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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不要和尚说/佛曰:不可说 (葛伯生)


  已然昏厥的杜行荷却因为花子夭的靠近突然全身颤抖起来,花子夭触及其心口时,杜行荷已经睁开了眼睛,露出的却不是黑眼球,白眼仁儿翻得一抽一抽的,全身痉挛。
  敕若有些担心,就地而坐,开始默声祷念起佛经来为其祈福。
  花子夭皱了皱眉,最终褪去杜行荷的衣物,房中常备暖炉,杜行荷却是全身冰凉。花子夭慢慢摸着他的胸口,像是在找着什么,最后在心脏靠右处停下,将手收回。
  此刻,杜行荷好似已入魔怔般,颤抖着手伸出来死死抓住花子夭的衣角,拼命撕扯着,不知是杜行荷如今体弱,手上少了几分气力,还是花子夭衣裳质量好,薄薄一件衣服不见烂,杜行荷的手指关节却都发了青。
  花子夭不受其影响,从怀中取出一五指套,红白线交织而成,戴上后,不由分说摸到方才寻的那一处,快准狠地探了下去。
  杜行荷一声闷哼,倒回床上。
  敕若睁眼,便见花子夭的手已经没入杜行荷身体里,却不见那处有何损伤,转眼去看杜行荷,他已经出不了声,面部苍白好如行将就木之际。
  敕若定神,花子夭已经将手拿出,又迅速将木扣点在杜行荷的眉间,一时半会儿没拿开,杜行荷已经面如死灰状,眼看就要魂魄离天。
  “过来!”花子夭喊道。
  敕若急忙过去,花子夭腾出一手,直接以手中刃气割开敕若的手。伤口有些深,鲜血争先恐后地冒出来,花子夭拉着他的手,将流出来的血尽数滴在杜行荷眉间,落下竟有“呲拉”声,血迅速凝固,并逐渐变为黑色。
  木扣也在这鲜血沐浴下没入杜行荷的眉间,逐渐隐了下去。
  待到完全看不见时,花子夭又伸手探进杜行荷眉间,不多时,拿出来一个木扣,看上去死气沉沉,再无方才的流光溢动,放于敕若另一只手上。花子夭唇色有些失血般的青白,“你的了。”
  见敕若不解,花子夭道:“三千年的椿木还不足以保你佛心一息,这会儿用尽其间灵气,自然是一块木头了。”
  说罢,他又将敕若还在缓缓冒血的手拿到自己面前,抬头向着敕若一笑:“伤得深了,抱歉。”
  敕若一惊,想往后缩,花子夭的唇已经覆了上去,细细密密的舔着。
  手心伤处传来的奇异触感让敕若隐隐作痛的同时,心中无来由的慌,他挣不开花子夭,只得将视线转开,床上躺着的杜行荷仍然一副惨白可怜样子,但是呼吸已经趋于和缓。
  花子夭还在舔舐着自己伤口,敕若手上触感越发不明显,只觉额间隐痛,他皱眉,却被一物吸引过去。
  他现在才看到花子夭身后有一颗墨色珠子,安静地浮在半空中,周围黑气萦绕,一看就极具攻击性。敕若皱眉,往后一退,花子夭不依不饶地紧跟着,那珠子也像是感应着什么一般,移动了一点,紧靠着花子夭。
  “花施主,放开贫僧罢!”敕若淡淡道。
  花子夭闻言,还使劲舔了一下才悻悻松开,看着敕若强作镇定,眸中有一闪而过的羞怒。他舔尽嘴边沾上的血,唇色殷红,饶有兴致地盯着敕若不放。
  敕若将手放于身后,感觉到手上的伤似乎真的不再冒血,心中有一丝惊诧,但想到不冒血的缘由,他又有些羞恼,他望向花子夭的身后,“那是什么?”
  花子夭好似扯过话题般,举起自己戴着手套的手,“这是好东西,救人它却要害你自己的命,伤人杀人却要给助你一血之力,将对方的精血给吸过来补在你身上。”
  敕若皱眉不语。
  花子夭将方才还是红白相间而此刻已然皆是红物的手套取下来,“蚕老道的东西,戴着它,人体好如一皮囊,里面的东西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这倒是本尊第一次用它来救人,血从自己身上流走的感觉可不好。”
  一番话说得敕若又是皱眉又是抿唇,却是没蹦出一个字儿来。
  花子夭转过眼,见杜行荷还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嗤笑一声,“杜大公子也是好福气。”
  敕若淡淡开口,“花施主,贫僧说的是你身后的东西。”
  “哦?”花子夭作惊讶状,“我身后还有东西?”
  说着,从身后拿出一物,正是那泛着黑气的珠子,“和尚说的,可是此物?”
  敕若不明其意,点了点头。
  “和尚不喜欢它?”花子夭问道。
  敕若顿了顿,“不舒服。”
  对珠子的靠近,敕若感到一阵难受,眉间的隐痛逐步扩大到整个脑袋都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它似乎也不喜欢你呢!”花子夭似乎有一丝惋惜。
  的确,泛着黑气的珠子更靠近敕若的一面,黑气明显偏少,大多都聚到珠子的背面去了。
  花子夭似乎觉得有趣,持着珠子又靠近了敕若一步,敕若稳了稳身形,没往后退。倒是珠子靠近敕若的那一面完全没有了黑气,似乎又觉得这样太无保留,又试着匀出了一丝过来,虚虚护着,整个珠子都拼命的往后缩,但被花子夭死死抓住,没有退路。
  花子夭笑意满满,“这是魔主的魔元,与你的佛心正好相斥。”
  

  ☆、第二十七章

  
  “这便是已经救过了吗?”
  半晌,敕若靠着门对看起来已经处于无所事事状态的花子夭发出质疑。
  花子夭割破了自己的食指,泛着血珠正逗着那颗魔元,魔元周身的黑气被这血气吸引跟着手指转来转去,玩得不亦乐乎。
  “救完了。”对于敕若的问题,花子夭头也不抬。
  “那为什么还不出去?”敕若道,“杜老爷在外,应是等急了。”
  “你饿吗?”花子夭没来头的问了一句。
  敕若摇摇头。
  “那便等着,看这杜少爷什么时候醒过来。”
  花子夭既已这么说了,敕若也不好多言,只是靠着门坐下来,诵念佛经。
  魔元在花子夭掌心跳了跳,听闻佛声,周身黑气少了一点,又瞬间猛增许多,像是在保护魔元不受侵扰般十分具有警惕性。
  花子夭好笑,将冒着血珠的手指点在珠子上,魔元立刻吸了进去,贪婪想要更多时,花子夭已经将手拿开,并又让它靠近了敕若一点,黑气瞬间萎靡了下去,讨好地分出一丝蹭蹭花子夭的脸。
  花子夭笑笑,也就作罢,不再逗弄他,离远了些,但也不再靠近昏厥中的杜行荷。
  再看杜行荷,上半身光裸,心口处有一些泛红。面上恍然看过去竟有些可怖,半张脸上全是干涸凝固的黑血,透着股不安的气息。倒是眉间一点有祥和之气,隐隐有白光流动。
  不用说也知,那便是敕若的佛心一息,此刻借了出去,护着杜行荷的一命周全。杜行荷呼吸逐渐平稳,不知是不是受佛心一息影响,面容却逐渐平和,隐有安稳之相。
  直至亥时一刻,杜府各处掌灯不息,灯火通彻。杜行荷才转眼缓缓醒来,眼中一片迷茫,眉间的白光却隐没了,看上去与平常无异。
  敕若似有所感,也睁开眼来,便见花子夭走上前,趁杜行荷还未完全醒转过来,又当着脖子一击。可怜杜行荷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眼睛都还没睁全,就又两眼一翻厥了过去。
  敕若:“……”
  花子夭将魔元收好,整了整衣服,才道:“和尚,走吧。”
  “为何打晕他?”敕若站起来。
  花子夭作高深莫测状,“出去,就知道了。”
  敕若无言,只得推门而出。
  杜老爷一行人不敢靠近了,可又担心得很,不想离远了,大冷天的还在院落外候着,即便周围围了好几个暖炉,仍然是等得哆哆嗦嗦的。
  见他二人出来,杜老爷眼睛一亮,赶紧迎了上去,杜篆荷紧随其后。
  “花公子辛苦了,这么久时间,想是小儿病情凶险,劳花公子费心费力了。”杜老爷拱手,眼睛却向一边瞟去,道,“不知小儿……”
  花子夭摆摆手,敕若抬眼看去,竟见其面上疲惫,又显一丝苍白。他抿了抿唇,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花子夭声音里显一丝虚弱,“无妨了,待杜公子醒来便是。杜老爷也辛苦了,进去看看吧。”
  杜老爷急忙吩咐杜篆荷去安排花子夭和敕若二人休息事宜。杜篆荷更想进去看看哥哥,但也不能拂了他爹的面子,不情不愿地看了花子夭一眼,“花公子,敕若小师父,请随我来。”
  “那多谢了。”花子夭不答话,敕若只好道了声谢。
  这厢,花子夭和敕若随着杜篆荷去了。那厢,杜老爷是小跑着进了门,看见躺在床上安安好好的大儿,心中一凛,走过去探了探鼻息,这才大松一口气。
  杜行荷面上还附着一层黑血,看着总是令人心惊肉跳的,再看自家儿子身上无处受伤,杜老爷心想,那应是花公子为救治小儿留下的,怪不得那花公子面色如此苍白,想来应是失血过多了。
  花子夭的大恩大德已经在杜老爷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恩情,只想着哪怕是要他倾尽家财,他也要报了此恩。
  杜老爷亲手绞了帕子,一点一点地拭去杜行荷面上的污血,待到差不多干净时,杜篆荷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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