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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渣攻火葬场了吗? (闻三一)


  “哪里痛?要不要揉揉。”梁珏又要亲他。
  “哪里都痛。”闻清澄佯装生气,“你没轻没重,又那么……”
  “那么什么?”梁珏存心逗他。
  “殿下明知故问,不跟你说了!”
  梁珏看着怀里的人用被子捂住脸,不让他再亲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小东西居然还害羞起来了,昨晚上怎么不见你是这个样子的?”
  两人正打闹,门外传来叩门声:“二哥,起来了吗?”
  “何事?”梁珏被扫了幸,但知是梁琛便悻悻坐了起来。
  梁琛清了下嗓子,显然不想这样隔着一道门说话,便道:“不如一会我在楼下房间等二哥下来用膳吧。”
  平时他们兄弟俩说话都属于密会,没有其他人在场,但今天梁珏和闻清澄起来的时候已近午时,随行的其他人都用过了早膳,所以梁珏直接将闻清澄带去了楼下,打算两人一起用早膳。
  梁琛看到闻清澄,脸色明显变了下,不悦道:“哥,有话我想同你单独说。”
  “就在这说吧。”梁珏春宵一夜过后心情很好,拿起粥碗喝了一口道,“又没别人。”
  梁琛看了眼正在埋头吃饭似乎根本没听他们对话的闻清澄,有些无奈,但见梁珏执意如此,也只好作罢,喝了口茶才说:“你知道吗,谭沂病了。”
  梁珏听到了却像没听到,不但喝粥的动作没有停,还转手从桌上拿了个煮鸡蛋剥了,然后非常自然地放进了闻清澄碗里。
  见他不接话,梁琛只好继续道:“我那天跟着他在雨里走了好几里地,走到隔壁镇的时候他终于走不动倒下了,我去找了郎中给他瞧,郎中说他恐怕得的是心痹!”
  咳咳——咳咳咳——
  也不知道闻清澄吃了什么,突然呛咳起来,一张白生生的面皮顿时就憋得通红。
  被生生打断的梁琛极是无奈,有气当着梁珏又不好发出来,只好先停下等着闻清澄折腾。
  梁珏将自己的茶杯递了过去:“瞧你,来,喝口水。”
  “谢殿下。”闻清澄很乖巧地拿起杯子喝了几口,等到不咳了,低头看着碗里的粥,用筷子尖一粒一粒拨动着大米有意无意地说:“心痹乃绝症,旦发夕死,夕发旦死。”然后他抿了抿唇,看向梁琛道,“那位郎中可知谭公子那日还能与山匪争抢,并且能在泥地里连打好几个滚儿吗?”
  一眼看到闻清澄那个纯真又无辜的样子,梁琛只觉得火冒三丈,可偏偏他那个对万事都无比冷静精明的二哥似乎完全没听出他这个小伴读话里的阴阳怪气,还反问了梁琛一句:“你从哪找的郎中?”
  “二哥,这根本不是郎中的问题!”梁琛皱着眉头道,“重点是谭沂现在很虚弱,他很需要你!”
  “既然你都请了郎中,孤也不会治病,需要我什么?”梁珏说着又将一碗银耳雪梨羹递给闻清澄,“你尝尝,这个甜。”
  梁琛只觉自己这个二哥简直无药可救了,这个伴读究竟是下了什么蛊虫能让他成了这个不辨是非的样子!
  “算了,但有句话谭沂让我带给你。”梁琛平稳了一下情绪,准备说完这句就走,不再跟梁珏在这里做无用功,“他说那天交给你的那样东西,是他从大哥那弄来的。”
  这句话终于引起了梁珏注意,他斜眼看了眼梁琛:“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你自己打开看吧!”梁琛把从梁珏房中刚差人拿来的油纸包扔在桌上。
  从外面来看,纸包的样子和谭沂丢在这里时的样子没有任何不同。
  旁边的闻清澄不声不响,埋头吃饭。其间梁琛偷瞄了他几次想看看他什么反应但很失望,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但其实谭沂已经告诉了梁琛那是什么东西,梁琛就这会倒要看看这个伴读的戏还能演到什么时候。
  “这不是孤的帕子吗?”梁珏将那方帕子从油纸包里拿出来,狐疑地拿在手里看了看,“这和梁缚有什么关系?”
  “不对!”梁缚面色突变,大步走到跟前接过帕子,“这东西被人掉包了!”
  谭沂明明告诉他说那是一方沾着大片血迹的帕子,可现如今这上面哪里还有血渍,干干净净,雪白一片,什么都没有。
  梁珏:“你说这东西是从梁缚那弄来的?怎么可能!谭沂又想耍什么把戏!”
  电光石火间,梁琛心里已经七七八八猜了个大概,他转向闻清澄道:“是不是你干的?这上面本来有你的血迹,大殿下视作宝贝收在身边,但现在上面什么都没了,一定是你,是你趁二哥睡觉之际去洗了帕子,为的就是毁灭证据!”
  “血迹?”梁珏皱眉,“所以这是那日孤去救闻清澄时丢在戏楼的?可为何会落在了梁缚手里,又是怎么被谭沂拿到的?”
  虽然这方雪白的帕子确实什么都说明不了,但若说谭沂跑来这么远只为栽赃的话似乎也过于荒谬。
  以梁珏对谭沂的了解,那个人虽然软弱,怯懦,会在很多事情上都失去判断的能力,但他还没有糊涂到拿一个空空如也的帕子冒着风险跑这么远来交给他,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于是,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人告诉他这么做一样,梁珏抬起手,把手帕放在鼻端轻嗅了下。
  那一刻,闻清澄就知道完了,狂跳着的心上像被压上了千斤重的包袱,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霎时间手脚都是冰凉的。
  他千算万算,想尽办法将帕子洗净,消灭证据,甚至还在放进油纸包前想办法把它弄干和压平,几乎完全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但他还是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而且明显到任何人都可能注意到的细节。
  “闻清澄,这上面的味道是怎么回事?”


第54章 陷落10
  闻清澄心头陡然一颤。
  梁珏极少这么连名带姓地叫他。
  最开始他进宫的时候, 梁珏觉得他蠢笨粗鄙,就叫他蠢东西,至于他姓什么叫什么似乎根本都不重要,后来经过太学相处、秋日宴, 以及之后种种, 发现这个伴读其实极为聪明, 机敏,对事都很有自己的想法,加上又乖巧温顺, 于是便很自然地改了口。
  现在每次叫小东西的时候, 梁珏的语气都带着七分戏谑三分调侃,只是他自己大概都没有意识到, 那个称呼其实不像是在叫一个活生生的人, 而像在唤一个小动物——似乎只是觉得可爱和逗趣所以才留在身边罢了。
  而此时梁珏与平时叫闻清澄的时候态度完全不同,突然连名带姓这么叫出来,在场的三个人都感到了周围气氛一瞬间的紧绷。
  梁珏向来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无论喜怒哀乐都不会表露在面上,强大的气场会迫使人们失去探究他的兴趣。
  但闻清澄现在甚至不用多加探寻,就已经明了梁珏现在的态度——他在生气。
  同样注意到他神色不对的梁琛走过去, 也俯下身闻了闻帕子, 然后皱起了眉头:“这味道好奇怪。”
  很酸,还带着一点刺鼻的味道, 让人很难忽略。
  他也同样看向了闻清澄,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朗了, 这么奇怪的味道肯定不是梁珏帕子上原本的气味, 而加上消失的血迹, 肯定是有人用了某种方法, 企图消灭证据。
  而有道理这么做的人只有一个,就是闻清澄。
  梁琛直起身,他甚至嘴角勾起笑了下,总算看见这个狡猾的伴读露出马脚,就仿佛在战场上看到敌人终于落进自己布下的天罗地网一样,是即将收获战利品前的兴奋和紧张。
  “这是不是你干的?”梁琛直接逼问。
  “你会配香,甚至可以配出和贵妃生前用的梨木香一般无二的味道。”梁琛顿了下,“你还会修补和制作铜器,万事万物在你手里都能变成其他形态。所以对你来说,洗掉一条手帕上的血迹也很容易吧?”
  这会房间里的梨木香气还未散尽,可此时的气氛与夜里时的旖旎截然不同,充满了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闻清澄方才曾有过一瞬的慌乱,其实不是因为所做的掩饰即将被揭穿,而是想起从穿书以来这段时间的辛苦,突然有种就在这里将所有坦白,就让一切全都结束的冲动,那样他就可以亲手揭下自己的面具,让梁珏认认清楚,这么久以来所有的都是一场戏——他的深情,惶恐,温顺和乖巧全都是彻头彻尾的伪装。
  但当面对在场梁珏和梁琛两个人的审问,闻清澄又重新冷静了。
  他不能这么快认输,他还没有报复完梁珏,让他付出足够的代价,甚至没存够银子能让他出了宫之后还能逍遥快活,所以他还需要再撑一下,用这层外壳去保护自己。
  “不是。”闻清澄声音很轻地说,“我夜里都在和殿下……”说着就去扶了下自己后腰。
  他就这么大喇喇地将陪床这件事说了出来,旁边梁琛眉头立马跳了下,作为弟弟,他对自己哥哥的房事没有任何兴趣,更何况对象是这个狡猾多端的小伴读。
  梁珏显然也听到了这句话,但脸色没变,还是依然阴沉着:“但孤记得,你起来燃过香。”
  “嗯。”闻清澄点点头,看着香炉,“是殿下最爱的梨木香,为殿下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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