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有舒缓喉咙缓解咳嗽的作用,平时里大人应该多用桂花泡水饮用,”白翳咬了一口饼,继续说,“还能美容养颜。”
衡松看着他:“你这脸不会就是喝桂花水喝的吧。”
“不,”白翳摇头,“我是天生丽质。”
“……”好气人啊!!!
萧锦毓在一边低笑,其他人心中更是给天师点了赞:我们大越天师果然是浑然天成不需雕琢钟灵毓秀!就是这么纯天然。
冯玉更是奋笔疾书:“果然是做我师父的人,真是诚实。”
“……”你们都醒醒啊!
白翳突然看见除了冯玉在做记录,还有一个人也在记着什么,那人很不起眼,混在人群之中,可毫无存在感。
“那人是谁?”白翳问小冬子。
小冬子看了半天,才发现白翳指的是谁:“回先生,那是史官严章,就是记录大王生平事迹的人。”
“什么都记?”
“对,事无巨细,都要记录。”
“连……出恭也要记吗?”他小声问,生怕被萧锦毓听见。想一想简直不能忍,萧锦毓也是个牛逼的……不能细想。
白翳看着手中的饼,蜜汁气味……
小冬子忙回复:“因为大王身体金贵,所以都要有详细记录,包括那个……房事,也要记的。”
白翳睁大眼睛:“记房事那不是敬事房的事吗?”
“史官也要记的。”
别骗我好吗我读过书。
白翳啃完手里的饼,小冬子给他擦完手,他都没能回过神,知道古代帝王过生活宠幸女人都会有记录,已确保女人怀的是龙种。
但他来了之后就一直跟萧锦毓睡一张床,他还跟萧锦毓一起洗过澡,可从没见过这人啊。
慢慢放慢了脚步,蹭到严章身边,看着严章那严肃正直的表情,完全无法想象此人在深夜听墙脚是个什么表情,对,还有敬事房的太监,说不定两人在这漫漫长夜会产生兄弟般的情谊。
在写什么呢,怎么有这么多东西写!
白翳往本子上瞄了一眼,严章写的有些龙飞凤舞,如果一笔一划白翳还能看出来猜出来,可这字……
“你在记什么?”
“记大王和天师出行啊。”
“可怎么写这么多?”
“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是很多故事。”
白翳抽走了他手中的本子,这个本子的纸张不如宫里萧锦毓用的那些,但这样一本白翳也知道需要不少钱,严章正写的起劲,突然本子没了你说气不气。可是他正好发火却看见抢他本子是居然是天天天天师!!!!
白翳将本子递给冯玉:“给我念念,”不过他也不傻,“小点声。”
冯玉点头,看了眼本子上的鬼画符,脸突然就红了。
第六十一回 赚钱赚钱!
看见冯玉这个正直向上的娃子脸皮红扑扑,眼神羞涩,白翳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他又怕自己猜错了,毕竟他也没那么自恋。
“写的什么?”
萧锦毓靠过来抽走了冯玉手上的本子,看了眼后丢给严章,本子失而复得,严章老泪纵横。写了好久的你们不能珍惜一点吗!
“当时是写的平日里琐碎小事。”
“写那么多……”白翳咋舌,尤其写一写就要磨墨什么的要虐了好么!
“翳儿不识字?”
萧锦毓的声音很低,即便没在空旷的大殿,但他那独特磁性的男中音,还是让白翳耳朵尖发烫:“龙飞凤舞的。”
萧大王邪魅的一笑,对严章颔首:“写完记得给寡人看看。”
“……”严章暗道不好,他这本子是两面记得,从前往后是记正经事,从后往前是写小故事。没办法,每年俸禄有限,为了改善生活水平提高生活质量多买点本子笔墨的,只能写点小故事赚点钱。
以前收入也就那样,聊胜于无,可天师来了那就不一样了,自从为了迎合民众写了某王和某仙的故事后,收入明显好了很多,书贩甚至还来催稿。
有收入就有动力,这不,出来一趟都不浪费时间。
但大王说要看……严章腿都抖了。
“不必经常,本公子天天看册子都看腻了。”
白翳看着他们,猫腻,一定有猫腻!
“冯玉!”
“在。”
白翳使用了眼神攻击,但冯玉好歹在宫里干了好些年,自然知道有些事那不能说,说了必定白大人会生气,生气了大王就会不高兴,不高兴就会下令禁止出本子,没了本子,好着急了,没得看了啊。
于是冯玉告诉白翳:“先生,严大人写的是一个关于神仙和凡人的故事。”
“哦?”白翳想听听古代人写故事是咋写的,毕竟有四大名著和金瓶梅这等神作,可见古代人的脑洞是很大的,“具体是怎样的?”
冯玉便将故事大致给白翳说了一下:“现在故事才刚开始,这仙人使因渡劫而下到凡界,故他隐藏了自己的神力,现在被那凡人收留,两人日日相对暗生情愫,后面的,严大人还未写到。”
果然仙人和凡人相爱的故事依旧是人类的最爱,这让白翳想到了脍炙人口的白蛇传,于是他说道:“我也听过个故事,不过不是仙人和凡人,是妖精和凡人。”
“妖精和凡人?”冯玉双眼发亮,“是怎样的?什么妖精?狐狸精吗?”
“你就知道狐狸精,脑子里想什么呢。”
冯玉脸红笑的羞涩:“书本里狐狸精最美艳动人……”
孩子你醒醒,“最好看的是画皮吧,那可是剥人皮吃人的!”
“画皮?”严章也竖起了耳朵。
白翳一边走,一边给他二人讲白蛇传的故事,不过故事很长,路却有限,等准备上马车了,才讲到那许仙到白府来还伞。
众人看着白翳被大王拉上了马车,一个个恨不得也挤上去,但萧锦毓一个眼神,大家都安分了。
在马车上白翳给萧锦毓讲了一路,最后实在嗓子不行了,喝了水表示明天再继续。到了城外的农田,众人收了玩乐的心思,开始办正事。
白翳看着不远处的田,认出了里面种的基本上都是水稻,上回的雨水还是很给力的,虽然时间不那么长,但降水量大,现在稻田里还有水,但是这水肯定也不只是雨水,不然干也是早晚的事。
这时候就是司马元上场的时候了,他指着不远处说:“这里的水除了前几天的雨水,主要是靠前面的河,开渠引流,但是有时候长时间不下雨,河水水位不够,水就过不来,需要人工浇灌。”
白翳跟着萧锦毓一起往前面走,田里一些人看见他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白翳蹲在田边看着金黄的稻子,本应该是颗粒饱沉甸甸的,可这些稻子都有些瘦弱,不难想,等到收货的时候,这些稻子里面的米,毕竟不好吃。
有几个胆大的农民过来问他们是干嘛的,司马元上前拱手道:“老人家。”
“哦哦,是司马大人。”老农看着司马元带着好些人,便问,“司马大人这是又来做那个什么水车?”
司马元苦笑了一下:“就是过来看看。”
老农倒是很期待:“听着就不错,大人你上回给我们修的那个水泵又坏了,总修总坏,我那个侄子自己琢磨了一个,不过不行,但要是司马大人做一定可以的。”
“谢谢老人家。”
白翳和萧锦毓对视了一眼:“看来司马大人平日没少来。”
“嗯。”
老农知道司马元要去哪儿,便叫上他侄子跟着一起,一行人又走了好长一段路,白翳看着两边的田,面积不小,但根据古代的情况,这些田肯定是很多人的,地主或是达官贵人把田承包给农民种,农民赚点辛苦钱和一点粮食。
白翳到了河边,看着这涓涓溪流,往稻田处有沟渠,沟渠的地方还有水泵,不过是需要脚踩的。木头做的又长期泡水,很容易烂掉。
白翳对萧锦毓说:“估计这水位是前两天下雨才上来的,要是再来个两三个月不下雨,这田今年就算完了。”他看着河顺流而下的方向,“前面一定有个互,没有湖也有条大河,水是从上面来的,这条河只是那条大河的分支,如果遇到干旱天,想要保证田里有水,就只能指望那条大河的水过来,但天不下雨水位就低,水过不来。”
“先生所言极是,”司马元忙说,“前面是条大河,虽然离的远,但如果有水车的话,即使这边河水干涸,也能利用水车将那片河里的水源源不断送过来。”
白翳指了指沟渠上面一个圆筒状的水泵:“这个水泵你做的?”
“是。”司马元很惊讶的看着白翳,“先生认识这个?”
白翳点头,走过去后看着新换上的木踏板,将脚放了上去踩了踩,圆桶转了起来,带着水往田里流去,他看着萧锦毓:“要不要试试?”
萧锦毓也过来踩了踩:“这东西倒是省事不少,只是年纪大的人用起来还是会吃力。”
白翳看着刚才他和萧锦毓踩过的木板,问道:“老伯,这水泵算你家的?”
“不算,这是司马大人给大伙做的。”
“哦。”白翳又问,“这田归谁管?”