纸条出去。
  敕若带着小练在一旁写字读书,偶尔小九会来找小练玩,敕若就会在这难得的闲暇时刻,诵经打坐。
  总之,相安无事。
  直到四月春试的前几天,那个一直听闻大名却素未谋面的小皇帝来了。
  花子夭告诉敕若,春试是一个换血的好时机,只是现在的情况只能一点一点换。所以花子夭在这几日更忙了,以前到了傍晚,用过晚膳之后,花子夭一般不会再坐在桌前,而是陪着小练玩,但现在,秉烛达旦是经常的事。
  敕若醒来时,花子夭才刚刚躺到床上小憩一会儿。
  小皇帝来时,神情倨傲,但并未让人通报,似乎只是散步,突然兴起就过来了。
  所以当时小练和小九正在比赛画蝴蝶,花子夭休息了一会儿,和敕若扯些不着边际的话,顺便再教教那两位画蝴蝶。
  这么一幅和乐融融,皆大欢喜的画面就被突然闯入的小皇帝给打破了。
  花子夭见是小皇帝,长眉一挑,“皇帝来此有何贵干?”
  小九见到五哥,十分惊喜,跑过去扑在皇帝身上,“五哥!”
  小皇帝摸摸小九的头,并未斥责小九的欢脱不懂规矩。
  花子夭天性傲气,自然不可能给一个小皇帝下跪,更何况,在他看来,他才是天下的主人。
  敕若和小练不懂这些,自然也是没有行礼,不过小练很乖巧地喊了声,“哥哥。”
  小皇帝颇具威严地点头,视线迅速集中到了坐在喊他哥哥的小孩儿背后的人。
  跟国师一模一样,除了眉间的那颗红痣!
  小皇帝上前一步,看着敕若,“你的相貌?”
  花子夭不动声色地移了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敕若,并回道:“天下世间,众生芸芸,有面貌相似之人举不胜数。”
  小皇帝紧抿着唇,有些不满,“你跟国师是什么关系?”
  花子夭和敕若同时一愣。
  花子夭一直认为国师的相貌与敕若一样是因为国师心机深重,这样也可以时时提醒他来这儿的目的,只不过花子夭一向忽视了。
  但小皇帝几乎是由国师带着长大,从小看着国师的那张脸,知道不可能是假的,这么一会儿看见和国师一模一样的脸,心中怪异,自然第一时间会问及二人什么关系。
  敕若却只是摇头,“我,我不是很清楚。”
  小皇帝有些怀疑,但没有再追问,转过眼,有些不甘心地道:“国师让朕来跟着你学习。”
  花子夭挑眉,“是吗?”
  小皇帝继续道:“他说他请你来帮朕。”
  小皇帝顿了一下,“朕觉得没有必要,不过你最好离小九远一点!”
  敕若皱了皱眉,有些担忧地看向花子夭,却见花子夭勾唇一笑,嘴里吐出两个字,“蠢货。”
  小皇帝大怒,“你说什么?!”
  花子夭面不改色,啧啧摇头,“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了,居然还会有人为了你连命都不要。”
  小皇帝思来想去,只觉最大的可能性是引鹤,冷声问道:“什么意思?”
  花子夭不作理睬,“果然是蠢货。”
  小皇帝气得发抖,甩袖而出。
  花子夭料想他是去找国师了,轻声一笑,转头对一旁的敕若道:“你说,我该不该将天下从这个蠢货手中抢过来?”
  敕若摇摇头,“那不是属于你的东西。”
  “而且,他很聪明。”敕若安静道。
  “当然聪明,我的弟弟没道理是个蠢货。”花子夭大言不惭。
  小九有些生气,终于鼓足勇气开口,“坏人,你不要骂五哥!”
  语气神态跟小练学了个十足十,不用想,也是小练怂恿的。
  小练之于花子夭,就像花子夭养了个怎么养也养不熟的的白眼儿狼一样。
  入夜,花子夭问及白天的事,“和尚,你白日里说你和国师的关系不是很清楚,那你就说说模糊的。”
  敕若也不想他这会儿问起这个,只道:“我是真的不清楚,他说了很多,可是我都不懂。”
  见敕若不想说,也知道敕若的话打了擦边球,但花子夭不再追问,从今天小皇帝的反应来看,他已经不再怀疑国师的脸是否是假的了。
  但敕若和国师不可能是兄弟关系,年龄相差太多说,即便是二人所处之地也不一样。父子更不可能,且不说国师有没有孩子,即便是再相像的父子也不可能拥有一模一样的脸。
  第二日,小皇帝又来了,但这一次,他什么也不说,坐在花子夭身边,默默看着他所做的一切。
  敕若让小练出去玩儿了,自己也好有空闲整理整理,收拾东西。
  花子夭没有理身边小皇帝那炯炯的目光,淡定地处理着自己的事,时不时摇铃,让人进来拿纸条出去办事。
  “那些人是你的人?”等了半天,小皇帝终于开口问道。
  花子夭不作回答,反问:“你以为现在宫中有多少是你的人?”
  小皇帝沉默了一会儿,摇头,“一个。”
  “国师?”
  小皇帝点头。
  花子夭这次倒是点了头,“国师是个好盟友,若是他大限不到的话,这天下迟早稳稳都是你的。”
  “大限?”小皇帝一时不能接受。
  花子夭一笑,“看来他瞒得很好,而你是个蠢货,当然看不出来,被他耍得团团转。”
  小皇帝咬着下唇,有一丝泛白,半晌,才道:“还请二哥明说。”
  花子夭却摇头,“我早已不是天家人。”
  小皇帝垂下眼,很是无助的样子。
  敕若在一旁,有些心疼,“叫声老师是可以的,他教你东西。”
  小皇帝和花子夭同时看向敕若,神情各异,让敕若有些莫名,而后对着花子夭淡淡一笑,一笑间竟有了一丝赖皮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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