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瑶苦笑着点头。我继续说道,“至于郝佳对我个人的不敬言语,我无所谓,如果不是因为她来这里实习,我与她压根就不会有任何关系。”我的冷漠不完全是针对郝佳。
我说完萧瑶喝着茶半天没有说话。我也静坐着,心情由郁闷转为失落。萧瑶应该能从我的这番话里明白我的态度,她会不会不高兴?
看着她一副不自在的神情,我想着是否再解释几句。萧瑶却放下茶杯说道,“我担心你生气,既然你都这样说,咱们就把她这篇翻过去吧。郝佳从今天起就不来酒店实习了,她妈妈给她另找了地方。”
我耸耸肩,郝佳自己离开最好。萧瑶仿佛真的一下子就忘掉了刚才我们之间的客气与冷漠,她立马笑着问道。“莫凡,你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看电影。”
我没想到萧瑶对我刚才的态度并没有在意,心里既懊恼又有些惊喜。懊恼的是今晚我要加班,无法与她看电影。最近老总催着人事部拿出员工绩效考核成绩,好制定出各个部门年终奖的基数。
后天在北京举行一个酒店管理论坛,我代表酒店出席。白天我已经下了通知,让部门员工晚上加班。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拒绝萧瑶的邀请了,我担心会让她误会,连忙解释道,“真不巧,我晚上还要加班。”
萧瑶有些失望却仍然笑着问道,“那明天晚上呢,你还加班吗?”
“后天在北京有个论坛,我明天得飞过去。”我拒绝的理由自己听着都像是假的,就像是一种托词。我怕她不高兴了又补充了一句。“要不等我回来,我请你看电影。”
萧瑶呵呵地笑了,那声音里分明就带出了嘲讽。“我知道啦。不打扰你,我也该走了。”她站起身看也没看我就往门口走去。
“萧瑶,”我有些急了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向她,“我真的是要出差,你……”还没等我把话说完,萧瑶就推开门走了。
站在走廊里看着她的背影,我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显然萧瑶生气了。两次被对方拒绝,性格再随和的人,心里也会不悦。如果我们是恋人,有了误会我会打电话向她解释或者哄哄她,可是现在我们只是个普通朋友,我能说什么。我想还是等我从北京回来主动邀请她看电影吧。
一晚上我的心情都很沮丧。下属小刘以为我是因为工作不顺利而不悦,她不停地宽慰着我,“莫部长,你放心去北京吧。等你回来业绩考核表一定能统计出来,不会耽误给大家发放奖金的。”
我站起身活动□体,让自己振作起来。“抓紧时间干活吧,我下去给你们拿饮料。”
“给供应部打个电话让他们送上来。”小刘见我往出走忙说道。
“我下去吧。”我想让外面的冷风吹散沉闷的头脑和郁闷的心情。
昨晚与萧瑶通完话,我本来就打算先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见到她后我还刻意冷淡她。可是一听到她的邀请,我再次不能淡定。
萧瑶不悦地离开让我心里很乱。我担心以后与她连普通朋友也做不成。而我自己更是矛盾,不知道该不该去主动。萧瑶与郝佳不清不楚的关系成为我追求她的一道障碍。
外面的冷风并没有吹散我心里的郁结。而让我更为恼火的是,第二天上午,老总找我谈话。年底是员工跳槽换岗最频繁期,酒店需要招聘新的员工,尤其是要招聘几位中层环节干部,老总要求我亲自参与面试考核,北京论坛将由其他同事替我出席。
回到办公室,我用力重重地把门关上。我生气的不是取消出差的机会,恼火的是早知道不走,就没必要回绝萧瑶,还让她误会了我。
快下班时,我拨通了萧瑶的电话,想请她看电影。可萧瑶的手机一直都没人接听。
上次因为我没有及时接听她的电话,她生气关机。据她弟弟说,一晚上都不高兴,可第二天她还是主动跑到包子铺找我。这一次她也许真的不愿再理我了。
下了班,因为心情不佳,一个人正垂头丧气地出了楼门,就被实习生王欢叫住。这些学生马上要期末考试,然后就放假回家,她们这个学期的实习也就要结束,等明年开学后再来。王欢家在农村,她想着寒假就在城里打工,希望酒店能接收她。翟经理却告诉她,酒店一律不雇佣假期工。
“莫部长,你跟翟经理说说,让我留下来吧。”王欢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哪怕工资还按小时计算也行。”
为了便于管理和酒店形象问题,我们确实从不招用假期工。不过,据翟经理反应这个王欢倒是个实在的孩子,干活从不偷懒,也很有眼力劲儿。
我喜欢工作认真的人。“你愿意去餐厅吗?快过年了,餐厅也许会缺人手。”在酒店里给她找个活干对我来说不是个问题。
王欢连忙点着头,“行,端盘子洗碗都可以的。”
我笑着说道,“估计你是看上这五星级的酒店了,不愿去小店工作,不然我都可以介绍你去我妈妈开的包子铺打工,待遇不会比这里低。”
“谢谢你莫部长。”王欢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着,“我想着在大酒店干活,也能从中学到很多管理上的东西。以后毕业了,我怕我都找不到比这里更好的去处。”
我想告诉她,如果她毕业后真的想来酒店工作,我倒是愿意给她提供一个岗位。不过,我没有把话说得很明确,“只要你愿意从基层做起,哪里都需要扎扎实实工作的员工。”
王欢笑着点头,“我们萧老师也这样说。我本来还担心找你会碰了钉子,想着让萧老师替我出面。现在看来问题解决了,我先告诉萧老师一声,就说你答应让我留下来了。”说着话她拿出了手机。
看她打电话,我转身想走。可又一想,不对啊,她给萧瑶打电话,萧瑶不就知道我没有出差嘛,她更认为我就是编了个借口回绝她。
果不其然,我刚停下脚步,就听王欢对着手机说道,“莫部长没有去北京啊,她刚下班就在我身边。”
刚才萧瑶不接我的电话,已经是对我有了意见,现在她知道我没有去北京,会怎么想。我赶紧向王欢要过她的手机,“萧瑶,我是莫凡。老总临时决定,我今天没走成,你看晚上有没有空,要不……”我瞟了一眼王欢,我已经顾不上避讳她了。王欢却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她走了几步,站在离我稍远处。
“我刚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是不是生气了?我真的今天要出差的,谁知道又有了变故。”我小声问道。
萧瑶却不为我的这番解释所动,她的声音有些平淡,“生活中到处都是意想不到的变故。你不出差我干嘛会生气啊。”
她就差直接说你出不出差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咽了咽口水,接着问道,“那晚上你有没有空?”
“没有。最近要考试了会很忙。”萧瑶回答的很干脆,把我想继续邀请她的话打回肚里。
她再忙晚上总有时间吧。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淡淡地说道,“那你忙吧。”然后我走过去把手机还给王欢,“我先走了。”我同王欢打了声招呼转身就走。
就听王欢说道,“莫部长走了。一个人走的。”
一连几天,就是元旦时,我也没有接到萧瑶的电话。有天晚上,我忍不住给她发了条短信,内容就模仿她曾经给我发过来的,“你在干嘛?”
可短信内容一样,结果却不相同,她没有回复。那天晚上,我握着手机心情极度沮丧,我很清楚这回萧瑶真的是不会再与我联系了。
元旦过去一周后,我在酒店遇到放假来打工的王欢,她无意中告诉我,就在元旦前一天晚上,郝佳在宿舍里割腕。作为班主任的萧瑶受到了牵连,特别是有学生在校园贴吧里,散布说郝佳是因为同性情结而自杀的。这件事现在被传得沸沸扬扬。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还是无法保证更新时间,但最慢也会隔天更新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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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出现转机
这已经不是郝佳第一次自残,据王欢说她的两只手腕上深深浅浅有好几道疤痕。(思路客.siluke.us)其实,每一次她并不是真的想要死,而是借此引起大家的关注。
这一次,郝佳割腕后被寝室里的同学及时发现,她被送到医院。伤口并不是很深,医生为她做了缝合手术后,第二天就回了家。
“她为什么要自残?”我暗自猜测郝佳情绪波动与萧瑶有关系。
王欢看着我有些犹豫,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讲。停了片刻她说道,“这是我们大四学生在学校的最后一个元旦,那天晚上班里几位同学组织联欢,郝佳向萧老师敬酒,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萧老师没有接受她的酒,事后同学说萧老师找郝佳谈话了。郝佳回寝室就用刀片割腕。”
这件事情比较敏感,王欢自然不敢背着萧瑶向我这个外人讲得很清楚。“郝佳对萧老师说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我忍不住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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