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算了吧。”
“行吧,慢走不送。”
管事私下问白翳:“先生,那人到底是想干嘛?”
“估计是想偷配方吧,但估计是想到即便是偷到了也不会做,所以想把我们的缸带走,里面有卤水,他想回去了直接把白菜放进去。”白翳笑道,“其实应该卖给他,让他做一堆烂白菜。”
管事也笑,可他还有疑惑,“他最后为什么又不要了?”
“因为我说给他送过去,”白翳冷笑,“估摸着就是那些鸡贼的外邦人,怕我们摸到他们住的地方,这帮人,警惕性强着呢,而且这些人最近总在周围转悠,谁知道会不会借着马车什么的,藏几个人进来。”
“先生,您真是高人!”
“??”
“这么大的缸,藏两个人绝对没问题。”
白翳揉了揉鼻子:“以后要是闻到身上有酸菜味儿的,就抓起来?”
“哈哈哈哈。”管事乐的不行,白翳也笑弯了眼睛。
白翳不知道萧锦毓他们商量了些什么,不过基本也问不到什么,萧锦毓一见他就发情的物种,根本不让他谈起其他无关的东西,亲亲摸摸,时间过了飞快,白翳觉得再这么下去他就快肾虚了,蛋蛋都空了。
隔天上午,杨老爹着急的过来找白翳,说大将军不见了。
白翳一下就急了,问是怎么回事,但他怕杨老爹有心理负担,只能先安慰他,让他慢慢说。
杨老爹说晚上他睡的迷迷瞪瞪的,突然听见大将军起来出了门,他以为大将军是去尿尿了,因为之前大将军都会出去尿尿,尿完了溜达一圈儿就回来了,可这回等了半晌都没回来,他出去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都这会儿了,大将军还是没回来。
白翳对大将军很有感情,更何况大将军是救过他们命的,他最怕的就是大将军被人被撸了,最坏的结果就是被人给害死了,毕竟大将军战斗力和警惕性都十分的高。
“没听见他叫,应该不会是被陌生人带走的,大将军一般不会随便跟人走,若是用强,大将军一定会发出动静,而且对方也讨不到好。”
“若是……若是下毒……”
“若是下毒,就一定是熟人。”白翳简直恨死了熟人这两个字。
萧锦毓搂着白翳的肩,让人四下去看看,吩咐完,他安慰白翳:“这里只有大将军一只这么威猛的犬,大家都知道他是你的,若是真有人下手,就是冲着你来的,还有可能是大将军自己跑出去的,翳儿,不可胡思乱想,那种犬不是一般的犬,不会这么糊里糊涂的没了。”
白翳点头。
杨老爹内疚的不得了,都急哭了,杨槐也是自责万分,祁永倒是说,与其在这里做无用功,不如出去找找。他带着老爹和杨槐到外面找大将军,白翳转头问萧锦毓:“你说,会不会是上次那些人,他们上回就问我要大将军,我没给,他们会不会夜里潜了进来,把大将军给……”
萧锦毓捏着他的鼻子:“你真以为他们是要狗?”
白翳不吱声了。
一连两天都不见大将军的影儿,白翳渐渐也安慰自己,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的筵席,可能大将军找到自己的家人了,杨老爹很难释怀,老爷子整天郁郁寡欢,不知道该怎么赎罪。
第三天夜里,大将军回来了,杨老爹高兴的都哭了。
大将军不是自己回来的,嘴里还叼了个东西,老爹点了灯,杨槐看着大将军将嘴里的东西小心的放在杨老爹的跟前,用舌头舔了舔。
这个家伙,也知道杨老爹是平时照顾他起居的,虽然大将军很想现在叼给白翳看,但晚上是不好去找白翳的,会被熊。
杨槐举着油灯瞅了瞅,一拍大腿:“艾玛,这不是小狗崽儿吗!”
得,大将军走了两天,回来后带回了只小狗崽,大将军是公的,所以,这狗崽儿是偷的是抢的,还是跟其他母狗生的?
杨老爹喜出望外,管它是谁的崽儿,反正大将军叼回来的,就是大将军的!赶紧去马厩里取了些草,回来给狗窝里铺好,把小狗崽放进去,用弄了点羊奶给喂了喝,大将军就在窝边守着。
第二天一早,大将军就来找白翳,汪汪的叫唤叫白翳去看自己的崽儿,白翳这个稀罕啊,揉着大将军的脑袋直夸他,但怎么算,这狗娃都不该是大将军的。
管事正好来见大王,顺便也去看了看狗崽,结果一看,惊道:“这哪儿是狗崽,这是狼崽啊!”
第一百二十八回 急救小包
白翳本来还在戳小狗崽,狗崽也小,长着小嘴在咬白翳的手指,结果白翳一听是狼崽,嗖的一下把手伸了回来,随后揪着大将军的耳朵教训道:“你行啊行,离家出走不说,回来还带了个崽!带回个崽也就算了,还是个狼崽!你要疯啊。”
大将军还以为白翳在夸他呢,伸着舌头直哈哈,尾巴甩成电风扇了,结果听到萧锦毓的声音,大将军一下就开始怒视,还直呼呼。
白翳摸了摸他的下巴,对萧锦毓说:“大将军捡回来只崽子,大叔说是狼崽。”
萧锦毓抽了抽,难得的笑了笑,说要给大将军加餐。
白翳挺着急:“他把别人的娃叼回来了,人家母狼肯定着急!搞不好会找上门的。”
“别着急,”萧锦毓安慰白翳,“要是有母狼看着,大将军应该不至于把狼崽带回来,一会儿我派人出去看看。”
“你是说母狼可能死了?”
“一般来说狼护崽子护的严实。”
“好吧。”白翳蹲下,看见狼崽直往大将军身边钻,“这只能当狗养了,要是被别人知道这有只狼,肯定会影响恐慌的。”
萧锦毓下了令这事保密,然后他们出去巡查的时候也会留意一下周围有没有转悠的狼群。
白翳看着大将军对狼崽那个亲热啊,又是舔又是拱的,不由的想到的嘟嘟。
萧锦毓说嘟嘟挺好,长的胖乎乎的,白翳又问真的假的,把萧锦毓问急了:“跟我回去不就能看见了。”
一说要回宫,白翳就往不纯洁的事儿上想,双颊不免有些飘红。之前白翳在床上手指划拉着萧锦毓的胸口,问他看了自己的信是什么个感受,是不是受到他的信看了之后对他的思念之情如滔滔江水收不住,才赶来的,结果萧锦毓说他看到那信折的那么好看,就根本没拆。白翳不免有些恼羞成怒,最后萧锦毓交代一方面是太好看太精致太稀奇了舍不得开,另一方面是因为不知道怎么打开,怕弄坏了,所以锁在小金柜里。然后萧锦毓说要把两人第一次精水交融的布巾也放进去。
总之现在是说点啥都能扯到那上面。
晚上两人亲热,白翳突然抓着萧锦毓的头发将他脑袋往上拎,弄的萧锦毓头皮疼的直呲牙,以为自己弄疼这位小祖宗了,谁知道小祖宗在那激动的嚷嚷:“啊啊啊小金鱼,那狼崽有可能是大将军的崽子呢!”
“跟狼生的?”
白翳点头:“我们来这里的时候一路上走风餐露宿,有几日大将军守夜,虽然我没看到狼群,但远处确实看见了几双绿色的眼睛,”他又寻思,“可他也没空过去招惹人家母狼吧。”
萧锦毓一下就含住了那还在喋喋不休的嘴:“是不是他的你都没操心了好吗?你操心操心我好不好?你看,还硬着呢?想你摸摸他,硬不硬?大不大?喜欢吗?他可喜欢你了。”
“不要脸!”
两人继续做没羞没臊的事,白翳心情很好,帮萧锦毓做了口活,差点没把萧锦毓的魂儿给吸出来,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爽的要死了。
过了两日,杨槐过来回报,离这里有一点距离的一个矮灌木丛里,看见了一头母狼的尸体,不过已经腐烂并有被咬食的痕迹。
不管是不是吧,反正这事也就这样了,大将军从此以后就要肩负起一个狗爹的责任……
连续的几个好天气之后,天变得阴沉,开始起风,外面没有高树,风一吹黄沙便卷了过来,用斗篷兜住头之后,必须要拿布巾捂住口鼻。还好白翳他们有多做口罩的经验,这次在边境,棉花不多,只能将布多折几层。
这样的气候对于外族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于中原人说,无疑是一种难捱的考验。很多人纯做生意的人,在前几日就已经收拾东西离开了,眼下贸易区没了前几日的繁华,连门口的守卫都稀稀拉拉的,除了伸手收钱,根本就不多看进来的人一眼。有人出城后被外族人杀死,被马蹄践踏,连出去收个尸都要偷偷摸摸的。
这天时辰尚早,但夜色已经暗了下来,风倒是小了,可处处都显得不那么平静。
一阵马蹄声和吼叫声传来,大刀和马鞭没有章法的四下乱砍和挥舞,随着有人受伤倒地,他们发出阵阵笑声,彭良祁永杨槐等人飞快的骑上马带着人和他们周旋,那些人来的快去的也快,在城中四下乱窜之后扬长而去。看似随意没有章法,但这么迅速的行动力,分明就是有备而来。
白翳冲着彭良大喊:“穷寇莫追!”
萧锦毓倒是沉稳:“放心,他们有分寸。”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