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好奇着, 便挪动了脑袋去看自己胸口上的人, 这一看,便晃了神。
她浅笑嫣然, 眼含秋水的样子深深的刻进了自己的心上。
芃姬一边贴着法一的胸口, 双眼的视线打在法一的下巴上,随着法一的低头, 正撞上她的目光。
四目相对,似要从那双眼进入到彼此的心里。
芃姬轻启红唇,轻轻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听起来总有些魅惑人的意味,“驸马, 怎的不说?”
两人身上散发着一样的梅花香皂子的清香,法一咽了把口水,她只觉从喉咙处升起一丝燥/热,“牢酒今日,去了院子较多的那一片, 问了一些老百姓流民一事,而后便去了法家在泉州的产业,与旧友叙叙。”
她说话的时候双唇一张一合的,芃姬伸出食指按在那双唇上,“法家的产业,可真是哪儿都有呢,不如驸马说说,这回的产业又是什么?”
法一那一丝燥/热更热了,就好似有一团火在她胸口狂跑一般,喉咙亦干涩的很,她咽着口水想要浇灭那团火。
谁知却越来越干渴,她便加大了力度多咽了两下。
那团火没有被浇灭,倒是发出的咕噜声让她的脸也着火了般。
在这般安静的氛围中,她竟然发出了如此羞耻的声音?法一不自在的挪开了视线,眼望屋顶,希望殿下能够只当没听见这声音。
可,芃姬好不容易找着机会能治治这人,岂会轻易放过。
芃姬将食指慢慢往下滑,停留在她的喉咙处,刚才就是这儿发出咕噜声,“驸马好似,很渴?”她再是不懂,也是在话本子中读到过,这般咽口水,还是在床榻之上,那定是想要亲近自己了。
见她那躲避的样子,怕是想,又不敢动吗?
其实她也并非不同意,只要她愿意说出来,自己闭闭眼成全这人又如何?
何况,这也是意味着,她对自己总算不是真全是虚情假意,。
法一只觉喉咙酥酥/麻麻,那贴着自己胸腔发出的声音,震得自己的心都麻了,她感觉自己全身都麻了。如果现在要她站起来,她想她一定站不直身子。
她当然渴,渴的想将全身贴在芃姬的身上解渴。此时她的心里一定有一个恶魔。
那个恶魔在叫嚣着,让她不要再躲避,让她将自己用尽一切克制力才作下的决定打散。
她真的太想亲近芃姬了,哪怕能够紧紧的抱住她,也能将她那团火熄灭一些。
她闭上眼,在脑子里将这事做了,她在自己的脑海里,紧紧抱住芃姬,不想松开,一辈子都不想松手。
可她这般紧闭着眼,又不回话的样子,让芃姬倒是捉急的很。
她不想回答,她就偏要得到回答,不回答,便也休想要安生。
芃姬挑眉,她将那根放在法一喉咙上的手指头收回,却轻轻捏住了法一的下巴,而后凑上去张开嘴咬着那下巴,慢慢用力,大有一种你不回我,我便将这块肉咬下来的气势。
即便她只用了点力,对法一来说,又痛又痒却是致命的的感觉。
那酥/麻感在她的胸中终于炸开,她再也忍不住,从脑海中出来,紧紧的揽着芃姬的身子抱着,嘴里轻轻发出微微喘息声。
嘴里呢喃了一声,“殿下……殿下。”
她嘶哑的声音吓了芃姬一跳,再木讷如她,此时却也是知晓不敢动的。她就那般被紧紧抱着,有一瞬间她觉得法一会将她的腰箍端,耳边一直响起的是法一的喘息声和她呼出的热气。
芃姬愣愣的发声询问,“驸马,可还好?”
被问的人却像是没听见她的问题,只喃喃的轻轻喊着,“殿下……殿下。”一声声,缠绵缱倦。
法一身上热得很,她紧紧抱着芃姬,倒把芃姬也热的不行,她是隐约知晓的,这人现下竟是。
明明奇妙的动情了。
她看过话本子,也见过春册子,她该是没猜错的。
明明是要做那等事才有这般反应的啊,声音嘶哑,脸颊红润,身上发烫,不停喘息,力量增大……
分明又都是与话本子说的一样。
芃姬等了一会儿,发现对方只是紧紧抱着自己,脑袋钻在自己的脖颈处,偶尔蹭蹭,并未有什么春册子中的那些羞人画面。
她想着,该是只这般想过,还未到动情那般地步吧。
不如别逗她了,自己也是知晓她并非是那等回去厮混的下流之人,她也是个娇娇女,还是放过她让她歇下吧。
“夜深了,驸马不如松开本宫,歇下吧。”她的声音并不大,像是怕惊到了什么一般。
法一只是加大了蹭蹭脑袋的力度,嘴上还是呢喃着那一声声的“殿下”,声音越发嘶哑,像是在极力忍着什么,又像是不得安分的孩童,脑袋钻个不停,就连带着身子也似有若无的扭动了两下。
芃姬无奈的伸手抵住她的脑袋,不让她乱动,这下好像触到了法一的哪个开关一般,身子扭动的幅度更大了,她腾出一只手按住芃姬的手,不让那芃姬那只手抽离。
她的脑袋便在那只手轻轻蹭着。
芃姬只觉自己那只手要着火了一般,她下意识想收回自己的手,却被紧紧按着,丝毫不能脱离那脑袋。
在感觉到自己越来越热,脑子要充血的不清醒时,芃姬才无奈冷下语气,“法牢酒,松开本宫。”她羞恼的皱眉,“本宫是在命令你。”
法一好似终于听懂了芃姬的话,松开了按住芃姬的那只手,却是又将手放在芃姬腰上,紧紧抱住她,脑袋架在芃姬的肩上。
她闭着眼轻轻嗅着那香味,口中轻轻说着,“殿下,牢酒就抱抱你,就让牢酒抱抱你吧。”
她扭动着身子,不知是触碰到了哪个最高的点,只觉自己胸前轻/颤了下。
芃姬的身子一软,刚才这人是碰到了自己那里吗?
她一向夜晚睡时都不会穿肚兜,刚才竟是被碰到了吗?是她的那里碰到了自己的?
她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出声斥责却又开不了口。
更重要的是,她一点也不排斥,只是觉得羞意充斥在自己全身,多年宫中礼仪嬷嬷的教养,让她无法就这般继续下去。
她自小接受的便是皇家公主的气度、礼仪、教养教育。
这等私密的感觉,她甚至羞于有。
她任凭被紧紧抱着,任凭那人紧贴着自己扭动,任凭那人一次又一次的让自己身子软成了一滩水。
在她脑海中一副天人交战后,她终于下了决心,先将这人推开再说。
可还不等她付诸行动,便觉自己耳上一热。
濡湿滚烫。
而后便感觉到自己耳上有东西在蠕动,她的那点礼义廉耻,皇家公主的教养在一瞬间轰然倒塌。
她只剩下了无力的身子和越发燥热的心,那原本要推开这人的打算,也顷刻间忘于脑后。
耳垂被轻轻磨着,像是在长牙时的不安分。
却偏偏这时候,她还听见她的女驸马,轻轻喊着一声声的“殿下”,那一声声殿下,将她所有的心防彻底打破,轻轻发出一声隐忍已久的呻/吟。
她终于也回应着这个拥抱,她回抱住法一,手上已无多余的力气,只将双手放置在法一的腰上。
终于,她也压着嗓子,动情的喊了声,“驸马。”这声驸马与往常任何时候都不一样,从开始的张嘴到结束,这两个字散发着满满的缠绵。
法一一怔,她松开自己的唇,拉开了一点距离,双手却还是紧紧圈着的,她的双眼不知何时沾上湿痕,唇上还泛着光,“殿下,喊我一声一一可好?”沙哑却又带着满满的魅惑声让芃姬什么都愿意答应她。
芃姬就像是被仙女引着,启唇发出一声,“一一。”
这一声一一让法一再也忍不住,轻轻咬住了那发出声音的唇。
她真想一直咬着,这样殿下发出的任何声音便都只能自己听见了。
殿下的声音这般好听,只能自己听。
她轻轻咬着芃姬的下瓣,不一会儿便用自己的两瓣去触碰对方的那两瓣,严丝缝合的贴着。
先打破这严丝缝合的却是芃姬,她就像是通晓了某些本能般,轻轻动着唇,咬了松开却不离开,又立刻用自己两瓣咬住。就像玩乐般,两人都从中得着欢喜。
待两人均是大汗淋淋,双唇泛着水光,才离开彼此的唇,相视过后,便又贴上。
待两人亲累了,便脱力般摊在枕上喘息着。
“驸马,你可是……”芃姬稍稍缓过气来便想问些什么,可终究也没问出口。
倒是法一,却像是听懂了似的。
“对不起,牢酒也从不知,殿下对牢酒的吸引是这般致命,牢酒就是那干柴,而殿下便是牢酒一点即着的火星子。”她不敢再看芃姬的双眼,便将自己的脑袋窝进了芃姬肩窝处,“即便是背叛族训,牢酒也想这般,紧紧贴着殿下,永远这般,贴着殿下。”
芃姬听的心一颤,手不自觉的抚上法一的后脑,许是氛围的缘故,她说:“本宫名,独孤倾颜。”这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亲口将自己的名字告知她人。
第52章
第二日趁着芃姬与刘春熙谈话的空档, 法一带着写好的信件进了青楼,将其交到了法鹿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