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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拆迁队 完结+番外 (太阳菌)



那床上一女子罗衫半解,香肩裸/露,星眸迷濛。另一女子衣裳脱得也只剩薄薄一件了,前襟还大开着,伏在那女子肩上轻吻,嘴唇一路吻挪上去,轻咬那人的耳垂。

那罗衫女子渐渐被压倒,又被吻得半呻/吟,半轻笑,轻轻推拒着:“师姐请到楼中的朋友待回要过来给我看伤的,你适可而止,莫要在别人面前失了规矩。”这罗衫女子便是流岫的师妹流云,受了些皮肉伤。

这话刚说完,鱼儿便推门进来了,一眼瞧见床上这旖旎暧昧的画面,倏忽间,血液冲到脑子里炸成烟花,大脑中一片空白。

待回过神来,鱼儿脸上飞红,耳朵也滴血般,红了一片,抱着药蓝,慌慌张张的道:“对不起。”急忙退了出去。

流云娇嗔身上的人一眼,将她推开:“你瞧,吓着了人家罢。人姑娘是好人家的姑娘,没得叫这轻浮孟浪的画面污了人家姑娘眼睛。”

这女子便又贴上来,亲吻她,向她道不是,软声赔罪。流云穿好衣裳,鞋也来不及穿,下床来就追跑出门去的鱼儿:“鱼儿妹妹,你等等。”

鱼儿一停。流云已追了上来,将她拉回房中,笑道:“是我们唐突了你,你别见怪。”

鱼儿一回来瞧见另一人还在穿衣,脸上不禁又红了,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两人相依相偎,亲昵忽吻的画面,一面觉得荒唐,一面又觉得分外和谐美好。

流云拿着衣袖扇那人,笑道:“一边去。”拉着鱼儿到了床榻边,软言道:“鱼儿妹妹,你给我瞧瞧,我这伤处痒的慌。”

鱼儿镇定了心神,给她细看一番,取出一瓶药来,递给她:“这是伤口在恢复,是正常的感觉,若再痒时便涂抹些这个,能止痒,还能消除疤痕的。”

流云欢喜接过,说道:“哎哟,真是周到,我正为着会留疤发愁呢。”流云一早听楼中姐妹们说过鱼儿的,前些天见她生的白嫩灵气,便是喜欢,如今见她看病细致有序,又丝毫不起轻视神态的,心中就越发爱惜。

鱼儿看完伤势后,收拾好药篮要走。流云上前一把将人拉住,从首饰盒里挑了半日,寻出一只鱼跃雪浪的镂雕青白玉簪来。这玉簪雅致有趣,又十分合鱼儿名字的意。流云拿着这玉簪,簪到鱼儿发髻上,左瞧右瞧,笑道:“哎呀,美得很。”

鱼儿手动时,已被流云眼明手快的按住了。鱼儿软言道:“这个我不能要,无功不受禄。”

流云道:“就算是你给姐姐看伤的诊金。”

鱼儿道:“少楼主已经付过了。”

流云道:“师姐是师姐的,我是我的。”说着,流云故作哀怜:“还是说你嫌弃我们这班人不干净……”

鱼儿正色道:“没有这样的意思,我收下就是了,谢谢流云姑娘。”

流云说道:“不嫌弃的话,就唤我流云姐姐罢。”

流云又给鱼儿理了理发,瞧着满意后,说道:“鱼儿妹妹生的秀气夺人,做些打扮,天下哪个男子不倾心的。”

流云说叫天下男子倾心,鱼儿情不自禁的就看向流云身侧站的那名女子,眸光发怔。流云瞧她这样光景,说道:“就是女子,也不免要动心的。”

鱼儿遽然回神,流云一句话,点亮她迷茫的一片心境,她忽的就清明起来,随之顶着红的要熟透了一般的脸,向流云辞别,匆匆的往后院去了。

流云后悔的向那女子道:“我说的是不是太直白,吓着她了?”

那女子笑着摇了摇头,懒得与她聊别人的,上来圈住她的腰,直接将她嘴给堵住了。

一十一座烟雨楼(六)

流岫四人一路到了那交易的地方。那地方在苏州的城外,远离大道, 半里开外有一片树林子。

四人等不多时, 林中有五人骑马而来,这五人粗布短装, 形容粗犷。

清酒低声对阳春道:“看得出来是哪个门派么?”阳春游走天下, 对各门各派的了解甚广, 看人辨门派的功夫比流岫还来的要精。

阳春摸摸下巴,沉吟道:“行路杂乱无章,气息虚浮, 都是些不懂功夫的莽夫,而且那样轻浮神色,看起来不过就是一些地痞流氓而已。”

流岫了然道:“对方防范十足, 不肯轻易露面, 看来也没有肆无忌惮到明目张胆的与我烟雨楼对峙。”

那五人策马到四人身前,这才拉住缰绳, 却也不下马, 中间那身材粗胖的男人粗声道:“东西带来了没有?”

流岫解开手中怀抱物什的白布。赤霓的真容显露出来, 只见那就是一把没有弦的大弓模样,身如白金, 中间一段,瞧起来像是木头, 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弓身两端有利刃,寒光凛凛, 单看,又似两把短刀拼接在一起。

这把弓刀,线条十分优美,双刃更是夺人目光,在刀客眼中,这把刀无疑是他们心中的‘美人’,是瞧第一眼,便弥足深陷的存在。这群刀客之中,自然就包括了唐麟趾。

唐麟趾贴身近战时是使刀的,学的刀法居多。流岫一展开这赤霓来,她朝旁睨了一眼,看见这赤霓,一眼便喜欢上了。

马上那人叫道:“一手交赤霓,一手交解药。”

流岫却不急着递上去,转而问道:“不知阁下何门何派?”

那粗胖的汉子一愣,皱着眉道:“问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流岫冷笑道:“咱们也是打过交道了,总要让烟雨楼知道这是败在了谁手里,往后也好再切磋切磋。”流岫是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若来的真是有些手段的人,她自然不会这样明言威胁,但这帮人显然是对方找来替死跑腿的,因此她才吓唬吓唬这班人,让他们露出些马脚。

这粗胖的汉子座下的马匹动了动,目光下意识斜着朝旁边林子里瞄。与他一道的一个毛发泛黄的男人叫道:“你到底做不做交换!”

流岫又道:“我怎么知道这解药是真是假?”

这男人眼见她们这边三个女人,一个男人,都似娇弱无力,壮了壮胆,喝道:“你奶奶的,娘们就是娘们,做事磨磨唧唧,怕前怕后的,要是不想交易,趁早说了,你爷爷这就……”

话未说完,他座下马匹忽然倒地,嘶鸣都未发出一声。他也跟着滚到地上,慌忙爬起时,只见地上一滩血红。这匹马的马头已与马身份离,就躺在他脚边。他大叫一声,跳了开来。

唐麟趾抛玩着手中匕首,冷冷道:“嘴巴放干净点。”

流岫为着唐麟趾出这一手,颇感诧异,神色探究的看了她一眼。唐麟趾目不斜视,淡淡道:“不是为了你。”

流岫撇了撇嘴,知道唐麟趾这话的意思,他们一行四人,那人骂人,骂的就不单单是她了。

对面一行人见唐麟趾霎那间出手斩断马头,他们是看都未看清的,若那匕首往前挪三分,说不定断的就是那黄毛汉子的脑袋。一众人不禁都捂着自己脖子,脸色发白。座下马匹受惊不住乱动,他们紧紧抓住缰绳,六神无主,隐隐有退怯之意,但似又顾忌着什么,不敢就策马奔逃。他们向唐麟趾叫道:“你,你想干什么,我们兄弟,可,可有上百号人……”

流岫思忖戏还得演下去,换了一副娇滴滴的模样,温言道:“几位不要生气,来这一趟也是辛苦,烟雨楼也不想跟各位为难。”

那黄毛男人见流岫软言软语,忘了那惊惶,说道:“你知道分寸就好!”

流岫又道:“但我这担心解药真假,也是人之常情对不对。”

这人目光不住的斜视,转了几转,向天举起右手三指来,说道:“你说的也是。这样,我对天立誓,倘若这解药是假,我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流岫一笑,这班人立誓就如同说玩笑话,哪里是江湖上那些名客一诺千金。流岫也不将他们话当真,但明面上依旧笑道:“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便信了。”

流岫将赤霓交出,黄毛男人接了,迅速上了一名同伴的马。那粗胖汉子又将解药丢给流岫,道一声:“请了。”一行人迅速策马离开。

流岫望着手中瓷瓶,一阵好笑。

清酒对唐麟趾和阳春二人道:“万事仔细,不可逞强。”

两人整理衣襟,似要行路,齐道:“明白。”

流岫走来道:“唐姑娘,小心着些。”

唐麟趾朝她看了半晌,只是冷冷淡淡的朝她点了点头。

唐麟趾和阳春分往两侧走。流岫和清酒却还站在原地,流岫掩袖而笑,微扬了声道:“他们果然上钩了。”

清酒亦是故作大声的说:“少楼主妙计,你说他们要多久才会察觉那赤霓是冒牌货?”

林中相离不远的两株树上蹲着两人,身姿掩在树叶之后,其中一人暗惊:“这烟雨楼果然耍计谋,赤霓是假的!”

这人心中惊骇,正自失神,便这片刻之间,忽觉得身后一阵劲风,急忙侧跃。原先立的树干上已插上了一枚飞镖,可他还未来得及松口气,他闪身的方向疾来一道寒气。这一次却是更快,他不及避,被一刀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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